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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谋士当自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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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靶已经移开老远,百步穿杨不过如此,李岳雄头冒虚汗,终是手臂一弯,偏离了箭靶,而曹远面不改色,持箭上弓,再一放,依旧中的红心。
“李伍长偏靶。”
“中红心,曹远得一记。”
“曹远胜!”
将近大半个时辰的比试终于出了结果,记数的小兵简直要热泪盈眶,没有考虑李大壮汉的面子问题,迫不及待地宣告了胜负。李岳雄果不其然看到了李衡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恼怒地瞪了一眼那个小兵,甩甩酸痛的手臂,拍着曹远的肩赞道:“你小子果然厉害!”
曹远被拍得一个踉跄。
谢富之前对曹远的实力一直没个大致了解,看了这场比试,心中估摸了个七八分:“有此等武艺的人,怕是师承有名,淮青对这人的底细知道多少?”
“应当与一些武林大家有关。”将曹远招来这么久,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曹远一直不愿意说,楚淮青也不好明着逼迫,暗诱倒是不少,不过曹远难得聪明一次,吞着口水死也不上钩。
“只要不牵扯到朝堂,那也无妨。”谢富倒看得开,“不过此人确实厉害,也不知道比之殿下如何。”
毕竟他们现在就三个能打的人,谢富这话纯属无心。
因为之前全兵营也就李岳雄一个愿意真心带他,曹远在误会解除之后仍与李岳雄亲厚,现在被李岳雄公报私仇地连拍几巴掌,不知是该先恼还是先踹上几脚,脸上是万分纠结,楚淮青看着这一幕,只觉有趣,听到谢富的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迫不及待赶到楚淮青身边的秦策:“……”
近处的士兵只看到他们的殿下兴致勃勃冲上了看台,又气势汹汹地走了下来,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挺起微弯的腰板严阵以待,秦策没管这些人怎么想,伸手从一个士兵手里拿来弓箭,沉脸凝目,看着远处的箭靶。
“你点头作何?”好友老爱走神,谢富也很无奈。
场中蓦地暴起一声惊呼,一支离弦之箭破风而出,直接刺入箭靶的红心,本想走的小兵愣在原地,看清是秦策后,结结巴巴地报了一声:“正中红心,得一记。”
楚淮青反应要慢一些,但这不影响他看见秦策的英姿。只见秦策反手从箭筒里勾出一支箭搭在摇晃不定的弓上,身形笔直,巍然不动,眼含利芒,整个人如同一只准备出击的迅豹。
楚淮青眼也不眨,屏住呼吸,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
鹿筋被拉到极致,然而秦策不慌不忙,只待稳到一点,扣着指头突然松开,然后没有停顿,利落地再勾箭搭弓,这次,只用了一息。
看不清箭的轨道,但那应声而断裂两半的箭靶却让校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士兵们忙不及地跑了过去,拿回来的不止是两半箭靶,还有两支被分半了的箭矢。
这便说明,秦策第一箭射中红心,第二箭与第三箭,均是射中的上一只箭的尾心,并且还借着三只箭的力道,将箭靶给击裂!
简直是有如神助!
秦策将弓箭扔给了呆若木鸡的小兵,气定神闲的姿态衬出了身为统领者的荣辱不惊,却向楚淮青暗暗投来求夸奖的一眼,可惜楚淮青已经迷失在自家主公刚才的神勇中无可自拔,看似淡定实则放空的眼色给了秦策一个他早知道会如此的错觉。
秦策默了,像是努力开屏却不得爱人赏眼的雄孔雀,灰心丧气地收起震撼群芳的尾羽,强装正经地凑到了楚淮青的身边:“先生?”
楚淮青倏地回神,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催化着砰砰跳动的心脏,半起半坐的身子差点没稳住,急急道了一句‘见过主公属下告退’,双脚不停地没了影。
秦策伸出的手僵在空中,直接抚上了自己的脸,谢富一看,不好招秦策的气,脚底抹油地溜走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察言观色的士兵们默默移着步子,该闪闪,该跑跑,曹远和李衡还在发愣,李岳雄一手一个抱起,跑到了众人的前头,等秦策再一睁眼,整个箭场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秦策:“……”
而缩在了一个小角落的楚淮青则通红着脸靠着墙边,心神恍惚,边庆幸着自己还好忍耐住了没有扑上去,边又极其别扭地遗憾着什么。
等到大业已成,再试着向主公袒露心意罢。
勉强稳住的楚淮青微磕上眼。
若主公不接受,便辞官归隐,若主公接受了…。。
刚消下去的红晕立时爬满脸颊,灼得楚淮青像只被烘烤的小羊羔。
路过而且看了半天的百姓担忧道:“楚大夫,你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楚淮青:“……”


第四十九章 
听完曾平带回来的消息,曾梁没忍住笑了起来:“徐真老糊涂,竟然松懈至此。”
赵世杰嘴里咬着一块鸡肉,含糊不清地说:“别急着高兴,前几日从逃难的人那里打听了,小皇帝好像派了几千兵马给徐真。”
曾梁看着赵世杰嘴角与双手沾染的油渍,眉头一抽,略带不耐与嫌恶:“你现在好歹也算是我的军师,能不能注意下自己的仪容。”
赵世杰没看到曾梁的表情,只当是兄弟间的打趣,蛮不在乎地拿起一块破布擦了擦嘴脸,曾梁捏着鼻梁,将怒火压了下去:“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好办,我听人提起过,那些个大将差使兵马都需要兵符,徐真手里头肯定也有一块这样的玩意,只要我们想方设法弄到手,把他们的兵马化为我们的利刃,青州简直唾手可得。”
听到可以把青州拿下,曾梁一喜,但仔细一想总觉得怪异,皱眉道:“能这么简单?”
“大概不能吧……”赵世杰挠着头,打了个哈哈,“像我们这样的落魄户,估计拿到了兵符那些士兵也不会信,把我们当成小偷更有可能。”
曾梁霎时虎了脸,一圈砸在桌子上:“赵世杰,现在平反的兵马就在路上,加强戒备后的平州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起义军已经无路可退了,如果你还这么瞎蒙打诨下去,我们全部都得玩完!”
没啃完的鸡骨头落在地上,赵世杰呆呆地看着曾梁,没想到他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曾平也被吓了一跳,忙着打圆场:“老大消消气,老幺平日里就是个鬼机灵,肯定有办法帮我们度过难关。”说着还向赵世杰挤了挤眼睛。
被曾平快要眨出花的眼睛看回神,赵世杰反射性地扣住自己的裤腿,遭到曾梁这么一吓,鸡肉碎末哽在了脖子里,他却不敢咳也不敢咽,吸着大气,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我想,我们可以派人和徐真的大公子联系,让他偷到兵符后再与我们里应外合。”
“你傻的吧。”看曾梁的脸色愈发难看,曾平急道,“别人是亲父子,能帮我们这几个外人对付他爹?”
“大户人家暗地里的勾当不知多少,他们的儿子可没咱们孝顺。”赵世杰揉了下脖子,换口气后继续说,“我打听过了,徐真底下有两位公子,他们一直不对付,但徐真明着更偏向二儿子,还一直流传着徐真有要把家产全留给二儿子的传言。”
曾梁方才消了些气,站起身:“这事交给你来办,无论如何别再给我搞砸了,否则……”
剩下的话曾梁没说出口,但那阴寒的视线却看得两人毛骨悚然,等到曾梁走了之后,曾平忍不住说道:“老幺,你有没有觉得老大最近有点怪怪的?”
“……”赵世杰沉默了一下,问道,“二头,刚才你去看了没有,我们现在有多少人?”
“七千还是八千来着。”在曾平看来,打仗就是人越多越安全,他没去想太多,高兴地笑道,“刚出来就几百人,不知不觉居然有这么多了。”
“那就是快一万了啊。”赵世杰将指甲深深扣入地板缝,声线晦涩,“原来老大也是管一万多人的头头了……”
“这不好吗,等我们找到落脚的地方,招到更多的人,就把那些达官贵族统统赶出去,再跟着老大吃香的喝辣的,每次吃饭都添四碗,三碗吃,一碗倒…。。不不不,一碗倒掉太浪费了,还是倒半碗好了……”
看着一脸憨厚的曾平,赵世杰强压苦意和不安,哈哈一笑,搭着曾平的背,挥拳高歌:“没错,到时候我们就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去他娘的达官贵族!”
在曾梁的带领下,起义军摩拳擦掌,壮志凌云,训练得也越发刻苦,潜藏其中的士兵感觉周围弥漫出楚淮青所提到过的诡异风波,找个借口偷偷回了边关城,将此事告知秦策。
起义军是一帮被逼到过绝路的狠徒,真动起手来,徐真手底下分到的兵马不一定能够抵挡,不清楚起义军多久会出击,秦策没有耽搁,赶去楚淮青居处,派人将谢富召来,三人坐在案边,神色各异,唯独楚淮青一直从容不迫,连带着安抚了秦策微略紧绷的神经。
他突然记起先生不久前对他说过的那句话,等待起义军将目标投向青州,然后果不其然,起义军就出现了要进攻青州的意向。
谢富说:“看淮青不甚着急,想必已经清楚如何应对。”
“起义军中有个叫赵世杰的人,是曾梁的得力手下,此人头脑灵活,点子极多,不会甘愿让起义军和青州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若他要取青州,必先想办法让青州大乱。”楚淮青说完这话,偷偷地看了秦策一眼,恰被秦策捕捉。
秦策不解,料想楚淮青有什么顾忌,便道:“先生有话直说。”
楚淮青吞吞吐吐地说完了接下来的话:“而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推波助澜,使青州变得更乱。”
表面深交,遇到对方有难,却不帮忙反添乱,这是不义之事,所以楚淮青才踌躇,然而他静等了片刻,没听见另外两人的反对声,反倒是秦策又试探着问了一句:“莫不是在此事上棘手?”
“。。。。。不是,我倒已有了法子。”楚淮青突然就释然了,看向若有所思的谢富,笑道,“富可想到了什么?”
“自古以来,凡要以乱成事者,必乱其内,必乱其根,对青州而言,根为民与镇守此处的兵马,内有徐真与各大地主商户。”谢富不慌不忙道,“赵世杰不想损耗兵卒,应当要与其一同盟。”
秦策道:“除民除兵,以徐真的性情绝不会行叛乱之事。。。。。那就是各大地主商户?”
作者有话要说:有位亲说就算少也要更
然后我就发上来了_(:зゝ∠)_


第五十章 '捉虫' 
“非也。”谢富沉吟道,“青州现在除了官兵,还有五千兵马,这五千兵马听从的不是徐真本人,而是乾宁帝分发下去的兵符,也就是说,曾梁想对青州出手,未必不会先乱其兵马。”
楚淮青不得不佩服谢富的敏锐,出言便提到了关键,换做他来思考,怕是很难先想到兵马问题,前世就是因为徐真没有考虑到这点,才着了曾梁的道,导致青州伤亡惨重,差点沦落。
“想要得到兵符,乱其兵马,非徐真身边人所不可为。”谢富看向楚淮青,眼里意味明显,“不过我对青州不熟,还得淮青来为我们解惑了。”
楚淮青晒道:“青州的事怕是早让你让人打听得七七八八,难不成还猜不出是谁?”
谢富也不客气,笑回了一句:“若我猜想的与淮青知道的不是同一个人,岂不是丢脸?”
楚淮青无奈地看他。
以谢富毒辣的眼光,识事断案一说一个准,恐怕早已确定那人的身份,此番不愿先说,多是懒得费口舌,想让自己当这个解惑的人。
可惜谢军师披着羊皮浪荡了多年,脸皮子已经修得极厚,对楚淮青略带谴责的眼神视为无物,抬手以‘请教’的大礼,乖学生般正坐等待。
楚淮青扶了扶额,见自家主公已经看着他两面露躁动,怕是等久了,便不再推托:“那人应当是徐真的大公子,徐君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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