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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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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到颜珣暗暗地紧了紧他的腰身,而后松开了手去,萧月白柔声道:“阿珣,我们回家去罢,赵家自有慕将军以及师将军料理。”
颜珣乖巧地颔首:“好罢。”
萧月白放下手,又松开颜珣,与颜珣一道出了宫去。

    
第105章 转·其十六
萧月白、颜珣一回得府邸; 颜珣便扯着萧月白的手进了卧房去,将门合严实了,又踮起脚来; 主动吻住了萧月白的唇瓣。
萧月白任由颜珣吻了许久,见颜珣张口欲要去咬他的锁骨,出言阻止道:“阿珣; 我这几日无暇沐浴; 你若要咬,待我沐浴过后再咬罢。”
“我现下便要咬。”颜珣执拗地一口咬住了那一段羊脂玉一般的锁骨; 随后抬手扯开了萧月白月白色的衣襟,将他从锁骨到心口、腰腹好生啃咬了一番; 才心满意足地伏在他怀中,蹭了又蹭,“先生; 我很想你。”
“阿珣; 我也很想你。”萧月白忽觉颜珣细细地打着颤; 关切道; “阿珣; 可是出了甚么事?”
颜珣闷声道:“那日我为进得栖云殿去; 抢了一侍卫的剑,架在脖子上; 还将自己的咽喉划伤了,那陈氏少年却污蔑我要谋朝篡位,父皇听信了他的谗言; 居然毫不犹豫地要将我推出午门斩首。”
“阿珣……”萧月白惊惧交加,脑中现出颜珣以剑抵着咽喉的情状,连同适才颜珣险些被一侍卫斩首的情状一道,双双翻滚了上来,他登时后怕不已,面色煞白,同时心脏好似被一只利爪肆意抓揉着,生疼。
他将颜珣轻轻推开了些,又垂眼细细端详着颜珣喉间的伤处,这伤处已然愈合了,只余下浅浅的一线伤痕,他之前竟未瞧出来。
他心生自责:“阿珣,我原不该要你进宫去护住你的父皇。”
话音落地,他俯下身去,舔舐起了这线伤痕来。
堪堪长出的嫩肉敏感得很,一被舔舐便发起了痒来,颜珣本想让萧月白勿要再舔舐了,却又舍不得萧月白舌尖的温度,只得拼命忍耐着。
萧月白又舔舐了数下,直到这线伤痕生红,才罢休。
颜珣下意识地抚过自己被萧月白舔舐过的伤痕,仰起首来,乍见萧月白眉间尽蹙,抬手将其抚平了,才了然地笑道:“我知晓先生全数是为了我打算,我若是要坐上太子之位,须得在父皇面前有所表现,此次便是我的机会,且先生安排了子昭护着我,我定然不会丢了性命。”
说罢,他又续道:“我原本对父皇怀有希冀,经此一事,这希冀便灭了干净。我将赵家要谋反之事禀报父皇,父皇却笃信赵家乃是忠臣良将决计不会如此,我便与父皇打了一个赌,倘若赵家谋反,皇兄当不得太子了,太子之位便交由我来坐,倘若赵家……”
萧月白打断道:“倘若赵家不反,便任凭他将你推出午门斩首么?”
见颜珣颔首,萧月白面色发沉,用力地将颜珣一把推倒在床榻之上,又压下身去,一面摩挲着颜珣的脖颈,一面百般噬咬,及至口中尝到了腥甜,他才盯住了颜珣一双端丽雅致的眉眼,冷声道:“阿珣,你进宫前,我与你说过甚么?”
颜珣从未见过萧月白发怒,不由一怔,又听得萧月白道:“我可是说过你须得保全自己的性命?你为何要同你父皇打这个赌?假若赵家五日之内不反,我便无法借此进宫接你,你该当如何?”
萧月白生得昳丽,素来是一副温软可欺的模样,眼下他却是咄咄逼人,面上覆着霜雪,语调冷硬:“你若是当真被你父皇推出午门斩首了,徒留我一人,我该如何?为你收尸么?每年你祭日、清明为你烧纸钱么?”
他说着,一双桃花眼中聚起了雾气,猝不及防间,雾气化水,流窜了下来。
“先生……”颜珣见状,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萧月白一贯从容自若,而今他竟是因为担忧自己性命的缘故,再无一丝从容,甚至落下了泪来,泪水与他当真半点不相称。
颜珣仰首吻上萧月白面上蜿蜒的泪痕,片刻后,向上而去,吻住了其湿润不堪的眼尾:“先生,你不要哭,全数是我的过错。”
萧月白长成之后便再未落过泪,但一思及颜珣许会先他而去,他心下陡生恐惧,才忍不住落下泪来。
被颜珣温热的唇瓣以及舌尖一点点地磨蹭着面颊,萧月白直觉得舒适至极,一身紧绷的皮肉终是逐渐松弛了下来,泪水亦止住了。
——现下颜珣就在他怀里,触手可及。
萧月白凝了凝心神,意识到自己说得重了,歉然地道:“阿珣,你做得不错,是我方才思绪混乱说了重话。你父皇为陈氏姐弟所蛊惑,要将你推出午门斩首,即使你不打这个赌,他或许亦会如此。”
“先生既承认自己对我说了重话,那你应当要补偿我才是。”颜珣撒娇地以额角蹭了蹭萧月白的面颊,又抓着萧月白的右手覆到了自己的小腹之上,“这四日没有先生陪伴,我寝食难安,消瘦了许多,先生今日便与我一道用膳,抱着我睡,明日再吻我五百回可好?”
萧月白颔首应下,又柔声道:“阿珣,你且先将衣衫尽数褪下。”
闻言,颜珣周身灼热难当,面颊一片绯红,抱住了萧月白的腰身,乖巧地问道:“先生,你要与我行那云雨之事么?”
萧月白从颜珣身上翻身而下,摇首笑道:“阿珣,你年不过十五,行不得云雨之事,我不过是想确认你除却喉间的伤处之外,并无损伤。若非亲眼所见,我便无法心安。”
“好罢。”颜珣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待衣衫褪净,他一身赤/裸着立于萧月白面前,在萧月白的注视下,羞怯不已。
萧月白见颜珣前面未有损伤,软声道:“阿珣,转过身去。”
颜珣望了萧月白一眼,又略略垂首:“先生,我后背有诸多旧伤,丑陋得很,先生你勿要看了罢。”
旧伤?想来便是颜珣幼年之时为人所欺辱之时留下的。
萧月白叹息一声,坚持道:“阿珣,你且转过身去。”
“好罢。”颜珣依言转过了身去,他后背的旧伤即刻暴露无遗——鞭伤、棍伤、刀伤、灼伤……凹凸不平的伤痕层层叠叠地嵌在他柔软的肌肤之上,着实是扎眼得很。
萧月白垂首吻住了其中最为严重的一处灼伤,这处灼伤附在左侧肩胛骨之上,只较他的掌心稍稍小一些,也不知是如何造成的,当时阿珣必定疼得几乎昏死过去罢。
萧月白的唇瓣一接触到那处灼伤,颜珣立刻浑身战栗,本能地挣扎起来,他的吐息急促得好似下一瞬便要断了气去,布满伤痕的后背竟然抽搐了起来,他犹如一尾被埋进了干燥黄沙里的鱼,连声呼救道:“先生,不要……不要……先生……救救我…… ”
“阿珣……”萧月白心疼不已,令颜珣转过身来,怜惜地在他面上落下一连串的啄吻,同时暗忖道:这便是阿珣不愿提及的过往了,我虽知他年幼之时受尽欺辱,却未料到他竟曾受过这许多的伤,他怕黑的原由恐怕亦与此有干系。他身上的伤已然痊愈了,但心里的伤何时才能好?他如今这样抗拒我碰到这些伤痕,我不可强逼于他,便先作罢罢。
萧月白下了决定,而后手势轻柔地为颜珣穿上衣衫,末了,吻上了他的眉心:“一点都不丑陋,我的阿珣生得这样好看,连伤痕都是极好看的。”
“先生。”颜珣好容易在萧月白的安抚下缓过了气来,他凝视着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见那桃花眼中满满都是自己的模样,遂扑到了萧月白怀中,撒娇道,“先生,我喜欢先生,从今往后,先生不可离我分毫。”
萧月白揉了揉颜珣的额发,承诺道:“从今往后,我定然不会离你分毫。”
颜珣欢喜地道:“那先生先再吻我一下。”
萧月白垂首覆上了颜珣的唇瓣,又舔舐了下颜珣被他咬破了的唇角:“阿珣,疼么?”
“疼,可疼了。”颜珣可怜兮兮地道,“先生,你是坏人,你总是欺负我。”
“阿珣,我是坏人,我会一直欺负你的。”萧月白挑起颜珣的下颌,“阿珣,你怕是这一生都不能从我身边逃离了,我会将你死死地绑在身边,不容你离我分毫。”
“嗯,好罢。”颜珣抬手揉捏着萧月白的面颊,又出言调戏道,“先生,你生得昳丽万分,连方才动怒的模样都十分动人心弦。”
萧月白顺势含住了颜珣的一段指尖,含含糊糊地道:“殿下这般喜爱我的容貌,于我而言当真是天大的荣幸。”
本是自己出言调戏萧月白,但一被萧月白含着指尖,颜珣便顿觉羞赧,分明是自己被萧月白调戏去。
偏生这时,一声腹鸣乍然响起。
萧月白松开了颜珣的指尖,而后抬手覆上了颜珣的小腹,失笑道:“阿珣,我们去用膳罢。”
“好罢。”颜珣瞥了眼自己闪着水光的指尖,要求道,“待我吃饱了,先生再含一回我的指尖可好?”

    
第106章 转·其十七
已是子时; 整座府邸静悄悄的,偶有虫鸣,陆子昭依照萧月白的命令; 尚且潜伏在宫中,而骆颍,颜珣方才一进府; 便令他歇息去了; 旁的奴仆亦早已入眠,是以; 现下这偌大的府邸只余下萧月白与颜珣俩人还清醒着。
颜珣牵着萧月白的手一晃一晃地朝着庖厨走去,幼稚得如同总角之年的孩童一般。
纵然颜珣喜欢牵萧月白的手; 在这府邸除却卧房以及书房却甚少牵过,不免有些兴奋。
萧月白唇角含笑,手指一动; 钻入了颜珣的指缝之间。
颜珣的手指轻颤了下; 紧紧地附在萧月白的手背上; 同时停下了脚步来。
萧月白奇道:“阿珣; 你不是饿了么?”
“我饿了。”颜珣仰首望住萧月白; “但先生从未在此处吻过我; 我想让先生吻我一下。”
萧月白闻言,抿唇一笑; 将颜珣抵到墙边,揽住了颜珣的腰身,肆意亲吻。
唇齿相接的滋味甚是美妙; 俩人吻了良久,才勉强分开。
颜珣吐息不定,稍稍睁开眼来,一丛撒金碧桃即刻映入了他眼帘之中。
俩人身在回廊,回廊外便是一丛撒金碧桃,这撒金碧桃已然是一片灼灼,其上淌着皎洁的月光,衬得粉色的花瓣不知怎地生出了妖娆之意,被夜风一拂,一丛撒金碧桃便不由自主地摇曳、款摆起来,一时间暗香四散。
这撒金碧桃是颜珣上月命人从一山脚移植到此处的,撒金碧桃盛开之后,他还未及细看,直至现下才看了仔细。
萧月白循着颜珣的视线回过首去,见是那丛撒金碧桃,含笑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颜珣抬手抚过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哑然道:“远不及先生。”
“这撒金碧桃自然及不上我。”萧月白从不自矜容貌,但颜珣既爱他的容貌,他便毫不客气地应承了。
萧月白的吐息拂在颜珣掌心,将那柔软的肌肤濡湿了去,颜珣心思一动,用掌心蹭了下萧月白的唇瓣,却被萧月白以齿衔住了其中一寸肌肤。
颜珣霎时定住了,动弹不得,萧月白却是一触即放。
“走罢。”萧月白抚过颜珣的小腹,“我的阿珣这四日为我寝食难安,当真清瘦了许多。”
“先生……”颜珣轻唤一声,又与萧月白十指相扣。
颜珣每到一处,便要向萧月白索吻,故而俩人费了许久的功夫才行至庖厨。
厨娘早已睡去了,庖厨里只有桃花酥、蜜豆水晶饼、盐焗鸡以及尚未下锅的荠菜猪肉大馄饨。
萧月白极少进庖厨,折腾了良久,才用打火石将柴火点了,又煮上了水。
颜珣端着一碟子桃花酥吃得唇上、下颌、衣襟全数沾满了碎末子,一见得萧月白站起身来,右侧面颊上伏在一块黑印子,不觉笑了,又朝萧月白招了招手:“先生,过来。”
萧月白不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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