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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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迫,苍白的脸都浮起了红晕。
寒玉看着这他爱了许多年的女人一脸窘迫,尴尬,他心疼了,突然冲动的想告诉他真相,他握住了莫溪的手,正言道:“溪儿姐,我夫人他是个男人。”
莫溪一脸茫然:“他怎么会是……”
蓝玉:“雪儿与龙牙派有灭门的大仇。我为了让你,让爹娘,放心,也帮雪儿隐藏身份才让他男扮女装成为我的夫人。”
莫溪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蓝玉下定决心说:“除了你我的心已容不下第二个女人。我不会再娶另外一个女人!”
莫溪看着他,伸回自己的手,她知道的,这个少她两岁的男人,爱慕她,谁会为了一个不想干的女人处心积虑十几年和一个江湖前三的名门不对付。她一直内疚,自己没办法回报他又拖累他,她说:“阿玉,我大你几岁,是你姐姐。且我不是清白之身,我身体很不好,大夫说了,我很难再怀孕。”
蓝玉也没有被拒绝的难过,他坐下来,伸手捋顺了她微翘的头发,他轻笑说:“我自己的终身幸福都没把握,哪能顾上后代啊。溪儿姐,要么,你答应做我的女人,要么……”
莫溪略有些紧张的听他那直白的话,蓝玉重新握住她的手:“我终身不娶。”
莫溪听完,急道:“阿玉!”
蓝玉阻止了她,继续说:“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这十几年不是照样这么过来了,只要我不死,我就会一直陪着你,护着你。溪儿姐,我恨我自己比你年少,恨我当年年少目浅不识人,不能好好护着你,让你被一个畜生这样糟蹋你!那是我心头肉啊,被人如此糟蹋。溪儿姐我想你好好的。”蓝玉说着说着,眼里有些发红。
莫溪听着,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瞬间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是个比她略矮的少年。他的眼里没有少年那时的稚气和纯净,多了些阴郁。但是,那个和她说话的热烈的欢喜的眼神还在,一直都在。是她,她知道的,如果不是遇到她,他的眼里不会染上灰色,他会稚气褪去,成熟稳重些,但还会是那个眼里纯净意气风发潇洒的蓝玉。
她想着想着,一滴清泪悄然滴下,他看着他眼眶发红,看着他难受,她的心也跟着难受,她说:“好。我都依你。阿玉,不要难受,你难受,姐姐也不好受。不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我已不在这世上了。”
蓝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溪儿姐?”
莫溪上前抱住他:“阿玉,我答应你。”这残破的身体,如果是阿玉想要的话,就给他吧。她不愿意看到阿玉难受,自己若能让他开心就什么也依他了。
蓝玉笑了,他回抱莫溪,“溪儿,我可以叫你溪儿吗?我会对你好的。”
莫溪抬头仰看着他的笑脸,心也跟着雀跃。她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脸,只记得过去那个少年就这么笑着跑过来,对她说:“溪儿姐,我来陪你了,你猜我这次给你带了什么好玩的?”
我过去怎么就没有发现,有这样一颗赤忱的心一直伴着她,护着她。她想。回忆过去,他和她的记忆,是那么暖和美好。
她笑着回道:“好,都依你。阿玉对我已经很好了。谢谢你。”
蓝玉抱了良久,才松开莫溪,:“溪儿,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好久没出去了。”
“好!”过去她心情不太好,不太想出去,后来就顾忌着凌雪,怕她有想法,就很少出去。她确实很久没出去了。
蓝玉于是横抱起她,笑嘻嘻出了密室。
不知名的深山老林里。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灰衣少年,轻点地面一跃,灵活的穿过大树间的密密麻麻的枝丫,伸手快速擒到一只……肥野鸡。
他轻笑的垫了一下野鸡,出声清脆:“不错,够吃了!”
于是施展轻功,来到清澈的河边,抽出腰间的短刀,开始熟练的杀鸡。
还拿了些干柴,就地架个货架,点火烤鸡。他还伸手从怀里掏出瓶瓶罐罐,应该是烧烤常配的配料,时不时伸手给鸡翻身,又撒些配料。
不久后,林子里一阵阵的肉香。
待那香喷喷的烤鸡熟了,少年喉结滑动,吞了下口水。还是抑制住了咬烤鸡一大口的冲动,从怀里摸出油纸,小心翼翼的包裹好。
走时,把鸡毛啥的都挖了坑埋了。收拾干净后。少年抱着烤鸡,轻点地面,这次速度更快,飞走了。
回到山上某一简陋的木屋,掏米做饭,炒了个青菜,把烤鸡也切好,一排排的码在碟子上。
一个看起来将近花甲之年的穿着短麻布的老人进来,看着这丰盛的午餐,他大声喊:“凌安!你又偷偷出去了!”
然而这个叫凌安的少年却一点也不慌张,反而绽放了花一样的笑容,这小孩儿长得可俊了,笑起来可好看了。他边说着:“师父,你回来了!快过来尝尝,我的烤鸡手艺有没有退步!”边小跑捞起师父的手臂就直拉他往饭桌走。
师父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眉毛都挑起来了,大声训斥他:“没大没小!”说话很严肃却也没有出力甩开他。
他被拉下住在椅子,他的小徒弟殷勤的给他夹了个大烧鸡腿!直催着他快吃快吃!
他挑起眉头:“你怎么又搞这些?吃食应清淡些,少吃这些!”
“师父!我都一个月没吃了!我今天再不吃鸡,我就要忍不住对小花小黄下手了!”
小花小黄是凌安给师父养的那对母鸡公鸡起的名字。师父只吃那鸡产的蛋。
“书念了吗?”师父不紧不慢的进行日常盘问。
“师父,我又不去考取功名念这么多书干什么,我能写,能认不就得了,要不您考我,不会我回去念!”
“……”这兔崽子聪明伶俐,书念的好,师父他又不是读书人,哪有那么多学问考他?那些简单的认字,只能为难一下五岁的他而已。
凌安很快把他的鸡解决掉,擦擦嘴。接着说:“师父,今日的柴砍好了,菜浇水了,我连小花小黄也喂了,我都快无聊的给他俩数毛了。”
“你太燥了。功夫也要每天练。”
“师父,我能学的都学完了,我能出师了!我应该出外游历,开启新篇章!”
“凌安,为师知道你聪明伶俐,武功造诣也不错。但你还少,等你再过几年。”
凌安也不恼,师父这话说好多遍了,但他已经无聊到把这深山老林都走了遍。
而且,他说:“爹许久没回来,我想爹了,师父就不想他么?”
“你爹有正事要干,你别去打扰他。”
“我爹身体不好,又没了武功,他需要我,我能保护他!”
师父看着眼前的少年,虽虚数十二,但其实个子有他爹十五岁那么高了,他聪明伶俐,又能说会道,在外不会混的差。
只是有些事……还是太嫩了,不放心呐。
他又叹了口气:“为师不能替你做主,要是让你出去了,没法向你爹交代!”
这话题无法继续,凌安不再说话,师父是不可能答应他的,他知道了。
夜凉如水 ,凌安枕着手臂看着天上的圆盘,小小年纪应无太多愁思,但他眼神却有了一丝不属于那个年龄段的沉思。
他也实在没有常人的童年,他在很少的时候,有意识有想法的时候,要么被扔到书堆里读书念字,要么被师父拎去学扎马步练体术。
他曾想过要是他学会了这些,爹爹和师父是不是会开心,和他一起多相处一会儿呢。
他是聪明伶俐,但其实他更努力。在他还没有理解大多数事物时,他已咬牙先背出来。
每一次的进步,开心跳着小雀步跑去报喜,得到的是凌雪疲惫的微笑,摸头,然后又去山洞里去了。
师父对他的进步会惊讶,但是很快又会恢复淡然,交代新的任务。
于是他又投入新的一轮努力。不断循环,他知道他的做法未必能改变现状,但他小小的脑里能做的只剩这些了。
直到有一天,他想着爹爹,进了那个山洞。却没想到惊扰了爹爹,爹爹猛的口吐鲜血,整个人白的像个纸人,他吓坏了,他哭着跑去找师父。
他师父第一次大声责骂他,他差点害死了爹爹……他那时知道了他爹爹在练一个很危险的武功,他哭着求爹爹不要练了,不然让他练好了。
他爹爹露出那种很复杂他无法理解的表情,他爹爹轻轻说:“圆圆,爹爹没有后路走了。对不起。我……不是个尽责的好爹爹……我……”
那时的他不想听这些,他觉得他自己很聪明,他喊着让他自己练,他想着要是自己练,那爹爹就不用呆在那个奇怪的山洞了,就能多陪陪他了。
师父那时呵斥他胡闹!
爹爹却笑着摸摸他的头:“圆圆,这武功你练不了,只能让爹爹练,爹爹即使练成了,也无法多用,难以立足,圆圆好好跟师父学武,以后保护爹爹可可好?”
他懵懂的意识到,爹爹和师父陷入了难以安生的境地,他们的生活充满了一种压抑的情绪,他其实是他们的负担,他们压根没有时间和精力陪他,只能用读书和练武来摆脱他。爹爹对他说的,和以前一样,只是摆脱他的说法而已,但是他没法反驳这样脆弱的爹爹,竟然他处于那种境地,那就好好学武吧。
他努力读书学武,让自己变得活泼热闹一点,能逗的爹爹笑一个,在难得的相处时间,有欢声笑语能让压抑的气氛稍微闲散点,就值得了,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他知道, 他爹爹在做很危险的事。他师父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武术可以教他了,他在这无事可做。
他想去帮他爹,他想着他那瘦弱的爹,想着他身边多一个能打的也好啊。
他从树枝上轻跃下,回房留书一封放在他床上,拿起包裹,施展轻功就消失在夜色中。
新春佳节,炮竹声啪啪不断。华城大街上挂满了一排排的红灯笼,街上人来人往,映得满脸喜色。
自从蓝玉和莫溪在一起后,蓝玉整个人都脱离了阴霾,整个蓝家堂这个年因此都比从前热闹。
凌雪很开心看着他们成双成对,他们都很不容易,幸福都快从他们那里溢出来。
说起来,蓝玉他们只和龙牙派的张锦有仇而已,他也不好再去打扰他们难得清净又温馨的生活。他去提议过,把他“休”了,正式娶莫溪。而且他也要走了。
蓝玉拒绝了,他说:“雪儿,溪儿身体不好,寒夫人的职责是做不了的。况且,我答应过你,你当我寒夫人,我保你周全。怎能失言?现在龙牙派也回味过来,知道他们发生的事有人在后面报复。现在派出大批人马在外面调查。一点变动被察觉了,你就很危险。雪儿,我们一做了这件事就不能回头,必须毁掉龙牙派!为了你,也为了寒家堂。”
凌雪最后也留下来了,而且要过年了,堂里也好多事要他这个夫人干。他来到寒家堂,每年春节都不会回他师父那里。一个寒家堂的夫人怎么可能大过年的不在主堂呢。
今年快春节的时候,他就收到师父那边的飞鸽传书。临近过年,凌安离家出走了?!
他吓得身子都软了。
蓝玉看他脸色发白,忙问他发生什么事?
凌雪如实告知。蓝玉惊讶于他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他就问:“令郎是为何事出走?”
凌雪回道:“师父说,安安留了一封书信,想要去帮我。都怪我!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我都不知道安安对我这么不放心……”
蓝玉适时安慰他:“令郎如此为你着想,可想是很早慧和懂事。你师父可有说什么?”
“师父叫我不要太担心,安安很聪明,他知道了在哪才出走的。”
“雪儿,你描述令郎的五官面貌,我让人绘图作画,再让几个心腹带着画,把一路必经过的地方一一问过,或许知道消息。”蓝玉说完,叫人带一个会作画的手下进来。
凌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