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养一方鬼-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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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把柴送进来。”
这答案还真是一点都不有趣,白瞎了他那么多想象。
“这些花瓣呢?”
“风把窗外的梅花吹了进来。”
那这梅树得秃了吧。顾绝忍不住笑了起来:“阿墨,你肯定不招姑娘喜欢。”
“能招你喜欢就行。”楚玄墨让顾绝转过身去,“我帮你擦背。”
顾绝觉得有点痒,缩起脖子又笑了几声:“今天是怎么了?”对他又是鞭子又是糖的。
“我既对你感到生气,又想对你好,免得你被那不知道哪儿来的姑娘勾去了心神。”
这话说得顾绝全身都哆嗦了下,他转回头,按下楚玄墨的脑袋又是亲了亲:“你信我。”
“我信你,但我的心还是会难受。”
他只是陪着蓝蓝去逛了一圈后山,没想到这就能伤到楚玄墨?
“教主大人的心有点脆弱了吧,得多练练……啊,痛。”
刚才楚玄墨故意加重了帮他擦后背的力度,让他忍不住吃痛叫出声来。
“你能知道我的不安吗?半吊子?”
这个不安指的是他半吊子的感情吗?顾绝不敢去问,因为他无法回答。
“再给我点时间吧。”
了无痕
顾绝猛地睁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做的是什么鬼梦。面红耳赤地喘着粗气,一边对所做的梦嫌弃的要死,一边内心又空荡荡的,对刚才的感觉有一点留恋。
春梦。顾绝自嘲地笑着。有多久没做过这种梦了?实在太丢脸了。昨天还怕楚玄墨强来而担惊受怕了一天,而那梦却是与楚玄墨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一遍。
想起了那个梦,顾绝的整张脸都快烧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居然……居然那么色?梦中的楚玄墨对他……都说梦反映的是自己的潜意识,难道在他内心深处是希望楚玄墨这么做?
他偷瞥了眼旁边的那张床。昨晚他睡地上,楚玄墨睡床,可做了那样一个梦,他都觉得自己没脸再见楚玄墨了。
侧翻了个身,顿时感觉下半身光溜溜的。见鬼了,昨晚他可是穿了两条亵裤才敢睡下。
当即坐起身子,翻开被子。发现那两条裤子竟被退到了小腿处,大腿根部还有……
顾绝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大吼道:“楚玄墨!”然而那床上连个鬼都没有。
在简单整理完自己之后,顾绝直接冲去了楚玄墨的书房,他也知道除了那里楚玄墨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粗暴地踢开门,冲到楚玄墨跟前,用力敲了敲书桌:“哇,你这次太过分了,大色狼!”
楚玄墨的脸微微红了红,但很快就被他遮掩过去:“怎么了?”
“你还问我?我腿上的东西是不是你的?”
“是你自己的。”
“我的?”一瞬想到了那个梦,怪不得触感那么真,原来现实也是那样做的,“那你不是更变态了吗?”
“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样的梦,我一醒来就听到了你的口申口今声,你以为我忍得住?”
“我哪有?”他恼羞成怒,“那你至少得帮我收拾干净再走吧。”
“这是我的错,抱歉。只是我怕再留在那……”
顾绝做手势阻止楚玄墨再说下去,一脸“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的表情。
明明以前的楚玄墨是正经到甚至可以说是迂腐的人,还长了张冷漠的脸,很轻松就能把他归类到不好长久相处的人。没想到那是假正经。跟他确定关系后与他相处的这几天,就感觉楚玄墨变成了另一个人。
“你真色……”顾绝发出最后的谴责。
“我喜欢你,自然而然就会对你产生欲望。我只对你一个有感觉,也只会对你这么做,这也算色吗?”
没想到会在此时听到告白,可刚才的气势也不能弱下去,嘴硬说道:“色死了。”
虽然楚玄墨看起来不太喜欢蓝蓝姑娘的样子,但就凭着那姑娘长得像自己的姐姐,他就不会把那姑娘冷落在一边。不过还是得顾虑楚玄墨的心情,不会跟那位姑娘独处,因此他就把蓝蓝姑娘约到楚玄墨书房来了。
楚玄墨刚任教主之位不久,为了熟悉教中事务忙的不可开交。连抬头多看顾绝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顾绝自娱自乐,搬了桌子和椅子过来,还从楚玄墨那借来了围棋,推开大门,蹲在门槛上,等着蓝蓝姑娘过来。虽然冬天的风吹在脸上还是感觉冷,但他想既然自己能承受这点冷意,那楚玄墨应该也不会在意的。
蓝蓝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她是端了锅滚烫的鸡汤过来的。既解释了自己晚来的原因,还堵住了楚玄墨准备找茬的嘴。
顾绝想着自己好像还从没喝过姐姐做的鸡汤,就端过蓝蓝放在楚玄墨桌上的那只瓷锅,自己连喝了两大碗。
蓝蓝看了眼一旁的围棋盒,问道:“顾公子是想与我下棋吗?”
“你会吗?”
蓝蓝不知道顾绝想做什么,犹豫着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不会,你教我吧。”
一只毛笔突然从两人中间飞过,就听楚玄墨在后面冷冷道:“出去。”
顾绝缩了缩脖子,偷看了眼楚玄墨的表情。这是又生气了?他好像也没做什么能让楚玄墨生气的事吧?刚才的对话也很正常啊。便小声讨饶道:“外面很冷。”
“出去。”
想着可能是楚玄墨看不懂账务,拿他出气。还是不在这待着碍他眼了,叫了蓝蓝让她一起跟着出去。
“蓝蓝姑娘留下。”
顾绝“啊”了一声,不懂楚玄墨的意思:“留下她做什么?”
“为我磨墨。”
楚玄墨的视线一直在他手里的书上,顾绝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门外下人那么多,你让他们帮忙就好。”
“她是侍女,让她磨墨难道不可以吗?”
“但……”
“没事的。”蓝蓝阻止了顾绝还想说的话,“既然是教主的命令,蓝蓝不敢不听。”
顾绝一个人被赶出去了,他呆站在门外,摸了摸后脑勺,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明明还没到春天,怎么感觉周边景色那么绿呢?
从远处传来几声鸽子的叫声,顾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那是从寒台飞来的九吱鸟,外貌像白鸽,叫声也像白鸽,只是比白鸽多了个寻人的功能,是寒台特产,也是唯一可以进出寒台的生物。
九吱鸟稳稳地落在顾绝的脑袋上,顾绝把它抱下,取了绑在他脚上的信件。
在寒台,唯一还在联系他的就是严大哥了,如果不是姐姐离开了寒台,严大哥就会是他姐夫。对于严大哥,他总是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
信上先是问他的近况,又说了几件在寒台发生的喜事,最后说自己一切安好,让他不用担心。信中只字未提姐姐,那是属于严大哥的温柔,但他不能因为严大哥的温柔,也避而不提。
他该告诉严大哥他的姐姐已经死了,断了他空等姐姐的念想。严大哥是好人,他该找个好姑娘相伴一生,他该幸福的。
心里是这样想,可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提笔回信。他话不能说得太直,怕伤了严大哥的心,但太委婉,严大哥要为姐姐终生不娶可怎么办?
找了只笼子把九吱鸟关在里面,在他想好如何回信前,九吱鸟就像只普通宠物鸟一样活着吧。
找到了姜蔑,把九吱鸟交给它,并反复叮嘱要将这只鸟当做祖宗一样供着,若是伤了分毫,就等着我在你房门前上吊吧。
“老大,不是吧,你怎么也像女人一样玩一哭二闹三上吊啊。不过也对,你是要做教主夫人的人,是男是女也无所谓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顾绝举起拳头就要打,姜蔑赶忙闪过,边讨饶大喊“我错了”。
这话可真的是气着顾绝了。不过他气得并不是被说像女人这点,“女人”这个词只用来区分性别,不是贬义词,有什么好气的?他气的是连姜蔑都认为他是楚玄墨的附属品。想到了之前听到的“男妾”二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就是他没用的意思吗?只能靠楚玄墨活着。然而现实好像还真是如此,现在的他剑术一塌糊涂,如果没有楚玄墨他还真早死了。无法反驳,怎么那么气人呢。
楚玄墨也是眼瞎,怎么就看上他这种废人了?
忍下所有的怒气,再次叮嘱姜蔑看好这只鸟,转身走人了。以前也拜托过姜蔑照顾九吱鸟,所以也不是很担心。
他得找些事做,得做出点成绩出来,他需要有个和楚玄墨平起平坐的地位。
回了自己的屋子,正巧蓝蓝也从楚玄墨那回来了。她笑眯眯地走向顾绝,坐到他身边后,说道:“刚才听说公子拎了只白鸽到处跑,公子是想喝鸽子汤了吗?”
顾绝先是摇了摇头,但想着摇头还得解释,就再点了点头:“我是想喝鸽汤,但那只鸽子你不能碰它。”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蓝蓝又笑了笑,也没再问下去。她捡了地上的一根毛草,拿在手中晃了晃:“听说公子是因为我长得像司空忍,才留下我的?”
“你哪来的这么多听说?”
蓝蓝狡黠一笑:“我还听说灵溪教的司空绝和司空忍一样,都出自寒台。我和你说哦,我从小就向往着寒台那样的世外桃源,来灵溪教也是想找那司空绝问问如何才能去寒台。公子,你说我这么喜欢寒台,会不会是司空忍的转世?”
“转世?”顾绝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司空忍已经死了?”
“这……江湖上都是这么说的。”
“如果是转世,你也得再小几岁,至少也得比纪云清小。”
“纪云清?那是谁?”
“孽债。”
话说得远了,蓝蓝甩了甩手,继续说道:“公子,你知道司空绝去哪了吗?”
“你那么会听说,难道会不知道司空绝已经死了?”
“他真死了?”蓝蓝吃惊得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但我可是听说三年前他是假死,其实还活着呢。前不久不还闯到朝华山上去了吗?”
顾绝干干地笑了一声,夸张地赞叹道:“那你的消息可我比灵通多了。”
蓝蓝也笑:“我听说寒台很美,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还有许多在这儿见不到的珍奇野兽。如果有机会,我真的很想去寒台。”
顾绝眯着眼睛看着在阳光下比着向往动作的蓝蓝,眼神一暗,说道:“不要蹦来跳去的。”
“啊?”
“还有,不要傻笑。”
蓝蓝感受到了周边气氛的变化,她看了眼顾绝,问道:“为什么?”
“你是因为像她才被留了下来,而她,不会那样做。”
原本因为蓝蓝姑娘的到来而转好的心情,却又因为她的几个动作而阴沉了下来。
“回去换个发髻吧,你会挽灵蛇髻吗?”
蓝蓝摸了摸自己的几根头发,挑衅问道:“公子,我是司空忍的替身吗?”
“随蓝蓝姑娘自己选择。大概一个时辰后,会有艘船靠近灵溪岛,蓝蓝姑娘若想离开就坐那艘船走吧,没人会拦你。”
“我若不想走呢?”
“那就按照我说的来。”
半吊子
“她是易容的!”楚玄墨刚推开房门,就对里面躺着看书的顾绝说道。
他心里一直不满顾绝和那个女人混在一起,便费了些心思去查她的身世,幸运的是查到的结果还算让他满意。有了正大光明的借口,就恨不得顾绝立马能和女人离得远远的。
顾绝含糊不清地“恩”了一声,脑袋却没有动一下。
“她是假的!”楚玄墨抢过他手里的书,扔到一边,一双眼死死地直视着他,强迫着听他说话。
“我知道。”楚玄墨在上他在下的姿势让他不禁遐想连篇,但很快又驱逐了那些想法,“你先起开,好好说话。”
那人的身子虽然先离开了,但那炙热的视线却一直粘在他身上。他那样子好像是因为某件事憋了很久,总算找到了突破口,就要把那口子撕大撕裂,还要逼着别人承认那口子的存在。
“你知道她是不怀好意接近你,为什么还要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