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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再入仕途-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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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估计和你猜想的是同一个人了。”钱丁洋就沉吟着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按道理说他应该不至于记恨这么久,要不然他不会这些年都和你们家相安无事。哦,对了,你说的那个县革委会副主任黄铁芯估计知道这个事情,应该和他打过招呼吧。”

“黄铁芯和刘正行的关系挺好的。”听钱丁洋这么一分析,赵政策倒是有些明白过来了,还是当事者迷啊,也有些佩服钱丁洋看问题能看得这么透。石头生产队有个县革委会副主任,刘正行就是想报复赵家,只怕也只能是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胆。

“说说吧,你和黄铁芯同志为什么会鼓捣出《实践出真知》来?”钱丁洋突然正色问道。

“这个事情还要从去年的劳动竞赛说起。”赵政策早就做好了准备,说辞都是现成的,心里倒也不慌,“晚稻产量比早稻高了将近一半,可这个事情也传得很宽,最后黄铁芯怕出事情,在正月里特地就着回家拜年的机会,劝说了我们石头生产队社员们等政策允许后再实施承包性质的劳动竞赛。”

说到这里,赵政策故意叹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可黄铁芯也从此得了心病,总觉得对不起老百姓,一天到晚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因为高考政审的问题,您也知道,我家是富农成分,我去找了黄铁芯帮忙。黄铁芯也知道劳动竞赛的方法最先是我提出来的,就和我探讨了这个事情。再后来,我在北方大学里向几个老教授请教了一些理论问题,最后就和黄铁芯联名把这个《实践出真知》的文章弄了出来,投到了报社。”说:命都要没了,还谈什么危险?”

正文 第四十六章 震撼

“就这么简单。”钱丁洋自然是不信,“那篇文章从地球为什么是圆的开始论证,可以说是煞费心思。对黄铁芯同志,我还是做了一个初步的了解,是属于实干型干部,工作很稳重,但是理论水平只怕还达不到这个层次吧。”

“文章是我执稿的。”赵政策干脆说道,嘿嘿一笑,“我怎么说也是南湖省的高考文科状元,写写文章还没有太大的问题。”

“少跟我打埋伏,装糊涂。”钱丁洋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高考语文是一百分满分,你高考的作文我调阅过。我看你的作文里把在沸腾的日子里写得无懈可击,连字体都是工整得很。怎么没见你的作文里有半分和《实践出真知》的理论有半点相同的地方。”

钱丁洋官威一,还真是不怒自威,让赵政策神情一禀,微微愣了一下。不过,赵政策心里也在偷笑着,高考作文可是自己修改了好几十遍的,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无懈可击。开什么玩笑,在高考作文里弄这些理论性的东西,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钱丁洋更是纳闷,利用自己手里的特权把赵政策的高考作文调来一看,想找到其中一些痕迹,没想到这小子高考作文却是冠冕堂皇得很,满口学雷锋做好事,只报喜不报忧!

钱丁洋倒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找出一些赵政策的思想动态方面的东西,因为他自己也对关于真理的大辩论有些迷惑的地方,而《实践出真知》又更是巧合地刚好抢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之前表出来,钱丁洋自然敏感地意识到其中有问题。

可就算钱丁洋打破脑袋,也是不可能想象到赵政策这小子居然是穿越过来的,这在无神论者眼里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北方大学可是我们国家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里面都是你这样的精英份子吧。”钱丁洋的跳跃性聊天方式居然让赵政策都有些不适应了,还真是有些意思。

“钱叔,您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赵政策就讪笑着问了一句。

“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些好奇,想了解一下吧。”钱丁洋的表情似笑非笑,让赵政策看着有些难受。

“这样说吧,其实不只是我们北方大学,应该是包括所有全部的大学,都是招进去一大批的社会油子。”赵政策笑了笑,“不知道这样形容是否准确,但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我就在外面的堂屋里,给知青们上过课,这些知青们啊,什么都懂一些,要不是因为去年恢复了高考,事关前途,只怕没有一个老师能够带好他们,因为他们的问题是老师都回答不出来的。他们来自大地方啊,见识比农村的老师自然要广泛。”

“你说的是实话。”钱丁洋难得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表扬赵政策终于说了一句实话,还是讥讽赵政策先前说的都是真假掺半的话。“其实,这个事情与孔子和他的三千弟子是有关联的。孔子这个人啊,很有意思,他的学生啊,我看都是社会油子。每天这些弟子都在想办法给孔子出难题,和你嘴里说的知青们差不多吧。”

赵政策嘿嘿一笑,觉得钱丁洋的思想还是挺开明的,批林批孔不说,这话却是有些调侃的味道,没有应该有的严肃。

赵政策想了想,也凑趣道:“我认为这中间是不包括孔子的弟子颜回的,因为颜回是高中生上来的,挺老实巴交的一个。”

“哟,还不简单啊,对古典文学也有研究,不愧是我们南湖省的高考状元。”钱丁洋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地赞叹赵政策,然后又是自言自语地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索着一个问题,要是这田土真的承包到户了,不就会造成更多的中产阶级,贫富会分化?”

赵政策禁不住哑然一笑,这个省委书记居然还在考虑这么幼稚的问题!

“中产阶级至少还可以经受住一些物价的波动吧,而无产阶级却没有这个能力,如果电涨了,就用不起电,如果猪肉涨了,就吃不起猪肉。所以一旦经济上有什么风吹草动,无产阶级就会马上焦虑起来。”赵政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说是中产阶级,只是相对而言,等农民的经济水平上来了,大家都成了中产阶级,还是等同与原来的无产阶级吧。”

赵政策这话是有些拗口,但话却已经说得很明了,也只能说到这里打止了,具体怎么理解还看省委书记钱丁洋自己怎么个领悟法。

“你还真是每每有惊人之语啊,就是不太爽快。”钱丁洋马上笑着说,“就好象挤牙膏一样,挤出来一点是一点。”

赵政策也有心卖弄一下了,反正这只是关于人的性格方面,并不涉及政治,没有必要那么拘谨了,也是难得的表现机会。

“知道而不显出,是一种修养。”赵政策就微笑着回应,“就好比写诗歌,用典故的并不是好诗歌。唐诗基本上是不用典的,但这并不表明他们不知道唐朝以前的历史典故。”

钱丁洋觉得自己更加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状元还真是不同凡响啊。不过,钱丁洋也是起了考校之心了,就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看待权力的呢?”

“权力都是人民赋予的。”赵政策的官场经历其实比对面的这个省委书记还要丰富得多,自然是顺手就可以拈来,这套话也让钱丁洋从心里出一声叹息,可赵政策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嘴角都开始**起来。“人民就象水中的悬浮物,上上下下一直在不停地变化着,我们每个人不都是其中的颗粒吗?可谁又能够代表其他的颗粒呢?如果谁想要代表,一般来说就是可以说明这个人有了权力之心了,人民就可能成为这个人嘴里所说的真理的牺牲品了。”

赵政策这话一改之前的吞吞吐吐,可以说是诛心之言了,让钱丁洋心灵震撼不已。其实,这也是赵政策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得出了一个结论:钱丁洋这个省委书记还是属于典型的学者型官员,骨子里是清高的,可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这种人很少会主动采取攻击的方式侵犯他人。所以,赵政策认为和钱丁洋的聊天是安全的,也就没有了太多的顾忌。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对话

“这观点倒是非常新颖,第一次听说啊。”钱丁洋心里很是震撼,嘴上却不动声色地说着,“权力是把双刃剑,一不小心就会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所有的人,都是暂时处于有权或者没权的位置,随时都会变化。一个小科员,在单位里没权,可是回到家里就有了父权,可以决定或者干涉一下子女的命运。你今天看这个人可怜,属于弱势人群,可是你给他点权力试试,他马上也会有模有样地刁难欺负别人。”赵政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言语却更加尖锐深入,“这就是人性,从灵长类的社会性动物开始就是这样”

“这话有些以点慨面了吧。”钱丁洋尽管也赞同这种观点,可是身处的职位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想了半天,也只能用这句话来反驳一下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变质的,尤其是经过考验的党员干部。”

赵政策嘿嘿笑了两声,却是把话题方向往里面继续深入:“我们国家从五十年代就喊着四个现代化,六十年代继续唱,七十年代底气不足了,可仍然是鸭子死了嘴巴还硬着。这就是信用问题,反复说我是有信用的,完了后失信。然后又说我是有信用的,又失信,就这么一直摇摆,摇摆,摇摆,都快要进入八十年代了。所以,我认为如果权力没有信用,就会变得非常恶劣。”

“这话我就当没听到啊,别大嘴巴到处乱说。”钱丁洋一听这话味道不太对,这个小伙子是不说则已,一说就出问题,赶紧摆了摆手,“权力还是受人们监督的,没那么可怕。”

“我**初中的时候,学校参加迎接领导的活动,出身不好的同学是不能够参加的。”赵政策的话让钱丁洋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每次**参加人的名字的时候,都是一长串。有一次,我就问老师,您干脆只让我们几个不能参加的人回家就可以了,何必那么辛苦呢。”

钱丁洋这下听出些味道来了,注意力又集中起来,感情这小子是话里有话,比省委大院里的人讲话还要讲究着呢。

“老师回答得非常好:**到的是有尊严的。”赵政策说着说着鼻子有些酸了,“老师的意思是不是我非要整这个事,这么**是一个尊严,**到名字的那些人是有尊严的。老师说的很有道理,任何一个朝代,权力的表达都是这样表达的。钱叔,您在省委参加会议的时候,权力肯定您,一次一次地**到您,您对权力是什么感情呢?”

钱丁洋目瞪口呆,真被赵政策给问住了,自己被批了那么多年,现在上位了,还真是每次被**到名字到主持台上就坐时,就有一种优越感。

赵政策接下来的话就更是呛人,让钱丁洋有种呼吸都困难的感觉。

“耽误了十几年,有些人刚刚有了权力,就开始抢了。”赵政策的声音很低,好象在自言自语,可每个字偏偏又都很清晰地传到了钱丁洋的耳朵里,“**和抢夺是亲哥两啊,要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还是会出大问题的。”

“你的胆子不小啊,字字诛心哪。”钱丁洋的表情很是奇怪,然后叹了一口气,“和你这小伙子聊天还真累啊,上天不下地的,悬在空中。”

“我是状元嘛。”赵政策故意装傻说。

“说点实际的吧,你鼓捣出这么一篇文章,有什么具体的目的吗?”钱丁洋缓和了语气,“或者说,你在大学里想做些什么?”

“钱叔,不瞒您说,我毕业后是想进仕途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赵政策就正色说道,“我不想说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类的话语。天下本来就在得利阶层手里,农民连饭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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