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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盛明贤王-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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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便心中有个底数么!”

“天塌不下来!皇上随时都有可能召见你,知不知道?快,少废话,扒下你这身行头,找个生面孔换上,我引开锦衣卫,你速带近侍护卫脱身,悄悄返回京城,片刻也不能停留!”朱祁铭一把揭下郕王的面罩,接着就动手解他身上的铠甲。

“我自己来。”朱祁铭松开手,郕王坐起身来,召来两名护卫助他卸下铠甲、头盔,而后唤来一名与他身材相若的人换上那身行头。“皇上被内忧外患搅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留意咱们的举动?”

朱祁铭携郕王起身,“任何时候防内都是摆在第一位的!诶,莫非你真不知道自己被锦衣卫跟踪了?”

北端马顺率领的锦衣卫与南端跟踪而来的骑队,两路人马蹄声渐进,郕王听见密集的蹄声,这才紧张起来。

“越王,我只带了十名护卫,其余九十人全是妃父家的庄客,从未露过头。”指指刚披挂上盔甲的那人道:“哦,他叫马利,武功不错。”

“快领着十名护卫隐入林中,待我走远之后,你快马回京!”

郕王一挥手,十名身着盔甲的护卫连忙策马过来,郕王则跨上替身的坐骑,十一人驰入林中,很快就没了动静。

朱祁铭扶着马利的肩膀,相伴回到道上。南来的骑队已然近前,却是数百锦衣卫,而马顺也率众堪堪赶到。

南来锦衣卫骑队中一名千户模样的人驰近马顺,附耳低语,目光不时扫向郕王的替身,似在确认什么。

马顺含笑徐徐点头。

“别出声!”朱祁铭低声吩咐一句,对马利使个眼色,二人分头跨上各自的白马,拐进西侧小道一路缓驰。郕王带来的其余人马随即跟上前来。

锦衣卫也不堵截,只是在后跟着,双方始终保持着数十丈远的距离。

直到腹中阵阵饥饿感袭来,朱祁铭才勒住马,挥挥手,九十余人相继翻身落地。

时值午正时分,白日当头,大家都是又饥又渴,于是,锦衣卫也全都下了马,马顺缓步走来,脸上神采飞扬,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阁下不必往来奔波。”马顺冲朱祁铭和郕王的替身张望一番,虽然二人的装束几乎一模一样,但身材还是有所不同,身为指挥使的马顺自然能分辨清楚,故而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朱祁铭身上,抱拳礼道:“马某在此搭建营帐,供阁下歇息,至于膳食嘛,自有人奉上。”言毕转对郕王的替身施礼。

马顺对“面具人”的身份心中有数,嘴上却只称“阁下”而不称“殿下”,如此既不失礼数又不揭穿身份,自然是想把控住分寸。事涉两个亲王,在其身份得到最权威的认定之前,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岂敢造次!

朱祁铭看看马顺,再看看郕王的替身,心中一动:嘿,一个马顺,一个马利,倒像是亲兄弟!

这么一想,自己也觉得好笑。朱祁铭从容颌首,心想等到消息传回京中,所谓的“二”王身份经权威认定之后,这场游戏该如何收场?

前景值得期待,哈哈!

······

锦衣卫快马将二王密会的消息连夜传入京中,皇上尽管被繁冗的朝务折磨得精疲力竭,但他还是强打精神,传来王振与胡濙二人商议此事,并遣近侍内官急赴郕王府传旨,命郕王入宫,以郕王的去向来初步确认“二王密会”是否属实。

“启禀陛下,郕王、越王远赴涿鹿山私会,兹事体大,人君不可不察!而今看来,当年有关涿鹿山中建有隐秘离宫的消息多半属实,此事令人不敢深想。望陛下即刻下旨,命郕王、越王随锦衣卫回京,听候陛下聆讯!”

说话素来喜欢模棱两可的胡濙,此刻竟鲜明地亮出了自己的态度,此举颇不寻常。

皇上茫然翻着一份奏本,不置可否。身为天子,自然不会简单地纳谏,他要做更多考量,特别是在社稷风雨飘摇的当下,一举问罪于两个亲王,这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必将地动山摇!

更何况,他对怯懦的郕王胆敢违制离京一事心中存疑。

王振最能揣摩圣意,只须察言观色,便能了然于胸,“陛下,眼下社稷多事,故而凡事都需慎重,不如命那二人随锦衣卫回京,若真是郕王、越王远赴涿鹿山私会,陛下不妨申饬一番,小惩大诫,防患于未然,倒不至于引起朝中震动。”

也只能这样了!皇上打定主意,就想下旨,却见御前内侍躬身入内。

“陛下,郕王正在乾清门外候旨。”

“啪!”

皇上手上的奏本掉到了地上,一声轻响竟让胡濙浑身一震,接下来,胡濙与王振瞪着双眼,神色恍然如定住了一般。

“荒唐!”皇上忿然起身,凝视胡濙,临开口时,还是想到了要给累朝老臣留几分面子:“郕王并未离京,有人却言之凿凿说他早已离京,这是为何?眼下南方在剿贼,北方在御虏,朝中一大堆正事等着九卿操劳,为何还有闲心捕风捉影,屡屡妄测郕王举止不端!”

胡濙语塞,王振躬身道:“陛下,锦衣卫探得越王违制离营的消息,此事尚须查实。”

“违制?”皇上脸上露出疲态,“越王总在违制,可大多是奉旨违制!朕能较真么?朕乏了,传旨让龙骧卫的人马驻扎于涿鹿山一带,严防那边生战生乱;锦衣卫从速回京,不可无事挑事!”




第三百二十四章 情归何处

朱祁铭走出帐篷,抬头看看日影,料时辰已至巳初时分。

马顺跨上马背,冲这边抱拳施礼,在他的身后,众校尉正在收拾行装,准备拔营启程。

算算时辰,入京禀报的快马该回来传旨了!马顺有使命在身,眼看一切都将水落石出,他不时兴奋地举目四顾,显得踌躇满志。

“报!”

一骑快马疾驰而来,马顺嘴角一咧,脸上浮起颇含深意的笑容。

朱祁铭从容地挥挥手,招来马利,“等锦衣卫启程后,你带人改换行装,绕道回京。”

马利点头应允。

那骑快马已然近前,“指挥使大人,皇上命龙骧卫驻扎于涿鹿山一带,严防这边生战生乱;锦衣卫从速回京,不可······无事挑事!”

马顺一震,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茫然的目光在朱祁铭、马利身上扫来扫去。片刻后,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便挥手示意部属上马。

“阁下保重,马某告辞。驾!”

野地里啼声四起。眼见数千锦衣卫愈行愈远,朱祁铭跨上白马,马利立马率九十名庄客躬身立于道旁送别。

“驾!”

朱祁铭引马北去,遥望远处的山林,隐约可见数面龙骧卫的旗牌。他拐入南侧山道,一路疾驰,踏上一片荒芜的高坡,举目张望,直到确认四周无人跟踪之后,才策马回到坡下,朝那处隐秘的“世外桃源”驰去。

来到入口处,听见附近传来轻细的声响,不消说,肯定是守卫入口的人正想上前阻拦,却在暗中认出了他的模样,便又急急隐伏下来,故而弄出了些许的动静。

清脆的蹄声响了一路,只在山坳处引来了十名护卫的匆匆一瞥,在其它地方,他都像奔驰在荒无人烟的山野中,再也未见一个人影。

鸽哨声掠过耳际,鸽群映在阳光下,透出祥和的气息。那堵石壁已然进入了视野,低沉的轰鸣声响起,石壁随即徐徐中开。

他摘下面罩,降下马速,缓缓驰入大门,就见烟萝、庞哲迎候在那里,除二人之外,周遭再无第三人在场。

他翻身下马,自行解下佩剑,卸下盔甲,随手扔在甬道上。

“殿下为何在山中过了一夜?”烟萝近前施礼,不无担忧地道:“莫非情势有异?”

朱祁铭扭头看向庞哲,“来者并非郕王的替身,而是郕王本人,小王只能劝郕王暗中潜行回京,郕王藏身之后,本王要敷衍锦衣卫一番,不便让此后的替身以真面目示人,故而迟归。不过,既然是一场游戏,尽情玩玩倒也无妨。”

庞哲连连摇头,“郕王急于见到殿下,不惜以身犯险,差点酿成大错!看来殿下已将此事料理周全,幸亏殿下心思缜密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祁铭淡然一笑,“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郕王亲临涿鹿山,实为聪明之举。试想,一个替身岂能轻易瞒得住东厂和锦衣卫的耳目?说到底,假戏还得真做!”

庞哲一怔,继而频频点头,“在下也是百密一疏,竟忘了这一层。”面色一凛,“不瞒殿下,京中各处都有人暗中接应,郕王悄悄回到王府倒是不难,可万一被那些紧盯着王府的耳目瞧出了端倪,终会留下后患。”

朱祁铭略一凝思,“此事倒不至于如此堪忧。郕王离京后,那些耳目自会懈怠,对郕王府的动静不会再有兴趣,再说,京中许多人都等着看好戏呢,若有异情,消息恐怕早传到天子耳中了,那些人岂会替郕王隐瞒什么?而今皇上命锦衣卫从速回京,说不可无事挑事,这表明郕王回府时的行踪未被人窥见。”

烟萝脸色一宽,挥手招来两名仆役,命他们牵走白马,顺带将盔甲、长剑取走。

“有劳越王殿下。奴婢午间设宴,为殿下接风洗尘。”

朱祁铭摆摆手,“不必,本王回杭苇居用膳。忙完了郕王的事,也该忙本王自己的事了。”

“殿下是想寻找吕姑娘的下落?”烟萝移步至朱祁铭身边,“殿下想带多少人手?奴婢即刻吩咐下去,这里不缺人手。”

“带着人手不太方便,龙骧卫数千军士驻扎于涿鹿山中,让他们窥出了此处的端倪,恐怕会激起惊天巨澜!本王一人独行,相比山中的贼人早已遁去,若遇险情,本王可随时向龙骧卫求助,他们肯定奉了皇上的密旨,绝不会对涿鹿山的异情置之不理!”

丢下此话,朱祁铭转身就向小径上走去。

“龙骧卫到了涿鹿山?看来,皇上担心这边生乱,故有此令!”庞哲轻叹一声,抚须凝目而思。

烟萝追了几步,随即驻足,“诶,殿下,奴婢以为,白马、盔甲、面罩、长剑对殿下还有用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殿下不可以真面目示人!”

皇上心中有数,掩人耳目纯属多此一举!朱祁铭不以为意地暗叹一声,淡淡道:“本王午膳后来取。”

顺着小径回到杭苇居门前,两位嬷嬷听见脚步声,出来探了个头,遥对朱祁铭躬身施礼,而后进厨房忙碌去了。

推门入院,院中百花竞艳,芳香扑鼻。朱祁铭沿石径信步漫游,在经历了昨日的奔波之后,此刻心中有分安适,亦有分莫名的伤感。

无意间扭头东望,见空中飘着一只蝴蝶状的风筝,“蝴蝶”的翅膀迎风上下摆动,这让他脑中蓦然浮现出一副往日的景象,十余年前,在灯市彩楼中,吕夕瑶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一如眼前“蝴蝶”的翅膀。

人影一晃,就见双儿笑盈盈来到矮墙边,“公子回来啦?诶,公子的盔甲呢?”

“脱下了。”

“原来公子竟是如夫人的贵客!”双儿手扶矮墙,笑色中透着分深意,“诶,公子,我家小姐手巧,要不,奴婢去给小姐说说,谎称是奴婢自己想要,求她绣一个香囊,奴婢转送给公子,让公子见识见识她的绣艺。”

朱祁铭默然无语,缓缓掏出颈下的玉佩,玉佩上套着一个精致的络子,正是当年身居皇宫别院时,吕夕瑶假托渠清、茵儿之手所绣。

“她绣得了这样的络子么?”

双儿诧异地张大了双眼,“这个络子出自公子的娘亲之手?”

朱祁铭摇头。

“那便是公子身边的丫鬟、嬷嬷所绣!”

朱祁铭再次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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