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五行缺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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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名就,怎么高兴都不为过。”薛逊笑道,“只看着冠服,皇帝就损失一笔。”
“陛下西北监军多年,从西蛮抢了多少金银珠宝,再说还有国库、私库呢,一点儿银钱就收拢大权,巴不得呢。”若是权力能用银子买,薛家更是不差钱。
“陛下做生意的水准比我都高。”至少现在全国名义上是统一的,认皇族为主君。
“这一会儿的功夫,南昌城原本的豪门望族就开始递帖子了,这回肯定没有腰杆子不好的了。”朱清笑道。这就牵扯到一个典故了,薛逊刚刚坐稳江西布政使的时候女眷来往,袁家的女儿不知是怎么教的,清高自傲,长辈叫她出来见礼,她腰杆挺得直直的,僵尸似的鞠了一躬,这是什么礼?当时薛王氏没和她一般计较,朱清也顾着大局解围。这袁家女却不识好歹,吃饭的时候说什么“与铜臭奴仆为伍,吃不下饭。”瞧不上薛王氏和朱清呢。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对这种看不清形势的蠢货,薛王氏朱清懒得搭理,袁太太吓个半死,回去家里就商量着把姑娘送到家庙去了。送家庙去就完了吗?薛逊听说了,直接撸了袁家男人的官职,子不教父之过,不稀罕给逆贼当差,就回去吃自己吧。
薛逊有了态度,南昌人家自然有样学样,不过短短一年,袁家就门庭鞍马稀,沦落成了三流人家。薛逊才二十多岁,还要在南昌干几十年,袁家眼见是起不来了。
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女眷在和薛王氏交往的时候更加客气了,你以为这是内宅想小事?你以为薛家想来拉拢士人就不会下狠手了?你以为往日亲朋故交真有那么仗义?
现在说起这个典故,朱清轻蔑一笑,当初有多委屈在意,而今回想起来,不过小事。
“没看出来妹妹还是个记仇的,都多久的事了。”薛逊打趣道。
“我可不记仇,我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报不了的才记着,袁家?不配。”朱清骄傲一笑。
好吧,不要和女士争辩,她们总是有道理的,就算没有道理,他家男人也擅长把他变得有道理。薛逊好笑的看着朱清,当初和铁兴霸的婚姻他还有些担心,一步步看着铁兴霸这“铁”化成绕指柔,逐渐进化成妻奴,再不敢招惹朱清。
“女眷这边有你和卷碧我是放心的,你身子渐重,有事让卷碧跑腿,妹妹理当孝敬姐姐呢。”
“当初在嫂嫂身边,她可是领头的。”朱清笑道,她往日还喊卷碧姐姐呢,她从不忌讳自己丫鬟出身。
“今时不同往日。”
朱清灿烂一笑,是啊,今时不同往日,当初家破人亡流浪乞讨为生的时候,何尝敢想有片瓦遮身吃饱穿暖;当初在通政司暗部受训片体鳞伤之时,何尝想过能正大光明立于人前;当初在当家主母身边做间谍丫头的时候,又何曾妄想过自由身。
而今丈夫体贴,诰命加身,还有了孩子,梦一样的日子。朱清伸手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腹部,感激的望着薛逊,既然有了这梦想的日子,那就要一步步过得更好。
内宅平安无事,薛逊就转回书房了,他约了银霜谈事。
薛王氏好不容易换好累赘繁复的大礼服,头戴凤冠,珠宝流苏珠串熠熠生辉,一身紫色诰命服彩绣辉煌,霞帔上的珠宝更是闪着亮眼的光芒。
“浩哥呢?”
“嫂子,你可真漂亮。兄长前面有事,先去忙了。”
“看这人,不是说他要看吗?穿好出来,人又不见了。”薛王氏抱怨道。
“怎么,嫂子不准备给我们看不成,小妹好歹也站在这儿半天了,这么没有存在感?”卷碧跟着薛逊学了几句俏皮话,活泼灵动。
“妹妹还没成婚,不知道有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我们在嫂子眼里哪儿比得上兄长?”朱清打趣道。
“谁说的歪理,要我说女人打扮是给自己看的呢,凭什么给那些臭男人看。”卷碧泼辣道。
朱清不发表意见,薛王氏哭笑不得道:“还没开窍呢,到底还是姑娘家。你若成婚了,哪儿少得了你的诰命衣裳?”卷碧作为薛逊的义妹,怎么可能嫁给没有官职的人,若有官职,这次大礼包就不会少了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枣夹核桃和雪文两位亲亲的营养液,抱抱~
第66章 薛逊列传
“贾赦和薛遥的到来我们事先不知情,可见通政司的系统也不那么可信了。我们从通政司脱离出来,到底还是有模仿的痕迹,有经验的人可以摸着蛛丝马迹,猜着我们的意图。再进行一次严查!反正每年岁末年初的时候都要进行严查,不必担心人心浮动。”薛逊叹息,他现在就是等着第二只靴子落地的人,不知道皇帝会有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他,只能全方面防御。可俗话说得好,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防线太容易有疏忽了。
“是,大人。而今我们收到圣旨,其他地方也应该收到了,是不是请诸位来办一次聚会,王蕴说的也有道理,而今正该抱团求生。”银霜建议道。
“若是心往一处使,我屈居末座甘为副手,可如今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简直把现在当成任意逐鹿的乱世,如何敢把基业托付给他人。”薛逊揉着眉心道,最好的相处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各方大势力基本都是神交已久,真要有什么事情,效仿苏秦张仪,合纵连横罢了。别忘了当初大“万国商会”,大型聚会可不是俺么好办的,就是在江西地盘上,外来人口一多,薛逊都控制不住。
这个问题在王蕴来的时候他们就讨论过,而今银霜从新提出,看薛逊真没有联盟的意思,也就没再多说,只道:“宣旨天使还在,是不是请二爷回来?”
“他还在景德镇忙他的生意,天使就是坐船过来的,他不可能没接到消息,没半路截下,可见没有来磕头的喜好,就用麻烦了,回不回来都由他。”薛逊不在意道。
银霜四处看了看,他们说话自然安保严密,可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实在有挑拨之嫌,就是做惯了密探头子的银霜也斟酌再三:“主子,疏不间亲,可属下有几句话不得不说。我们资金多依赖二爷,二爷也可说把身家都投进江西了,可爵位只得伯爵,官职只的虚职,如今又不让二爷回来正式受封,二爷会不会多心。属下自然知道主子和二爷兄弟连心,可今时不同往日,二爷身边也多了后来投靠的人,不出事,怎么能显出他们那些谋士、幕僚的作用。”
今时不同往日,这句话他刚和朱清说了,现在又还给他了。薛逊突然低低切切的笑了出来,原来如此!
他说皇帝有这么好心,来个爵位大派送。宣旨天使先来南昌,合情合理,可若是等着薛越赶回,肯定要留他们一段时间。明面上的确只有二十人护送他们来江西,实际上有多少人,通政司中反水的人,安插在城中的密探,这些不可控的因素都因等待薛越的日子里发酵。成了自然好,若是不能成,日后翻出来,两兄弟现成的间隙。退一步说,就是薛逊看出来这点,急急忙忙把天使一行送走了,重新扎紧口袋,严防死守,可让自己的亲弟弟没有正面见证朝廷的封赏,这也是可小可大的把柄,不当面接旨完全不影响薛越的爵位、虚职,可国人向来好面子,小人物能为两个铜板在烈日下争吵两个时辰,大人物能为了所谓的尊严而战,归根结底不过好面子。谁知薛越会不会上当?
“主子,怎么……”银霜担忧唤道。
“没事,没事,就是突然之间很开心。”薛逊笑了,看不出来计谋的时候犹如无头苍蝇,真看出来了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八个字而已。
“先办接风宴,待尊贵的天使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护送天使在江西各地宣旨,让每位江西官员都沐浴天恩。此行终究不是陛下的圣意,我先写好谢恩折子和请罪折子,一并递上去吧。”
接风宴一切正常,第二天一早,把天使一行全部打发走了,贾赦和薛遥都没留。他们不是想要看看江西的全貌吗?这正大光明的机会就珍惜着吧。
消息很快传回京城,气得皇帝砸了杯子。
“陛下息怒,息怒……”张相老态龙钟,低声劝道。这位老大人历经三朝,而且这先后登基的三位皇帝父子都不和睦,但上位之后都继续重用张相,可见这位老大人为臣之道登峰造极。
“薛逊如此不识抬举,末将请旨,打他个落花流水。”靖北侯恶声恶气道,他是新帝心腹,又有从龙之功,说话不那么客气。早就说了新帝在西北建功立业,这靖北侯还被调来拱卫帝都,也不知上皇当初是怎么想到。
若是能打,还用得着施恩拉拢吗?皇帝对张相颔首,温和道:“张相可有何教我?”
“老臣不敢,陛下,薛逊此人睚眦必报,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大意啊。”张相神色严肃的说了句废话。
“举国之乱,皆由此贼而起。当初的确是废太子行为失当,可他若安分守己,皇家难道会没有补偿,如此桀骜不驯,一言不合引发内乱,实在有失臣节,他视天下百姓为何物,累累白骨,不过是封侯拜将的踏脚石罢了。”皇帝拍案而起,怒道:“更可恶的是金陵那晚,不知守城卫国,反开逃亡先河,一路在河上招摇,以致天下震动,这才开始纷乱。”
皇帝认为,两次大乱的开启都是薛逊做了那捅窗户纸的出头鸟,不能体谅君父,实在可恶。
张相默默听着,假装西暖阁里就没他这个人。补偿二字张相嗤之以鼻,若是薛家真的认栽了,现在皇帝连薛逊是谁都不知道。不过薛逊臣节有失也是真的,若不是野心勃勃,也不会占了江西,还占了嘉兴、慈溪两处据点。
“陛下,事已至此,要紧的还是稳定国政啊。”
皇帝长出一口气,若不是为了稳定朝局,他堂堂一国皇帝,又何必对一个乱臣贼子温言细语。
张相早就在心里转悠清楚了,薛家威望甚高,不能打死,当然打不打得死另说。为何薛家一坐船逃亡,停下就开始人心浮动,还不是因为薛家有分量。就像一个小老百姓跑到街上大喊天下要乱了,绝对没人信,还要被衙役抓起来吃牢饭;可若是薛家说天下要乱了,甚至不用说,只做出一副逃亡的姿势来,人人都觉得天下即将崩溃。若是张相再年轻个三十岁,他都要为薛逊的当机立断鼓掌了,可惜他如今已是文臣之首。
等皇帝冷静下来,张相慢条斯理的分析道:“陛下,薛贼势大,也不是没有破绽。其一,人手不够。薛家满打满算不过三房,当初第三房被抛弃金陵,长孙薛遥可是满腹怨气,此为可趁之机。薛逊也知此弊端,才连收两个丫头做义妹,以做联姻。若陛下隆恩,点薛氏义妹入宫侍奉,可降低薛贼防备。其二,此时陛下刚登基,脾气秉性臣下也在揣测,这时候着急的绝不是陛下,而是那些惴惴不安的反臣。此时做什么削权之举都要引发暴乱,不若捧杀。施以恩宠,降低其防备,再图日后。其三,江西麾下官员,既入官场,自然要按官场的规矩来办,到时候请陛下不要吝啬官位财帛,诸如铁兴霸等掌权、掌兵之人,合该有更高的位置发挥长才。其四,对薛逊本人,也请陛下善待之,既然薛逊以做了旗杆,就让他继续做千金买马骨的马骨吧,也好安其他人的心。如此四条,再防备的人也当感激陛下隆恩,或者野心更甚也当看轻陛下,不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