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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匿罪之梦里故乡少年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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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不知道抽什么疯,放学后拉着我回到万叔家,让我等着,自己则泡在浴室一个小时才出来,说是想跟我一起回我家过周末,我忍俊不禁道:“那你也不用把自己泡肿了啊。”
沈宁面色严肃地说:“据说你家像宫殿一样,我怕太脏了不让进。”
他逗我,我也逗他:“这样啊……那你还是没达标,最少得洗两个小时呢。”
我家,阿姨们给的礼物堆成了山,我和沈宁一气儿拆到该睡觉了也没拆完。东西有好有坏,我却一个也看不上眼,一来是我见过的好东西太多,二来她们存心替代我的母亲,让我心存抵触。
沈宁不是个絮叨的人,这天却一改常态,一边拆礼物,一边絮叨,言语还挺恶毒:“方淮,你闻闻这个,我猜,送这香水的一定是个有鼻炎的女人。”
“何以见得?”
“味儿这么冲,跟花露水似的,这么难闻还拿来送人,不是鼻子有问题又是什么。”
“有道理……那你看看这个呢?”
“送这个的是色盲。”
“哈哈,你看这件大码童装,是不是傻……”
“这还有更傻的呢!”
“什么什么……”
“哎,我说,你明天在门口贴个告示吧,让送礼的人把自己的照片和名字都贴在礼物上,要不也分不清谁送的,靠猜多没劲。”
“嗯……好主意,等着,我这就去写。”
第二天,一张A4纸写的告示贴在了我家大门上,歪歪扭扭的字,一看便是我俩的杰作:通知,凡送礼给方淮小友的阿姨,请附照片一张,人丑礼不收!敬请知晓!
未及阿姨们看到,就先让父亲知道了,碍着沈宁在,倒也没训斥我,于是,我俩变本加厉,本尊还坐在我家客厅时,就敢站在二楼楼梯边上评说人家的相貌,当然,这都是父亲不在的时候,他一回来,我们就撤,阿姨们倒也不好告状。
跟沈宁一番折腾下来,我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释放刻薄、淘气、无礼的天性,让我觉得非常放松,彼时,我已善辨是非,沈宁对我的陪伴,我感怀于心,同时也渐渐明白,生活不似电影,人们并没什么机会为自己在乎的人挡子弹、捐骨髓,在你心里最空虚、最恐惧的时候,既能读懂你的心事,又肯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便可谓朋友。
袁女士笑道:“听你的描述,我原以为沈宁是个懦弱性子,没想到也有这么顽皮的一面。”
我说:“他性格内向,安静,不善言辞。起初由于外界原因,他甚至越来越孤僻,后来在万叔的悉心引导下,人也变得开朗不少,在熟人面前,尤其是我,都会比较放得开。其实挺遗憾的,他第一次打开心扉准备拥抱阳光的时候,万叔和沈父出事了,在我和父亲重新给他一个家之后,他又一次重建自信之时,秦芮出现了……”
袁女士:“小伙子们在学校多多少少都惹过事,他呢?”
我:“他不爱惹事,倒是我,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招惹了不少是非,也打过不少架,为了不让我吃亏,每次沈宁都会动手。后面我也会挑一次我们打架的经历讲给你听。”
袁女士:“他很护着你。”
我点点头:“起初,他护着我,是因为万叔和我父亲帮过他,所以,他殷勤得倒像是个跟班,后来我们相处得越来越融洽,我是真心欣赏他的才华,也努力学着万叔和父亲那样平等地对待和帮助他,将心比心,时间长了,沈宁自然也就愿意将我当做家人一般了。”



第3章 最是开怀少年时
万叔的变故一出,较之从前,父亲会抽出更多的时间照顾我和沈宁,但终究有很多正事需要他打理,多数时候还是我俩独自在一起。没了万叔指点人情世故,本就高傲的我,在交朋友这件事上愈发力不从心,而沈宁更是腼腆安静,所以,除了从小学就较好的王晋阳、何川以外,我们几乎没有其他朋友。
王晋阳忠厚老实,我说东绝不往西。他家里都是公安系统的,所以大学毕业之后,他回到我们省的公安厅工作,我能够顺利了解沈宁死前的种种情况,就是托了他的福。
何川高我们一级,人也活络得多,我们看得第一本小黄书是他给的,第一次去黑录像厅,也是他带的。他家是部队的,我们初二那年,他父亲调去北京,他也跟着走了。他走后,我们时不时通信,他还会给我们寄来垚关买不到的杂志和漫画。
我和沈宁都不爱学习,经常在上课时候用何川的寄来的东西解闷儿,记得有一次,老师发现后气急败坏地把我俩给轰出了教室。
时值寒冬,迎着冷风,我浑身瑟缩。
“要不咱回家?”沈宁提议
“不行!阿姨们肯定会告诉我爸,到时候就死定了。”我立刻否决。
沈宁:“那怎么办?要冻死了。”
我思索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以前万叔带我们烤烧烤的那座山,心血来潮道:“咱们去垚山吧,在那生火,还能暖和暖和。”
沈宁有些犹豫:“我靠,那座山后面是个墓园,万叔又不在……”
我白了他一眼:“怕个屁,这不还有我呢吗。”
说实话,冬天的后山的确阴森可怕,枯树枝在风的作用下张牙舞爪,吓人得很,好在火很快生起来,我和沈宁靠在一起坐着,暖和多了,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也忘了恐惧。
“不知道万叔现在怎么样。”沈宁盯着火堆,许是想起了以前我们三个来这的情景。
“听我爸说万叔过得不错,等咱们放假了可以去看他。”我说。
沈宁点点头。一阵沉默。
“干坐着真无聊。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点地瓜,咱们烤着吃。”说完,我起身欲走。
沈宁连忙拉住我:“你别走啊,我可不想一个人留在这。”
本想嘲笑他,可看见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祈求,我便开不了口了,反手将他拉起来,灭了火,俩人一起下山,买了生地瓜和其他一些吃食,记得有人说过喝酒能御寒,于是我俩一番挣扎后,还是带了瓶老白干上山。
那是我俩第一次喝酒,就着香甜的烤地瓜,不胜酒力的我们很快就开始晕乎,天也在转,地也在转,精神却异常兴奋,我俩扯着嗓子咒骂老师、声讨中考,没羞没臊地讨论着杂志上穿着比基尼的美女,还有学校的女同学。
他说王晋阳他们班的学霸马婷婷好看,头发又黑又长,我说高一五班的学渣张阳好看,一对发育过早的大胸特别勾人,我俩争执不下时,凭着体力优势,我一个翻身将沈宁压在了地上,手卡在他的脖子上:“说,到底是马婷婷好看,还是张阳好看?”
沈宁呵呵地笑着,迷迷糊糊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方淮最好看。”
听沈宁这么说,我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骄傲,也许从那时开始,或许更早,我就对沈宁起了不一样的心思而不自知,如果那天换一个人将我同女孩子相比,恐怕已经被我打得鼻青脸肿。 
两个小醉汉磨蹭到了夜里才回家。想掩饰是难了,父亲拿着小竹棍给我俩一顿胖揍,末了,还严厉地说:“沈宁,酒精会让人手抖,你要是不想画画了,尽管变成个酒鬼。”嗜酒是遗传的,父亲怕沈宁走上沈父的老路,废了自己绘画的天赋,于是,那天以后,家里再也看不见一滴酒,连做菜也不许用。
沈宁是个知恩图报的,知道父亲对他用心良苦,便决定不再瞎混,他说以后就算上美术学院,文化课也是要达标的,于是强迫我跟他一起用功。沈宁最听我父亲的话,而我,最听沈宁的话,那个学期,我们的成绩确实有了好转。
学校为学生们提供了自习室,晚上七点到十点开放,本来我和沈宁是从来不去的,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得知大胸妹张阳每天都会去学校自习,于是兴冲冲地叫着沈宁,也去了学校的自习室。那是一间老教室,只有五十多个座位,初中生高中生都有,人满为患。没有老师的监督,学生们并不自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像是来自习倒像是开茶话会。
“走吧,这哪是自习啊。”沈宁皱着眉,有些无奈。
“来都来了,就呆一会儿嘛,等我去和张阳打个招呼。”说完,我将沈宁按在座位上,自己来到张阳身边。现在回想起来,张阳算不上漂亮,只不过,在青春懵懂的年代,男孩子们总是对丰满的女性身体有着莫名的向往。
而我,在学校也算小有名气,个子高,长得帅,还有一个非常有钱的老爸。看到我主动过来打招呼,张阳有点受宠若惊,将隔壁桌的东西往桌兜里一塞,笑盈盈地说:“方淮,坐这吧,这里没人。”
“你也来自习啊,还真是用功。”我说。
“嗯,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就来自习呗。”张阳做娇羞状:“你怎么也来了,以前没见你来啊……”
从落座开始,我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胸前圆润的轮廓,张阳见状,还配合地向前倾了倾身子,时值春末,天气还有点凉,张阳已经穿上了低胸T恤和露膝短裙。本该饥渴难耐的时候,我却莫名其妙地想起小学时候的沈宁,穿着背心裤衩的小脏孩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我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着实坏了暧昧的气氛。
张阳问我怎么了,尚未及回答,便有一只手抓着我的衣领,将我拎了起来。
“哪来的弱鸡,坐爷的座位,还勾搭爷的女朋友。”一个胖男生带着一群高年级杀马特站在了我面前,来者不善。
我看向张阳,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你不说这没人吗?”
张阳一脸便秘:“你怎么又回来了……”
“哎呦……”胖子像看到了傻子:“怎么,我回来打扰你的好事了?”
张阳一个劲儿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别在教室闹……”
“误会,都是误会,有事说事,咱不动手成吗。”沈宁站到了我的身旁。
人善被人欺,沈宁示弱的语气助长了混混们的气焰,杀马特推了沈宁一把,嘲讽道:“又来一只弱鸡。”
我有些上火:“你那贱手别TM乱推!”
“我就推了怎么着吧!”杀马特又来一下,沈宁后腿两步,撞歪了身后的课桌,自习的学生们见状都开始收拾书包远离是非。
“沈宁,没事吧!”我忙问。
沈宁皱着眉,朝我摆了摆手,很是狼狈。我最是看不过沈宁受欺负,一把甩掉胖子的手,朝杀马特就是一拳,随即开始跟他们混战。说是混战,其实就是他们打我,我抱头闪躲,间或还个一两拳。我怕他们连沈宁一块打,大喊着让沈宁快跑,谁知遇事只会哭的沈宁见我挨打,终于男人一回,抄起凳子朝正踢我踢得爽的胖子砸了下去,胖子当场晕倒,杀马特们也被吓住,沈宁趁势架着我跑回了家。
“你怎么样?疼不疼?”沈宁焦急地语气里又带了哭腔。
“男生,老哭什么哭!”我训斥他。
“我没哭!”沈宁辩解。
“没哭最好!”我说。
我坐在床上脱衣服,沈宁蹑手蹑脚去客厅找医药箱。身上不疼是假的,但应该都是皮肉伤,最难办的是脸上,这要让父亲知道了……他可比混混难对付。为了让我的脸快点好,沈宁帮我上完药后又偷偷跑去厨房煮了几个鸡蛋,他说拿煮鸡蛋揉伤口能消肿。
我□□着上半身靠在床屏上,沈宁坐在旁边拿鸡蛋在我脸上轻轻地揉。
“明天咱们早点走,赶在方叔之前。”沈宁说。
“嗯,明天不让司机送了,咱俩骑自行车。”我答。
“方淮……你说,被我砸的那个胖子,会不会死啊?”支吾好一会儿,沈宁才终于说出令他惴惴不安一整晚的事。
我故作轻松:“傻瓜,人哪有那么容易死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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