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上位秘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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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什么时候说好的,她怎么不知道?难道这两个人又见了一次面?
“金儿啊,我和你讲件事,那个……”
“别想了糖蒸酥酪、翡翠虾饺、如意栗粉糕、莲心薄荷甜汤等等等等,全是尉迟大公子的,你想都别想!”金儿冲她做了个鬼脸,“一边去一边去,甜汤要起锅了……”
“金儿,这件事很重要,你不知道那个尉迟大公子他……”
“金儿!”如同昆山玉碎般优美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林殊:仿佛时间被静止。
金儿惊喜地回过头,“尉迟大哥这么早就过来了?”说着便放下了甜汤,不小心用了点力,烫人的汤汁沾到了手上,让她“哎呦”了一声。
尉迟琅见状,自己推着轮椅过来了,有些急切的问道,“可是伤着了?”
金儿虽然疼,还是摇了摇头,直接在水缸里舀了点水冲冲。
尉迟琅无奈道,“金儿姑娘这般可不好。”说着他便在木质轮椅边上的挂袋上找了找,拿出了个瓷瓶,“带了药,擦擦可好?”
金儿见自己手臂上烫出了又红又痛的两块,没有拒绝,“谢谢尉迟大哥了,药我自己……”
尉迟琅已经把那玉白的手拉了过来,“这药要看剂量的,不才学过几天岐黄之术,怕金儿姑娘抹不好,只好冒犯了。”
金儿赶紧道,“不冒犯不冒犯!”
尉迟琅涂得很认真,苍白的手指在那块地方把凉凉的药膏抹开,十分舒服,见他这般认真的样子,有点羞愧自己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误会他了。
而在一旁的林殊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那尉迟琅的手指很温柔地划着圈,指尖不时地磨过那玉白的皮肤,眸子垂下似乎十分认真,只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好了。”他把手指收了回来,带着笑道,却瞥了林殊一眼,让林殊瞬间如坠冰窖,直到那视线移开。林殊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回暖了。
“呐,金儿的甜品做好了!”金儿收回手就转过去摆盘了,不一会儿就把食物装好盘了。
不得不说金儿虽然缺心眼但是的确心灵手巧,看上去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尉迟大哥吃了早食没?”
尉迟琅笑道,“就在这儿吃吧,金儿姑娘要是不嫌弃,咱们一起吃?”
金儿没想到他这么不拘小节,也开心了,找了一张桌子,喊林殊帮忙搬过来,就直接摆盘上桌了。
“大家一起吃吧。”
林殊也饿了,就坐了下来,刚拿起筷子,就被金儿用打了手,金儿瞪了她一眼,眼睛往边上挪挪,“呐,你吃那个!”
林殊看着白面馒头,可怜兮兮地转过头看着金儿,金儿完全不理她,忙着布菜。
林殊只好闻着甜香,听着金儿一道菜一道菜地介绍,啃她的大馒头。
尉迟琅觉得有些好笑,指指林殊,问道,“这样不好吧?”
金儿满不在乎,一脸理所当然,“这是专门做给你吃的啊……”
尉迟琅忍不住一笑,“金儿……”
“无碍的,我家那口子,天天吃我做的,没必要可怜他啦……” 金儿说着还拍拍林殊的肩膀。
我家那口子
家那口子
那口子
口子
子
林殊只觉得肩上一沉,松软的大馒头都变得硬得跟石头似的了,特别是头顶那冷冰冰的眼神,让她忍不住头皮发麻,她想起了那只猫,那个被杖毙的女婢,忍不住在心里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殊妹:金儿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T。T
金儿:黑人问号脸
前面季太师的话修改了一下,三天后带她出去改成过几天orz
☆、醒悟
林殊就知道这个尉迟琅不是什么好人,吃一顿饭就暴露得彻彻底底,偏生她却没有机会揭穿他,只好拐弯抹角地和金儿说,金儿完全没有意识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照样和尉迟琅说说笑笑处得好得不得了。
林殊气愤地想,那她就等着给金儿收尸好了!
下午照常随大皇子一起去演武场,就见大皇子身边一坐一站两个长相十分相似的人,特别是那尉迟琅,笑得格外温和。
真是在哪都能碰到他!
今日下午演武场热闹了许多,不光大皇子那拨人,还有二皇子那堆,全部到了,或许是春光格外明媚,让人忍不住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演武场有不同的院子,射术、拳术、剑术等等,皇子们进的是内院,外院是隔开的,一般王侯贵族有诏令也能来,宫中有品级的护卫就在边上训练。外院是热闹,但是同样也有一堆烦心事,皇子们待在内院就不用与他们虚与委蛇,图个清静。
二皇子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麟爪袍,一张脸还有一些婴儿肥未褪,长得清秀极了,想必再过两年就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美中不足的是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大皇子总是笑他是棺材脸。
他身边跟着的是贴身侍卫张罗和两位伴读,国公府二公子郭修文和礼部尚书嫡次子杨靖。两方互相见了礼,便各自去院子里了。
大皇子和尉迟兄弟都往隔壁剑苑去了,林殊一个人拉弓拉得没意思,又怕遇见二皇子那些主子,不好对付,也跟了过去。大皇子见她过来,笑着对林殊道,“来得正好,看看阿竟怎么耍大刀!”
尉迟琅也笑道,“来这边坐,一起看会儿热闹。”
林殊坐下了,却不动声色地往大皇子那儿挪了挪。
尉迟琅见了,只是笑笑,不再言语。
主子们在,她一个小太监按理说是不能坐的,不过平日大皇子是个不拘礼的,也就没在乎这么多。
那尉迟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弯月大刀,刀尖冷锐的光芒在日光下显得有些森冷。
大皇子笑道,“见过血的刀就是不一样。”
“那是!”尉迟竟得意地挑眉,直接把刀一横,挑、转、刺、割,转瞬间就耍了一套刀法,只听得刀刃划开空气的呼啸声,刀光凌凌间,那尉迟竟游刃有余,少年的身躯,有一种说不出的飒踏英气。
“舍弟自幼经受父亲教导,也随父亲上过战场,”尉迟琅在一旁轻声道,“这把刀是饮过血的,故而煞气十足。”
林殊听到这个,有些惊讶,目光从苑中飒踏的身影转到尉迟琅身上,这尉迟竟满打满算不过是十五岁不到,就已经上过战场了?
“尉迟大将军也是十三岁上的战场,第一次就带回了好几个敌军的首级,阿竟自然不不能逊其父威名,”大皇子道,眼中充满了向往。
“出息。”身后有人冷哼,大皇子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家欠揍弟弟,一瞬间毛都炸了,“为国杀敌怎么没出息了?”
二皇子冷笑,“堂堂一国皇子,不做万人敌,却成天想着做百人敌,很有出息?”
大皇子想要回敬过去,却找不到话来,只好哼了一声,不理会他了。
尉迟竟耍完最后一招,收刀,放回武器架上。在一排排细长的剑中,那把弯月大刀非常醒目显眼,恐怕也只有这位才会用这把如此彪悍的大刀了吧。
尉迟竟朝这边走来,行过礼后,就直接鼻孔朝天地看向林殊,
林殊赶紧拍上马屁,“尉迟公子神勇非常,有大将之风!”
这位才心满意足地坐下来擦汗。 二皇子他们这会儿已经离开了,大皇子还是有点闷闷不乐,尉迟琅笑道,“大殿下可是觉得二殿下的话有道理?”
大皇子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尉迟琅语气一贯很温柔,但是话却不是什么好话,“百人敌有阿竟就够了。”
大皇子不做声了,气氛突然压抑了起来,四人都没有说话。林殊于是先告退了,说是要找张罗请教一二,大皇子点点头让她去了。
林殊知道这三人是有事相商,她毕竟只是个过客,掺和过多了的确不好。
到了射苑,只有张罗在,林殊打过招呼就从武器架上挑了一个比先前的弓略重一些的,张罗见了连忙制止,“林殊,那个太重了,容易拉伤手臂。”
林殊笑笑,拉开了给他比划一下,表示自己还是很轻松的。张罗吃惊地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督主的亲传弟子!”
林殊摇摇头,“哪里是亲传弟子?我要拜师太师都嫌弃呢,只是指点一二罢了,算不上……”
“嗨!你见过有哪几个人太师愿意教的?只要他开口指点你了,这个亲传弟子名头就跑不掉了!”张罗笑道,“你这小子,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督主那箭术,咱们大庆是独一份!”
林殊也笑笑回过去了,在心里,她可是不信张罗的话,那时候她都给他跪下要磕头行拜师礼了,他都能说不收,她心中可记着这茬呢……说起来,她来重华宫快一个半月了,竟然这么快就和太师关系那么好了麽?原来他还是那么可怕的人,现在反而有些亲切了,就好像……真的是师长一般。
这一切,都是从那把弓开始的。
“说起来,你这小子既然是督主的弟子,督主的生辰礼物可准备好了?”张罗随口问道。
“生辰?”
“这月的下九便是了,怎么,不知道?”张罗这才回过味来,“也是,我还是看我家主子忙着搜罗物件才知道这件事的,大殿下想必已经准备好了。”
林殊放下了弓,他要过生日了?
“天地君亲师,可不要做不孝不敬之辈啊!”
“我知道了,回去就准备!”
“咱们当奴才的没有什么钱,送督主就送个心意吧,人也不纳罕什么!”
林殊也是这般想的,点点头,“我回去琢磨琢磨。”
大皇子他们直到日落时分才走回来,一行人说说笑笑,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倒叫林殊松了一口气。
她挺喜欢大皇子这个主子的,他不拘礼节,性格爽朗大方,没有什么心计,单纯好懂,和这种人待在一块十分舒服,林殊打心底里喜欢,自然不希望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样子。
但同时,她待在三公子身边是听过三公子不少话的,他毕竟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而是一国皇子,他被保护得太好了,但他不能不长大的,他最终还是要成为像他父辈那样的人,那才是他应该做的,也是不得不做的。
“百人敌有阿竟就够了。” 这句话在大皇子的心中回荡,他有些迷茫,男儿保家卫国难道难道不好麽?但是尉迟琅说了,他有更高的价值,不应该浪费在杀敌上,像是一个普通将士那样四死去。
那是阿竟该做的事,拼杀战场,一往无前,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再马革裹尸,那是尉迟家男儿的最高荣耀。
但是他不同,他姓祁,血里流着□□的期盼,他要做的,是拼出一个太平盛世,这是再多个尉迟家都做不到的事。
所以,他不用成为百人敌。
可是当皇帝这种事,从来都是祁子敬的事啊……就算再多人在他耳边念叨他要当太子,他才是真正的天潢贵胄,他心里一直知道,那个人不会是他。他不想,也从未为此努力过,甚至外家出事了他心底还有那么一丝淡淡的侥幸,因为他解放了,终于没人念叨他要看齐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了……
而万人敌是……
将帅,甚至不是尉迟大将军那样的将帅,而是之前那位那样的……威望、手段、智计缺一不可 ,那才是真正的万人敌!
剑之所向,铁骑所往;刀之所指,所向披靡!
少年的目光突然亮得亮得惊人。
☆、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