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茉茉的春天-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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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瓜就短短一截,沈谨衍很快便吃完了,大约觉得味道不错,又拿着餐卡到窗口打了一份。
只不过回来的时候,手上还多拎了一个盒子,那种平时打包稀饭的圆型塑料带扣盖的快餐盒,里面装的是大半碗肉松。
“……”容茉茉闭了闭眼,在心里反问了自己,应该是给她的没错吧?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弱弱的说了句,“我家真的有!”
“哦!”沈谨衍点点头,继续慢条斯理的剥着小地瓜皮。
有一份研究说的是,为什么人吃饱后容易犯困。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因为吃饱了,大脑的血液就会流到肚子里帮助消化,导致脑部会因短暂缺血而引起疲劳。
其实不是真正的困了,只不过是缺血的原因。
事后,容茉茉觉得有必要再研究一下,吃饱了之后,除了会犯困,大约还会犯傻。
因为她问了两个很傻的问题。
容茉茉面前是稀得几乎照人脸的粥,三下两下就喝完了,她放下碗,看着沈谨衍问出了第一个很傻的问题,“你不相啊!”
沈谨衍吃完了小地瓜擦了擦手,“是啊!”
第二个是问题是,“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只要一撒谎,反应速度就会出奇的慢?”沈谨衍微凑近了点儿,看着她,慢慢地道。
……
容茉茉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幸好一个男声突兀的出现,让她不需要对此做出反应。
“啊哈,师傅,你今天不是有事,怎么还没走……”伴着男声的,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师,娃娃脸,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看着不过也就23、4岁,大学刚毕业的样子。
沈谨衍已经吃完早点,正在把碟子一个个叠好,收进盘子里,做这个的同时,顺带瞥了娃娃脸医师一眼,“病理报告写好了?”
“写好了,那几个地方也都按师傅的要求改好了哈。”娃娃脸医生一改笑嘻嘻的态度,很认真的看着沈谨衍道,“师傅还要看看吗。”
“你带身上了?”他问。
“没有……”娃娃脸医师抓了抓头发,“我跑去拿一下,很快的。”
“那不用了,待会儿老林来了让他过目下,他能签就让他签了,要是不行就先归档,我上班再补。”沈谨衍看着他说道。
听了这话,娃娃脸医师点点头,但还是不免多看了容茉茉两眼。
“还有事?”沈谨衍站了起来,端着盘子问道。
这就是在赶人了,娃娃脸医生哪里好意思再有什么事,赶紧摆着手,说完,“没事没事,那师傅我先闪了。”讲完便很快消失不见了。
☆、第二十七章
容茉茉不是第一次坐沈谨衍的车,但还是头一回给他载,本以为会很不适应,但事实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别扭。
因为上车后不久,她就因为睡眠严重不足,再度睡了过去。
直到被一个急刹惊醒。
惯性,使得容茉茉整个身子往前倾,却又硬生生被安全带扯了回来,而沈谨衍的第一反应,则是用极快的速度伸出右手虚护住她的上半身。
他偏头看她,“没事吧?”
“没事……”容茉茉摇了摇头,看向窗外。
是一只突然从中间隔离带窜出的小狗,它像是也吓傻了,一动不动的,呆呆地看着他们,直到沈谨衍闪了远光近光提醒,这才跑到了马路另一边。
再度上路后,沈谨衍开了音乐,是小提琴曲,他没主动开口说话,容茉茉也找不到能和他聊的话题,只能看着窗外,所幸已经离小区不远了,音乐不错,窗外的风景也不错,倒也不会觉得时间太过难熬。
俩人很快就到了龙廷湾,沈谨衍载她到了E区,直接下到车库,漂亮的一个左转,随口问道,“哪个电梯?”
都已经送到这儿,再客套就显得虚伪,容茉茉赶紧报了 “2梯。”
沈谨衍第一次来E区,指示箭头自然是不如人肉导航方便了,按着容茉茉所指的方向,很快就把车停在了2号电梯的入口处。
再三道谢后,容茉茉拎着药还有那盒肉松下了车,踩着略有点儿虚浮无力的步子进了电梯。
一到家,容茉茉放下手上的东西,先是进厨房烧了壶开水,又洗了米放进电饭煲设定了时间,这才冲了个澡,舒舒服服的躺到了床上。
时间尚早,也就将将7点,容茉茉先把请假的事儿发在了科室的微信群里,想着晚点到了上班时间再打通电话给经理说明一下。
其实按她之前的意思,这个假本来是不打算请的,毕竟作为还没过试用期的新人,请假总感觉不好,哪怕是病假。
奈何身子有点儿虚,实在没体骑着电动车再去赶公交,而上下班打车的钱,还不如干脆请假算了,离婚后,过着精打细算小日子的容茉茉不能不把经济方面的因素考虑进去。
因为按恒达实业的规定,提供市级医院的诊断证明和超过100元就诊清单,病假第一天是不用扣工资的。
容茉茉这一包药和昨天的那几大瓶点滴,可是花了她将近300大洋,完完全全可以带薪在家好好休上一天了。
发完了请假说明,容茉茉设了个9点提醒她打电话的闹钟,便逛着朋友圈打发时间兼培养睡意。
只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朋友圈没什么新鲜的东西,凌晨那会儿早都看过了,除了老友陈新怡几分钟前发的一条“冬天起床全靠勇气。”
容茉茉顺手给她点了个赞,想了想,又在下面加了句,“大晚上跑医院靠的才是勇气”
正在食堂吃早餐陈新怡,很快就看到了容茉茉的这个回复,马上一通电话进来,前面是非常友爱的老友关心时间,直到最后容茉茉顺嘴提了句她的雇主沈医生居然也在市一院。
说这话时,容茉茉大概不知道这会引起老友多大的反应。
当然,一开始,陈新怡也的确没多大反应,怪只怪市一院姓沈的医生有好几个,谁能想到偏偏是那最极品的一个。
“哦?他叫啥?”陈新怡直到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没问过老友的雇主叫什么。
“沈谨衍!”容茉茉回答。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电话那头的老友明显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沉默了几秒,之后才用极度不确定的语气问道,“沈阳的沈?谨慎的谨?敷衍的衍?”
“……是啊……”容茉茉不太明白大清早的,老友那平静底下带着诡异的激动的情绪是从哪里来的。
“哇了个大草哇!”陈新怡直接在食堂爆发了,只差没有直接站在桌子上转圈圈了,她用一种即使刻意压低也掩饰不了激动的嗓音说道,“你个死小孩,怎么现在才说……”
“怎么了?你也没问啊?”容茉茉还觉得自己挺无辜。
“你知道他谁嘛?”陈新怡压低了嗓子,那神秘兮兮的态度,仿佛他的名字是下期彩票的开奖号码。
“谁啊?你们院长啊?”容茉茉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虽然以沈医生的年纪看,作为院长也实在太过年轻了些。
当然不是院长,但在老友陈新怡看来,那杀伤力一点儿也不比半秃的院长小。
“一枝花啊,艾玛,卧槽,你什么命?”食堂这会儿人蛮多,陈新怡也不敢吼的太大声,“一枝花啊,你忘了?就你上次喝醉了,从上到下把人家全摸了一遍的那个。”
其实陈新怡不用加后面这句,容茉茉也完全想得起来一枝花是谁,用这么奇葩的绰号来形容一个男人,想不记住都不行。
只不过,沈大医生居然就是老口中常提到的一枝花,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霹雳了些,作为曾经非礼过一枝花的人,容茉茉拿着手机,直接就傻了。
陈新怡也没心情吃饭了,收了碗筷,拿着吃了一半的馒头,边走边啃,“喂,赶紧和我说说一枝花的事。”
“什么事?”容茉茉一听老友的语气就直觉准没好事。
果然
“他多大的……”陈新怡刚起了个头,对面过来一前辈,赶紧先和前辈点个头打声招呼。
而就在这空档的功夫,电话那头的容茉茉已经想得很歪了,“陈新怡你口味怎么这么重啊,我不知道!”
什么鬼?陈新怡拿着手机一脸的懵逼,“你不做兼职吗?怎么连人家房子多大都不知道。”
“诶?”这回换容茉茉一脸的懵逼。
“你刚才想到哪了?”不得不说,作为十几年老友陈新怡果然很了解容茉茉,也相当会抓重点,想了一遍自己上一句和容茉茉的对话后,“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问SIZE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电话那头老友如疯如魔的笑声,容茉茉的脸刷一下红了,她的确是想到这上面去了。
但这也难怪她想歪,一提到一枝花,她不免的就会想到她非礼人家在人家三个重点部份又摸又抓的事儿。
其实这些她是一丁点印象都没有了,都是次日老友新怡口述给她听的,不过这样更恐怖,因为完全没印象了,所以全靠想象,而想象,多半都是会比现实来得更严重。
比如对于重点部位中的那个重点部位,现实是摸了,离抓还差那么一小步,但通过陈新怡的口述和容茉茉自己的想象,在她看来,她就已经是抓了。
这摸和抓真是有大大的不同了,前一个充其量就是很色,后一个简直可以说是女变态了。
容茉茉觉得沈医生肯定是没认出自己这个女变态,否则不可能对她还是这种态度,没揍她一顿都算好了,有洁癖的人,被人碰到小指头都会不舒服,更何况是那儿。
结束了和老友的通话后,容茉茉坐在床上,满脸通红的想。
***
因为心底有事儿,容茉茉一直拖到了9点还没合上眼。
电话了经理请完假后,想着再这么一直躺着也是睡不着,干脆又支起了枕头,拿着手机刷了刷朋友圈。
这会儿已经有不少新的内容,但大部份都是广告,容茉茉很快翻完,从朋友圈退到对话时,她看到了排在很底下的沈医生。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容茉茉鬼使神差的进了他的个人资料,相册那,有一张照片,唯一的一张照片,确切的说,是张一棵树的照片。
而朋友圈里,拢共也就这么一条内容,在这张照片的上面,写着俩字“挺好”。
什么挺好?
是指这棵法国梧桐?
好奇的容茉茉不免多看了两眼,这才发现原来是公司门前那个公交站点,难怪觉得眼熟呢。
入框的还有站点里那张她常坐在上面等公交车的木质长椅,和一辆已经开出很远的公交车。
照片看起来是随手拍的,除了那天的阳光不错外,并没什么太特别能吸引人的地方。
是因为他那天的心情特别好,所以才会看什么都格外的顺眼?
容茉茉这样猜测,突然又觉得自己很无聊。
可能是知道自己对他做了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所以才会对他格外关注?她给自己奇怪的举动找了个理由。
为避免自己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奇怪,容茉茉决定找些事情做,转移一下一直深陷在“自己非礼了一枝花”的注意力。
比如说,看个电影什么的。
电影的名字叫《宿醉》,是部老片,容茉茉随手在视频网站翻到的,不过就觉得片名挺应景的,没想到居然出奇的好看。
讲的是一个新郎在婚礼前因为喝醉了酒,和他的朋友所发生的一系列搞笑又很无奈事情,结局自然是相当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