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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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句不知道该让人无法辩驳的话。祁谦只能说:“那你加油继续作。”
在巨大的恐惧下,祁避夏发了第三条微信:【刚刚是我的助理代发的微信,他没表达清楚我的意思,我是说,如何真诚的祝福我儿子和他新认识的朋友愉快的玩耍。】话说,你们两个年龄差最起码在几十岁以上的人,到底能在一起玩耍什么啊,真的能有什么共同语言吗?摔!
“裴安之让我对你说,‘这才乖,过年你的压岁钱翻倍’。你这么大了还要压岁钱?”祁谦看祁避夏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老子我才二十,大学还没毕业呢。”祁避夏不得不强调自己真的还很年轻,而且他每年的压岁钱就足够他换一辆新跑车,他为什么不要?!
“说起来,你后来去上课了吗?我记得阿罗跟我说过你缺课率挺高的。”
“……我觉得咱俩大概真的要一起毕业了。”祁避夏表现的沉痛极了。
“阿罗不是说学校专门为一些已经开始演戏、出道的明星提供了特殊修分制度,寒暑假也能去上课补课时吗?”
祁避夏理直气壮的点头道:“是啊,要不你以为我现在为什么能这么闲的陪着你?”
“阿罗以为你去上课了。”祁谦了悟。
“bingo~”阿罗本来真的特别狠心的给祁避夏安排了一堆工作,但祁避夏可是在找理由逃避工作这方面的技能点点满了的男人,岂是阿罗区区的工作就能阻挡他和儿子相亲相爱的?
“你死定了。”祁谦和助理小赵一起对祁避夏预言道。
“才不会,只要你俩别告状。”祁避夏重点盯着他的助理小赵。
“哦。”祁谦可有可无的再次把脸转回了手机上,他正在试图利诱裴安之,用晓组织的手办换库洛洛的耳环。
助理小赵做了个用拉锁封住自己嘴的动作,保证自己绝对不告密。然后等祁避夏转过头之后,他就立刻发了条私人微博:三老板又在作死,骗二老板去进修学习以躲避工作,但我预感到像二老板那么明察秋毫、全知全能的男人肯定会很快戳破他的阴谋了,给三老板提前点蜡。'蜡烛''蜡烛''蜡烛'
那边正在和像发了疯一样专注工作裴越在一起的阿罗看过微博之后,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微笑,咬牙道:“很好,祁避夏你真的很好。”
“祁避夏和齐云轩真的打起来了?”裴越停下手头工作,焦急的看向阿罗。
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很有默契的转身离开,留给了两人足够的私密空间,当他们听到祁避夏的名字时就知道,祁避夏又闯祸了,他们该出去避嫌了。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阿罗充满低气压的看着裴越。
“因为齐云轩终于还是发现了祁避夏为了撮合我和他再续前缘,而撒谎骗他我两年来都没有找过任何床伴了。等等,你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这世界上有作死锦标赛的话,你和他一定能顺利会师总决赛。”阿罗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好,要不他早晚会被这俩傻逼气的英年早逝。
“嘿,我失恋了,再一次,OK?你都不安慰我……”
“你什么时候再恋了我都不知道!”阿罗觉得早晚有天不是他杀了裴越,就是他和裴越同归于尽,“你知道这让我想起来什么吗?你第一次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身为你经纪人的我,每次在你失恋之后才能知道你又谈了一场伤筋动骨的恋爱吗,恩?”
“我失恋之后每次都会勤奋工作。”裴越弱弱的转移话题。
阿罗轻推眼镜,肯定道:“不错,再接再厉,再创辉煌,我看好你哟,失恋王。”
处理过少年裴越之烦恼之后,阿罗就赶去了《总有那么几个人想死朕》的片场,并如约捕获了野生祁避夏一只。
“嗨,还记得我吗?被你骗了无数次的可怜经纪人。”
“我错了,只求组织宽宏大量,让我看完儿子演戏,之后无论你安排我做什么都行。”祁避夏立刻就没有丝毫辩驳的认罪了,“你不知道谦宝表现的有多棒,而且今天只剩下两场了,最后的两场,求你让我看到最后,那样的谦宝总让我感觉像是看到了年幼的我。”
阿罗虽然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你不能上当,你不能心软,你不能再被祁避夏骗了,但一想到祁避夏的过去,他还是选择了长叹一声道:“说好了,最后两场。”
“yes!”我终于能继续抱着代表了我儿子信任的熊了!
47第四十七篇日记:月沉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我就是想和你谈谈人生。
破落的宫殿外;祁谦穿着一身有些陈旧的宫袍;双眼失望的看着眼前的龙袍少年,轻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没有坚持最初的梦想?
为什么你变得满嘴谎言;又事故城府?
为什么到最后你也变成了那些糟糕的大人?
少年微微张口,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抱歉;在未来我没能成长为你曾希望成为的人”?
长大最痛苦的事情就莫过于此,曾经的梦想变得面目全非;而我们变成了我们曾最厌恶的那类人。
“我知道你儿子演的是那个龙袍少年的小时候;他们现在的场景大概是类似于一场过去与现在交织的梦,你儿子演的很好,不需要你在旁边给我配旁白解释,OK?”阿罗怒视着旁边的祁避夏,这种你看的很入戏,旁边却有个人非要不断的唠叨想让你入戏却反而把你拖出了戏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咳,我这不是怕你不了解前因后果嘛,这段他们台词不多,主角内心挣扎需要后期配音,还有插入过往的回忆什么的。”
“相信我,你儿子演的真的很好。”没有特别夸张的大喊大叫,又或者是撕心裂肺的哭嚎,却足够让人明白回忆里的小男孩的失望,他不准备责备谁,也不准备哭泣,因为那个让他失望的人就是他自己,他已经无法改变的未来。他不可能与自己对立,营造剑拔弩张的气氛,如果连他自己都不爱自己了,又如何指望别人爱他呢?
所以这一幕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表达小男孩的失望,而是他希望未来的自己能有所改变,重新找回自己,重新开始努力变成那个自己曾希望成为的人。
“我真的完全理解你儿子要表达的意思,但我不理解的是,这部戏不是号称是个欢脱喜剧吗?”
“是啊,是爆笑喜剧。谦宝演的是主角闻欣小时候,一个稚龄登基的皇子,弱主则强臣,他身边环绕着想垂帘听政的太后、密谋篡位的王爷、心怀鬼胎的国师、红杏出墙的皇贵妃以及唯一为他开疆扩土的青梅竹马的大将军。
少年天子闻欣性格软弱,不是当皇帝的料,所以他假装自己的人生是在演戏,他端坐于朝堂之上,就像是在戏台上唱戏,由大将军提前为他写好戏词。顺便一说,他的年号就是影帝。
闻欣觉得他身边的人都是可信之人,以为全世界都充满了爱和正义,初始设定就是个天真到傻逼的角色。大将军一直想让闻欣看清身边人的真面目,但又怕闻欣那个性格受不了真相,只能一直和想杀死闻欣的人见招拆招,故事的笑点就是那些人想杀死闻欣却被大将军频频阻挠,怎么杀都杀不死的状况百出。
经常出现的桥段是对方真的想杀死闻欣,却在大将军的暗中破坏下反而祸害到了自己。不明所以的闻欣还会奇怪的看着坏人说,卿的爱好真是与众不同,但这是卿的自由,朕绝不会干涉。”
“原来如此。鸡飞狗跳、阴差阳错的反差萌。不过谦宝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祁避夏的语气猛然变得生硬起来,总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来自月沉的恶意。到最后,因为被闻欣又抢走了一块点心的王爷,终于因为这最后一根稻草,狗急跳墙,逼宫造反。大将军及时赶到,杀了王爷、太后、国师以及皇贵妃。”
但如果你以为逼宫这一出就是全剧的高…潮了吗?错,大错特错。之后的反转才是重头戏,其实小皇帝闻欣什么都知道,他真的很对得起影帝这个称呼,他一手逼反了王爷,又利用大将军把他对有不轨之心的人都血洗了个干净。之后……他亲手杀死了大将军。因为从一开始,他就谁都没相信过。大将军功高盖主,民间早已有只识大将军而不识皇上的传言。
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鼾睡?所以闻欣才卧薪尝胆、苦心经营多年了这么一场戏,弄死了所有人。再对外说大将军忠心护主,虽诛灭反贼,却也被反贼所害,同归于尽。然后闻欣成为了真正独揽大权的统治者。”
“卧槽!你逗我?”阿罗表示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着,怪不得他成不了名编剧只能当经纪人呢,他真的是跟不上月沉这种艺术家的脑回路。
“没有,谦宝拍的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终于站在顶点的闻欣,在享受到无上的荣耀和自由之后,猛然发现他侧身时已无人可以分享这份喜悦。于是他回到了自己儿时受尽欺负的宫殿,想告诉自己,你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是值得的,你没有错,要不你就会回到过去的凄惨境遇里,准备忆苦思甜。”
“结果反而看到了幼年的自己在质问他,你为什么变了?”
“不,他看到了童年的他虽然长在冷宫,没有华衣锦服,没有一天百菜,却也没有他印象里的那么凄惨,他衣食饱暖,知足常乐,也许没有别的皇子那么精细,但生活却已经远超寻常百姓。那个时候他真的相信着世界是美好的,他不会伤害任何人,阳光下,他可以笑的问心无愧。说真的,我从来不知道谦宝可以笑的那么灿烂。”
“在你发现你儿子爱玩cos的时候,你就该猜到了,他的演技天赋不逊色于你。只要他能进入角色。”阿罗道。
“那是。我儿子一定会成长的比我还出色的。”祁避夏很骄傲,然后继续报社,他觉得不能只有他一个人被这部戏虐的一脸血,“少年闻欣这才想起来,他真正想要不择手段往上爬的目的不是为了不让别人欺负他,而是为了保护小时候就在不断保护他的大将军。然后才有了谦宝这一幕,小时候的闻欣问长大了的闻欣,你为什么变了,为什么杀死了我最好的朋友。”
“……我想和月沉谈谈人生。”这是阿罗听完剧情之后唯一的感觉。
“我也是,当我知道全部剧情的时候,我特别想说一句,月沉,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说好的爆笑喜剧呢?结尾这么神转折,你就等着扑死吧!哪怕是名导也会被黑出翔的!
两人正说着,祁谦已经过了自己的那幕戏,恢复了面无表情朝祁避夏走来,伸出了自己的手。
“谦宝你演的太棒了,累了吗?渴了吗?”
“熊。”祁谦的关注焦点只有这一个。
“哦哦。”祁避夏赶忙把熊还给了儿子。
“下面月沉准备怎么继续报社?”阿罗不得不说,虽然明知道剧情很心塞,但他依旧想知道全部。
“没了,接下来是HE。”
“……他是怎么做到HE的?”=口=
“黄粱一梦。下一幕戏就是谦宝在学堂里醒来,童年的大将军就坐在他身旁欢笑。”
“这不坑爹呢嘛!”阿罗都想掀桌了。
“真正坑爹的是月沉还准备了电影最后的彩蛋,据说那才是真正的结局。”祁谦插话道,他的耳力总是会被用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什么彩蛋?”阿罗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已经杀了所有人的成年版闻欣猛然从龙椅上惊醒。”
“所以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