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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秀起名门-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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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闭了嘴,接过茶水放到案桌上,又将毕嬷嬷打发了出去。

她斟好茶水,对曾启贤道:“你我夫妻一场,如今却走到了头。这世事啊,谁又能预料?当初我欢欢喜喜嫁于你。如今却换来一场休弃。”

她道:“饮了这杯茶,我们也算是好聚好散。”

曾启贤目光落在她那手上的茶碗上,半天没动。

对于王雪娥,他心中是没有情谊了的,她絮絮叨叨这番话。他更是不想听,若非教养所致,他早已拂袖走人。

眼前的这人,本来就不是他眼中人,如今,更是陌生如路人。

他站着不动。

王雪娥见他如此,眸色深深。她数不清心中到底有几许情绪翻滚。

她端着茶碗的手臂开始发酸,微微地开始颤抖。

良久,她见他仍无动静,她忽然昂首,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半滴无剩。

她倒着空茶碗。道:“曾郎莫不是怕妾身下毒?”

曾启贤的确是这么想的。

眼前的妇人,太过平静,平静得让他觉得陌生无比。

他虽然没有证据,可直觉让他觉得很危险。

王雪娥嘴角扬起一抹凄厉的笑意:“原来,在曾郎眼里。妾身竟然是如此狠毒之人。”

她说着说着,眼角就掉下了泪,一颗一颗,滚滚而下,掉落在地,犹如一颗一颗炸裂的明珠。

曾启贤的坚持就动摇了。

他大步走过来,拿起案桌上的另一个茶碗倒满,递起一饮而尽。

“就这样吧。”

他不再望王雪娥一眼,转身往外走。

王雪娥目不转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望着他一刻也不愿停留的背影,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容,那笑意越扩越大,越来越大。

她衣袖一拂,将案桌上的茶壶茶碗尽数横扫在地,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那笑声极大,仿佛要将她积了这么多年的幽怨、失望和恨意通通喷泄出来,再也不用强颜欢笑,再也不用顾忌谁。

她整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曾启贤脚步一顿,身体微微僵了僵,却是头也不会地走了。

王雪娥泪眼朦胧地盯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她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到窗柩上,撕心裂肺尖叫道;“曾启贤,你这个负心汉!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她的声音又尖又厉,仿佛从罗刹地狱中爬出恶鬼般凄厉刻薄,深秋的风,夹着寒意,将她的话传更远。

荷塘边,曾启贤禁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翠兴阁,半个身子都挂在窗柩上的妇人,鬓发凌乱,五官狰狞,猩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目光狠毒如利剑般射在他身上。

曾启贤无端的,觉得凄凉无比。

一股无力感从内心深处冉冉升起,压得他手脚有些发软。

他手轻轻地拂上胸口,想要拂去心中那股压抑。

王雪娥见他这个动作,却是又放声大笑气,歇斯底里。

“该死了吧?该死了吧?哈哈哈哈。。。。。。”

“死吧,去死吧,谁叫你负了我。。。。。。负了我。。。。。。”她问道,“曾郎,加了胡蔓藤的茶水,是否一如往常般清甜?

曾启贤抚胸的动作一顿。

胡蔓藤!

“你真的下了毒?”他满是不可置信。

王雪娥却是没理会她,生生笑出了眼泪。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道,“曾郎莫怕,只半个时辰而已,半个时辰曾郎就会解脱了。”

“曾郎不是一直念着死去那贱人吗?既然曾郎如今挂念她,那妾身自然要好好为曾郎打算一番,好解了曾郎的相思之苦!”

她边说,伸手抹掉眼泪,定定地望着弯着身子满脸震惊地审视她的男人,眼神渐渐坚定:“若是有来生,我王芸娘,永远不愿再遇见曾启贤!”

她说完便站直了身子,似是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似是要将他最后的狼狈尽收眼底。

曾启贤半捂着胸口,定定地站在荷塘边。

时间似那迟暮的老人,一步步,艰难前行。

半个时辰,两人却都觉得仿佛半个世纪那么久。

曾启贤原本已经坠落谷底的心却仍在胸腔里强有力地跳动着,他惨白的面色渐渐地恢复些血色。

他虽然困惑,可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他仍好好的。

他没有死!

阁楼上,王雪娥原本尚还镇定的面皮却是渐渐地皲裂开来,再也恢复不了平静。

她越发困惑,慌乱一丝丝地涌上头来,一波一波,快要撞击得她头晕目眩。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将那丸子拧碎在那茶碗里了,而那圆丸经特制而成,无色无味,遇水即融。而她也分明看见,曾启贤亲自将那茶水一饮而尽了的!

ps:

小修了一下下~~~

☆、第138章 逝世

王雪娥挺直了腰站在窗柩前,紧紧地眯着双眼审视着荷塘边的曾启贤。

他面色有些苍白,眼神里有震惊、痛心,更多的却是厌恶。

重要的是,他是平安无事的,好端端地站在那里!

曾启贤是个温和的人,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的神情。

想必此刻,他亦是恨透了她吧?

王雪娥心中喷涌而出的狂热就犹如潮水一般,一层卷一层,泉涌而退。

时间似是静止了。

王雪娥眸光复杂。

她说不出这一刻的心情。

她是恨他的,极恨极恨,恨不得捅他几刀,恨不得他立刻死去。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她将得来的胡蔓藤雪丸趁他不注意捏碎在茶碗里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那时的她,恨不得他下一刻就在她面前死去。

可如今,当这个男人仍旧身姿笔直地站在她面前时,她却是暗中松了一空气。

她想,她心中还是有这个男人的。

可他却更加厌恶了她。

瞬间,无尽的凄凉涌上心头,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

直到荷塘那头的青石路径上传来脚步声,王雪娥才从仲愣中回过神来。

她眯着眼睛望清楚来人时,心一突:“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

她唇边展开一抹凄凉的笑意,“原来是你,是啊,我早该想到,除了你,还会有谁?”三番两次坏她事?

曾念薇目不斜视,快步走到曾启贤身边,看到他平安无事才放了心。

“父亲,您没事吧?”她关切道。

曾启贤摇摇头。

今天的事对他来说太过震惊。

他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枕边人会下药索他性命。

他有些摇摇欲坠,跟过来的青松忙快步走上去扶住他。

曾念薇有些不忍心,她望着脚步虚浮的曾启贤道:“父亲莫要担心。父亲并没有中毒。”

“前些日子,女儿无意中发现府中竟然有胡蔓藤这种致命的毒药,女儿震惊不已,却又来不及禀告父亲,便先让人将那药给换了出来。原本想着寻了合适的时机告之父亲,没想到这药却在翠兴阁里出现了。”曾念薇解释道。

曾启贤心中的困惑顿时就解去了大半。

他颔首道好,也没追问曾念薇是如何发现、又如何不动声色地将药换了出来。

他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

他有些后怕,也很是寒心。

他不问,曾念薇也没说。

曾启贤与曾念薇说了几句话,径直就离开了。他走得决绝。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曾启贤的身影消失在青石路径的尽头时,曾念薇的目光才缓缓落在阁楼上的王雪娥身上。

对方亦是一脸平静地望着她。

“母亲好狠的心啊。”曾念薇道,“您这般作为,可曾想过十妹妹和十一弟弟会如何?”

王雪娥依旧沉默。

曾念薇定定地盯了她半响,才道:“胡蔓藤。又名金勾吻,误食者,轻则呼吸困难,重则死于呼吸停止。该草喜山地丘陵山坡疏林,而燕国之内,此草却只生在极南一带。胡蔓藤雪丸,更是经过特淬百遍再以特殊之物裹制而成。遇水即溶,杀人于无形之中。可,却是千金难求。”

她缓了缓,道:“据女儿所知,母亲身边并没有从南边而来的人,亦无亲族居与南地。敢问母亲。您手中的胡蔓藤雪丸,自何而来?”

“母亲破釜沉舟,竟然不惜要害父亲性命,母亲如此不管不顾,是否已经认定。您这事能神不知鬼不觉?母亲是不是亦觉得,哪怕事发,十妹妹和十一弟弟自是有人护着?”

曾念薇咬字清楚,一字一字,重重地砸下来。

哪怕王雪娥站在阁楼上,却仍是一字不落地听得清楚。

她的脸色刷地就白了。

一张面皮扭曲而狰狞地望着眼前面容明媚的少女。

曾念薇却是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她带着香草转身离开了。

后花园里重新恢复一片平静。

许久,后花园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似是重物坠地,重重碾压地面的声音。

半个时辰之后,一抹黄色衣裙从翠兴阁的侧门中闪身而出。

那人身姿矫健,轻盈似燕,一张脸庞清秀似水,正是绿月。她右拳紧攥,飞快地离开了后花园。

当日傍晚,就传出了大夫人王氏在翠兴阁出事了的消息。这还是被打发出去办完差事后回来的毕嬷嬷发现的。

听闻,大夫人从翠兴阁上摔下来,万幸的是跌在花丛中,这才保住了性命,可一张脸却是毁了。

入了冬,姹紫嫣红早早地就褪了下去。说是花丛,实则就是一处许久未曾修理枝桠,杂乱无章,光秃秃的,尖细得犹如小猫的利爪。大夫人的一张脸,就被全刮花了。

也是巧得很,那花丛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落了一支金簪,生生将大夫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划开了长长的一道血痕,那伤势也最为严重。

花丛里,脏土乱尘、蛇鼠虫蚁什么没有?大夫人晕在那里多时,也不知道被感染了什么,当晚就发起了高热,脸上的伤痕更是当即就化了脓,高高地肿了起来,面目全非。

曾念芳听闻生母出了事,巴巴地去央求了曾老太爷、曾老太太要去探望。她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翠兴阁,却只一眼,就将她吓瘫在地了。

那一张脸,红肿如猪头,流着粘稠不堪的脓水,触目惊心。

曾念芳再也不顾得尚在高热当中喃喃有语地唤着一双儿女的母亲,她快速地爬起来,提着裙角落荒而逃。

似乎再多呆一秒,她一张脸也会变得如此。

曾启贤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教导曾博宇写字,他手上顿了顿,随即就恢复如常。

望着眉目隐约有几分相似王雪娥的儿子,曾启贤却是再也提不起心情来教他。他起身净了手,让人将曾博宇带下去了。

想起王雪娥被刮花的那一张脸,杜氏却是忍不住就竖起了汗毛。她虽然厌恶王雪娥,可她却不得不承认她那一张脸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可如今那模样,简直令人不敢直视。

同为女子,颜容有多么重要,杜氏自然深了于心。

啧啧,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杜氏唏嘘了一番,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了。如今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她嫁于曾启言为妻多年,隐约也能猜到自己夫君些心思。对于不能继承侯府,她虽然也有些失望,却没有过多的想法。虽然不是从同一个母亲的肚皮里爬出来的,可大哥曾启贤却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这侯府,理应他继承。

可这几天,眼瞧着府里一个个都巴结着大房,她心里也不好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房没有当家主母,这府上的掌家权,还是在她手上的。

令众人没料到的是,王雪娥的病情却是日益趋重,连连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有让她好转起来。

众人倒不是因为真正关心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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