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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史上第一太子妃-第180章

小说: 史上第一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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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在乎,不去计较,不去忧虑,如此便好。

一碗粥吃完了,澹台月对着他软软一笑,突然间低下头,轻轻地呢喃了一句:“长孙风。”

长孙风觉得自己的心被这三个字弹跳开来,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他的嘴唇动了动,喊道:“澹台月。”

风月,他们的姓名本来是这世间最相合的,但是,风月无边,到头来,不过一场雪落无痕。

澹台月点点头,然后扶着他躺下,轻声道:“你先躺躺吧,我外出一趟。”

长孙风点点头,顺从的躺了下来,澹台月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然后轻轻地往下,蒙住他的眼。

长孙风突然感到睡意沉沉的压下来,在忽然之间,他感到一种害怕,他急切的想要开口,但是刚刚张开嘴,便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长孙风晕过去之后,澹台月还是没有将她的手拿开,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过了半晌,一下子站了起来。

按照往常一样,她将窗户打开,让房间里的空气被风扫过,然后,她端起了碗,走出了房门,小心的将门轻轻地合上。

端着空碗,澹台月抬头看了看天,突然觉得,这阳光实在是太灿烂了,这样的灿烂,是她这样的人,根本承受不起的。

——与其让我在死亡中将你忘记,不如让你忘了我,忘记一个名叫澹台月的人的存在。这一生,我从来不属于自己,我无法给与你任何的承诺,而来生,我,或者已经没有来生了吧。

澹台月拿出风帽罩住自己,然后,走出了这个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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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少英将自己面前的信一把摔在了面前亲信的身上:“消息消息!这就是你他妈说的消息!现在都多久了,一个月了,如果再没有消息,你让我拿什么给那些文官?周先生一个人在翼城支撑着局面,但是没有殿下,早晚都要出问题!”

那个亲信任樊少英出气,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樊少英无力的挥挥手,道:“下去吧。”

等到那个人离开之后,樊少英一屁股坐在地上。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无论什么时候,南沉瑾干什么事,都会将剩下的东西安排的妥妥当当,但是现在,在桐城小镇之后,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了踪。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樊少英。”

樊少英一惊,立马跳了起来,就看见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立着一个头戴风帽的白衣少女。

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没有人传报?

他的手下意识的拿起搁在桌子上的大刀,刚想开口,那个少女已经冷冷的道:“如果你想要救南沉瑾,就跟我来。”

樊少英的动作一顿,但是那个少女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门口,樊少英惊讶于这个少女绝顶的武功,带起长刀,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奔出府邸,他追着澹台月来到驿站,然后,澹台月骑上一匹马就往城外奔去。

樊少英也骑马上去,他不知道这个少女到底是谁,但是她一说有南沉瑾的消息,便是假的,他也不得不追上去。

马蹄声踏出城门,而澹台月也在野外的一个小山丘前停了下来。

樊少英追上去,将刀递过去,道:“殿下在哪儿?”

澹台月的性子本来就冷,根本甩都没有甩他一眼,只是将自己的目光看向远处。

樊少英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说话,正待逼问,但是澹台月的目光一闪,然后冷冷的道:“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

樊少英的目光随着她一转,就看见远处出现两个小小的黑点,不一会儿,那两个黑点近了,才发现是两个骑着马的人。

这个少女在等什么人?

樊少英凝着自己的眉头,心中有些焦躁不安,有些东西一旦忍耐久了就会爆发,他现在,就在接近崩溃的边缘。

但是等到那马上的人的面容落到眼里的时候,他的心才微微的安定下来。

马上的人,是东方华城和慕容回琛,那两个传说中代表天地命程的人。

东方华城和慕容回琛在两人面前停下,他们的目光惊异的落到两人身上,仿佛在看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樊少英被他们的目光看的有点不舒服,这时候,澹台月淡淡的道:“是我。”

樊少英根本没有明白澹台月的这个“是我”是怎么回事,东方华城已经惊讶的喊出来:“你竟然是,大哥!不,大姐。”

澹台月冷冷的道:“我便是代表天地人三命程中的人。”

樊少英这回也惊异的张了张嘴,在传说中,天地人三者对这个世间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尤其是代表人的天命者,但是现在,这个最神秘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女?

慕容回琛复杂的落到她身上,道:“我师父曾经说过,我们三个人之中,他最不清楚的就是你,因为我们都是后天被天命选中的,而你,却是天生的,你的出生便意味着反转。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找你,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你。”

澹台月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他们,道:“这所谓的天命,不过是前世的我传的罢了,什么天下归都是鬼话,可是这世间的人,都爱去相信这些鬼话。”

剩下的三个人全部的一僵。

澹台月却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与他们反应,道:“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今日,所以,接下来的事,你们不要问为什么。”

“我们总该知道是什么事吧。”东方华城问道。

眼前的这个少女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了,他们以为的天命竟然是这个少女的误传,而且,她说的是她的前世,那么眼前这个看起来的少女,又有多少岁了?

澹台月闭上眼,道:“为了,逆天改命。”

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不是无法打破的,只要你肯付出。

当天晚上,四个人就开始行动,樊少英派人在这个小山丘的四周挖出九个连环的通道,而每个通道里面,都被水灌满,九曲环绕。

澹台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子,然后放到小山丘之上,然后,掏出匕首,将自己的胳膊划开,将鲜血滴在上面。

等到鲜血涂满小镜子的整个镜面的时候,澹台月将小镜子埋入地底,然后,转向东方华城和慕容回琛,道:“这一天之中,你们只要守住东北角和西南角就可以了。剩下的时间,不论是一天也好,两天也好,或者,七天也好,无论我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知不知道?”

两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点了点头。

澹台月抬起自己的头,看了看天空。

姐姐,前世,你为了救我而死,今日,便是我还你的时候。

我只希望你能和你所爱之人在一起,平平安安过一生,你们,实在是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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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云岛中,是没有白昼的,黑夜在这个世界长久的停住,笼罩着它。

黑暗中,传来沉沉的呼吸声,仿佛蛰伏的野兽,也仿佛,绝境中的人。

人皮灯笼的光辉打下来,诡谲的光仿佛要将人的心给吞噬,给周围笼罩上一层阴暗的光,但是无论怎样阴暗的光,都好像照不进那片白衣上。

白衣文士的手里拿着一支笔,在摊开的人皮之上慢慢的勾勒出一朵曼陀罗花。

光影之下,那朵曼陀罗花仿佛要从人皮之上开出来,带着摄人心魄的魔力。

他放下了笔,然后将人皮丢给旁边的澶微,道:“拿下去制成灯笼吧,记住,要挂在我的寝殿内。”

澶微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喘息声,逼迫着自己不去颤抖,然后,接过那张洗尽的仿佛琉璃一般的人皮,退下。

白衣文士转过自己的脸,然后看着那个被钉在石壁上的人,叹息的道:“沉瑾。”

夜风吹过来,这个地方去却是一片冰寒,南沉瑾被穿魂钉穿了肩胛骨,钉在了石壁上,石壁上因为极致的寒冷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南沉瑾的鲜血粘在薄冰层中,只要稍微的一动,便会拉开伤口。

他的头已经垂了下去,全身无力的瘫软着,剔羽般的睫毛凝了一层冰霜,听到白衣文士喊他的声音,也动了动眼睫毛,然后,挣扎了许久,才睁开眼睛。

他微微的抬起头,因为这个动作,颈部的肌肉被牵扯着,发出一声冻掉的声响。

南沉瑾勾了勾唇:“师傅。”

白衣文士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叹道:“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很寂寞。”

南沉瑾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仿佛刚才的那两个字已经将全身的力气用尽,最终一个字也吐不出。

白衣文士转过了自己的脑袋,继续道:

“我最开始的愿望,其实是做一名画师。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画下来,千秋万代的传下去,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纸张可以供我描摹。后来,我遇见了我的师父,从此以后,我才发现,原来在人皮上作画,才是最美的享受。于是,一年年,我用归云岛天池里的水洗一张张人皮,绘出了一幅幅曼陀罗花的画像。可是,随着时间流走,我发现,不够,还是不够。于是,我开始寻找最美的皮囊,在我的寝殿里挂着的那些灯笼,都是我的师父和师兄弟些。他们都是这个世上极致的人物。可是,我还是没有创造出令我最完美的画。”

他说着顿了顿,然后转向南沉瑾,慈爱的笑了笑:

“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了你的母亲,在邪恶之中孕育的你,在你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点,我想,这个人皮既然如此的不完美,为什么我不自己创造一个呢?于是,我用明月之华,朝阳之光,四季之色去祈祷一个孩子的出生,给与他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俊美,犹如神祗。而在你出生之后,我又用鲜血浇灌你。我真的,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你,只等着有一天在你散发最为辉煌的光芒的时候,将你的美永远的留下去。你长大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完美,也比我,想象的还要难以控制。可是,等到你五岁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是慕清流的转世,一个天生的,神秘的来客。而且,因为你的到来,我有了希望,那就是达到我们归云岛最为巅峰的极致——长生。沉瑾,于是我在等,你看,我等了你二十多年,从冬等到夏,从春等到秋。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

他说完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我没有料到,你竟然被一个女人毁了,你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了我。我很是心伤。”

“虽然你令我伤心,但是,我还是决定,要将你举世无双的风华传下去,在你的那完美的身体上,作画。”

南沉瑾动了动,嘴角勾出的笑意越大,垂下眼眸,什么都没有说。

白衣文士的目光凝在他的身上,道:“但是,对于那个毁了你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南沉瑾抬起了自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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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晴随着薄欢走过石阶。

如刀锋一般的谷风刮过身体,让她感到一种极致的寒冷,这寒冷从内心里透出来,仿佛任何的体温都暖和不了。

她看着前面的那个女人,手握了又紧,紧了又松。

她不是前世的岳之情,可以对她有所包容,想起前世她对他们所做的事,想起死在她手下的那个孩子,她恨不得用辟君剑将她身上的每一块肉剔下来!

但是,她不能。

薄欢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转头,对着她笑道:“你现在,只要穿过这条山路,就可以到达玉殿了,当然,这条山道架起于悬崖之上,只要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的结果,你愿不愿意?嗯?”

谢子晴的目光锋利的看来,心中了然,前世,自己将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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