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太子妃-第1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抗?!你反抗不了的!
他顿住的手掌再次拍下去。
“沉瑾!”
谢子晴用尽全力的以呼喊,南沉瑾因为这声呼喊,额头上突然涌出冷汗。
情蛊,那被他活生生压下去的情蛊,竟然在这个时候因为他的虚弱开始发作起来。
谢子晴将辟君剑一收,然后不顾所有的跃上去,将自己的身体挤入“百里奕”和南沉瑾之间,合身扑在了南沉瑾的身上。
此刻什么都不去想,只是见不得他再次承受一点点的痛苦而已。
南沉瑾眼里开始慌乱,他可以受千百次的伤,可是他却不能忍受她在他的眼下受一点点的伤。尽管身体的疼痛搅着他的神经,虚弱浸透进来,但是在谢子晴扑上来的刹那,他已经顾不得了。他伸出双手,按住谢子晴的双肩,用尽力气将她一扳。
只是微微的一偏而已,但是那股巨大的气流却将对谢子晴的伤害减到了最低。
气流压在了谢子晴的身上,发出一声微微断裂的声响,然后沿着她斜着的身子往下,重重的落到了将所有的真气运到谢子晴身上的南沉瑾身上。
但是他早就在眨眼的时间内做出了反应。
他的身体往下一移,竟然让那股强大的气流落在了他的心口。
“百里奕”眼底有兴奋的光,这样下去,他的胸膛都可能当场碎开。
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那躺在地下承受住大部分压力的男子,连脸色也没有变动分毫,胸口只有气息起伏。
在“百里奕”惊异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南沉瑾缓缓一笑。
风清月朗。
笑如此刻明空。
南沉瑾的手伸入怀中,将胸口的那个东西取了出来——他藏在心口的,传国玉玺。
这个传国玉玺里有百里奕未曾与他做交易的时候的血,可以将他的那致命的一掌最大的消解,当然,这不过是南沉瑾在眨眼之间的猜测罢了,电光之间,他只敢拿自己去打赌。
他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
但是现在,他赢了。
南沉瑾将谢子晴一拥,然后脚尖一点,将手中的玉玺一扔,目光一凌,断然道:“启阵!”
那块玉玺在夜空中闪过一道玉色的光,“百里奕”一看到那玉玺,目光一紧,然后袖子一卷,追着那东西而去。
于此同时,谢子晴和南沉瑾相对一视,南沉瑾伸手与她一握,然后,微微一笑。
小心。
两人无声嘱咐,然后,飞快的闪开。
南沉瑾往平野之外奔去,而谢子晴,携着辟君剑奔向百里奕。
平野之外,祁贞抓住百里雅想要跑进平野里的身体,看着南沉瑾掠来。
南沉瑾的身体落到地面,然后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心一划。
鲜血喷出来了,南沉瑾将自己的掌心往地面一放。
当土地吸纳入南沉瑾的鲜血的时候,旷野的边缘突然产生了一道微薄的光,水晶石在月光下织成一道网,将这个地方罩起来。
他看向百里雅,冷冷的道:“你的血。”
百里雅的目光落在那原野之中的人影之上,那人眼底的血腥红光吞噬着一切,紧紧的看着那个半空中的玉玺,脸上狰狞而喜悦。
这是她熟悉的脸,也是她陌生的脸。
这是她的皇兄,温雅风华,从来不会轻易的杀一个人,但是现在,那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血腥气,却让她感到触目惊心。
哥哥,皇兄。
她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眼底里的泪水,然后接过南沉瑾递过来的匕首,闭眼狠心的往自己的手腕上割下去。
“百里奕”却根本不在乎南沉瑾这边,而是全力以赴的想要将那个玉玺收入自己的怀中。
他的手指已经触及到玉玺的边缘,但是谢子晴的辟君剑已经飘然出击。
白光一纵,然后割向他的手腕,锋利的痛意从经脉上传来,如果她不顾一切的将玉玺拿住,那么他的手腕就会在谢子晴的剑下断为两截。
“百里奕”的目光狠狠的在谢子晴的脸上一过,却不得不放手。
玉玺弯了一个圈,被南沉瑾的紫袖截获,然后勾入。
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百里奕”一下子转过来,然后,向谢子晴伸出了手!
眼前的这个女人,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
明月在天,浩淼空虚。
谢子晴的辟君穿过的后背,血已经凝结了,那狠辣的一剑,对于现在强大的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但是那划破的衣服露出的后背上,在他看不到的方向,出现一道若有若无的线条。
他再次抽出了腰畔的长剑,如携江浪,滚滚而来。
剑光疏忽。
旷野之上,剑光浮动开来,辟君剑充满灵气的光辉铺展,和那团深色的剑光混合。
广阔的视野里,两人的身形掠开,所到之处仿佛遍野花开,但是这看起来的绮丽中,却是步步杀机。谢子晴的手中把着长剑,完全忘却了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消失,她的目光中只有“百里奕”的剑,在他那狠辣的剑雨中反攻。
剑气纵横,她的衣襟在剑尖逃窜,看起来惊险至极,仿佛稍有不慎,那些剑势就会戳穿她的身体。
南沉瑾的目光紧紧的盯在谢子晴的身上,手不由的握成拳头,藏在自己的袖子里。
他看着她在危险中,却无法帮忙,只能让她在光影里漂浮。
月亮又圆又大,一点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祁贞抬起头,心中默念。
快一点,再快一点!
“嗤啦”一声,谢子晴的衣角被剑锋撕裂,扬起来,灰飞。
——子晴!
南沉瑾的手一紧,下意识的就想要飞奔过去,但是刚刚一抬脚,就强迫自己停了下来,不能,不能!时间,还没有到。他一颗心忽上忽下,现在的“百里奕”,便是他对付起来也极其的吃力,虽然现在谢子晴在金昌过打开了自己的封印,功力更是与原来不可同日而语,但是,此刻,她面对入了魔的百里奕。
祁贞看着那个男子,那眼里所有的情感都献给了那个女子,再无他人,他的着急,他的喜悦,他的痛苦和轻松,都因为那个叫谢子晴的女子。而她呢?不过是一个过客,偶然见证了他们的一段传奇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目光一闪,看见升到中天的明月已经开始落下。
她刚想开口提醒,那个紫衣男子的身体早就已经往旷野中交战的男女处掠去。
紫袖迅速的飞起,然后截下“百里奕”劈向谢子晴的那一剑。
“沉瑾。”谢子晴微微的喘息,喊他。
南沉瑾一点头,长腿一扫,然后越过“百里奕”,来到谢子晴身边,将手指往她的手腕上一扣,待知道她只是血气微微浮动外没有任何的伤害,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心!”看着从后面扑来的“百里奕”,谢子晴轻呼出声。
南沉瑾却对着她微微一笑,在他扑上来的时候紫袖一闪,将兜在袖中的鲜血扫了过去。
鲜血在月下拉开一条线,然后撒在了“百里奕”的身上。百里奕冷笑道:“南沉瑾,你认为百里雅的鲜血对我还有用吗?”
南沉瑾唇角一勾:“谁说这是百里雅的血?”
“百里奕”的身子一僵,感到自己所有的力气都在刹那之间被禁锢住了。
“这是,我的血。”
南沉瑾开口的刹那,谢子晴突然跃起,然后,辟君剑起!
开天一划,纵横一劈,撩月一削。
三剑。只有三剑。
但是这三剑却仿佛游龙飞凤,腾起令人窒息的光芒,在平野上空和四周的水晶石光芒交相辉映,铺天盖地的罩下来!
封印慢慢的盖下去,缩在了百里奕身上,最后消失在他后背的伤口。
于此同时,祁贞将百里雅的鲜血注入蜡油中,然后,将灯芯放入,点燃。
烛火一点点的跃起来,“百里奕”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怎么可能,百里雅的鲜血怎么可能对他还有用?!他的红眸闪烁,不可置信的看向南沉瑾。
南沉瑾摇头笑道:“你一直以为我要用百里雅的鲜血来让你生不如死,但是,你失望了,我只是要用鲜血来让你的身体暂时的僵硬而已,那块玉玺我们得到了那么久,不做点什么岂不对不起它的珍贵。里面的元血早就被我引出来了,就算你拿到,也没有任何的用处。那元血,混合着香灰涂在了辟君剑上。三剑封下,你还有什么反抗的机会?”
“百里奕”咬着牙,眼里有汹涌的杀气喷出来,他看着南沉瑾,想要走动,但是刚刚迈开脚步,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扑倒在地上。
他的眉头开始皱起来,死死的纠结着,开始喘气。
现在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气了,剩下的一切,要把这个东西完全的驱除,必须靠百里奕自身的意志力了。
他必须,和自己抗争。
谢子晴看着他痛苦的模样,靠近他,开口:“百里奕。或者,明奕。”
那扑在地下的身子一颤,然后抬起头来,眼底的红光已经消退了许多,他哑然开口:“子晴。”
“百里奕。”谢子晴目光落下,想要上前一步。
“小心!”南沉瑾突然开口,然后将谢子晴一拉。
“嗤啦”一声,谢子晴的衣袖被撕裂,连带着手臂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刚才还痛苦挣扎的百里奕突然间跃起,瞳孔映下冷月,在那惨白的光中分裂开嗜血的,耀眼到极致的血红!
然后,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巨大的力量,他一伸手,向谢子晴劈来。
南沉瑾纵身而上,但是刚刚触及到他的掌力,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便渗透进身体,然后,胸口一痛,他的身体已经被那股巨大的力量带领着飞出去十多丈远。
他还没有落地,那陡然间获得巨大力量的人已经双掌狠狠的向谢子晴压下去。
刚才的那三剑已经用尽了谢子晴所有的精力,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向自己袭击下来,身边的气流牵制住她,让她连东也不能动一下。
“子晴!”
南沉瑾惊喝一声,飞速前来。
但是,那手掌已经在谢子晴的额头三寸处。
谢子晴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对着那使掌之人微微一笑,淡淡开口:“明奕。”
明奕,你看,隔了这么久,我还是能清楚的记得你的名字,记得当年年少时候的种种。
风骤停。
那掌就挨在谢子晴冰冷的额头上,然后,停住。
他的手掌还在颤抖,贴着她的额头,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些波动的气劲,经由他的筋脉,在死死的挣扎着。
百里奕闭上眼睛,眼睫毛在不停的颤抖,眉头紧紧的皱着,太阳穴不停的跳动。
南沉瑾停下了脚步,看着他。
谢子晴没有移开,即使她知道只要百里奕的意志稍微的弱一下,自己就会立马头骨碎裂死去。
谢子晴轻声道:“明奕,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你说过这样一句话,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清清楚楚,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战争,我要看着天下的男人再也不会离开他的妻儿前往边关,我要让大家安居乐业,要让看着我的家族强大,站在顶端,再不被他人所欺辱。明奕,那时我看着你,我就知道你会成为一个不平凡的人那时我想,这是一个多么特别的男孩啊。”
百里奕的手不稳的颤抖,他猛地收回手,紧紧的扣住自己的头骨,几乎将自己的手指掐进去,任着鲜血透过指尖慢慢的渗透开来。
他低低的嘶吼一声,然后,倒在了地上。
“之情,之情……”
他低低而又深深的呼喊,仿佛要借此来抵抗自己心中那极致的痛苦,他皱紧的眉头之下,到底是什么在闪过?那些经过长久的岁月依旧不曾湮灭的美好,现在只能拿来祭奠和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