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警花闯三国-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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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军的抵抗并没有刘欣想像中的那么激烈,在城下弓箭手的压制下,城头上也不时有守军被射中,惨叫着掉下城来。饶是如此,攻城的勇士仍不断有人中箭倒地,也不时有人从长梯上摔落下去。随着越来越急促的战鼓声,攻城的士兵们没有丝毫的退缩,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地向城头上涌去。
本来抵抗就不太坚决的守军,又缺少有效的指挥,在荆州军如潮般的攻势下,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经过半个时辰的持续冲击,一名勇士第一个登上了城头,他手中的刀刚刚砍飞一名守军的头颅,身体便被四五支长枪同时洞穿。然而,紧随其后的勇士们连绵不断地冲上了城头,守军纷纷涌向这里,但城头上被突破的地方却越来越多。终于,守军撑不住了,纷纷向城下逃去,城头上已经是一边倒的屠杀。
随着“吱咯吱咯”的声响,吊桥被缓缓放下,江夏的城门也慢慢打开。张飞长矛一指,哈哈大笑:“大哥,想不到江夏军如此不济,不过瘾,不过瘾!”
刘欣眼中闪现过的全是一个又一个士兵倒下的画面,心中不由一痛,沉声说道:“行了,进城去吧。”
江夏太守府里一片狼籍,黄祖逃走得十分匆忙,像户籍帐册之类的更是来不及带走。刘欣环顾着大厅,众文武都是一脸的兴奋,毕竟只花了两天时间就拿下了整个江夏郡,这是事先谁都没有想到的。
刘欣扭头问道:“伤亡情况如何?”
徐晃上前一步说道:“加上昨天攻打西阳县,我军共阵亡一千余人,伤三千人,大多数都是今天攻城造成的。”
“阵亡了一千多人!”刘欣吃了一惊,进城后的情况很明显,黄祖已经带着亲信早就逃走了,守城的士兵应该无人指挥,仍然给他们造成了这么大的杀伤,这个结果令他有些无法接受。
沮授明白刘欣的心思,在一旁说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况还是攻打一座城池,有所伤亡是难免的。主公不必过于忧虑。”
刘欣叹了口气,说道:“阵亡将士的遗骨要运回襄阳,我要在襄阳城外建一座墓地,将他们集体安葬,四时祭奠,对他们的家属要优厚抚恤,子女由官府抚养成人。受伤的士兵要及时救治。”
韩戏拱手说道:“回主公,这些事属下已经安排人去做了。这次攻城,共计斩首四千余人,俘虏五千余人,缴获旗帜军械粮草无数,可谓大获全胜。”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我以有备算无备,荆州士兵又久经训练,仍造成如此大的伤亡,胜不足喜。回去以后,还要进一步开发攻城器械,研究合适的战法,路还长着呢。”
话说黄祖匆匆收拾了些金银细软,带了陈就、邓龙及其家眷,忙忙中丧家之犬,来到江夏城南的水军大营。刘欣大军来袭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这里,水寨中也是一片忙乱的景象。
黄祖清楚,水军校尉张虎已经被一个黑大汉生擒,便在阵前斩首祭旗,现在这支水军已经无人统领了。他只得临时任命了两个队长担任校尉,宣布全军开拔,移师武陵。黄祖的命令一下,水军便知道江夏城不保了,这些人的家眷都在城中,顿时各怀心思,但也不敢公然违抗黄祖的命令,只得不情不愿扯起风帆。
船队在江面了行不多远,前方突然一阵梆子响,两岸同时涌出数十条快船来,挡住去路。江夏水军见状,尽皆迟疑不前。黄祖走上船头厉声问道:“我乃江夏太守黄祖,什么人竟敢挡我去路,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对面船头上,一个少年将军哈哈大笑:“黄祖小儿,你自己谋反还要反诬好人,先吃我一箭!”
黄祖闻言吃了一惊,转身欲走,却听“嗖”的一声,一枝羽箭凌空而来,正中黄祖的后脑,黄祖应声倒地,双目圆睁,已然气绝。江夏水军顿时大乱。
对面那些快船顺流而下,来势甚急,转眼间便冲了过来。那个少年将军弃了弓箭,从身边的士兵手上接过一柄大刀,纵身一跃,便上了黄祖的座船。
有那胆大的江夏士兵,挺了长枪来刺,看清那少年的模样,不由失声惊呼道:“锦帆贼,是锦帆贼!”
甘宁闻言大怒:“贼你个头,老子现在是官!”
话音未落,手中大刀迎风一挥,将那名士兵从肩向下,斜斜地劈为两段,五脏六腑洒了一地。
旁边正伏在黄祖尸体上大呼小叫的黄射见些情景,早吓得双腿打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遮在眼前摇个不停,口里喃喃地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陈就、邓龙也一齐跪倒,齐声说道:“大人饶命啊,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甘宁生性嗜杀,见数十艘船上的江夏士卒官吏尽皆跪倒,心中奇痒难忍,却又担心刘欣军令如山,擅杀降卒要受他的责罚。他心中郁闷不已,正在那里抓耳挠腮,左右为难。
却见船舱里冲出一个人来,直直地扑向甘宁,大叫道:“我和你们拚了!”
甘宁眼中余光见一道人影飞来,心头大喜,长刀一挥,血光迸起。他扭头看时,不由暗道一声“晦气”。
第122章 各人顾各人
他这一刀,将来人拦腰砍成了两段,那人倒在地上,犹自未死,上半身仍在地上微微蠕动,嘴里“泊泊”地吐着血沫。
甘宁这才看清,那人披头散发,原来竟是一个女人。他虽然好杀成性,却还从来没有杀过女人,没想到今天破了戒,心头大恨,刀头一转指向黄射,问道:“这个女人是谁?”
黄射连头都没敢抬起,仍然瑟瑟发抖地自言自语:“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甘宁气恼在一跺脚,长刀一转,对向了陈就、邓龙二人,冷冷地说道:“你们说!”
邓龙自然明白大难临头,各人顾各人的道理,现在她人都死,还有什么需要帮她隐瞒的,立刻战战兢兢地说道:“她就是黄祖的女人。”
陈就刚想开口,却被邓龙抢了先,也赶紧一指黄射,说道:“那个胖子便是黄祖的独子。”
“哦?”甘宁颇感意外,愣了一下,突然举起刀来,便要砍向黄射,左右慌忙拉住他,说道:“将军,主公有严令,降者不杀。将军还是将他们交给主公发落吧。”
甘宁将长刀朝着船头狠狠地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开船,将他们全部押往江夏!”
江夏城已经渐渐得归平静,城里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安民告示。攻进城里的荆州军,于百姓可以说是秋毫无犯,就是那些与黄祖关系比较紧密的士族世家,生活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然而,刘欣仍然下令及时贴出了安民告示,因为他明白,这样做对于尽快让江夏的秩序恢复正常至关重要。
安民告示不仅让城里的百姓知道他们现在的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还要将即将地江夏实行的租税和商税政策公布出来。这些政策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十分有利的,对于资产中有较大比例用于经商的士族世家来说也没有问题,真正有意见的,只是那些以地租收入为主的家族。不过,刘欣现在对他们的反应可以忽略不计,这种形势下,谁还会跳出来与他过不去呢?毕竟再多的钱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来得重要。
刘欣原来的打算是攻下江夏以后,直接渡过长江,与长沙方面派出的军队会合,直扑武陵。同时,已经秘密移驻江陵的赵云也会渡江南下,与刘欣一起,对武陵形成两面夹击的态势。没有想到,攻占江夏的战斗进行得太顺利了,比原计划整整提前了八天时间,刘欣也决定对计划做一次修订。
毕竟,江夏不同于他控制下的其它五郡,这块地方是他第一次完全通过战争来取得的。如何实现对江夏的有效控制,对于他今后争霸天下有着非同寻常的借鉴意义。因此,刘欣决定在江夏多停留一些时间,将江夏的事情好好的理一理。
另一方面,攻城战所带来的巨大伤亡,是刘欣最不愿意看到的。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无论是沮授、韩戏还是徐晃、张飞、典韦,对于攻下一座城池,付出数千人的伤亡作为代价,都认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刘欣来到这里,虽然已经快整整四年了,曾经经历过许多血腥的场面,对生死也看得渐渐淡了。如果只是敌人,不管死伤多少,或许他都会无动于衷,但是对于自己人,他却做不到这么淡定。
阵亡的这一千余人,都正当青壮年,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家庭,他们都有自己的父母妻儿。也许就因为他们的倒下,家里便失去了顶梁柱,他们的家人更可能从此被迫沦为别人的奴仆。
每每想到这里,刘欣的心就开始不安起来,他决定对攻打武陵的计划做一些调整。这一次,他给各将领下了严令,必须坚决执行剪其羽翼,围而不打的策略。
刘欣也没有亲自参加攻打武陵的战斗,他把徐晃、张飞、赵云、黄忠全派了出去,有他们这些牛人,去攻打几个小小的县城那是丝毫不在话下。至于武陵城,刘欣的命令本来就是围而不打,等徐晃他们先围些日子,江夏的事情也应该处理好了,到时候他再去也不迟。
中平三年二月初五,四路大军便同时开拔,刘欣也开始处理起江夏的事来。
黄射虽然生得十分肥胖,但被典韦拎进太守府的大厅晨,他仍然蜷缩得像是一只小鸡。
“啪”的一声,这只肥胖的小鸡便被扔在了地上。黄射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四周,多么熟悉的地方啊,他在这里也曾经是一名王者,如今却变成了一个阶下囚。
刘欣笑吟吟地说道:“黄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本来还神情木然的黄射突然便跪倒在地上,拚命地磕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大人,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刘欣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笑嘻嘻地说道:“不用怕,黄公子,你不会再有下次了。”
刘欣的脸色旋即一沉,说道:“我在攻城前就说过,助纣为虐者与黄祖同罪!来人啊,将黄射拖出去砍了。”
两个如狼似虎的亲卫二话不说,拖起瘫软如泥的黄射便往外走。陈就、邓龙二人跪在一旁,看着黄射的下场,浑身不停地打着哆嗦,他们知道自己的生命也快要走到了尽头。
刘欣看着他们两个,一阵冷笑,缓缓说道:“现在才知道怕,已经迟了!将这二人及其家中男子全部斩首,女子充作官奴。”
陈就、邓龙二人齐声大叫:“大人饶命啊,我等实在是身不由己,求大人明察啊!”
刘欣慢慢坐了下来,问道:“哦,你们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说来听听?”
陈就赶紧说道:“回大人,我们在黄祖手下做事,也是提心吊胆,全家的性命都在他手是捏着,不敢不尽力啊。”
邓龙接着说道:“求大人饶了我们这一次吧,今后我们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欣手捻着下巴,沉吟片刻,问道:“这么说,你们愿意为本官效力了?”
陈就、邓龙二人一齐点头说道:“愿意,愿意,我们愿意。”
刘欣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既然你们愿意为本官效办,那我来问你们。你们都是黄祖的亲信,本官攻打江夏的时候,城里的其他官吏是什么态度?他们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些你们应该非常清楚吧。”
二人头点个不住,就像小鸡啄米一样,齐声说道:“清楚,清楚。”
刘欣收起笑容,说道:“好,既然你们都清楚,那么现在就下去,将你们知道的情况各自写出来,要尽量详细一些,不得隐瞒,不得虚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