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通天-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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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两天凌威能醒来。”叶小曼语气忧郁。
“小姐,已经三天了,你不能总这样待下去。”程怡然小声劝说,不过叶小曼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抬起手摆了摆:“不用多说,我自己有数,你要是不耐烦先回建宁吧,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公司的事我来的时候就安排人处理了,我在这陪着你。”程怡然明白叶小曼这样下去也是危在旦夕,自己是她的助手更是好姐妹,当然不能撇下她。
“谢谢。”叶小曼说得很真诚,此时此刻程怡然不是下属而是姐妹,一同享受荣华富贵看不出人心,只有在困难时不离不弃才是亲人。
“小姐,你又和我客气了,我辛苦点无所谓,你自己多保重。”程怡然一边说一边端起叶小曼刚喝完的药碗,转身向外走,刚到门边又折了回来:“我差点忘了,建宁那边公司的肖总和李总过来处理那两位死了的兄弟现在干什么,他们要见见你。”
“我不是说不见客吗?”叶小曼疑惑地皱了皱眉:“你和他们怎么交代的?”
“我也是按照你的吩咐,说你有事离开了,可是那两个家伙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你在医院,坚决要见见总裁,当面汇报。”程怡然语气也有点疑惑:“肖千叶和李德贵平时忠厚规矩,或许就是想见见你。”
“好,我马上过去。”叶小曼看了看凌威,当然不能让公司的人知道自己堂堂一个总裁像一个小媳妇一样照顾凌威,否则要不了几天这种八卦新闻就会满天飞。
叶小曼叫了护士长,仔细叮嘱了几句,护士长对于院长见了都有点恭敬的叶小曼等人当然不敢怠慢,连声答应,还专门派个小护士守在凌威床头。叶小曼才放心地走出病房。
出了医院大门,看着飞舞的雪花,叶小曼下意识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程怡然立即拿着准备好的毛皮大衣,披在叶小曼身上,扶着叶小曼向门外的轿车缓缓行走。
病房内一片宁静,那个替代叶小曼的小护士站在床前,好奇地看着凌威的脸颊,秀气中有着一点憨厚,浓浓的眉毛,坚挺的鼻梁,很有男人味,当然她好奇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凌威年纪轻轻外科手艺就超过她们一致认为无可超越的院长。救治小雪的一幕小护士虽然没有在场,但在场的护士长和医生们一番添油加醋的渲染比起身临其境还让人震撼。
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位矮胖的人走进来,白大褂,戴着口罩,胸前挂着听诊器。小护士转脸看了看,那个人的目光有点阴沉,丝毫没有大夫的那种温和。小护士疑惑地说道:“你不是我们医院的大夫?”
“我是刚来的。”那个人声音有点嘶哑,忽然指了指凌威:“他好像醒了。”
刚才叶小曼一再叮嘱,如果凌威醒了就立即通知她。小护士不敢怠慢,听说凌威醒了,迅即转脸观看。凌威还是一动不动躺着,小护士感觉不对劲,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小脑部位就遭到重重一击,整个人倒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矮胖的人取下口罩,看着凌威得意地笑着:“凌威,没想到还是落到我佐藤寒冰的手里,算你命里该绝。”
佐藤寒冰这一次云梦山之行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实在难以向井上正雄交代,他就在芙蓉镇呆了几天,思考能够做点事弥补,最后把目标集中在凌威身上,因为井上正雄对凌威也是不太满意,有点除掉的意思,这次自己的失败大部分也是归结到凌威身上,刚好凌威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做了他再回建宁向井上正雄交差。
雪花飘零的冬日,小镇的医院病人不多,医生和护士都躲在空调室里,极少走动,这就给佐藤寒冰创造了便利,轻而易举地就接近了凌威。
叶小曼的离开也可以说是很幸运,小护士身体强壮,后脑挨一下只是短暂的昏迷,要是体质虚弱的叶小曼,后果就难以预料,说不定一下被打昏就永远不会醒来。
佐藤寒冰深处手掌,五指伸缩几下,然后缓缓扣住凌威的喉咙,微微用力,他没有一下子扭断喉咙的骨骼,而是慢慢收紧,他要看着凌威渐渐窒息以解心头的一些恨意。
第四百三十七章 云梦山(125)扑朔迷离
大和宾馆是芙蓉镇最好的宾馆,作为铭宇集团的代表,下榻当然就要在这样规模的地方。叶小曼走进房间。两位西装笔挺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一起从沙发上站起来,同时恭敬地叫了一声:“叶总裁。”
“坐。”叶小曼一脸淡然,挥了一下手,在两个人对面缓缓坐下,目光深沉:“你们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回总裁的话。”有点谢顶的肖千叶声音平稳:“两位兄弟的家属已经来过了,遗体火化后带了回去,保险公司的赔偿很快到位,听说被杀死的两个人是在逃犯,芙蓉镇镇政府还给了死者家属一点钱。”
“我们公司再给他们一笔钱,他们是保护我和程怡然而牺牲,应该得到尊敬。”叶小曼转脸看了看程怡然,程怡然立即拍板:“每人五十万,就算总裁一点心意。”
“五十万?”旁边的李德贵念叨了一句,许多方面都作出了赔付,公司再出五十万未免有点多,作为管财务的他当然要斟酌一下。最关键的是现在公司已经由叶小凡接手,只是瞒着叶小曼和程怡然而已。
“怎么?我们的决定你们有疑问?”叶小曼觉得有点不对劲,冷冷扫视一下两人,以前自己做出的决定手下连疑虑的眼神都没有,更不用说提出异议了,其中肯定有问题,但叶小曼却无法确定问题出在哪。
“我们没有疑问,叶总裁尽管吩咐。”肖千叶推了李德贵一下,脸上堆起笑容。
“我没有什么吩咐的。”叶小曼矜持地抬了抬手:“程怡然会安排你们做什么,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一阶段,公司的事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打电话给程怡然就行了。”
“总裁放心,有我们在公司会蒸蒸日上。”李德贵连忙表态。叶小曼微微点头,这还差不多,李德贵和肖千叶是她培养的骨干,老成持重。他们管理公司自己和程怡然确实放心。
“这里有一张新办的银行卡,按卡号打五百万过来。”程怡然把一张卡递给李德贵,李德贵看了一眼肖千叶,肖千叶微微点头,李德贵立即记下卡号,沉声说道:“我回到建宁马上就办。”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留两位了,公司还有许多事,二位多多费心。”叶小曼立即下了逐客令,凭直觉她认为两个人有点问题,尽快让他们离开为好,当然,她丝毫没有怀疑程怡然离开建宁没有几天公司就会发生变化,而且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个人几乎是被叶小曼赶出宾馆,有点狼狈地爬上轿车,李德贵一边发动轿车一边问肖千叶:“叶总裁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了?”
“说不准。”肖千叶语气也有点点担忧:“她是我见过的最聪明女人,和她较近的要不是她哥哥我们也不做这个小人,话又说回来,无论哪一个都是叶总裁,我们为他们家服务总没有错吧。”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李德贵微微点头:“我们坚决要见叶小曼一定引起了她的警觉,不过我们的方法是对的,看叶小曼的身体状况似乎很虚弱,我们如果还向着叶小曼,假如她哥哥说的话有道理,叶小曼不幸就这样没了,还是叶小凡的天下。”
两个人是叶小曼的得力手下,叶小凡用他们当然是经过精心算计,首先放出风叶小曼不久于人世,长远考虑两个人当然知道怎么做合适。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被判就把叶小曼逼上了绝路,同时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第一人民医院病房内。
佐藤寒冰的手在逐渐用力,凌威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嘴唇发紫,生命在一点点消失。忽然,门口传来一身低沉的吼声:“住手。”
佐藤寒冰愕然转身,微微一怔:“井上先生。”
井上肖英一身长袍,有点学者的模样,瞪了瞪佐藤寒冰:“既然知道是我,还不快点把你的爪子拿开,井上正雄没和你说过吗,凌威是我留着有用的人,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动他。”
“可是他接连坏我的大事,还伤了我的人。”佐藤寒冰极不情愿地放开手,论地位,在井上家族井上正雄都要让着点井上肖英,自己更是不能得罪。
“你们那叫狗屁大事,一定是井上正雄不满我利用中国人,自己想单独行动,在青云观死掉的两个忍者一定也是你派去的。”井上肖英有点鄙视地说道:“我早就说过光凭匹夫之勇是不行的,我把东西放在青云观,最先得到的是凌威,这说明我的选择是对的,没看错人。”
“您的选择也不一定对。”佐藤寒冰微微心有不甘,瞥了一眼凌威:“要是您晚来一步,凌威就是一个死人了。”
“你们就知道杀人,活的才有价值。”井上肖英不屑地看着佐藤寒冰:“凌威如果不是昏迷我看你也不是他的对手,这样偷袭就是你们经常说的武士之道吗?”
偷袭当然不光彩,佐藤寒冰被井上肖英说得老脸微红,气恼地低吼:“好,我就等着他醒来的那一天,一对一试试。”
“这才像个武士,不辱没我们日本的威名。”井上肖英赞许地点了点头。佐藤寒冰一扭身,挺直脊背走了出去,确实有武士的风采。
“莽夫有屁用。”井上肖英看着佐藤寒冰的身影,哼了一声:“几句话就打发了,井上正雄尽用这等人,匹夫之勇,成不了大事。”
看着凌威的腹部平缓起伏,呼吸变得平稳,井上肖英放心地扭身走了出去,走道上,一位护士和他擦身而过,疑惑地走进凌威的房间,紧接着一声惊叫。医院的几个房门立即打开,医生护士一起冲向凌威的病房,那个护士正惊恐地指着趴在椅子上的同事,脸色煞白。佐藤寒冰下手确实够狠,被打的护士手臂下垂,像死尸一样。
余庆是外科医生,当然不会惧怕死人,走过去抱着那位护士平放在椅子上,探了探鼻息,脸色缓和一点,转脸对大家笑了笑:“没事,只是昏迷。”
昏迷很好办,这里中医和西医一样地位,有喜欢针灸的医生拿出钢针在护士的人中穴上扎了一针,护士悠悠醒来,抬手揉了揉后脑勺,茫然四顾。
“怎么啦?怎么回事?”程怡然扶着叶小曼刚好走到门口,见到一屋子的人立即知道出事了。叶小曼一下子甩开程怡然,一边叫一边踉跄着扑到凌威的床边,双手在凌威脸上摸索着,嘴里喃喃说着:“凌威,凌威,你不要吓我。”
叶小曼的脑中有点空白,手中也没有感觉,这种茫然的动作真情流露,看得程怡然有点心酸,叶小曼和自己一起长大,一般事都不容易让她动心,如此慌乱丝毫没有形象可言,但真实无比,程怡然甚至认为这样才像一个女人。
“叶姑娘,凌威没事。”余庆观察了一下,轻声提醒叶小曼。叶小曼伸手探了一下鼻息,一脸释然,神情立即回复平静,转身看着大家:“发生什么事了?”
叶小曼的转变很快,快得让大家有点不适应,还好都知道她不简单,不以为意,那位护士立即把自己见到的说了一遍,当然在昏迷之前的记忆。旁边的护士提醒道:“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见到的是一位穿着长袍有长胡须的老人从房间离开。”
“绝对没错,是一位眼神阴沉的中年人。”那位被打昏的护士语气坚定:‘而且不是长袍。是医生的白色工作服。”
大家一下子愣住了,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