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大唐-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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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此句不再多话,立时便告辞而去。
杨悦见李靖如此记挂自己,望着李业诩的远去的背影,有点激动。对李业诩的冷莫神情并未放在心上,连说一定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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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悦拍拍“月光”,跟它亲呢地打招呼。笑问李愔:“我的‘月光’如何?”丝毫不掩示心中的得意。
李愔笑着点头。
杨悦牵着“月光”边往府中走,边向李愔说道:“武府马厩会委屈了我的‘月光’,我想暂时先寄养在你府上怎样?”
李愔笑道:“再好不过。”
“你可不能亏待它。”
“放心,只会待它比待我的马好。”
“你的那匹灰毛马叫什么,看上去也不错。”
“那是一匹波斯马,叫‘青骢’。热血躁进,性子极烈。”
“千万别让它踢我的‘月光’。”
“放心,我让月光住单间。”
……
二人说说笑笑已到了马厩。
“要不要溜一圈?”李愔提议道。
“好!”杨悦点点头,已翻身上马。
李愔的跑马场虽然比不上卫公府的“大草原”,但也足有四百米长。跑道两旁植有各色花树,缤纷落英铺了一地,香气宜人。
李愔将自己的“青骢”牵了出来。
“比赛一场如何?”李愔迷起双眼,看了看杨悦说道。脸上被杨悦摸上去三道墨迹还在,在他白皙地脸上反填了几分英武气。
“比就比,谁怕谁?”杨悦附身拍拍“月光”的脖颈,对月光说道,“‘月光’,对吧。”“月光”咴咴回应,似是在说:“怕它作什”。
“如果你赢了,你想要什么只管提,只要我府中有的,或者我府中没的,只要你提出来,我必然会给你找到。”
“好,一言为定!”
“如果我赢了,你输给我什么?”
“那也要等你赢了再说!”杨悦嘿嘿一笑,已打马蹿出。李愔打的主意她立时猜到几分,岂会给他机会。
李愔见她耍赖却并不着慌,不紧不慢地翻身上马,双脚一夹,不见有什么打马动作。“青骢”已马尾甩直,纵身而出,蹄下生尘,云雾顿起,电挚追风,再看李愔身体向前微微倾出,立时人马合一,如出弦之箭……不到一半路程,早已追上杨悦,超过她的马头。
杨悦虽然骑的也是宝驹,怎奈骑术不及李愔万分之一。只知一味打马急进,手中马缰拉得太紧,“月光”竟然被她摞得极其难受,口中嚼子挂住牙齿,一时暴怒,竟然人立而起,立时将杨悦抛到了空中。
李愔见到大骇,忙飞身跃起,抱住杨悦,一齐滚落地上。幸好李愔功夫了得,二人虽自空中重重摔下,却在落地之时顺势而滚将劲力全消,两人个均未受伤。却是恰好滚到旁边的一棵杏花树下,猛撞树干,顿时片片花飞,飘飘而下,落了二人一头一脸一身……
见到杨悦惊魂未定,伏在自己身上紧紧抱住不敢放手,李愔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怎么,不肯起来?”
杨悦脸上一红,感到自己的姿势的确有点不雅,忙讪讪地松开手。刚要站起身来,却被李愔猛然揽到怀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杨悦大惊,气怒之下举手便是一掌。却又被李愔抓住手臂,双眼紧紧盯着她,说道:“嫁给我。”
杨悦心头一跳,不敢去看李愔,跳起身来,叫道:“嫁你个头。你再敢非礼,小心让师父将你碎尸万段……”
“母亲如何舍得。”李愔嘿嘿一笑,也跳起来,追上去,说道:“这些日子你一直跟我在一起,难道不是喜欢我?不喜欢我为何又要事事找我?”
“喜欢个头啊。我天天跟洪道也在一起?难道也要嫁给他。”
“那个自然不是。不过你对我难道没有特别一点的感觉?”
“特别,很特别。感到你特别地无聊!”杨悦嘿嘿一笑,已重又跳上“月光”,打马飞奔。
“无聊?!”李愔心头一暗,无奈地摇头。信马由缰,缓缓而行。伸手摸摸自己的左颊,看到杨悦穿过花林激起的片片花飞,心中不知应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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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木牛流马(上)
卫公府在京城的宅邸座落在平康坊内,要比池阳的卫公府小多了,不过比起武府还是要大很多。卫公府是圣上亲赐的府邸,门前有圣上特别加许的双戟、军旗,与众亲王府不相上下。杨悦在府中的住所是一处独院,在卫公府内院的西北角。向北跨过春明门横街,正是崇仁坊,武府在崇仁坊的东南隅,摇摇相对,到也不远。
杨悦将油墨之事交给傅渐去头痛,顿时轻松了不少。第二日依言到卫公府上去。看到自己的小院异常幽静,穿过月门,是一道流水,步上木制拱桥,是花廊藤架,四处是胜开的花树,院左似是一个练武场,箭靶、器械不少,院右却是一架秋千在西角。
院内正屋五间,客厅、卧室、书房、琴室一应俱全。里面的装饰除时下女孩子最流行的各种化妆、用具等东西外,还有各种玉玩、字画、云屏,包括刀、剑、琴、箫在内,应有尽有……
这些装饰即文也武,似是公子居所,又似是女子闺房。
杨悦看了自己的住处,十分满意,不住点头称赞。
见到杨悦满意,李业诩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这儿本来是叔父当年的住处。祖父吩咐改为你的院落。你看还缺什么,尽管说。”
李业诩带着杨悦参观她的住所。脸上比昨日温暖了许多,但还是一幅被人欠了二斗谷子一般。
“缺?我看是东西太多了才是真的。”杨悦笑道。
杨悦见说此院原是李靖的二公子的住所,不解地问道:“叔父现在何处?他不用了吗?”
李业诩眼中闪过一道异样,摇头道:“叔父当年被祖父赶出家门,已有二十年没有回来过。这处院子早就没人用了,祖父特意交待让你来用。”
“赶出家门?”杨悦有点纳闷,本想多问几句。不过见到李业诩似是不想多说此事儿,便没有再问下去。
卫公李靖一生只爱红拂女一个,没有侍妾。红拂女只生了两个儿子,这在古代可以称得上子孙太不旺盛。特别是与李渊、李世民这父子俩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李渊有二十二个儿子,十九个女儿;李世民差点,十四个儿子,二十一个女儿。
李靖的儿子,似乎与他一个脾气,大儿子也是只有一位夫人,也是只生有两个儿子。一个便是带杨悦四下里看的李业诩,另一个叫李业嗣,刚刚十二岁。
这样的富贵之家,却只有这样几位子孙,在李阀,在王公圈,连上整个大唐大概很难再找到。不过,在杨悦看来却再正常不过,有一种温馨如归的感觉。比起武府前后院落互相冷落要好多了。真正生出一种家的感觉。
李业诩已成家,也是只有一位夫人,是个文温闲静的娘子,姓韩,是李靖舅父韩擒虎的重孙辈,刚才杨悦已见过。如今李业诩的父亲,也就是卫公的大公子李德骞被流放吴郡,夫人也跟着去照顾他。因而这京城中的卫公府女主人便是这位嫂夫人。杨悦院中的女玩饰品都是她帮着买来的。
既然是在自己家中,李业诩也不客气,带杨悦看完住所,便留下她自己爱干啥干啥。自己不知往哪里去了。
杨悦在自己的新居中,东瞧瞧西看看。见书房中字画、书籍甚多,便随手拿起来翻看。这些书籍、字画似是十分沉旧,细看有不少地方还有厚厚地灰尘没有擦净。或者书架上的书有的只弹去一半的土,另一半则在一摸之下足有一指厚的灰尘。
杨悦笑笑,大概是婢女偷懒只做了表面功夫。心想,这些书画看来是卫公的二公子原来便有的书籍。杨悦随手捡起画盆里的卷轴,打开来看。大多是字,只有少数几张画。
字写得龙飞凤舞,极狂的草书,虽然认不出写得是什么,杨悦却只能叫一个“好”字。因为她自己的毛笔字写得太烂,哪有资格说古人的字不好。再看那些画,大多是写山水。只有一幅是画中有山有水有人物。
画中人不是仕女,而是一个年轻的仕子,身材修长,站在一座石桥上吹箫。只有侧半面脸,看上去十分英俊。不知怎么,杨悦一下想到李愔。画中景象与李愔当日在竹桥上吹箫的场境极似。只除了李愔是在竹林里,而画中男子是在一片梅林里……
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是李愔,杨悦几乎要以为自己有点魔症了。不过李愔虽然也十分英俊,但与画中的年轻人眉目之间大不相同。仔细观察发现画中年轻人与卫公李靖到是有几分相似。
杨悦心中一动,猜测此人大概便是卫公的二公子李德奖。只是他与卫公有何隔膜?竟然会被卫公赶出家门?
杨悦闲着无事,想起前些日子与武照相互学习绘画。她教武照西方现代绘画的立体构成,而武照教她中国传统画法。便随手拿起书案上的笔,对着那幅“仕子图”画了起来。
画着画着,画得入神,觉得此画与传统中国画画法不太相似,特别画中立体感强烈,似是运用了明暗五调子的方式……
等到画完,仔细对比,发现自己临摹得果然一丝不错。只是仔细观察画中人物,不由哑然失笑,原来她不知不觉中竟然将画中人画得与李愔有几分相似。“仕子图”中的人物,一双卧蚕眉,十分威武。而李愔却是一双剑眉,微微上挑,更多几分傲气。“仕子图”中是一双虎目低垂,而李愔则是一双单凤眼,凤眼半垂极细极长……不过两幅画境致一模一样,如果不仔细看,却也看不出来。谁还会耐烦仔细看画中人的长像?
杨悦正在暗自思忖观看。却听门外一阵“咵嚓、咵嚓”,似脚步声又不是脚步声的声音走过来,伴着一声高呼:“骗了祖父‘白玉’的家伙住在这儿?”
一个少年一阵风似地撞了进来,却不知为何他站立不稳,一声“哎哟”,一个小娘子的惊叫声,连屋门都还没有挨着进来,“叭嚓”倒在了地上。
杨悦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忙走到院子里。见果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将一个十三四岁小婢撞倒在地。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不知为何,脚下一滑又将小婢压倒。
杨悦拍手大笑:“怎么小小年纪便学会吃人豆腐?”
“吃人豆腐?什么意思?”少年听到笑声,不解地问道。
杨悦指了指少年,作了一个抱的姿式,嘿嘿大乐。少年立刻明白了杨悦的意思,窘得小脸通红。挣扎着跳起来,左右摇摆站立不稳。杨悦这才看清楚,少年穿的鞋子十分别致。竟然是在两只鞋底各装了一只大轮子,不滑倒才怪。
杨悦哈哈大笑起来,心道:这少年大概是想做“溜冰鞋”吧。没想到在远古的唐代,竟然会有人想出“溜冰鞋”这种创意,实在是不能不说是一个异想天开的绝妙发明。
杨悦刚才听到少年的话,已知他便是李靖的另一个孙子李业嗣。杨悦双手抱肘,笑嘻嘻地看着他。
少年左摇右晃一会,竟然站稳住脚。怒目杨悦:“你怎么骗得祖父的‘白玉’?”
不待杨悦说话,小婢已站起身来,双颊通红,去拉李业嗣:“二公子,回去吧。韩娘子让你过去。”
杨悦知道定是李业诩的妻子担心李业嗣胡闹,惹自己生气。摆了摆手,示意小婢先回去,说道:“放心,我们不会打架,你回去跟嫂夫人说我正要找他玩。”
小婢见劝不走李业嗣,杨悦又如此说,只好回去向夫人禀报。
杨悦看李业嗣能用单轮站住脚,有点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