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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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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唱“司正复位”,僎宾以下皆坐,唱“读律令”,执事者举律令案于堂之中,引礼引读律令者诣案前,北向立,唱“僎宾以下皆拱立,行揖礼”,如杨觯仪,然后读律令,有过之人俱赴正席立听,读毕,复位。执事者唱“供馔案”,执事者举馔案至宾前,次僎,次介,次主,三宾以下各以次举。讫,执事者唱“献宾”,主席起,北面立,执事斟酒,以授主,主受爵诣宾前,置于席,稍退,赞“两拜”,宾答拜,讫,执事者又斟酒,以授主,主受爵,诣僎前,置于席,交拜如上仪,毕,主退,复位。执事者唱“宾酬”,酒宾起,僎从之,执事者斟酒授宾,宾受酒,诣主前,置于席,稍退,赞“两拜”,宾、僎、主交拜,讫,各就位坐。执事者分左、右立,介、三宾、众宾以下以次斟酒于席,讫。执事者唱“饮酒”,或三行,或五行,供汤又唱,斟酒,饮酒,供汤,三品,毕。执事者唱“彻馔”,候彻馔案讫,唱“僎宾以下皆行礼”,僎、主、僚属居东,宾、介、三宾、众宾居西,赞“两拜”,讫唱,送宾以次下堂,分东、西行,仍三揖出庠门而退。若里中,乡饮仿此。

己亥,广西都指挥使耿良言:“田州府知府岑坚、泗城州知州岑善忠率其土兵讨捕猺寇,多树功绩,臣欲令其选取壮丁各五千人,立为二卫,以善忠之子振、坚之子永通为千户,统率其兵,俾之守御,且耕且战,此古人以蛮夷攻蛮夷之策也。如此则官军无远冒瘴疠之患,民免馈运之劳矣。”诏是其言,行之。

是月,安陆侯吴复卒于云南之普定府。复,庐州合肥人,少负勇略。元季四方兵起,复因集里中子弟,谓曰:“今世乱兵起,所在皆被寇掠,我等岂能安处?当与众团结立寨,庶可保障乡里。”众皆诺,于是团乡民,编部伍,复为千户,结寨以自固。久之,以势孤不能自立,岁甲午,率众自梁县来归。从上克滁州,授千户,又克和州,从渡江,克采石及太平,升万户,取溧水、溧阳。岁丙申,破蛮子海牙水寨,定建康,克镇江,下丹阳、金坛。丁酉,克常州,升元师。戊戌,拔江阴,破无锡、阳山诸寨,败伪吴张士诚兵于长兴。壬寅,又败伪吴兵于安豊,移军攻庐州,克之。甲辰,从克陈理于武昌,下汉、沔、荆州诸郡,乃授复镇武卫指挥同知,守沔阳。乙巳,从常遇春下襄阳,克安陆,改安陆卫指挥同知。洪武元年,取均、房等州,破七十八寨,升怀远将军、安陆卫指挥使。四年,伐蜀。五年,克辰州四十八洞。七年,授镇国将军、大都督府都督佥事。十一年,征吐蕃。十二年,师还,封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荣禄大夫、柱国、安陆侯,食禄二千石。十四年,征普定,攻破诸路山寨及广西泗城州蛮寨,前后杀获诸蛮甚众。至是,以疾卒,敕有司舆丧还,赐葬钟山之阴,追封黔国公,谥威毅,以其子杰袭侯爵。

施南宣慰使司前宣慰覃古诸来朝,贡马及方物。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五十八

洪武十六年十一月庚子朔,以儒士崔谦、王讷为山东提刑按察司佥事。

癸卯,置四川建昌府儒学。

己酉,命广西、浙江、福建、湖广、江西、广东六布政使司各造水磨明甲一千,松江、常州、苏州、池州、淮安、安庆、庐州七府各造一百。

壬子,礼部言:“秦蜀守李冰凿山堰流,以备水旱之患,田得灌溉,民始殷富。汉文翁为蜀守,仁爱化民,以蜀地僻远,有蛮夷之风,乃兴学舍,招弟子,员选郡县小吏,皆受业成材,由是蜀人大化,文风比齐、鲁。宋张咏为蜀守,恩威并用,民畏而爱之。李冰已载祀典,文翁与咏未及奉祀,今拟以文翁、张咏与李冰同一祠庙,称为秦蜀守李公之神、汉蜀守文公之神、宋蜀守张公之神,而岁祀之。卓茂为密令,视民如子,教化大行;黄霸为河南丞,持法宽平,得吏民心,皆汉之循吏。钧州有霸庙址,密县亦有茂庙址,乃其所治之郡邑遗爱在民,殁而祀之,正合祀典。今拟称霸为汉丞相建成侯黄公之神,茂为汉太傅褒德侯卓公之神。陆逊及子抗、从子凯世为吴郡人,当三国时,文武兼资,为吴将相,忠诚恳至,多著勋略,可谓以劳定国,允应祀典。松江旧有祠宇,基址尚存,今拟称逊为吴丞相华亭侯陆公之神,令有司立祠致祭,仍称抗为大司马荆州牧陆公之神,凯为吴左丞相陆公之神,以配享之。四川隆州土神垂休侯李氏名龙迁,龙阳大姓也,臣事于梁,大著功绩,筑城捍蔽川蜀,以保障其民,没葬牛心山下,邦人祀之。凡有雨旸、疾疫,祈祷必应。今拟称为梁龙阳李公之神。唐狄仁杰仕武后朝,正直敢言,多所匡益,谏立庐陵王,复唐社稷,大有功德,尝谪为彭泽令,奏免民租,纵囚还家,如期复至。彭泽旧有祠宇,理宜褒祀,今拟称唐司空梁国文惠狄公之神。谢夷甫,肃宗时为京畿令,孟湜押兵过境,纵掠百姓,夷甫捕而斩之,李辅国譛之于朝,流建州,卒葬于瓯宁,后见梦于帝,有旨立庙,赐名灵通,封武英侯。窃惟谢公英毅正直,不畏强御,因民获罪,谪死建州,血食其土,累著灵异,可谓御灾捍患,有功于民,今拟称唐京畿令谢公之神。元江州路总管李黼由科第得官,与其侄秉昭临难死节,生为忠臣,殁享庙食于九江。考诸《元史》,封陇西郡公,谥忠文,今拟称元江州路总管、陇西郡李忠文公之神。李宗可为元义兵万户,从元帅余阙守安庆,敌人攻城,宗可横槊入阵,杀敌甚众,及城陷,元帅死,宗可驰马还家,谓妻孥曰:“余相公死,我义不可屈,汝等无苟活,为人所鱼肉。”无间,大小尽杀之,自刎死。窃惟李宗可可谓以死勤事者矣,余阙既立祠安庆,春、秋祭祀,宜以李宗可配享,今拟称为元义兵万户李公之神。”从之,命著之祀典。

甲寅,诏免凤阳府寿州今年田租,以旱故也。

诏定朝参官员坐次。凡奉天门赐坐,公侯至都督、佥事坐于门内,守卫、指挥坐于都督、佥事之后稍南,六部尚书及署都督府事官坐于门外,皆东西相向;六部侍郎、十卫指挥、应天府尹、国子祭酒、翰林院官、谏官、佥都御史坐于西角门,东向;若华盖殿,则公侯及都督、佥事坐于殿内,尚书及署都督府事官坐于鹿顶内,皆东西相向,六部侍郎及十卫指挥、应天府尹、国子祭酒、翰林院官、谏官、佥都御史坐于鹿顶外,东西相向。

乙卯,礼部言:“在外诸司凡进表笺,往往遣承差吏员赍进,甚乖臣子敬上之礼,宜令天下诸司凡进表笺,非职官不得差遣。”从之。

敕在外诸司:凡遣人来朝及朝使还京者至京,俱先朝见而后诣所司,否者以违制论。

赐京民冬至节钱。

置施南宣抚司,隶施州卫。

夜,太白犯垒壁阵。

丙辰冬至,上以孝慈皇后丧,素服祭于几筵殿,毕,御奉天殿,受朝贺,遂宴群臣。皇太子、亲王诣孝慈皇后陵致祭,如常仪。

夜,太阴犯井宿。

戊午,赐国子监生衣,人一袭。

辛酉夜,太阴犯右执法。

丙寅,曲靖府罗雄州土酋纳居来朝,诏赐绮帛、钞锭。

十二月庚午朔,命赐国子监生读书灯油,每月人一斤,著为例。

癸酉,赐金吾等卫征南指挥、千、百户文绮、纱罗、䌷绢、布一万九千四百一十八疋。

甲戌,诏:凡征南将校死事者,恤其家属,指挥给米三十石、麻布十五疋、钞五锭,千户米二十五石、麻布一十二疋、钞四锭,百户米二十石、麻布一十疋、钞三锭。

丁丑,赐在京文武官吏及京民明年正旦、元宵节钱。

戊寅,鹰扬卫军妇失火,焚军士庐舍,所司坐当笞。妇年六十余,其子请代受刑。上曰:“子孝其母而母非故犯,宥之。”

己卯,礼部奏:“考试岁贡生员文字,中式者送国子监,监官再考,等第分堂,肄业不中者,生员、教官、提调官罚各如制。”从之,寻命生员中式上等者送国子监,次等送中都国子监。

庚辰夜,太阴犯毕宿。

癸未,江西布政使司参议胡昱言所属永新、安福、龙泉、万安诸县地多山林,盗贼时发,请增设兵卫以御之。上谕兵部臣曰:“民所以为盗者,岂其本心,皆由长民者不能抚字,使衣食不给,以致然耳,岂为兵少邪?是但知其末,不知其本也。”

甲申,琉球国山北王帕尼芝遣其臣摸结习贡方物,赐衣一袭。

癸巳,故云南元帅段弘毅等一百三家来降,人赐以袭衣。

云南丽江等府诸部酋长来朝,贡马一百二十七匹,赐袭衣有差。

陕西临洮卫指挥佥事赵琦来朝,贡马。

国子监博士严图南卒,诏赐棺、衣、歛葬之具。

云南丽江等府酋长木德等来朝,赐袭衣有差。

诏国子监生病者令应天府遣人送还乡。时监生多病肿,祭酒宋讷以闻,故有是命。

甲午,刑部尚书开济等有罪,伏诛。济,洛阳人,初为国子助教,与丞相胡惟庸善,以疾罢归,训徒里中。十四年,前御史大夫安然荐其才,召拜刑部尚书。初至官,勤敏有为,尝奏令诸司各置考功图,日书官员所行事绩,以稽核其勤怠。又言:“今内外奏劄,宜减省繁文,军民以细故犯罪者,宜即决遣,无久拘禁。”数月之间,狱无淹滞。上以济有才,颇信用之。济由是自负,持法渐肆巧诈,性残酷,好以法中伤人。凡意所不悦,辄深文巧法以入之,无能自脱者。济与乡人有旧怨,乃诬构下狱,令郎中仇衍等鍜成之。尝不奉旨,擅移文督责诸司若中书省所为者。又为榜戒其僚属曰:“尚书到任日久,事之迟错皆宽大容忍。复,尔则罪,不尔贷。”奏请揭于文华殿,以示于众。上曰:“尔告戒僚属之言,欲张之殿庭,岂人臣礼邪?”济惭谢,未几,又立簿曰“寅戌之书”,以限僚属出入。上闻,切责之曰:“古人以卯酉为常道,今使趋事赴工者朝自寅,暮尽戍,奉父母,会妻子,能几何时邪?”济不听。狱囚有禁死者,济亦不问。尝受一囚赂,以狱中死囚代而脱之,为狱官所发。上召济谕之。济归部,与侍郎王希哲、主事王叔微执狱官于狱,扼其吭而杀之。其恃权罔上,伤害善,良类如此。上屡训谕之,不悛。会有告其在洛阳时,尝盗贾人驴,贾人示重赏,济得赏,乃还之。又强役其甥女阎氏为女使,济妹亦早寡,姑老独存,济利其家财,尽掠取之,携其妹并一子以归,其姑欲诉,济辄捶逐之。于是监察御史陶垕仲等劾奏济渎乱人伦,有伤风教,不可为国大臣,又擅杀狱官,及言:“济奏事时置奏劄怀中,或隐不言,欲入启皇太子,至则又不言,乃复入奏,觇伺上意,务为两图,奸计莫测。”上怒,乃下济狱,并执侍郎王希哲、郎中仇衍等,诏廷臣讯之,济具服其奸状,于是并希哲等诛之。初,济父蒙来朝,上待之甚厚,济亦常侍左右,见御制诗文,辄请归,潜刻碑以夸大声势,又所为多不法,由是见疏。济为人有才辨,然阴毒狡险,外事谀悦,尝朝罢,上召与论政事,济略无建明,但称曰:“真圣人,真圣人。”故上深恶其謟佞云。

上谓皇太子、诸王曰:“纯良之臣,国之宝也;残暴之臣,国之蠹也。自古纯良者为君造福,而残暴者为国致殃。何谓纯良?处心公忠,临民恺悌,虽材有不逮者,亦不至于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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