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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女中堂-第14章

小说: 女中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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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出来,洗洗还你好不?”她像阿响一样嘻皮笑脸地说。

“呿!你什么时候变乌龟了,你不是很厉害吗,上次还说要送你院里那个什么……小泉,一把簪子吗?送了没?”

咦?送簪子给小泉?阿响这家伙竟然对小泉有意思?她吃一惊,但脸上憨憨地笑着,装傻。这小厮竟把阿响的秘密全吐露出来。

那厨子帮手,偏过脸来睇她一眼:“都有心上人了,还要去迷楼看什么美女?小心被那里的院护给打断狗腿,那里哪是我们这种下人可以随便去的地方?”

“什么?哇!你这个小子,竟然敢打主意要到迷楼?真是太大胆了!你可要小心,那里的护院多到不象话,但是连他们都不可走进围墙里,你要怎样进去?”

“没的事,我只是好奇,老爷那么忙什么时候能去看那么多的美女……”

小厮笑了起来:“这事你问我就对了,老爷通常和大奶奶用过晚膳后,大约是在申时二刻的时候,就会到迷楼去被迷一下,我那时就得拼命送茶水过去。不是我吹牛,我告诉你──这迷楼的美女,我每一个都见过了!”

惜桐看着小厮得意的模样,心想他说的话应该是正确的,便问:“那老爷通常会在迷楼过夜吗?”

“通常都会,但初一、十五或是年节的时候,老爷都留在大奶奶房里。”

这不是和宫里的皇帝一样吗?只保留这二天给皇后;这阿玛大人真是心太大,什么都想学皇帝的作为。

“谢啦!我只是好奇,不一定会去看,我还想要我的腿在我身上呢!”说着她就站起来。

小厮拉住她:“不行!响哥,你非得把我送你的东西咬上二口不可,不准含着!快吃!”

眼看他不放过自己的样子,惜桐只好忍住口中的怪味,狠狠的咬下槟榔……

哇!这呛味真难吃!好像在吃她泡羊皮的石灰,而且是味道很怪的石灰。她掩着嘴巴,不想当着这两个人的面吐出来,谁知没忍住,忽地一下就吐在旁边的土地上。

小厮和那名帮手竟大笑出声:“孬种!孬种!好东西竟然吐出来了!”

她拔腿就跑,再不管阿响会不会被他们笑死!

回到家里,她竟然全身燥热、满脸通红,头昏眼花,吓了额娘一大跳,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吃了槟榔!

“小姐吃槟榔吃醉了!快让她上床去睡……”嬷嬷说。

“不!先让我……再吐一下!”说完,她凄惨地又吐了一遍,漱好嘴才睡。

第二天醒来,竟然满眼血丝;看来这假扮别人出来混,总是要还代价的。以后可要好好锻炼自己拒绝的艺术,别又像这样,偷鸡不成还要赔上自己的健康。

这时已经接近黄昏,掌灯的仆人举着火把开始在回廊里,一盏盏地点亮廊下挂着的气死风灯;她站得脚有点酸,便在回廊护栏做成的坐凳楣子坐下。

点灯的仆人用眼角偷瞄戴着面纱的她,满脸的好奇。他们都知道府里有一个不为外人知的二小姐,可是具体的情形如何,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五岁,不!六岁时曾唱歌唱得一鸣惊人,可是从那时起,就没有人看过她的长相。

连在迷楼围墙外巡逻的护院,也不时投来好奇的眼神,想在灯笼的灯光下看清她的面貌。她在面纱里微笑;看不见比看得见好太多,要不然这些人晚上都要做恶梦了。

远远的阿玛和梢淮蠖讶伺阃蛘飧龇较蜃呃础?墒窃阶咴浇切┤司驮嚼丛缴伲忍そ乩仁保皇0⒙甑奶硎涛篮汀嵘鹨蟮拢�

他来做什么?他可以踏进迷楼吗?阿玛不怕他给他戴绿色的瓜皮帽吗?

经过去年的事件,她实在很讨厌再看到这个小屁孩!

而且他越长越大,身量也一直在长高、长大,眼看着已经快长成一个青年了,虽然自己学了武,但实在不知道这像荳芽菜的身板,可不可以打赢过他?

能躲则躲吧!这个小屁孩邪得很。

原本丰绅殷德抬手就要行礼走开,但眼角一扫竟瞧见她,这就把手放下,跟着阿玛身后走到她面前。

“韵沁?”阿玛把她从头到脚来回扫视好几次。

“阿玛吉祥……”她双腿平行站立,两手扶膝,膝略屈如半蹲状的“半蹲儿”礼。这是满族晚辈对长辈每天请安的礼。

阿玛和梦醇剿鸵患成嫌谐跃纳裆骸澳阋渤さ谜饷创罅税。「鲎泳谷槐饶沔㈡⒒垢撸衲昙杆炅耍俊�

没错!他的遗传基因很好,所以她也才能像他一样,身材修长。

“回阿玛问话……”她低着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今年十……二岁。”

阿玛的脸上开始蓄上短短的胡须,更显得有男子的气概及韵味;他微笑着说:“你在这里等阿玛,是有什么事吗?”

不知是不是觉得对她有亏欠,阿玛的脸上满是歉疚、讨好的表情,完全没有传说中那种厉害的感觉。

24 束修

她略为偏头看向丰绅殷德的方向,故意向阿玛暗示──要他走开。

“他是你的哥哥,有什么事当着他的面讲没关系。”阿玛说着,左手往后一摆,他的贴身侍卫立刻抱拳离去。

她原本就没想要丰绅殷德真的离去,只是故作羞却的姿态,让阿玛以为她生性腆靦,怕见生人。只见她这个好色不输老爸的哥哥,瞠着一双贼眼,不住地瞪着她看,眼里却看不见任何情绪;这人的心性越发深沉难测;自己可得十分小心。

她故作出不安狀绞着自己的手指,一副又害怕、又难以开口的样子:“阿……阿玛,沁……沁儿想要外出学丹青,请……请阿玛恩准。”

“学丹青?”阿玛一跨步来到她身旁,这倒真的吓了她一跳,连忙往后退。

“别怕!你想到外面学画丹青?为何不把师傅请到府里来就好?”

“回……回阿玛,这女师傅已经嫁人,不方便住到我们府里来,所以沁……沁儿才想要到她家去学。”她期期艾艾小声地回答。

阿玛脸色一沉,想了一下:“不能请别人教吗?阿玛请人进府教你!”

“不……不行啦,阿玛,人……人家只喜欢那位师傅的士女图,别人画不出她的技巧和氛围。”

阿玛再往前,这一次没让她退开,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厚厚软软的大掌里;这感觉让她全身鸡皮疙瘩全站了起来!两世都没和所谓的父亲亲近过,她只觉得难以忍受,一点也没有孺慕之情;于是忙不迭地往后退开,弯身致歉。

“唉……你这个小人儿,好吧,阿玛会派人护送你去学画……”

透过面纱看向阿玛,只见他眼里满是温柔的情绪;她颇感讶异──这么多年来的不闻不问,哪来这么丰富的爱意?难道是表演给她看的吗?她又起一阵疙瘩,但嘴里仍细声细气地回答:“多谢阿玛成全,女儿向来都是由程师傅陪同外出,阿玛不必再费心安排,只是……师傅要求的束修……”

“原来你是为这个来问我,难道大奶奶每月给你们的例银还不够用吗?”阿玛微皱眉。

“回阿玛,大奶奶给我们的例银向来绰绰有余,只是最近因为额娘帮女儿买了许多……许多材料要为女儿做嫁妆,所以师傅开口的束修有点吃力……额娘又不敢跟大奶奶开口要,怕大奶奶误会我们贪心,所以女儿自作主张,来找阿玛商量,还请阿玛不要让大奶奶知道。”

她故意这样说的原因,是在暗示阿玛──她已经长大,而他忽视她太久,现在已经到了要出嫁的年龄,若不用一大笔银子打发她,他的良心会过不去!更别想让大奶奶知道他们现在谈的事。

果然阿玛俊美的脸上又现出羞愧、讨好的表情:“好!好!阿玛都依你,你想要多少?”

她弯腰致意:“谢阿玛成全,师傅要求的束修要一百两。”

在一旁的丰绅殷德冷笑:“这师傅也太贪心了点,竟敢开出这样的价码?”

她在面纱后瞪他;这价码当然是灌了水,总要给自己留点私房钱,谁知这小屁孩却来坏好事。她仍用细弱的声音说:“这是三年一节的所有费用。”

“好!阿玛明天就派人送到你那儿,德儿……你先下去,阿玛有些体己话要和你妹妹说。”阿玛说。

丰绅殷德恭敬地行了个千,立起身时朝她望去,眼里竟有着许多暧昧不明的神色,可表面却是一派悠闲、慢条斯理地往回走。

“女儿啊,你们的日子过得还好吗?大奶奶她……”

“阿玛放心,大奶奶对我们很好,很照顾我们,女儿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她不能让阿玛怀疑大奶奶亏待她们,否则依她的性子,她们将来的日子会很难过。

“那就好!那就好!你也太害羞了点,为什么不肯主动来见阿玛?非要阿玛每次问起?然后还要拒绝阿玛想见你的愿望?”

真是这样?那为何她从来不知道?啊!知道了,大奶奶不肯让她们知道。算了,不必争这种事,真有心来看她,她又不是住在海角天涯,怎不见他主动到她们住的院落来看她们?反而天天往这迷楼跑?自己可别被他三言两语就收买了。

“多谢阿玛关心,女儿习惯安静度日,再说阿玛日理万机,女儿不该打扰阿玛的休息……”讽刺他!讽刺他!这个好色的阿玛!

“好,好……我的乖女儿,能体谅阿玛……你……你额娘好吗?”他吞吞吐吐地问。

还好,他心里至少还有额娘的存在,六年前那首歌还存在他心里吧?

“额娘很好,只是……很…想…阿…玛。”她故意慢慢一字一句地说;羞愧死你!

阿玛的脸红起来:“欵……我,我有空就去看她。”

“女儿多谢阿玛,希望阿玛很快就有空来看我额娘!”最好是这样;她再次屈膝行礼,不想再和他说下去。

刚好这时,迷楼的那些小妾们等不到他的大驾,还是说有人通报他们在回廊里说话,于是这些环佩叮当、云鬓高耸的女人们,纷纷由迷楼的庭院走出来,个个酥胸高挺,摇摆腰肢的来到阿玛的身边。

“唷!这是怎么了?二小姐为何不到迷楼来等老爷?却在这风大清冷的回廊挡住老爷?”记忆中那个怜姨娘说话了,只是比之十年前,她老了好多。

其余的女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起哄,边说边向阿玛撒娇。

阿玛一见到这么多女人出来抢他,登时摸不着北,涎着笑脸往那女人堆里去了。惜桐翻着白眼听这些女人的白话──白痴话,默不作声地立在一旁,等她们左拥右抱地把阿玛拖进迷楼里去。

她冷哼一声,转身往回走;这回廊风大清冷?那你们怎不怕冷,穿得少之又少?恨不得光裸着身出来?白白便宜守在围墙外的侍卫们?没看见他们口水流满地?真是要不要脸啊?

她边走边想,还在为额娘不值:这样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有什么好留念?要不是他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她还真不想跟这个色大叔说话呢!

***快要pk了,好紧张啊!先抖一抖!

25 遇袭

来到回廊的尽头,惜桐拎起她最好的衣服下摆,小心地走到没有石砖的泥径上;打算抄近路回到自己的院落,可才走二步,身后竟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人从背后掩住口抱住,整个人腾空被带往黑旮旯处。她拼命扭动挣扎,想用手肘尖撞来人的腹侧,可是那人力气好大,勒得她快断了气,怎样也无法动弹;在挣扎中,她的面纱掉了、衣服毁了,连头发都散了。

“别动!再动我就不留情!”那呼吸急促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吼,“学武?学武就能打得过我?就凭你这小猫似的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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