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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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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故意卖弄,他一手就抓起了那受惊的奔马,将那匹塞外的良马一手就托在了头顶上,饶是那惊马浑身乱动,四条大腿疯狂的摆动,却哪里脱得江鱼的手掌去?他的另外一手,则是猛的抓住了那车厢,一股柔力一托一化,顿时将那车厢稳在了原地。只是那马夫好笑,他死死的抓着缰绳,被那马儿拖拽了这么远,如今马儿被江鱼一手举起,他也紧跟着被吊了起来,两只脚堪堪还差了寸许才能落地,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江鱼,半天没叫出一个字来。路边的百姓轰然鼓掌,同时大声喝道:“好神力,好汉子!”

江鱼原本就是飞扬跳脱的性格,看得四周无数百姓,连同那高处的楼阁中都有人探出头来鼓掌叫好,不由得扬扬得意,眉飞色舞的朝着四周转了一拳,将那匹吓得乱叫的马儿托在手上,朝着四方做了一个四方揖。张老三等一干流氓地痞的舌头,早就吐出了三寸多长,半天没缩回去。他们可是直观的认识到了江鱼这恐怖的力量,心中对江鱼的敬畏,又凭空增加了几分。

“呵呵呵!”大笑三声,江鱼将那已经渐渐恢复安静的马儿放回了地上,一本正经的朝着那马车车厢作揖道:“车内的小姐放心,这马儿已经被我制住了。以后小姐出门,还是得选一匹忠厚老实的马才行。烈马有力是不假,却也容易出危险哩。”那脑袋还露出在车窗外的丫鬟惊得是目眩神移,娇小俏丽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一对儿大眼睛巴巴的盯着江鱼,眼里满是崇敬。

江鱼被这小丫鬟看得浑身痒酥酥的,不由得哈哈大笑了几声,摆出了他心目中大侠客的标准姿态,装模作样的朝着那小丫头点头微笑,随后背起手,就要在这许许的秋风中,在那渐渐升起的秋阳照耀下,顺着这片好似水洗过的长街,缓缓离开。此情此景,让江鱼心中大是快乐,他已经陷入了自己年少时千百次幻想过的梦幻景象中,心中无比的受用。

正要转身里开的江鱼,突然挪动不了步伐了。那车厢前方的帘子被一只素白的小手挑开,一张极纯净极清丽的面容露了出来。和大唐的女子常喜欢浓妆艳抹不同,这女子脸上,却是一点脂粉都没施用,嫩嫩的一张清水脸蛋雅致到了极点,两抹淡淡的红唇,好似无凡给江鱼描述过的域外天魔所化的赤身飞天一般,已经将江鱼的全部心神都吸引了进去。

“啊~~~阿嚏!”江鱼浑身一抖,一股子凉气直冲脑门,猛不丁的就打了一个大喷嚏。这女子的中灵旈秀,那好似昆仑山春雪后清新淡雅的容貌,让先天就和自然无比亲近的江鱼,同样起了一份亲近之心。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和自己年龄相近女性的江鱼来说,这样干干净净的女子,立刻让他有了数分的爱慕之情。这是一个和那咸宜公主完全不同类型的女子,一个让江鱼看到了就想要搂在怀中,好好的摸索和亲昵一阵的女子,一个让江鱼想到了春天发情期,昆仑山外大草原上,数万头牲口同时交配的壮观场景的女子。

‘轰’,江鱼体内真气膨胀欲炸,体积猛的扩张了十倍不止,奈何他身体已经坚固得有点离谱,这等狂暴的真气,却硬生生被压制了回去。原本气态的真气,就此渐渐压缩,最终流回丹田的时候,已经化为了半液体状的粘稠物事。一股火气从小腹直冲江鱼脑门,江鱼心里有无数头猛兽在那里疯狂咆哮:“这个女人,桀桀,俺要了,等得我打听到她是哪家的女子,立刻叫人去提亲呀!他妈的,提亲不成,俺就抢亲,哦呵呵呵呵,长安城里,看看他妈的谁敢和老子作对?”

生平第一次发情的江鱼,也没注意到那女子和自己说了什么话儿,更没注意到自己体内发生的变化。一次发情,居然就让他迈过了望月宗自然之道修炼上最大的一个门槛――真气由先天真气转换为大道罡气的难关。此刻他体内那粘稠的好似粥一般的物事,就是望月一门‘望月玄罡’的初级状态,只要加深修为,等得这罡气大成,江鱼的身躯,也就到了肉、木、石、铁、铜、银、金、地、天、万劫不坏的金身境界,等同于其他修道人的仙人境界了。

瞪大了两个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那少女打量了又打量,吓得那少女心中一阵忐忑,还以为江鱼是一个脑子有病的疯汉子,当下这少女颤巍巍的朝着江鱼行了一礼,谢过了他的救命之恩,然后也不敢多说,叫那马夫驱赶马车,在两名护卫的保护下,匆匆离开。等得那少女的马车都从远处街道拐角处消失了,江鱼这才回过神来,仰天长叹道:“谁家女子,这等勾人心魄?”

张老三满脸谄笑的凑了上来,嘻嘻笑道:“鱼爷,咱可是看清楚了,这位姑娘可是当朝宰相、兵部尚书张说家最小的那个女儿。嘻嘻,这长安城的大媳妇、小姑娘的,只要她们是出门上香礼佛的,就没有不落入咱们兄弟眼里的。这是张说家的最小的那位千金,名字叫做张冰云的,绝对没得错。诶,听说,她还没许给人的。”

“哦,原来是张说的女儿啊,嗯啊,当朝宰相?兵部尚书?妈的个辣块妈妈不开花,开了一朵大杨梅花!”听到张老三的话,江鱼正好似瘦西湖心突失脚,一脚踏进了那湖水里,整个心肝都瓦凉瓦凉的。张说是谁?李林甫昨夜里说的几块大石头中最硬最重的那块,和李林甫以及李林甫一干党羽最合不来的大唐政界老大,曾经不屑的对李林甫以及李林甫的合作者宇文融大叫:“鼠辈能奈我何!”

这样一位朝廷重臣,和李家又是对不上路的人物,江鱼派人去他府邸里提亲?可想而知是什么后果。

默然无语了好一阵子,江鱼苦涩的对张老三低声叹道:“罢了,给我仔细打听张小姐的一应消息罢。张冰云?好名字呵,若是她要出门上香拜佛或者访贤问道,一定要让我知道。如今长安城里的花和尚花道士太多,可不能让她被人得了手去。”

“那是,鱼爷您看中的女子,谁敢碰啊?谁敢,咱净街虎数千兄弟,保证连那和尚庙和道观都给拆喽!”张老三连忙奉承了几句,随后,他眼睛眯向了江鱼那条右膀子,嘻嘻笑道:“只是,鱼爷,您这膀子不是折了么?怎么,刚才拦下那马车,可是,那个,灵活得狠哪?那马车冲过来,怕不是有几千斤的力气,您可是轻轻一按,这马车就停下了。”

眨巴眨巴眼睛,江鱼看看自己那包裹得紧邦邦的药膏味刺鼻的膀子,连忙‘哎哟’了一声,又将右手挂在了脖子上的绷带上。他苦着一张脸哀嚎道:“哎哟,刚才鱼爷我忙着救人不是?这都忘了自己的手断成了七八截了。哎哟,这是鱼爷我一口真气足,纯粹靠真气冲得这手动弹起来的。哎哟,鱼爷这膀子,这下可都变成十七八截了。哎哟,我说张老三,你可别对人胡说啊,鱼爷我难得消停几天呢。”

张老三脑袋一耷拉,无比佩服的朝着江鱼奉承道:“咱说呢,鱼爷,您可,真是,太英明了。”啧啧叹息了几声,张老三怪笑道:“您哪,还是多多将养几天身体,嘻嘻,这一阵子长安城好容易消停了,您正好修养几天。这不,您说您被分派去了迎接外国使节?啧啧,您这身上有伤,正好做这种清闲的活计。”

满意的点点头,江鱼鼻子里面冷哼了一声,摆出一副手臂受伤动弹不便的模样,晃着身体顺着大街离开,临走还丢下一句话:“得了,鱼爷我去四周转转,怎么说如今长安城也算咱们净街虎的地盘了。张老三,你把今儿个早饭的钱给结了罢,可不许敲诈人家老板,人家实诚生意人,禁不起你们这么糟践的。你嘛,也不缺这点钱不是?”

吃饱喝足,做了一次救人于危难之中的大英雄,又看到了自己心目中最为亲切完美的那种女子,江鱼歪着嘴笑着,歪歪斜斜的顺着大街一路走到了朱雀大街上。他一脑子里面还是那张冰云俏丽的笑脸,两眼前面倩影乱闪,哪里还看得清面前到底有什么?|奇+_+书*_*网|于是,‘砰’的一声,江鱼当面撞上了一条胸膛高高厚厚的汉子,这长相粗豪的汉子猛的一掌按在江鱼的胸口上,瓮声瓮气的吼道:“兀你这汉子,怎么搞得?大爷我问你路哩,你怎么半天都没听到?怎么,看不起大爷我不成?”

啊呀,长安城里,有人敢在他江鱼的头上讨野火?如今的江鱼是什么人啊?脚踏黑白二道,家有万贯家财,腰悬盘龙玉佩,可以直接进宫面圣的大唐第一号暴力执法机关的大头目啊。敢用这种凶巴巴的口吻和他说话,用这样的暴力手段拦下他的人,还真是少见。江鱼从张冰云那张若隐若现的美丽脸蛋中回过神来,一脸不快的低下头,俯视着眼前这个大概只有五尺六七寸高,粗壮无比,踮着脚伸出手,好容易才将手掌打在自己胸口上的粗壮年轻人。

“咱啦?问路?我说兄弟,问路有你这么问的么?你看我鱼爷好欺负是不是?”江鱼气恼的看着这格外无礼的年轻人,寻思着是不是要一拳将他的大牙打下来几个,然后呼喊一声,着左右率府的府兵将他送去长安府衙,重重的打他的屁股一百板子。

这年轻人跳了跳脚,歪着脑袋很是蛮横的瞪着江鱼,愣头愣脑的叫道:“怎的?咱大爷问你路不成么?整个大街上就你一个人佩刀的,咱大爷就看不惯你们这些游侠儿,怎么?有本事有揍我啊?你揍我啊?你不敢揍我,就得乖乖的给大爷我带路!这里是朱雀大街罢?知道长安城哪里有空院子出售么?起码能容纳个三五百人的大宅院?”抹了一下鼻子,这年轻人蛮横的说道:“找到了低头,咱大爷还能打赏你几个大钱!”

“他娘的,你这厮说话太无礼罢?”江鱼气得眼皮子直跳,就算是街头的地痞流氓,也有自家的帮规,总不能这么大街上招惹是非的。这哪里蹦出来的一个愣小子,怎么就盯上了自己了呢?江鱼二话不说,一记大耳光朝着那年轻人扇了过去,嘴里叫嚷道:“你从下没读过书么?不知道礼法么?鱼爷我替你老母教训你!”

江鱼的耳光抽得快,那年轻人的反应也不慢,虽然他个子矮,可是一对粗腿却是强劲有力,急忙一个纵身,已经跳出了两丈开外。可是饶是他跳闪得快,依然被江鱼的中指在他脸上划了一下。就好似被一根铁条在脸上抽了一记,那年轻人的脸上‘哧啦’就起了一条血杠子,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肿起来寸许高,黑亮黑亮的一层薄皮下,尽是那泛出来的血水,疼得那年轻人嗷嗷怪叫起来。

“你这厮,怎么敢伤咱们师兄?”‘扑腾、扑腾’几下,路边又跳出来七八个壮实的小伙子,一个个都是下盘极其稳固,肌肉极其发达,脖子上一层横肉跳动,显然外门横炼功夫很是有了点火候的好手。这几个小伙子将江鱼朝着中间一围,一个个就伸出手去在江鱼的身上推搡,嘴里骂骂咧咧的很是不干不净,气得江鱼眼角直跳,一股子凶悍的野兽气息渐渐的在他身上扩散了开来。

眼看着江鱼就要忍不住大打出手,将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尽数放翻在地的时候,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传来:“你们干什么?爹出门的时候吩咐你们的话都忘记了么?什么事情可都要听师姐我的!刚到长安,你们就惹是生非,是不是今儿晚上要我罚你们再蹲三个时辰马步啊?”随着训斥声,一个娇滴滴看起来不过五尺高下,却是骨肉均匀凹凸幼稚青春活力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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