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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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腻啊?”
江鱼额头有点冷汗,快步跑了几步,那几个女子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等神奇的速度,反而是越追越近,嘴里不断的‘调戏’着江鱼,说着一些让人心跳加速十倍的淫言浪语。突然路边另外一座青楼内冲出了七八个女子,她们一边‘分兵’拦向了江鱼,另外一半‘兵马’则向那四个女子迎了上去。这边的几个女子大声的喝骂那四个女子捞过了界,居然跑到了她们的门口来拉客,那四个女子则是无比泼辣的放声大骂,咒骂眼前的几个‘无盐嫫母’怎配得上江鱼这样雄壮、气度不凡的公子哥?
而这边三四个女子已经七手八脚的拉住了江鱼,手指感受到江鱼身上紫袍所用的极品贡缎的细软光滑,几个女子的脸上都放出光来,她们尖叫着用自己硕大的胸脯直往江鱼身上磨蹭,大叫道:“公子,让奴家来陪您罢,奴家可比那些不解风情的黄毛丫头好一万倍哩!”有人更是无比大胆的伸手向江鱼的腰间摸索了过去,嘴里发出‘嗤嗤’的让人骨软筋麻的娇笑。
江鱼浑身大汗淋漓,只觉得这些女子比四五个自爆魔婴的修士还要难以对付,他又不敢发力震开她们,这些人和他比起来实在是弱得无法形容,若是力气稍微大了这么一点儿,就是几千斤的力量轰在她们身上,还不把她们直接震死过去?江鱼恼怒之余,无奈之下,只能是怒声喝道:“他娘的,老子是净街虎张老三的大哥,你们他妈的请老子进去坐,是不是想要给老子多交一份月例银子?”
净街虎三个字在这样的鱼龙混杂的市井场合真的有鬼神辟易的威力,几个女子的手指头几乎是同时离开了江鱼的身体,一个个面色灰白的直朝江鱼行礼道歉,唯恐自己的行为惹怒了这个净街虎传说中的幕后老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长安城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帮派净街虎的后台老板是朝廷中的某个高官,据说还拥有侯爷的爵位哩。几个女子看着江鱼身上的紫袍,不由得开始暗自后悔自己方才的大胆和孟浪。尽有朝廷官员来这条街上寻欢作乐,但是江鱼这满身冷肃气息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寻芳客嘛。
冷笑几声,江鱼大踏步的朝前走了百多丈,看到一栋原木搭建仅仅涂了一层清漆的雅致楼房,这才行了进去。刚进门,一名身材火爆的三十许美艳女子就一溜烟的好似在云端行走一样带着八名仅仅在身上蒙了一层轻纱的少女迎了上来。这女子娇笑着直接软在了江鱼怀里,大笑道:“哎哟,这位公子今日来得好早?这好多姐妹们还没起身呢?不如先去后院的赌桌上赢上一笔银子,然后呢,吃一顿十鞭大补宴好好的将养一下火气,等得姑娘们都梳洗打扮好了,晚上再来玩一个痛快的?”
这是一家汇集了赌坊、酒楼、妓院、客栈为一身的,品流极高的青楼。江鱼来这里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大手抓着那女子就要往自己胸口亲吻来的脑袋,缓缓的将那女子拎着放在了离自己数尺远的地方,江鱼扫了一眼这一楼大堂中的桌椅、屏风的布置陈设,冷笑道:“有两位叫做安禄山、史思明的将军,可住在你们这里?”
美艳女子扭了扭被江鱼拉疼的脖子,有点畏惧的看了江鱼一眼,忙不迭的点头道:“在,在,安大爷和史大爷都在,他们正在那里赌钱哩。”
“带路。”江鱼干净利落的说了两个字,身上自然涌出的威严气度让那女子不敢再卖弄风情,乖乖的在前引路,直往后院赌坊行去。这家青楼的布置却也雅致有趣,后院是一个极大的花园,林木葱茏,如今林木间到处是盛开的菊花,香气扑鼻。菊花之间搭了几列草棚,以那没有剥皮的松树干做柱子,上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散发出缕缕清香的茅草,草棚中放了几张大赌桌,一干红着眼睛大声叫嚷的赌客就围着那赌桌大把大把的丢出银子铜钱或者狂声大笑着将一堆堆的铜钱银子往自己面前搂过来。
近百位几乎是一丝不挂的女子在那林木间追逐嬉戏,偶尔在那灿烂的菊花丛中会有几位女子玩那种假凤虚凰的勾当,故意发出大声的‘哼哼、唧唧’的呻吟,引得那些正在卖力狂赌的赌客益发的兴奋和暴躁,于是赌注越来越大,下注越来越盲目,赌场的荷官、庄家一个个笑得脸上的毛孔都快爆炸,每一个荷官身边的大箱子里面,都堆满了金子、银子、铜钱乃至珍珠宝贝等物。
院子的角落中,则是有一行行身穿黑衣腰间佩着利刃的大汉谨慎的盯着四周,他们不仅要负责赌客的安全,更重要的是负责这些荷官身边银钱的安全,这种日进斗金的场子,可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大意,尤其是他们的老板前一阵子才关闭了一家大赌坊,好容易才凑集了资金在某些重量级人物的支持下,又开了这个比以前的赌坊更加好了十倍的大院子出来?
“他奶奶的。”江鱼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骂出了脏话:“四海楼的老板很有几分本领嘛,四海楼刚刚被老子赢得关门大吉了,马上在这里开了这家‘大江东去阁’,娘的,谁给他支持的本钱?不会是柴风那小子罢?嗯?应该就是柴风罢?花营的情报,总不会错的。看来等老子这次回长安了,还得再来这里狠狠的赌上十天十夜才行。”江鱼的自言自语,吓得前面那美艳女子差点没倒在地上,她惊恐的回头看了江鱼一眼,却被江鱼眼里那暴虐的、凶残的、贪婪的金灿灿的邪恶光芒吓得又低下头去。
几乎有过五百名赌客正在那几列草棚下面狂赌,哪里看得清谁是谁?加之有不少赤裸的女子正夹杂在赌客中,有些输钱的赌客气极败坏的抱着她们上下其手,有些赢了大钱的赌客更是血脉膨胀的抱起一个女子就地做起了人类最原始的繁衍动作,搞得整个后院是乌烟瘴气。更有几个公子哥打扮的人好似刚刚服用了寒食散正是浑身发烫发热的时候,他们脱得干干净净的在院子里面狂奔乱窜,眼里闪动着发情野兽一般的红光,时不时的强行拉着一个女子就在那光天化日之下就地宣淫,看得江鱼是一阵的咧嘴。
“他奶奶的,太子爷还真胆大。这样的场景若是被皇上看到,不知道太子爷会否脱一层皮?唔,等这次来长安,一定要教唆皇上来这里赌几手。”江鱼有意无意的哼哼了几句,吓得前面那女子直接一跤摔在了地上,‘哼哼’的叫着疼,却是吓得都快晕过去了。见过砸场子的,没见过江鱼这样不顾江湖规矩的――你请皇帝来这里砸场子,这算什么呢?这算什么呢?江湖规矩呀,这还有王法么?这还有,天理么?
跨过那软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女子,江鱼正犯愁怎么去找安禄山和史思明呢,突然一列草棚下发出了尖锐急促的欢呼声:“哦呵呵呵呵,至尊通杀,通杀!嘎嘎嘎嘎,老子发啦,发啦,兄弟,把所有的钱都装上,都装上!哈哈哈,今儿晚上咱们兄弟包下最红的二十个姑娘开一个无遮大会,哈哈哈,让这群娇滴滴的娘们见识见识咱们兄弟俩的雄姿英发,那个神武不凡!”随着那难听的粗豪的叫声,一个肉球猛的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他一边跳着胡人的飞旋舞,一边大力的拍打着巴掌和肚皮,一边脱着自己的衣裳,显然已经是乐得疯癫了。
江鱼一看,这人不是安禄山是谁?看不出他那腰围超过六尺的体形,跳起这舞来却是旋得好似陀螺一样平稳。只见他大大的肚皮飞甩,巴掌拍得肚皮和脚板底‘啪啪啪啪’的好似雷响,长须飘动间,他已经是脱的干干净净,赤裸裸的在一干红着眼黑着脸的赌客面前狂舞欢呼,那嚣张的劲头啊,绝对看不出前几天他被江鱼送去诏狱受那‘月缺难圆刀’‘磨练’的时候那等可怜巴巴的样子。
突然间,一个输红了眼睛的赌客恶毒的指着安禄山的下体叫嚷起来:“大家看啊,这厮下面没有毛的,哈哈哈,这汉子看起来倒是浓眉大眼,却是身上没毛的!”又有一个赌客惊讶的怪声怪气的叫起来:“耶~耶~耶~耶~~~,不是天生没毛,是被人用剃刀剃掉了哩。哈哈哈,不知道是不是家里的母老虎太厉害,把他的毛都给刮了?”
江鱼的耳朵边突然回荡起‘月缺难圆刀’在安禄山的身上轻轻划过时发出的细微但是很清脆的‘嗤嗤’声,那一刀刀的划过,粗大浓密略微带着点黄色的体毛就好似暴雨一样‘哗哗’直下。他摇摇头,很可怜的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成紫色的安禄山。安禄山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那几个赌客要死不死的刚好提到了他这辈子最憋屈的事情,他同时想起了那柄邪气冲天寄托了几千名公公怨念的‘月缺难圆刀’。安禄山一声疯狂的咆哮,好似一头人形的狗熊,摆动着浑身的膘肉疯狂的挥拳扑向了那几个出言嘲笑他的赌客。旁边那正在用一个大皮囊搜刮桌上赌资的史思明更是下手阴毒,他操起两串铜钱狠狠的朝几个赌客砸了过去,那沉重的钱串砸得那几个赌客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大声惨叫起来。
四周的黑衣护卫匆忙的冲了上去,就要制止安史二人对那些赌客的殴打。可是安史二人虽然在哥舒翰这员悍将手下吃瘪,但是他们毕竟是沙场上冲杀出来的将领,这些黑衣护卫又不能动用兵器,哪里制得住他们?史思明动作灵活下手阴毒,安禄山蛮力极大一拳一脚直往那些护卫的胸腹处招呼,一时间两人好似两条疯虎打翻了二十几个护卫,打得十几个嘲笑安禄山的赌客嘴里直喷血,打得那一列草棚突然‘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砸得其他的无辜赌客一个个头破血流,打得后院一片大乱。
安禄山在那里放声的尖叫着:“儿子,你嘲笑你老爹?老子的毛是被你老母刮掉的,是被你老娘刮掉的,我入你娘的。”他随手操起了顺手的东西,左手一根椅子腿,右手是一根荷官拨赌注的细竹杆,两只手舞得好似风车般,打得前面十几个赌客跌跌撞撞狼狈逃窜。
江鱼摇摇头,大步走到了安禄山面前,大手抓住了安禄山的脖子,随手提起他,然后狠狠的往地上一顿。安禄山‘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感觉浑身散了架,哪里还能站得起来?江鱼‘呵呵’笑了几声,一个虎扑跳出七八丈远,同样抓起史思明的脖子往安禄山那里一丢,抢过史思明手上拎着的沉甸甸的皮囊,‘嗷呜’一声大叫就往那新赶来的百多名黑衣护卫那边冲杀过去。
他的速度快得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他的拳头重得一拳都能劈开一堵砖墙,百多个护卫惨叫连连,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江鱼打翻在地,一个个抱着肚子直呕吐,有人连苦胆水都呕了出来。江鱼游目四顾,四周都是被他拳打脚踢瞬间放翻百多个护卫的英勇举动吓得不敢动弹的赌客和女子,江鱼冷笑几声,将那皮囊中的钱财都倒了出来,随后跑去那些荷官身边的箱子哪里,专门挑值钱的宝玉珠翠或者黄金一类的物事满满的装了足足有半人大小的一皮口袋,这才指着那些匆匆赶来的‘大江东去阁’的主管们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指使打手殴打皇上赏识的朝廷大将,你们这大江东去阁也不用开啦,趁早关门大吉了事!”
他神气活现的走到安禄山和史思明身边,大声说道:“安将军、史将军,这事情没完,咱们这就去向皇帝告御状去。他奶奶的,没有天理了,没有王法了,朝廷的将军都有人敢打了,那岂不是都有人敢调戏公主了?这事情,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