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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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当不上这个征夷大将军,那么我的这个政权就摆脱不了临时性,我的统治就只是个人行为。那么在我之后呢?各家大名对我的继承人就不在有义务,成败与否就要看他的个人威望。那时会出现什么情况可就难说了,他们这些人也就还有机会。
在冈本禅哲之后又有十几个人发了言,绝大部分都以极其隐讳的方式表明了我不适合担任征夷大将军的意思,原因无他,就是血统和出身问题。虽然这些人里没有一个大大名,但是间接的都代表了那些庞大的势力,比如说三河刈屋城主水野忠重,就是德川家康的表弟。
“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愚蠢哪!”我在心了这样想着,不禁为这些人感到有些悲哀。
我是一个多了四百多年历史知识的人,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样在某些问题面前茫然无措,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得到征夷大将军的名义只能是为了我今后的要做的事情更顺利些。
这些人虽然只是代替他们的主子说了这些话,但是这种直接冒犯我权威的行为已经足够了,除了还有些麻烦的吉川元春和小早川隆景之外,其他人都将在几年后的一个计划中被铲除。
忽然我游戈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人身上,身子微微一哆嗦有些发冷。那个人就是前田庆次,他此刻正用狼一样目光逐个审视着那些发言的人。
“原来他还没有放弃那样的想法啊!”看着他不停在肋差柄上抚摸的手,我的脑门上冒出了一层汗珠。我心中的计划有些过于匪夷所思,连竹中和蒲生都没有告诉就更不会告诉他,而且告诉他也不会明白。
“诸位殿下,请先冷静一下!”看情况有些失控的迹象,我示意信清开口缓和一下。“诸位殿下都是忠心为国,切不可仅仅为了诸星一家伤了和气。大家既然来到大阪就都是我们诸星家的客人,请先饮一杯茶慢慢再谈吧!”说着他一招手,大批侍从由外面进来替所有人换掉已经冷了的茶水。
我暗自点了一下头,信清这些年历练得是益发成熟了,这番话就说得相当得体,已经有了一种泱泱大器。现在敌方的火力已经摸清,下面就该我们行动了,之后我们安排的人会逐个发言,争取把舆论风气扭转过来。不过即便受到了抵制也不能和对方对骂,反正这次会议还得有几天。
我随手端起了茶杯,只能继续把这出戏看下去。“嗯?”我不禁一下子愣住了,手上的茶杯从份量上判断居然是空的。
看到周围的人都在喝着自己的茶,谁也没有注意,我揭开杯盖发现了一张寸许左右,写满蝇头小楷的纸条……
84、辉煌(四)
“会是什么样的消息呢?”我怀着无限好奇抬头看了看,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提示。可那个献茶的侍从早已经退了出去,我的愿望落空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在众人面前偷偷摸摸的心情是会使人年轻的。既然用这种方式把消息传进来自然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我忽然后悔自己和菊亭晴季的位子离得太近了。
放下茶杯的瞬间我将纸条藏进了手里,但随即又端起茶杯挡在面前,其实这样的动作本身就极不自然,现在只是希望能够没人注意到。
“殿下:臣妾由清州带来了……”刚刚看到这里,忽然不知道什么人咳嗽了一声吓了我一跳。急忙将手指间的纸条掩进袖子,抬头一看却并没有什么人注意我,只不过大多数人已经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看来我只能先压下好奇心,等到他们再次开始争辩的时候再偷偷查看其中的内容,不过从短短的几个字上看似乎是仙芝写来的。
仙芝已经回来了,看来还给我带来了某些东西。只是什么事不能等到我回去吃午饭的时候再说,给我带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讨论在继续没什么新鲜的,可是原先的安排似乎出现了点差错,有利于我这一方的发言还是不温不火。
我用疑惑询问的目光向竹中和蒲生两个人看去,却正好赶上他们也正在向我看来。
我真是怀疑刚刚他们喝下的那杯茶里是不是添加了什么东西,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兴奋成了这样,连眼睛都有些发红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在我还没搞清楚的情况下他们就“心领神会”地对我点了点头,我在莫名其妙的状态下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原本就是一件糊里糊涂的事情,他们却好像听到了进攻号角的战士,已经做好可冲锋的准备。
“诸位!”竹中半兵卫突然扬声打断了一个人的发言,扫视全场后以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说道:“诸位殿下俱是真知灼见,不过在下驽钝还有些事情没有搞清楚。各位口中地‘天下大义’、‘武家传统’。是不是就是说非平、源子孙不得开幕的这种认知呢?”
被他这么一说大厅里的空气陡然降低了两度,绝大多数人都面面相觑,一个一直被含糊讨论的问题一下子被挑明了,难免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可也不能总这么干着,为了不被竹中的这种气势压住终于有人说话了。“这也没什么不对啊!”真璧氏干眼睛一瞪,索性豁了出去。“平、源两家不但出身皇室血统高贵,更兼历代忠于朝廷功莫大焉。诸位只请想想,数百年来平、源两家有多少人为了守护朝廷战死沙场?所以说天下由平、源两家交替执掌是天意。更加是人心,我等武家正是该守护这样的传统啊!”
“此话……未免有些不尽不实吧!”竹中半兵卫并没有被他所干扰,只是嘿嘿一笑用一种戏谑的语气反问道:“远者源义朝、平清盛的作为这里我就不多说了,但廉仓时北条讨伐朝廷,室町时足利攻击天皇地事情难道真璧殿下就不知道吗?靠胁迫朝廷而得到的地位,真璧殿下真觉得值得守护吗?”
“你……你……”真璧氏干被驳得哑口无言,指着竹中半兵卫有些哆嗦。
竹中半兵卫说得都是实事,不过却是一个不能去触及的实事,如果承认了这些武家统治的基础就不复存在了。今天突然在这种场合被提出来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因而没人感贸然出来替真璧氏干帮腔。
“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仅仅凭一个姓氏来判断忠奸未免荒谬!”竹中半兵卫缓和了一下语气。仿佛谆谆教导般对真璧氏干说道:“真璧殿下之前所言不错,确实有许多平、源子孙为国尽忠战死沙场,但只要看看他们的敌人都是谁就能知道。这样的战争是多么的无奈。当年朝廷最初设立征夷大将军这个职位,只怕也是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吧!”
“你……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真璧氏干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绽”,立刻死死地抓了起来。四百多年前的事情还到哪里去找证据,看来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你想看证据……主公您看如何?”竹中半兵卫迟疑了一下然后向我询问到。
“好……吧!”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
“请圣旨上来!”得到我地许可竹中半兵卫立刻向门口大喊了一声,之后就有一个侍从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在他手上恭恭敬敬地捧着一只黑漆描金地盒子,正是用来承装圣旨的。
所有人看到这个情景都充满了诧异,包括以菊亭晴季为首的一干钦差。这不就是刚刚收起来的那份圣旨吗?这么快就又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及至走进了些前排的人才看清楚了些,两只盒子原来并不一样。且不说已经发暗的描金图案,仅漆皮就有不少录落的地方,再加上几道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残破封条,一望可知就是一件非同寻常的古物。
“哦?”原以为这件突然冒出来的东西是送来给我的,不想那个侍从直接把盒子摆在了菊亭晴季的面前。
我更加感到吃惊,因为此刻我已经认出这是当年仙芝在平氏宝藏中唯一挑出的那件东西,也就是她说她祖先放进去地那件东西。
“菊亭阁下,这件东西想必不会陌生吧?”竹中半兵卫遥指了一下说到。
此刻这大厅里绝大多数人都比我更糊涂,但即便是一个傻子也意识到了有大事将要发生。八百多只眼睛紧紧盯在了菊亭晴季面前的小桌子上,如果目光有重量的话那只盒子只怕已经被压碎了。
“嗯……确实是盛方圣旨的御函……有很多年头了……只是这些封印……”菊亭晴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半天,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难题,嘴上叨叨唠唠地不停叨念这一些东西。可就是把手藏在背后一动不动。“请恕本卿才疏学浅!”他终于抬起了头,一脸遗憾地说道:“对于这件古物本卿难以确切判断,山科、鹫尾两位殿下是这方面的权威,不妨由他们来作出鉴定的好!”
那只盒子又被放到了山科言继和鹫尾隆康的面前,所有人的悬念被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两位公卿意识到了自己地担负的责任重大,检查得相当仔细。“嗯,不错!”好半天后两个人同时抬起了头对视了一眼,然后彼此点了点头。
“这确是四百年前出自宫廷的承旨御函!”最终由山科言继对众人宣布到。“毫无疑问这是四百年前的真品,上面的封印包含了钦差手扎、京都卫所、源氏九郎判官私记、北陆藤原氏家徽等等,绝无造假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请钦差当众打开,验明其中的内容吧!”在一阵由震撼引起的嘁嘁喳喳中,蒲生氏乡不容迟疑地催促到。
“这个……”山科和鹫尾本来有些犹豫,但最终抗不住这种无形的压力仔细地撤去了那些封印。两位公卿在众人的监督下打开盖子,由山科言继捧出了一份已经发黄僵硬了的白绢。
“这个玉玺没有错,印记也变成了深棕色!”在先确定了末尾的签章后,山科言继缓缓念了起来。“奉天承运……”
这是一份褒奖和任命的诏书,是在四百年前由后白河法皇签发给刚,刚上洛的源义经,其中对于源义经稳定木曾义仲之乱后京都局势给予了高度评价,并授予其京都守护的职责。
这份诏书的内容谁都知道,因为任何一部涉及那段历史的书里都记述得清清楚楚,不过这似乎和今天的内容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那这么神秘地拿出这份东西有什么意义呢?只有两三个人似乎意识到了点儿些什么,微微变了脸色。
“这似乎……似乎有些……”吉川元春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看来还是不明白,又一脸困惑地看了看其他人。“这和……和……我们讨论的事情有关系吗?”
“这个真是奇怪了,难道吉川殿下没有听清楚吗?”不等其他人再有所表示,蒲生氏乡就开口说道:“那么我就再来提醒您一下,后白河法皇在这份圣旨中明确指出:授予九郎义经殿下守护京都和朝廷的重责大任,并且要他聚集忠义志士根除叛逆恶党!对于一个武家来讲这是什么意思,我想就不用我来说了吧?”
“蒲生殿下确实是慧眼如炬,不过恕我直言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冈本禅哲前歉意地向蒲生氏乡点了点头,然后和颜悦色地说道:“这份圣旨的真实性既然已经得到山科、鹫尾两位殿下的验证,那么在下自然不敢心存质疑,但是历时四百年后重现世人面前,除了证明一些所有人都早就知道的事情外,我看不出其他任何问题。也许是在下实在愚蠢,不知谁能在天下大名面前解释一下呢?”
“这么说冈本殿下是怀疑这份圣旨和左府殿下之间的联系了?”竹中半兵卫冷冷地说到。
“在下不敢!”冈本禅哲嘴上说着不敢,但表情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