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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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星殿下还是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织田信忠几乎有些忍俊不禁,这类的话他应该也是常听。不过我说得有点假正经的意思,不招人讨厌,还有几分喜剧效果。
“少主,诸星殿下!”我们正在说说笑笑的时候,山内一丰从半山腰设置的临时辕门处走了来。“木曾殿下和小山田殿下来向少主请安,此刻已经到了门外!”
“哦……请他们进来吧!”织田信忠脸上快乐的神情慢慢隐去,代之以浅浅的公式化的笑容。每个人生来就有自己要走的道路,一些职业先天要求其从业者必须永远带着面具走下去。
“拜见中纳言殿下!”十几个信浓的豪族从下面被带了上来,为首的就是木曾义昌和他身边的小山田信岭。
小山田信岭和木曾义昌长得属于同一类人,只是略微要矮一些。这个人以前并没有听说过,是一个不见经传的地方豪族。不过这一次他算是立了个功劳,居然在鸟居峡成功伏击了武田胜赖的本队。
“诸位殿下请起吧!各位都是朝廷的有功之臣,是我要向诸位表示感谢!”织田信忠对面前的人们客气了一句,然后立刻就向小山田信岭问道:“向高远城的使者已经派出去了吗?是否有什么消息!”
27、高远孤烟(中)
“回中纳言殿下,进去已经快有半个时辰了!”小山田信岭唯唯诺诺地说到,虽然是低着头但说话中还是不时翻起眼皮,观察一下织田信忠脸上的表情。
小山田信岭虽然已经明确地投了过来,但是常年以来在武田家强大威势的统治下,形成的心理威慑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除的。织田信忠原本是想让他进城劝降仁科盛信的,目的就是达到一个现身说法的目的。可说死了他也没有这个胆量,百般强调客观之后推荐了一个信浓地区和武田家有旧的和尚。织田信忠因为正在努力招抚各地势力当中,对他也不好逼迫过甚。
“……到现在城里还没出现什么异常的动静,可能是已经有些进展了!”说完他又看了看织田信忠。进去的使者是他推荐的,自然是尽量往好了去说。
“我准备的那些礼物,是否已经都带进去了?”织田信忠非常仔细地查问着,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可以对眼前的这个人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看法,但是这一件事却又不能不重视,而且必须依靠眼前的这个人,这些人。
“我亲自盯着装箱上封的,不会有任何问题!”小山田信岭立刻保证到,现在他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积极表现。
“这就好……”这时侍从们替织田信忠拿出了行军马扎,他坐了下来也示意周围的人们落座。
这回织田信忠为仁科盛信准备了两千枚金小判,可谓是下足了本钱,在东国这里即便是守护之间的馈赠,通常几十枚金小判也就到头了,上杉景胜的一万两黄金可是买来了武田家的两万大军和自己上杉家督的位置的。
“咦~~!”站在织田信忠身后的一个侍从突然发出勒诧异地怪声,声音之大足以引起了在场其他人一起对他产生了注意。
“嗯~~~咳!”织田信忠责怪地看了看他并咳嗽了一声,意思是让他注意一下所处的场合。
“少主……您……你看!”侍从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地失态,但还是伸手指着前面的方向表情怪异地说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正是高远城的位置。因为刚才的晋见和谈话,所以短暂的一刻大家都忘记了它的存在。现在被这么一引大家又转了回来,不过吃惊地程度并不下于那个近侍。
“嗯~~~咳!”这一声是我发出的,不过淹没在众多的嘁嘁喳喳中并不明显。我下意识地离开马扎向那边走了几步,眯起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把右手向边上一伸,脑子里不禁作起了种种猜测。
因为这是在甲信的山区,上午九时的天气虽然还不是很热。但阳光却已经的开始耀眼。从高远城的城头冒出一片闪光的亮点,呈天女散花状落向城前不远处的大军。
看样子是用小型投石机一类的装置抛射出来地,难道是城内地守军开始反攻了?亦或是他们想突围?
樱井佐吉把望远镜递到了我手里,我凑到眼前开始调整焦距,景物在镜片那边逐渐变得清晰。“啊~~~!”我再次惊讶了一下,真是人只要活着就总会有新的见识。
城里撒出的是一片片“金雨”,从天而降地金小判有如神的恩赐落在织田军的阵营里,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混乱,而且来源不问可知。高远城的守军已经作出了选择,而且他们的这个举动足以值得在史书、杂记留下鲜艳的一笔。只是不知道作为配角的“我们”会被怎样描述。
肯能是里面的投石机型号太小。以致足足打了十几次才把金小判抛完,我扭过头看看织田信忠,正巧他的望远镜也刚刚离开眼睛。
织田信忠地脸色自然不会那么好看。一阵红一阵青地不断变换着,嘴里的牙齿也在进行着磨动,距离三米远的我都清楚地听见了咯咯的声音。周围其他人也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关注着他,等待着他最后的决定。
“诸位各自回去准备,半个时辰后开始攻城!”约十分钟后织田信忠缓缓地说到,刚刚松开的手指关节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的血色。这时他已经没有了愤怒,不过却充斥着解不开的失望与无奈。
“当……当……”开善寺地大钟不知这是第多少次鸣响,余音在四周的山谷中忽忽悠悠地飘荡着。这往常本该是宣扬慈悲天理的宏法佛音,此刻却成了杀戮的律令。
在第一声钟响之后下面的部队就开始了移动,前排的士兵们开始呐喊着向前冲锋。看样子士气很足,不知道和刚才投下的金币有没有某种关系。高远只能算是个半山城,我方又是占据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所以攻城战的打法显得有些传统。
“诸星殿下你看要多久,我们才能拿下这座高远城呢?”现在身边又恢复了清净,织田信忠显得有几分无聊。战斗现在正式开始了他反倒没了精神,跌坐在那边的马扎上打了一个呵欠。
“应该在天黑前就能够解决吧,毕竟我不知道他们手中有什么法宝!”我故作轻松地回答了一句,心里的感觉有些怪怪的。面对着眼前的这座拦路虎,竟说不清心里是想拿下还是不想拿下。
“虽然很是惋惜但却并不意外,似乎信玄公的儿子就该是这个样子!”虽然织田信忠这话说得有气无力,但我还是听出了其中的真情实感。虽然彼此之间是相互攻杀的敌人,可这并不妨碍彼此间的欣赏。
“少主说得不错,我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我一时没有注意,脱口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时攻守双方的前沿已经展开了搏杀,一上来就是异常的血腥和激烈。虽说是一座半山城,但是到了城墙地下还是余地不够宽阔,熙熙攘攘的进攻者中最多可以同时立起十来架云梯,下面的士兵只能一个个向上爬去。
长枪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制式武器,无论农兵还是精锐的足轻,大部分都是拿的这种武器,其中的差别只是质量上的优劣而已。但这种武器并不适合攻城,不仅再长对城头上的敌人也造不成威胁,爬梯子时又绝对是个累赘。其实针对日本满山遍野的大大小小城堡,我倒是认为应该大规模加大基层建制中的攻城武器比例。
事情果然是这样,大多数爬城者在梯子的中途就被刺了下来,翻滚着落到了下面的人群里。只有极少数的武勇者到达了城头,多是些手拿太刀的低级武士,不过面对局部上的人数弱势,也马上就被杀死抛尸下来。
简单看来这是一种单方面的消耗,可因为巨大的数量比例被忽视掉了,一个人倒下马上又会有十个人顶上来,甚至已经产生的几百具尸体都淹没在人的海洋里。反观守军那方面,虽然看似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可倒下一个就是一个,不可能再有什么补充。
城门的方面战斗情况要好些,换而言之就是对于守方更加残酷,这里紧闭的木制城门虽然坚守着岗位,却无法直接对进攻者造成什么伤害。一大群士兵聚集在那里挤撞着大门,即便是在喧嚣的喊杀声中,依旧可以隐约听到沉闷的撞击声,一下又一下仿佛是撞击在人的心上。
如今我也算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军事家”,仅凭这声音就知道高远城守不住了。空洞的声音说明他们的城门并没有用石头和土方砌死,从城上落向进攻部队的也以轻飘飘的羽箭为主,从各方面看他们并没有经过长时间的准备,防守也不是武田家历来的战斗风格,不过在今天,仅这一条就足以致命了!
真正残酷的战斗将在稍后的时候展开,那是在城墙里面曲折的巷子里。
“主公,我是否可以带上些人过去!”新八郎悄悄来到我身后,用不符合他性格的小小声音说到。
“你……”我看了看他,他一脸的热切。我又看了看织田信忠,他闭目养神并没有注意到我这里。
新八郎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战场菜鸟,我察觉到的事情他同样也注意到了。这次他暂时编入我的近卫营,就是为了能够一展身手与名将作战,可如今信浓都快平定了也没找到机会。
“这样的小城里能有几个人,你也感兴趣吗?”我不置可否只是向他反问到。
“虽说人少却是强敌,难得有和武田家人过手的机会!”他于兴奋之中有几分紧张,手中“修罗之怒”转动中闪过点点异彩。
“看!快看!”这时周围响起了一阵兴奋的低呼,我本能地立刻扭过了头。
城门已经被撞开了一条缝,虽然细小但却是在不断扩大着的。一名性急的武士侧身向里挤去,但马上就受到了来自里面的攻击,接着他就倒下了,不知是死还是伤。后面的人立刻递补了上来,这足以改变命运的大功似乎已经是触手可及。
就在这所有人以为一切以成定局的时候,位于城门上的几扇小窗子突然被从里面打破,连窗框一起掉了下来。三十几个身着铠甲头缠白布条的武士从形成的大洞里跳了出来,把城下莫名其妙的进攻部队砸得人仰马翻,接着就在密集的人群里挥刀砍杀了起来……
28、高远孤烟(下)
进攻一方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搞得有些晕头转向,后面的部队面对突然几乎碰到自己鼻子尖的敌人,尴尬地摆动着自己五米多长的武器,以致伤害到战友的几率数倍于对敌人的攻击。至于前面已经进到城门洞的那些人,甚至根本都没有发觉这些从天而降的敌人,甚至被从后面砍翻时也是做的糊涂鬼。
“真是……”我的眼睛有些直,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扭头正好看见才缓过神来的织田信忠。“少主,是不是有些出人意料了?”我明知故问到。
“有这样的忠义武勇之士,武田家居然……哎~!”织田信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不出的惋惜中带着浓浓的羡慕。“我久闻东国武士之悍勇,不想竟至于斯。即便是在甲信之后,关东、北陆、东北还有无边广大的地区。说真的,我现在是有些对天下没有信心了!”
“少主不必如此,即便强如武田如今不也到了覆灭的时候吗!”我虽然也被这种景象震撼了,但是却并没有影响到我的信心。“武田家的武士确实了得,但这也不过就是使他们的覆灭添上了一抹壮丽而已。天命没有负在他们身上,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
“愿如您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