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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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市公主说笑了,臣等怎么敢对公主有丝毫抱怨!”看我垂着头没有丝毫要表示的意思,丹羽长秀只得自己开口说到。
“丹羽殿下不愧是织田家的老臣,我也是素来敬重您这样的前辈,为了内府殿下的一句话就如此尽心竭力,不愧是后辈们的楷模!”阿市仪态万千地对丹羽长秀嫣然一笑,可说出话来却比刀子还厉害。
“这个……这个……”丹羽长秀原本就有些涨红的脸色变得更加生动,一般情况下织田信长也不会对他这么冷嘲热讽。阿市几乎是摆明了骂他是奴才,叫他怎么能不颜面扫地。
“阿市公主实在是过奖了,我等只是尽了一些臣子的本份!”这个时候我突然开口了,而且泰然自若坦然受之。
“哦……”阿市和池田恒兴都是一愣,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跳出来抢着挨骂,只有丹羽长秀感激地看了看我。
我这么作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从阿市咄咄逼人的话里我反而听出了一丝情感的松动。浅井长政刚死的那段时间里,阿市的状态只能用心如死水来形容,那时候和他说什么话都是白搭,没有反映的;之后自己的儿子不知生死,她的想法可能只是不停地思考着,怎么才能宰了织田信长;直至后来自己的孩子有了着落,又得到了池田恒兴这样一个依靠,她的情绪这时才开始逐渐产生了松动。现在她对织田信长的感觉只是厌恶而已,这和刻骨铭心的仇恨已经有很大差别了,毕竟血浓于水,事情总还是有缓的!
“说一句身为臣子不该说的话,希望公主殿下能够容臣一言!”趁着他们一时不明所以的空当,我加紧了“攻势”。
“诸星殿下请吧!”阿市脸色变了两变,最后还是给了我一个台阶。仙芝和阿市的关系一直不错,而且可能还私下里讨论过子女婚事的问题,及至后来那件事告吹,所有的责任也全都由织田信长承担了过去,所以我反对的态度她应该并不知道。
“其实有一件事臣今天明说出来,公主殿下您其实在我们很多尾张旧臣的心中,都是如天神一般的人物!”不理池田和丹羽两个人的惊讶,我当面说出了最肉麻的奉承。“……其实主公心目当中对您亦是无比的钟爱,后来的是是非非我就不提了。今天我只是想说一件事:难得公主殿下您要以自己的心结,阻碍女儿的一生的幸福吗?”
“诸星殿下这是从何说起,别忘了我可是她们的母亲啊!”阿市虽然沉下脸,但语气却生硬而不坚决。“我的孩子都是自己拉扯长大的,这么多年也没要别人的‘怜悯’来过活。她们的未来我自有打算,也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公主殿下您说得这就是气话了,完全不切实际!”感到一丝胜券出现在了手中,我说话的底气也稍稍壮了些。“以公主和三位小姐的敏感身份,婚姻大事怎么可能跳得过主公这一关。就算主公本人并不介意,而列国之内又有谁敢胆大包天地不得到主公一句明白话就结这门亲事?所以公主还请仔细想想,不要因一时气愤误了三位小姐的青春啊!”
“这回我的那位哥哥给安排了谁?”沉思片刻后阿市缓缓问到,似乎不得不面对现实。
“是德川殿下的次子于义丸殿下,一个非常不错的年轻人!”我注意到了阿市眼眉间的微微跳动,但还是故作不知的说出了下面的话,而且非常诚恳。“实话说于义丸殿下我也只见过两面,但留下的印象非常不错。不瞒公主殿下,这位于义丸命运多舛,从小并没有得到多少家庭的关爱,不过这并未影响他的性格,在艰难的逆境中依旧独自坚强地成长。因为上次的事情德川殿下此刻对主公可能亦有伤心的感觉,但敦厚如他依旧保有着一颗赤诚之心。也许这门亲事将来并不能使茶茶小姐具有无限的风光,但经历了相当境遇的两个人不是更容易彼此敬爱吗?”
“总不能仅凭殿下的一句话,我就……”阿市开始犹豫,不过依旧嘴硬的说到。
“那怎么敢,一切总要殿下您亲自看过才能定下来!”看到出现了机会,丹羽长秀也急急地出来帮忙。“这位于义丸殿下虽说传闻不少,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这件事最终还是要您来作主,就是主公也是这个意思!”
阿市又陷入了沉思,微微蹙着秀眉,这回的时间未免有些太长了。我和丹羽长秀都有些沉不住气,池田恒兴倒是在那里悠哉游哉。
“嗯~~咳!”我低下头咳嗽了一声,暗中对池田恒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该说句话了。
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装没看见,故意的把头扭了过去。
“嗯~~咳!”我又向着他使了个眼色,而且这次相当严厉。这小子居然敢不听我的招呼,小心我叫你好看!
池田恒兴不敢再装聋作哑,向后仰了仰身子到了阿市余光看不见地方。苦着脸冲我摆了摆手后他又指了指身边的阿市,向我表示他无能为力。
“这个废物,就知道怕老婆!”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把手悄悄地伸进怀里,我有办法整治这个小子。
我的手从怀中再伸出来时,指缝里已经夹上了一枚铜钱。将这只手放到榻榻米上,我轻轻地敲了两下,同时用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看到我这个举动池田恒兴变了脸色,他欠我的钱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还得清的。拿人家的手短,他只好鼓足勇气对阿市说道:“这也……这也是一件好事,你……我们还是先见见本人再说吧!”
“哦……”阿市可能是对池田恒兴的表现有些意外,想来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那……好吧!”她赏了池田恒兴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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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说成一边了!”从池田恒兴府上出来后我和丹羽长秀一起长长舒了一口气,之前我们已经解除了一定的“负担”。
“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依旧是一件为难的差事啊!”丹羽长秀不无担心地对我说到,看来是又想起了德川信康的遭遇。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我的心情倒是比他轻松很多,相比起来那边似乎应该更简单些。
“也只有这样了!”他点了点头,又马上想起了什么。“以德川殿下的敦厚为人,总不见得再让我们等这么长时间了吧?”
15、同是天涯沦落人(下)
作为织田家的“亲密战友”,德川家康在京都和安土都有相当正式的宅邸,不但有留守的重要家臣,就是管家、仆从、花匠、厨子一直到侍妾,也都一应俱全。正规的体制可能就能加强一种归属感,只是不知道这种感觉求得是自己心中的,还是别人眼中的。
我和丹羽长秀乘车到达时,酒井忠次、本多正信和本多重次已经恭恭敬敬地等在了门口,如果不是臣属大名的身份其实用不到如此。此次虽然担负着“上命”,但这次的拜访却并不正式,所以德川家康本人不必等在这里。
“恭迎两位殿下!”为了表示尊敬我们在距离大门十丈的地方就下了车,前面几个人快步迎了上来。“两位殿下大驾光临,实在是感激不尽。请两位缓步,我家主公正在整装,即刻前来迎候!”本多正信代表其他几个人连连地表示着歉意。
“我们又不是什么值得见外的人,德川殿下在哪里等又有什么关系!”我哈哈笑了一句,就和丹羽长秀并肩向里走去,那几个人除酒井忠次抢在前面领路外,其他的自然而然的跟在后面。一句客气话不能当真,再傻也不能真就在这里等着德川家康出迎。
“丹羽殿下、诸星殿下,家康实在是失礼了!”德川家康站在二门外的位置上,作为平级相交的非正式拜访这就算可以了。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一个谨慎而“本份”的人,在这种小事上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两位的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在下……”
“都不是外人,就不要来这一套了!”我走过去一把挽住了他的手臂,这个举动反而使他礼节性的欠身变成了极为“真诚”的举动。
德川家康还是老样子,除了表现出憨厚本份外和谁都不近,和谁也都不远。作为我曾经两次赴远江协助德川家抵抗武田军,虽说第二次去的人很多,但是在作战中却是处在较密切的协同位置上,因而外界普遍认为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比较近,但这也仅是个一般性的默认而已。
“丹羽殿下我不敢代表,只是我个人来讨扰你不觉得讨厌就行了!”完成了前面的动作后我小小地退后了一步,这样做可以既不使我前面的动作太突兀,又自然地把丹羽长秀推到了正面的位置上。
“能光临舍下就是看得起我德川家康,诸星殿下您这是骂我轻狂了!”在向丹羽长秀颔首微笑的同时话却是向我说的,德川家康表现得非常得体。
“我们来得这么冒昧,还是……”别人没有指责丹羽长秀自己却有些尴尬,想到这件差使脸上升起一丝窘困之色。
当年信康和五德的那桩婚事,他就曾经参予联络,不想后面却发展成了那样的结果。虽然他的外交经验可谓丰富,但还是没有作到甘于无耻的地步,尽管当年他也对于营救德川信康不遗余力,但是今天见到本家还是非常的不自在。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还是边吃边谈吧!”德川家康倒是丝毫不以为意,依旧春风满面地发出了邀请。
这时我们才反应过来,我们两个在池田家磨蹭到了中午,他们居然连一句留饭的话都始终没有。也搭着我们在哪种气氛下急着解脱,竟然没有注意到。尽管我们实际上也不会真的继续留在那里,可没有一句客气话未免过份!
“还是……”丹羽长秀还是想推辞,在这里别人没什么表示他自己反而觉得心神不安。
“还是德川殿下想得周到,我们也就不客气了!”我立刻接上话,坦然接受了他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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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不是很隆重的筵席上,主客间推杯换盏,只是半天了还没说到正题。这不是我们磨洋工,这件事实在是不太好说。
对于这件事织田信长其实也并没有十分拿定主意,而且他还给了阿市极大的发言权,所以这件事就把德川家摆在了一个完全的被选择地位,怎么看面子上都是不大好看。再说还有上一次的事件,所以只怕德川家内部也会有不小的抵触情绪。
“德川殿下的二公子于义丸殿下,这回也来京都了吗!”我看准一个机会说到,既然来了总得把这番意思大概说出来。“当年虽然有幸数次前往远江,但都是来去匆匆,以致未能详尽领略二公子的丰采。如今岁月过往如梭,只怕是已经一员赳赳虎将了吧!”我的话明显有恭维的成份,现在实际上他刚刚10岁。
“犬子无识,不敢当诸星殿下的赞誉!”德川家康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现得非常“谦虚”。“于义丸虽已10岁,但于文于武都还没有什么建树。现在作为我德川家最长之子,也只好加紧督促。此番奉诏前来京都前我带上了他,也是为了让他长长见识,在各位前辈面前领教一二!”
“德川殿下是过谦了,德川家累世名将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我对他的说法表现得极为不以为然,极力地为这位于义丸殿下辩解着。
尽管德川家康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情绪沉稳得比乌龟壳还严紧,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真实的情感。其实这也不是我有多高明,只不过是在充足的情报下刻意寻找而已。
于义丸的母亲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侍女,本身的降生源自德川家康的一次酒后乱性。德川家康本人也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