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第9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着向晴阳说出来的话,丁时媛明显被吓到了,十七岁……她十七岁的时候,正往郁流旌鼻孔里塞郁柏霆的臭袜子,仗着两个人都有身手,不是联手欺负人,就是抄家伙自相残杀,谈恋爱都没想过,哪里会有生孩子这一说。
这发育得好的人,就是“先进”啊……丁时媛后知后觉的感慨。
“我看你屁股也没我大,难怪生的是女儿。”
“女儿怎么了?”向晴阳下意识的要为祁珞说话,就凭她经常跟在她身后喊妈,“女儿多好,永远都是妈妈的小棉袄,你自己不也是女的?你父母生你的时候你怎么也不这么想,自己其实也是个女的。”
“你别误会,我又没有侮辱人,”听着向晴阳的话有些偏激,丁时媛也没生气,她蓦地凑近,嬉笑着说道,“你屁股比我小,生儿子肯定没我厉害,真不知道我旌哥怎么会喜欢你,选我多好。”
“我不知道。”向晴阳不想谈这个话题,便随口应了句。
“不要跟我说他肩膀上的枪伤是你打的。”
“不是我。”
“那是谁?”
“你要做什么?”向晴阳转过头,与她平视。
“是不是你?”丁时媛又逼近了些,清澈的瞳孔蓦然放大,向晴阳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和祁珞倒映在她眼睛里,同样的,丁时媛也在她们的眼底看到了自己。
“我不会开枪。”
“还好,不然我肯定把你绑了然后打一顿。虽然吧,我旌哥真的很欠打,可毕竟我喊他一声哥,他要被欺负了,我怎么能不出手?如你想的那样,我这个人很护短。”
向晴阳还想说什么,病房门就被推开,郁流旌沉着脸进去,又沉着脸出来。看到向晴阳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错愕,早就在病房里听到了她的声音,这会儿她还带着孩子出现,只会更加让他伤悲。
“晴……”
“旌哥!”郁流旌刚开口喊她,丁时媛便快速打断,大步上前搀着他的胳膊,利落而自然,“快走,霆叔叫我们回去吃饭,今天中午吃大餐,都这么久了,他肯定等急了。”
郁流旌刚要把手抽开,兜里的手机就不停的震动,拿出来一看,刚说到郁柏霆,郁柏霆的电话就来了,他伸手摁了接通。
“在哪里?”郁柏霆的语气很不好,除了面对程瑾兰,他一直都是这样。
“马上就到。”郁流旌已经习惯了,哪天郁柏霆不吼他才不正常。
“又跑哪里鬼混去了?媛媛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叫你回来吃顿饭也那么难,我告诉你,半个小时之后给我滚过来,否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碗筷摔地的声音之后,电话便被挂断,血压高还敢这么喊。郁流旌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机,回头却没有再发现向晴阳的身影,估计是进病房里去了,刚要转过头来,就被打了一个嘴巴。
轻轻的,不是很痛,正中唇部,而非巴掌。丁时媛劈头盖脸的骂,“还看什么看?这么大个美女在你身旁你还看别的女人,人家早就走了,切,她是挺漂亮的,可惜屁股没我大。”
“拿开你的猪手。”郁流旌忍着给她一个过肩摔的冲动,冷冷的开口。
“装什么酷?我就是不松开……喂,旌哥,要不你考虑一下我吧,其实我也挺好的,最重要的是我们一起长大……”
郁流旌充耳不闻,大步往前走。跟丁时媛在一起,除非他疯了,这么一个女流氓,跟她一起是在作死。光是那些臭袜子,就导致他看到郁柏霆的皮鞋或脚就有阴影。
贺祺的病房门突然被拉开,私底下没见过,商场上却不陌生,挣的是一样的钱,难免会碰头。
“真是巧,来医院里也能碰到贺总。”郁流旌笑得落落大方,商场的生存法则早已烂记于心,伙伴或是敌人,都要保持一贯的风度。
“出了些小事情,过几天便能出院。”伪装永远都是贺祺的强项,穿着病号拄着拐杖也不失气势。
“改天你出院,一定喝一杯,今天很抱歉,有些私事,就不奉陪了。”说喝就喝,郁流旌拿了张名片塞给他,贺祺神态自若的接过,目送他们离开。
“喂,”搂着郁流旌胳膊的丁时媛歪着脑袋凑上前,狐疑的问道,“你跟恒信的人勾搭在一起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
“你要和他联手对付你的情敌?云舟哪里是那么好扳倒的,人家还有个全能的爹。胜凌,你知道嘛,那可牛气了,还有你别忘了,贺祺也是你的情敌。啧啧,你们这关系呀,乱得惨不忍睹。你还不如退出,跟了我吧,我决不会因为你不是处男就嫌弃你的。十五岁就开始勾搭女同学,哈哈,你现在的技术肯定很好,用来伺候我最好。”她没心没肺的大笑,一点都不顾及形象。
“闪开。”
“问你几个私人问题,你第一次的时候坚持多久?现在呢?会多少种姿势?能不能把尺寸也告诉我?我才能知道我以后能不能性福,哈哈。”
“丁时媛,你最好闪开,别逼我再次打你。”
“不闪,你再敢我打我就喊非礼。”
“……”郁流旌懒得理她。
“你不说话的样子可真帅,旌哥,我快爱死你了。”
“……”
“旌哥,今晚我们脱光衣服一起睡觉,好嘛?”
“……”
“放心吧,你伺候得我舒服了我绝对会付钱。”
“……”
“滚。”
“我偏不滚。”
……
向晴阳没想到程瑾兰会下床来开门让她进去,看着她脸色苍白身上还有伤,通红的眼底彰显着她刚刚哭过。这让向晴阳多少有些罪恶感,她连忙放下祁珞和水果,扶着她重新躺上床去。
“奶奶好。”祁珞很懂礼貌,向晴阳教的都没忘,知道主动打招呼。
“孩子,你好。”这个孩子越发纯真,程瑾兰心里的负罪感就越发沉重,用了好大力气才让声音不颤抖。
“感觉好些了吗?”对于郁流旌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向晴阳并不想去打探,每个人都有伤疤,不能够帮他们治愈,那也不要去撕开。
“好多了,凌晨的时候醒的,总是睡不着。”
“伤口痛吗?”
“不痛是假的,”程瑾兰苦笑了声,又把视线投向向晴阳,平静的开口,“昨晚,是你拦着的吗?”
“为什么这么说?”
“那孩子的枪法很准,不用瞄准就能击中目标,更别说是能瞄准的狙击枪。”
祁明熠的枪法,程瑾兰有幸目睹过,第一次踏进迪拜祁均圳的别墅大门时,坐在一百米开外的跑车里的祁明熠就一枪崩了她怀里的宠物狗,鲜血四溅,程锦兰吓到腿软。
站她旁边的祁均圳怒喝了声,祁明熠悠悠的把车开到她跟前停下,无视掉祁均圳愠怒的目光指着那只可怜的小狗恶狠狠威胁,敢再前进一步你的下场就跟它的一样!说罢,他便开着车大摇大摆的进了自己的家。
“……”向晴阳有明显的怔愣,想起了她丢向祁明熠的手枪,如果慢一点,程瑾兰早就进了鬼门关。
“谢谢你。”
“我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我总觉得,你不该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是直觉。看你这样子,就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会动手,那,为什么还要回来?”
“迟早是要面对的。”程瑾兰早就把这一天看开,语气却仍然无奈。
“可也不急于这一时,你应该知道他很冲动,胆子又大,我看只要跟他有仇,他谁都敢杀。”
“来了就来了,这一枪也是我该挨的。等伤势好些,均圳就会带我回迪拜。”
“不回来了么?”
“这还说不一定。”
程瑾兰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炽热,向晴阳面带尴尬,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程瑾兰接过握在手里,吞咽了下,轻声问出口,“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向晴阳知道她问的谁,也就没有躲避,把实话说出口,“她不跟我们住在一起,精神不是很好,但有人照顾着。”
相较于程锦慧,向晴阳倒是觉得程瑾兰好些,不是因为疯不疯,而是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她不是清冷,而是把所有的热情都压抑着,就跟她自己一样。许是遇见了“臭味相投”的人,向晴阳对她没有防备心。
“你跟她是双胞胎姐妹吗?”向晴阳又问了声。
“她是我亲姐姐。”再多的无奈都深埋在心中,程瑾兰心里有委屈,却不能说出来。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向晴阳又要脱口而出的话,坐在一旁默默玩手机游戏的祁珞连忙把手机递给她。向晴阳一瞧,心里漏跳一拍,竟然是祁明熠。
深吸口气,清了清嗓子,才把电话接通,向晴阳故作镇定的道,“喂。”
“还没买完呢?你自己看看都多久了。”
“快买好了,怎么了?”她又开始撒谎。
“到高尔夫球场来,上次你姘头带你来的那个球场,记得快点,把咱们的女儿也带过来。”
向晴阳真搞不懂他为什么非得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非得说出“姘头”这样的字眼,她蹙起眉头问道,“到底怎么了?”还好祁明熠看不到她一眼不悦的样子,否则又会给她苦头吃。
“今天天气好,让你们来打球,还能干什么?”
向晴阳随口应了声,便挂断了电话,收起手机抱起祁珞,跟程瑾兰道别,“我们就先走了,祝你早日康复,有时间再见。”
“去吧。”程瑾兰对着她们挥挥手。
向晴阳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祁珞说道,“我怎么教你的?”
“我和妈妈要走了哦,祝奶奶早日康复,有时间再见。”祁珞这才对着程瑾兰挥手,学向晴阳说话。
在程瑾兰宽慰的笑容下,向晴阳抱着祁珞出了病房门口。也不知道这么教祁珞,祁明熠知道了会怎么对付她。
意外的发现贺祺站在病房门口,向晴阳怔愣了一秒钟,随即便装作没看到,匆匆抬脚,欲从他眼前溜走。
“晴阳。”就是专门等她的,贺祺哪里会放任她溜过去。
“……”向晴阳身形一僵,顿住脚步,愣在原地,眸光忽亮忽暗,慌得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贺祺才好。
“我一直在等你,可为什么不来看我?”他的声音很无力,听不出有埋怨,委屈得让人忍不住心疼。
“……”
“妈妈,不要坏叔叔,快走。”祁珞稚嫩的声音把向晴阳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仓皇而逃,仿佛贺祺就是洪水猛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不能再坦然的面对贺祺。
出了医院门口才松了口气,向晴阳抱着祁珞走向停车场,却有两个代表正义的警察叔叔挡住了她的去路,“请问是祁太太吗?”
自从嫁给祁明熠之后,问到身份的时候,都冠上了他的姓,不是向小姐,而是祁太太。这一点连向晴阳都没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和他已经密不可分,以后就算真有离婚的一天,别人也会说,祁先生的前妻,她再也不是向小姐。
“我是。”她定定的应着,市里只有祁明熠这一家姓祁,不是找她的还能找谁。
警察报出一个车牌号码,然后出示证件看着向晴阳说道,“我是刑警大队的队长,郊区昨晚大概十一点多发生枪击案,现场有人受伤,我们接到报警电话,有目击者见到了你的车出没在现场,请你配合我们工作,跟我们走一趟。”
向晴阳心里大大吃了一惊,脸上也浮现出震惊之色,但很快便掩饰好。万万想不到昨晚的惊魂还有后续,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请到警察局,非法持枪还打伤了人的罪很大。她安慰着如小兽般惶恐的祁珞,上了警车。
所谓的目击者是一个大学男生,也不过就是二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