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道心-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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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风发现,就在他原先背对着的墙上,挂了一幅青春少女的画像,那明艳的色彩将这茅屋里的一切都给比下去了,让人很容易就会被其给吸引。
愣愣地看着那副画出神,叶灵风感觉那张画的画工十分的精细,画面上更是隐隐有着一层光晕在不断流转着,让那画中的女子看上去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一看就知道这画必定不是出自于凡夫之手。
“小兄弟、小兄弟……”
就在叶灵风正看得入神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正是那不知刚刚跑到哪去的老人。
“小兄弟你看看这是什么!”
见叶灵风转过头来,老人将自己手中的一样东西拎到叶灵风的眼前晃了晃。
“这、这是,独角兽的角?”
茅屋中,叶灵风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呼,他已经震惊到了极点了。
第八十六章 悲与欢
看看这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独角兽的角,叶灵风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没想到老人会将那根晶莹透亮的兽角一直保留到现在。看老人当时夺取那兽角时的情形,叶灵风知道他一定是需要这兽角急用的。
“难道?”
想起二牛在路上时跟自己所说过的话,再想想身后的那幅画,叶灵风仿佛看到了一场悲剧上演在了自己的面前,让他的内心感到了一丝沉重。
“你怎么了?难道不高兴吗?”
见叶灵风只是先前感到了一阵惊讶,之后那惊讶之情却是慢慢地消失了,没有出现自己预料中的兴奋,倒是显得情绪有些低落,老人感觉有些奇怪了。
“没什么,只是,只是……”
指了指老人手中的兽角,叶灵风还是没有问出口,他怕再次揭开老人的伤疤。虽然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但叶灵风知道,凭着之前的总总迹象以及他的发现,他敢确定自己所猜想的应该就是事实的真相。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兽角,老人也渐渐变得悲伤了起来,他知道叶灵风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了。
叹了口气,重新坐回之前的凳子上,老人不断摩挲着自己手中的兽角,低着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你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吗?”老人的声音显得有些落寞。
“我本来也是一个灵武者,可惜却因为与人结怨而害了我那可爱的女儿啊!”老人没有等叶灵风的回答就自己说了起来,那哽咽的声音掩不住他内心极度的悲伤,他三年来的压抑需要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来发泄一下。
“三年前,我与人一结怨,那人见不是我的对手,就趁我不在的时候对我的子女下手,还好我那天早回来了一步,不然他们恐怕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可即使如此,我还是晚了一步啊!他、他……”
说到这里,老人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掩面痛哭了起来,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是何其的难受,他每一刻都在煎熬中度过。
静静地坐在老人的面前,叶灵风没有出言打扰,如今的他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听众就行,他知道应该将自己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
“他还是一下子击中了我女儿,就在我拍碎他的头颅的那一刻。”
经过了一通发泄之后,老人的心情平复了不少,继续对这叶灵风讲起了事情的经过。而叶灵风也知道,老人口中的“他”应该就是那个与老人结怨的人了。
听到这里,叶灵风不禁对那素不相识的家伙生出了一股愤怒之情。虽然他不知道之前的结怨主要是谁的过错,但是他知道,这么在背后下手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之后,我就横跨整个大陆,从紫云帝国一直跑到了梦幻之森,为的就是能找到那独角兽的角,从而将我那灵魂受到重创的女儿唤醒。”
老人再度沉静下去,似乎是回忆起了那一路上所经历过的事情。
“在梦幻之森的那一幕你也看到了,我就不多说了。拼着重伤,我不敢有丝毫停留地往回赶,整整十天,我不要命的往回跑,甚至没有停下吃过一顿饭、睡过一场觉,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回来晚了、还是回来晚了啊!”
想到自己回来时所见到的那一幕,老人不禁感觉到老泪纵横,他真希望那一刻的情景永远都没有出现过。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女儿已经彻底地走了,就晚了半个时辰啊,就晚了半个时辰。他死前不断念叨着就是想再见我一面,可是我却连她最后的希望都没有能够满足她,我对不起她啊!”
终于将自己内心所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老人的内心感觉到一阵轻松。这三年来,他一直将这些痛苦给默默地埋藏在了心里,今天,他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静静地看着那掩住脸庞的老者,叶灵风的眼圈也有些红了。事情的结果果然跟他所料想的一样,只是他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以及具体的发展过程而已。
“这就是我女儿,她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可惜啊!”悲痛过后,老人抬起头来,看着那张少女的画像对着叶灵风说道。
“她很漂亮,一定是个好姑娘。”
叶灵风由衷地感叹着,看着画中人那纯洁灵动的双眼,叶灵风就可以判断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不是吗?
“是的,他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此刻的老人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悲痛,经过了一番倾诉之后,他满脑子里浮现出来的都是女儿曾经在世时的美好片段。
“唉!人老了,有点看不清楚了。”
朝着那墙上的画像走近了一点,老人像是对着自己又像是对着叶灵风说了一句。
“怎么,很疑惑是吧,你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的。”
答应了一句,叶灵风其实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多少也猜出了些原因,他也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或许是因为他盯着老人看的原因。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老人正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所以他只能对着老人说声“是”。
“呵呵,在梦幻之森的时候,我就被那独角兽重伤,本来好好休养个半年也能好的,可是经过那十天的狂奔,却是彻底加重了伤势,而且还落下了病根,灵力差不多废尽了不说,还得忍受病痛的折磨,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向叶灵风叙述了一番,老人再次向那张画像看了过去,叶灵风也在老人的招呼下看了起来,这一来二去,两人竟然还对着那张画的画工展开了讨论。
端着个大碗站在门口,二牛张大了个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都开始怀疑这老者到底是不是他老爹了。
在以前的日子里,老人只要一看到这张画像就会发呆,而且是一脸的痛苦表情,弄得他都不敢在老人的面前提到这张画了。
震惊、好奇一起涌上了二牛的心头,他不知道叶灵风是什么时候跟自己的老爹搞的这么熟络的,竟然能让自己的老爹对着妹妹的画像有说有笑,这可让二牛一下子傻了眼了。
就这么傻愣愣地站着,二牛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烫了一下似的。低下头去一看,原来是手上捧着的那个大碗里的汤在他走神的时候流了出来。
这时,二牛也顾不得去管老人跟叶灵风两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了,赶紧跑进屋去将大碗给放到了那屋子右角的一张桌子上,然后就将手放到了自己的嘴边,不断对着那被烫的通红的手吹着气,同时还不忘在自己的耳朵上面揪了揪。
似乎是被二牛所发出的声音给惊扰到了一样,老人跟叶灵风同时回过头来,对着那正揪着耳朵的二牛看了过去。
“怎么了,难道是犯错了,自己跑来领罚的?”
看着二牛那一副仿佛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老人的脑海里顿时想起了二牛犯错时的场景。
连忙将正揪着耳朵的手给放下,二牛的头摇的像是个波浪鼓似的,生怕老人家又给他来个两下子,让他好好感受一下那被蹂躏的感觉似的。
“好了,逗你玩的,还不赶紧去将饭菜给端上来。”老人对着二牛说了一句,脸上现出一丝佯怒。
虽然老人那愤怒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可凭二牛那一根筋的脑袋,是无论如何都发现不了的,当下就赶紧向外跑了出去。
仅仅是过了一会的时间,二牛就将饭菜全部都给准备好了,看来在老人的“威逼”之下,二牛的确是有点急了。
坐在饭桌上,看着自己老爹跟灵风的那股亲热劲,二牛都开始怀疑到底谁才是老人的儿子了。
“小兄弟多吃一点,千万不要客气,就像进自己家一样,用不着拘束。”
伸手给叶灵风夹了一块肉,老人的态度显得很是和蔼可亲,让叶灵风升起了一种在家温暖感觉。
“夹起老人夹来的那块肉,叶灵风很是痛苦地咽了下去,他感觉这块肉都已经焦了,不必说他也知道这都是那二牛的杰作了。”
“怎么了”,见叶灵风很是痛苦将那块肉给咽下,老人关切地问了一句,他可不能让客人感觉到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看着那埋头不语的二牛,叶灵风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二牛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杰作了。
见叶灵风一脸笑意地盯着二牛看,再看看二牛那明显显得有些反常的样子,老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夹起一块肉后看了一阵,才小心翼翼地给放到了嘴里。
“呸,这哪里还能吃啊!”
一口将刚刚放到嘴里的肉给吐了出来,老人很是不爽地爆了一句粗口。原本他还以为那肉上黑黑黏黏的东西时酱料的呢,却没想到竟然是那被烧焦了的肉。
“你这个笨蛋,烧焦了的你还给我端上来,我打死你我。”
伸手在二牛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老者所谓的打在叶灵风眼里怎么看都更像是在安慰。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我又没偷吃。”二牛显得很是委屈。
“你还敢顶嘴,我……”
……
吃喝中,叶灵风跟老者都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相互间是又说有笑。一顿饭吃的叶灵风感觉是其乐融融,他很久没有享受这样的味道了。
第八十七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给铃儿喂了一点米汤,叶灵风此刻是充满了期待。他很庆幸自己遇到了老人,否则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低头看着手中那森白的兽角,叶灵风的内心充满了感叹,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奇妙,想不到到了最后,老人拼着性命得来的兽角却是便宜了自己。
“敢问您老,这……”
叶灵风看着自己手中的兽角,又看了看那坐在一旁的老者,其中的意思是不言而喻。
“唉,什么您老不您老的,老朽性王,小兄弟尽管称呼我一声王老哥就行。”
听到叶灵风一直都您老、您老地叫着,老人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跟叶灵风介绍一下自己呢!
“岂敢、岂敢,我就称呼您老一声王伯吧!”
叶灵风对着老者是连连摆手,他怎么敢与老人称兄道弟呢,这不乱套了吗这。
“那好吧!”
听到叶灵风的决定,老人也没有出言反驳,他知道自己刚刚的建议叶灵风是接受不了的。
“那敢问王伯,这东西到底怎么用啊!”
拿着兽角的叶灵风却是看着自己手中的兽角束手无策,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无奈,只好再次对着一旁的王伯问了出来,他实在想快点让铃儿醒过来了。
“呵呵!小兄弟先别着急,容我给你慢慢道来。”王伯倒是显得一脸的平静。
叶灵风听到王伯这么说,也只好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急躁,谁叫他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