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魔相-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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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燕酒徒,已经达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爹!”燕三心里面一颤,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亲人,又要离开他了?燕三心里面大急,忙是说道:“爹,我去找大夫给你看看。”说着欲起身。
但,却被燕酒徒拉住了,燕酒徒露出笑容,说道:“三儿,生老病死,那是上天的规律,谁都避免不了,就算你达到战神级别,也一样总有一天会老死的。我活了九十多年了,比很多人活得够长久了,生死已经没有什么了不起了,也值了。现在这情况,就算神医也救不了,如果你有那孝心,就留在我身边,我想我命终的时候,有你给我送终。”
燕三心里面颤了一下,紧紧地点头,说道:“放心,爹,我一直在你身边。”
“呵,搞得这么伤感干什么,走,我们爷俩去喝两杯。”燕酒徒豪迈笑了起来,说道。
“好。”燕三也答应了,知道他老人家时日不多,所以,也陪着他,让他老人家尽兴。
接下来的日子,燕酒徒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散去功力的他,头发开始脱落了,看来,他的寿命是走到尽头了。
燕酒徒也看得开,没把生死放在心上,每天都能笑口常开,燕三能做的也只有让他更快乐,所以,燕三这十来天,都陪着他。
这天晚上,燕酒徒把燕三叫到书房,爷俩坐下之后,燕酒徒拿出一封信,上面有火漆,是燕家专有的火漆,说道:“孩子,我身子骨不行了,以我这身子骨,只怕,是不能上京启奏陛下。这是我亲笔信和推举信,上面有我的画押,燕家的大印。只要你进京去吏部,把我的亲笔信和投举信交给办事官吏,上递给陛下,陛下看了我的亲笔信和推举信之后,他肯定会同意你继承爵位,等陛下审批之后,你就是霍都县的主人,燕家伯爵。”
“爹……”燕三欲说,但,被燕酒徒打断了,燕酒徒说道:“你把这两封信收起,这两封信,是重中之重。”
燕三点头,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两封信。
燕酒徒拿出一个大印,是玉印,给燕三,说道:“这是我们燕家的大印,如果没有我们的大印盖上,这块封地上的所有命令,都是没效的。你把它藏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印藏在哪里,这印只有伯爵才知道藏在哪里的。”
燕三默默地点了点头,收起大印。
随后,燕酒徒拿出一把剑,剑鞘很古朴,看起来这剑是有些年头,燕酒徒把长剑抽了出来,只见剑身都已经生暗犹了,剑刃有些钝,燕酒徒苦笑了一下,说道:“这是我们燕家第一代家主当年使用过的剑,叫螭吻血牙剑。虽然,这剑没有什么用处,但,世代家主都遵守祖训,把这把剑传下去。今天,我把这把螭吻血牙剑传给你。”
燕三接过螭吻血牙剑,仔细看了一下,剑刃很钝,剑身没有光泽,而且生暗锈了,这样的剑,只怕连一两银子都不值得,但,家传的剑,燕三也只好收起来。
最后,燕酒徒拿出了一个徽章,摩挲一下,递给了燕三,说道:“这是燕家的微章,代表着我们燕家的荣耀。”说到这里,燕酒徒苦笑了一下,说道:“呵,我们燕家现在没有什么太多的荣耀了。”
“孩子,我也不给你什么宏大的期望,不说肩负振兴燕家大业责任什么的,你不要落到像我这样,最后,孤家寡人。只要你不给燕家抹黑,就行了。千万要记住,一定要娶妻生子,把燕家的血脉传下去。”燕酒徒咛嘱说道。
“爹,我知道。”燕三急忙点头。
燕酒徒笑着说道:“虽然,我这辈子是很失败,但,我很高兴,在我生命尽时,还有你这么一个儿子陪在我身边,老天也算对我不薄。这辈子,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听着燕酒徒说,燕三紧紧地握着燕酒徒的手,不知觉中,双眼都湿了。
父子俩,坐在一起,说了不少的闲话,最后,燕酒徒有些倦了,说道:“孩子,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一下,你也去休息吧。”
燕三默默地点头,扶燕酒徒睡之后,燕三才离开。
燕酒徒终究还是走到生命尽头,阳寿尽了,第二天燕酒徒还是没有坚持住,还是没有熬地死命的召唤,在燕三和忠叔的看护陪同下,闭上了双眼,与世长辞。
忠叔哭得跟泪人一样,燕三也忍不住默默流下了眼流,这是他从墓地里爬出来之后,第一次流泪,在众剑灵兽群山之地那危机四伏、生命悬于一线的地方,燕三没有流泪,今天,送走燕酒徒,燕三却流泪了。
虽然,他拜在燕酒徒膝下一年不到,但,老人的豪迈,老人的豁达,深深印入他的心里面。虽然,他不是燕酒徒亲生的,但,在燕三心里面,燕酒徒就是亲父亲。
燕家发了丧事,虽然没有邀请谁,但是,燕酒徒去逝消息传出去之后,霍都县的百姓都前来吊唁,燕家是被堵得水泄不通,霍都县上万的百姓,都前来给燕酒徒吊唁,而且许多百姓自发的来给燕三打帮手,帮助燕三办理丧事。
燕酒徒得到霍都县城所有百姓爱戴,所以,燕酒徒去逝之时,霍都县的百姓都自发的披丧戴孝,整个霍都县白白的一片,到处都能看到丧幡。
燕酒徒的遗体已经摆了两天,让人来吊唁,明天就要下葬了,中午的时候,在外面接待客人的忠叔急忙闯了进来,对守灵柩的燕三急声说道:“少爷,县丞来了,他带着一大批的人马来,而且还有州牧相陪。”
“县丞?”燕三抬起头来,霍都县的县丞,说白了就是燕家的管家,或者说,是燕家的幕僚,不论哪一种说法,反正霍都县的县丞就是燕家的家丁。燕酒徒平时把霍都燕的行政事务,都是交给县丞打理的。
在汉拔大帝国,一个地方的首脑是有两个的,分别是守和牧,比如比县高一级的城市,是州,州守是掌得一个州行政大权的,而州牧则是掌管一个州的军事大权的。
“少爷,我看县丞他们来势凶凶,只怕是来意不善,你小心点。”忠叔在燕三耳边低声说道。
“我出去看看。”燕三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第六章 陷害 上
燕三赶到门口的时候,只见两支衙役队伍分左右两边奔走而来,从燕府门口左右两边包抄而来。
见衙役来势凶凶,前来吊唁的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衙役冲撞下,他们都纷纷的站到一边去。
县丞穿着一身的官服,颇有架势,向燕府走来,除了县丞之外,他身边还有一位留有鼠须的中年人,他就是与县丞一同而来的州牧。
州牧身边有十几位战士,他们肩别勋章,有战卫级别,有战尉级别,最高的是战校级别。而州牧身后,竟然是军队,货直价实的军队,军用弓弩,军马,铠甲、长枪,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军旅装备,一百多名的士兵,虽然他们战士级别不高,只有战卒级别,但是,他们形成了军阵,那气势就足够威慑人心。
汉拔大帝国的军队都会招战士曲士入伍,虽然很多军人的战士级别不高,但是,几十人甚至上百人组成的军队,冲锋陷阵,那威力就足够强大,杀伤力也足够大,单体战士和曲士都难与他们争锋。
正规军队竟然开到这里来,前来吊唁的百姓都感觉是到大事不妙,都纷纷后退,和军队保持足够远的距离,许多百姓都低声议论,他们都不知道为何在伯爵丧事之时,竟然会有正规军队开到,而且还是州级的军队!
“给我拿下!”县丞一到,就怒声大喝,声色皆威,两边的衙役听到县丞的话,立即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操起了手中的杖棍,向燕三砸去!
十几支杖棍砸来,虎虎生风,一旦被砸中,只怕是脑袋破裂。见衙役不由分手操杖棍砸来,燕三双目一寒,哼了一声,双手一揉,不急不缓地推出,掌如推磨。
掌举劲起,一掌推出,这是“力推山岳”,这些衙役只不过是有些蛮力而己,有些就算是修练过,也只不过是战徒级别的战士,哪里能挡得住燕三这位快到战将级别的高手。
“啪、啪、啪……”声响起,衙役的杖棍被燕三的劲力震断,所有的衙役都被燕三一招“力推山岳”所推飞,摔在地上,鲜血直吐,爬不起来。
“大,大胆,竟然敢拒捕!”县丞脸色一变,急忙后退,退到州牧这边。
燕三目光一冷,沉声地说道:“狗奴才,你吃了熊胆了,伯爵的丧事,你竟然敢前来闹事,是不是没把我这个新伯爵放在眼里!”
燕三在众剑灵兽群山之地苦练了一年,在无数凶猛的灵兽灵禽之中活了下来,慢慢地磨砺成了坚毅冷厉的气质,个性中早就感染上了野兽的凶猛。平时不发怒的时候,笑咪咪的他看起来很和善,大怒之时,在众剑灵兽群山之地所磨砺出来的凶猛就一露无余!
县丞双腿不由打了个哆嗦,毕竟燕三才是主人,他只不过是燕家的一个家丁而己,燕三完全有操纵他生死的大权。
“放,放肆,杀人凶手,本官是来为伯爵大人报仇的,我,本,本官接到举报,你就是杀死伯爵的凶手,欲霸占伯爵家财。”县丞看到身边的州牧,胆子壮了一下,斥声说道。他已经找到靠山了,所以,胆子也大了。
“县丞,你放肆,这是新伯爵,老爷早已收少爷为义子,由少爷继承老爷的爵位!”此时忠叔跑出来,怒声斥道。
“燕忠,我已经接到举报,你身为伯爵的仆人,照料他的起居,竟然勾结外人,与燕三一同陷害伯爵大人。罪该万死,今天,我与州牧大人,把你们两个恶人就地正法,为伯爵报仇!”县丞怒喝道。
忠叔被气得全身哆嗦,怒喝道:“放,放你狗屁!”
这个时候,站在一边的百姓听到他们的对话,更是议论纷纷,事情变得扑朔迷离,就算是百姓,都不知道信谁好。
“燕三,燕忠,本州牧已经接到别人的举报,你们两个人狼狈为奸,害死伯爵大人,今天,本州牧前来除害,谁若敢反搞,格杀无论!”永定州的州牧冷冷地说道。
永定州,是霍都县上一级的行政州,不过,霍都县是燕家封地,所以,在永定州中,唯有霍都县不属于州级管辖,除了燕家,不论是州还是郡,都没有权过问霍都县的行政和军事。
燕三不是傻子,相反,他是聪明极顶,目光一扫,立即就明白过来,原来县丞与州牧相勾结,吞占霍都县。
燕酒徒没有儿子,县丞和州牧早就垂涎燕酒徒他这块封地,想吞占霍都县,但是,燕酒徒可是皇帝亲封的,燕酒徒在世的时候,他们不敢动手。
他们本是等着燕酒徒去逝,到那个时候,他们吞占霍都县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说,这里山高皇帝远,上边也不见得会知道。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途中杀出了一个燕三,燕酒徒竟然收他为义子,这让县丞和州牧又气又急,使得他们恶从胆边生,欲杀害燕三,不论他是拒捕还是束手就擒,都会就地把燕三杀死,只要燕三一死,死无对证,到时,霍都县就是他们囊中之物。
也正是因为如此,永定州牧才会带军队行动。
燕三盯着县丞,冷冷地说道:“难怪我燕家的狗奴才这样胆大包天,原来是找到靠山,打起主子那封地财产的主意!哼,我虽然刚继承伯爵之位,但,破坏我父亲丧事,勾结外人的狗奴才,我会捏下他的头颅来祭我父亲!”
“杀人凶手,今天我们要为伯爵报仇!”县丞被燕三盯着,心里发毛,躲在州牧的身后,声色内荏都喝道。
“燕三,如果你没有杀死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