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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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推辞!”
“心愿未了……”积蓄在公孙瓒体内的怒气,似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骤然爆发了出来,高声嘶吼道:“把清墨还给我!”
“……非不愿,实不能尔!”西王母闭上了双眼,一拂衣袖,道:“皇甫姑娘已入轮回,纵使本宫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将人从轮回之中拉出,抱歉!”
“西王母……”周穆王身形颤颤的走到西王母面前,欣喜若狂的笑道:“想不到你我还有重逢的一天,孤……”
西王母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的波动,或是喜悦,或许是感激,或是怨怼,复杂莫名的摇着头:“穆王,本宫感激汝所作的一切,奈何牺牲了如此多的性命,实非仙家该行之事……”
“呸,假惺惺!”穆山一脸厌恶鄙夷的盯着西王母和周穆王,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此乃天经地义之事,西王母你竟然害得皇甫姑娘步入轮回,不会以为我会这样善罢甘休吧!若是你还有一点仙家气节,还是自行了断吧,省的脏了我的手!”
“阁下,要杀要剐,不妨冲着孤来……”
“废话!”穆山一把揪住周穆王的衣襟,将他拉到面前,杀气腾腾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你体内的偃甲之心我要定了!”
“偃甲之心就在孤左边的胸口处,孤可以给你,但是其中包含着另一个更具邪念,更具执意的灵魂,孤希望你能将他留在瑶池仙境内,以免流落人间,祸害生灵!且其中还有一段记忆,若是让它流落出去,你定然会悔之莫及!”
“放肆!”眼见周穆王被擒,西王母怒而呵斥,声音虽是不大,却饱含着高高在上的威严和气度,令的穆山掏向周穆王胸口的大手为之一僵:“偃甲之心本就是穆王所有,汝何能恃强而抢!”
“哼,好话坏话都是你说了算!”穆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冷酷嘲讽的笑容,狞笑道:“你倒是告诉我,此刻皇甫姑娘的魂魄还在,到底是谁在恃强而抢,啊!”
穆山话一说完,右手倏然插入周穆王的左胸口处,将他的偃甲之心掏了出来,而后将他逐渐软倒的尸身,随意的抛在一边,恶狠狠的瞪着西王母,道:“放心,很快你就可以跟你的老相好到地府幽会了!”
“穆王……”西王母眼睁睁的看着那颗散发着白色光芒的晶石被穆山收入怀中,伸出手想要讨回,却知终非现实,唯有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咻……”穆山右手已拔出了神剑干将,正想将西王母一并收拾掉,不料天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凤鸣,早与青凤约定好的穆山,神色一变,急忙喊道:“公孙师兄,快过来!”
“啊……”尖长刺耳的啸声,紧随着青凤的示警传来,穆山只觉脑海之中如有万千蜜蜂嗡嗡齐鸣乱蛰,弄得头痛欲裂。
“公孙师兄,小心!”啸声刚停,却见一道残影快如闪电的从远处飞掠而来,直朝公孙瓒而去,穆山只能高声提醒,身体却像是被人灌了铅一样沉重,难以挪动分毫。
公孙瓒却像是失了三魂七魄一般怔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那道残影伸出锋利森冷的利爪,狠狠的将他拍飞出去。
“公孙师兄……”眼见公孙瓒像苍蝇一样被西王母的肉身拍得撞在树干上,呕血三升,穆山顿时火起,高声咆哮道:“死老太婆,真以为大爷是泥捏的不成,今天定要与你见个高低!”
“来啊,大爷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的肉硬,还是大爷的剑利!”穆山手中的神剑干将,燃起滔天的烈焰,西王母的肉身受到了挑衅,同样怒目圆睁,咧开满是虎牙的大嘴,尖声的嘶吼起来。
金色的铜盘上,十二铜人的环绕中,两人犹如两头被关在笼子中的猛兽,彼此愤怒的咆哮着,迅猛的冲击着,唯有生死的区分,能够令他们停下彼此的脚步。
“老而不死是为贼,你这老贼,今日大爷慈悲为怀,送你一程!”穆山腾空而起,浑身尽是金黄的火焰缠绕,凛然如同战神一般威武高傲,朝着化为闪电冲击而来的王母肉身俯冲而去:“让你尝尝帝道之剑,神剑赤霄的威能!”
漆黑夜空中,熊熊火焰突兀燃起,仿佛一片漫无边际的火海,倒悬天际,将苍穹中的那轮明月光芒,全部掩映过去。
一尊身着头戴金玉冕旒,身穿皇袍,面容模糊的帝王神像,陡然出现在火海之下,尤为让人印象深刻的却是那黄袍之上,刻画的并非五爪金龙,而是十只三足金乌,气度恢宏壮阔,右手拿着一方硕大的玺印,缓缓的往下盖落,大有一意决定四海八荒之命运的帝皇威严。
“怎么会是他……”西王母怔怔的看着天空中的帝王神像,看着那篆刻在玺印上,似有改变生灵命运之能的翻天二字,看着那条缠绕在玺印四周,张牙舞爪,凛然不可冒犯的金龙,喃喃自语道:“东皇太一……”
第五百五十五章 驻阴石
“啊……”兴许是感受到了死亡正在逼近,兴许是受不了穆山对她的轻视,王母肉身高亢的咆哮起来,那支插在她蓬松头发上的玉胜,在她的啸声之中,宛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划着一道椭圆的弧形,闪烁着青碧耀眼的光芒,朝着空中缓慢盖下的玺印斩了过去。
“轰……”玺印与玉胜交相冲击,仿佛陨石撞入海面,掀起了滔天的炽热巨焰,将铜盘周围的蟠桃树悉数点燃,将铜盘上的西王母和公孙瓒猛地掀飞了出去。
“砰……”穆山只觉胸口像是被一把巨锤狠狠的砸击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体内掀起滔天的巨浪,将五脏六腑全部绞到了一块儿,浑身的神经都在这场风暴中不住的**着,口中疯狂的往外吐着鲜血,就连后背撞入伫立在铜盘中央处的阁楼都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咳……”倒在阁楼底层的穆山,口中再次咳出了一滩鲜血,胸口滞闷得犹如塞满了淤泥,就连呼吸都变得无比的艰涩,双脚仍是挣扎着从地板上站起来,一步一颤,缓缓的走到阁楼门口处,观看外面的情形:“大意了,没想到这货竟然强到了这种程度,如今的伤势,没有个一年半载,休想恢复过来。不过,想必她也应该不好受吧!不知道死了没有……”
穆山四处巡视着,想从燃烧的蟠桃树林中找出西王母的尸身来,可惜任凭他把脑袋转了个十几遍,依旧没有发现西王母的踪迹。
“咔咔……”脚下的青铜盘开始缓缓的震颤起来,像是在逐渐脱离地面,往下沉落。
“怎么回事……”措手不及之下,穆山站立不稳,跌坐在青铜盘上,错愕的打量着四周,思忖道:“看来关靖说的是真的,没有他的操控,青铜盘开始失去了连接人间和瑶池仙阁的功效。”
“……要回去了吗?王母蟠桃,终究还是镜中月,水中花啊……”穆山右手撑着地面,慢慢的站了起来,举目四顾,高声喊道:“公孙师兄,快回来……”
随着穆山的呐喊,一个身影缓缓的从火焰之中走出,虽是隔着较远的距离,无法看清那人的容貌,然而从那绰约的身姿来判断,八成可能是占据了皇甫清墨身躯的西王母,只是当火光将她背后那条摇曳的尾巴勾勒出来时,穆山才悚然发现,西王母的肉身虽然看是狼狈,却并没有遭到多大的伤害,至少在这种情况下拼命,最终活着离开瑶池仙境的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自己。
穆山撕下一截衣襟下摆,用它将右手和神剑干将紧紧的绑在一起,以免一会儿脱力之时,连武器都把握不住,口中仍是不甘的咒骂着:“死老太婆,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还这么能打……”
“若是方才汝没有取出穆王的偃甲之心,此刻尔等早已可以脱离瑶池仙境……”衣裳凌乱的西王母,搀扶着公孙瓒一瘸一拐的从蟠桃园里走出,再次步入青铜盘内:“天造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切,不过咎由自取罢了!”
“少在那里说风凉话!”穆山嗔怒的瞪着西王母,愤愤道:“大爷的命可硬着呢,多少神魔妖怪仗着实力比爷强横,以为爷是一盘可口的饭菜,结果还不都是把自个的门牙给蹦没了,她也不会例外!要玩命,大爷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啪啪……”火焰肆意的在园林之中蔓延燃烧着,暴烈的树枝,将一些火花泼洒向铜盘中央的阁楼处,渐渐的将整座阁楼燃烧了起来,只是此刻的穆山,却没有任何理会的意思,火焰烧得再猛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反而可以为他提供更多的灵力。
“咚……”就在王母肉身即将迈入青铜盘时,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琴音,仿佛一片冰冷的雨珠,从空中悠悠的降落,打在干涸龟裂的大地上,使得整片空气都变得清凉湿润起来。
“这是……”西王母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缓缓的抬起头,凝视着空中,心平气和的说道:“太子长琴的琴声……”
穆山正自全神贯注戒备着王母肉身,怕她会突然暴起,不料她却也像是陷入了幻境之中,怔怔的站在那里,昂首眺望苍穹,脸上的凶恶狰狞之意,竟是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一个天真的孩童,满心喜悦的站在海边,观看着日升月落、潮涨潮退。
穆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但见空中飘浮着一块洁白如玉的石头,正是青凤之前跟他说过的驻阴石,而从石中散发出来的洁白光芒,正组成了一副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景象。
望着那画面之中,面临百丈瀑布而坐,背靠着参天古树,面容俊俏绝伦,双眸空远清明,信手抚琴,浅吟低唱的身影,穆山口中不由自主的喊道:“公瑾……”
三头色彩绚丽的鸟儿,围绕着男子,轻声啼鸣,缱绻起舞,说不出的祥和美丽。
“长琴哥哥,你弹奏的琴曲真好听,教教我好不好……”青鸾化为人形,纠缠着太子长琴撒娇道:“等我学会了以后,就可以跟你琴瑟和鸣了……”
“长琴公子,不知此曲何名,竟能让人看到浩瀚大海,万里碧波……”青凤将太子长琴身旁的香炉点起,轻声细语道:“真想离开瑶山,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长琴,我虽不出瑶山,可通过你,通过你的琴音,却可以看到整个世界。这种感觉,奇妙极了。”青凰靠坐在太子长琴身旁,兴奋道:“人间有种说法叫做知音即知己,这么说来我算是你的知己了!”
“这就是青凤最为宝贵的记忆吗?”穆山静静的看着,静静听着,那天籁之音,不断的在内心深处回荡着,即便穆山不通音律,可也像是青凰所说的一样,通过琴音,看到了太子长琴眼中的世界,没有纷争,没有龌蹉,以天地为居室,以山川河岳为知己,草木鸟兽为伴侣,一切都是如此的干净,如此的美好……
“咔咔……”脚下的青铜盘终于脱离了瑶池仙境的土地,慢慢的往下坠落,即将重返人间。
“公孙师兄,你干什么,快回来!”就在穆山长吁口气的时候,一旁的公孙瓒竟然步履维艰的走出了青铜盘,追随着西王母,重新踏上了蟠桃园林的土地上。
第五百五十六章 比翼不分飞
西王母环首四周滔天的火焰,凄然道:“本宫乃是女仙之首,统御天下女仙,自该与她们共患难,绝无独自逃生之理,汝何须如此?”
“我出生辽东大族,家世显赫,却因母亲地位卑微,受尽了白眼,有苦无处诉的折磨几经令我崩溃……。在我即将发狂的时候,清墨出现了,是她让我看到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我,还有人值得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