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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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孙瑞眯缝着双眼,视线来回的在穆山和司马望之间挪移着,片刻后,开口道:“朱师兄所建议的逐出门墙,有点过于苛刻,卢师兄的话,却是说到了我心坎上。穆山的确是个人才,或许这真的是魔族的离间之计也说不定。我看师兄对此事也颇为上心,不如由师兄亲自下山调查,而在这期间,剑冢就由穆山负责看守,一来算是让他面壁思过,反省自身的过失。二来他的武艺确实超群,可以保证剑冢万无一失!”
“我反对!士孙瑞,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司马望像是被激怒的狮子,大步上前,双眼如蛇般阴狠的盯着士孙瑞,口气从所未有的暴烈和高昂:“剑冢历来只有宗主以及继任者才能进入,这个叛徒有什么资格看守剑冢!”
“剑冢……”穆山错愕的盯着司马望,从拜入剑宗以来的几年里,穆山虽是与他不合,却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如今只是将提议要将自己拘押在剑冢,他为何会这样暴怒,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剑冢只有宗主以及继任者才有资格进入?又或者是剑冢之内隐藏着什么司马望不想让自己知道的秘密?!
“朱师弟,你可同意士孙师弟和卢师弟的方法?”
“无所谓,他是师兄的弟子,师兄看着办就是!”
“既然三位师弟都同意这么做,那就先让穆山到剑冢去面壁思过,我亲自下山一趟,追查事情的始末真相,到时定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绝不会冤枉了好人,也不会让歹人逍遥法外!”
第四百五十八章 秦皇嬴政
“穆山,你跟我来!”
王越走到自己身旁,稍稍的顿了一会儿,穆山心领神会的跟在他身后,不言不语,在其他同门弟子的谴责声中,默默的穿过繁茂的树林,走过一座座依旧显得古朴大气的阁楼亭台,再次来到那条横架在两座深不见底的悬崖上方的拱桥。
“……江湖就跟这座桥差不多,狭窄悠长,一旦跨出了第一步,剩下的就是两个选择,要么从桥上摔下去,粉身碎骨。要么就排除一切的险阻,到达彼岸。”
冥冥之间,穆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拜入师门时,秀娘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如今细细回味起来,原来竟是如此的贴切生动。时隔多年,自己已经在这座桥上失去了退路,却是不知当年的人儿,如今又在何方?
拱桥下方,唯一能映入眼帘的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呜呜厉风从崖下往上刮起,似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着人的衣襟长发,猛然拔起,想将人从桥上掀落。顺着风吹去的方向放眼眺望,万里苍穹,白云成阵,绵延不绝的伸向视线的尽头处,有着说不出的空旷和辽远。顷刻之间,穆山忽然生出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寂寥,仿佛天地悠悠,此时此刻,却仅仅只有他一人存留在世。
“师傅,秀娘和元直什么时候回来?”
“想他们了?”
“嗯,剑宗内弟子不下千人,然而跟我谈得来的,不过十余人。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如今他们受了别人的挑唆,群情汹涌,个个都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呵呵,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吗?纵使真的武功盖世,纵使真的无愧于心,也难免要受到别人的攻击和诽谤。如今想来,当初什么都不懂,只有一股豪情和热血的自己,真是傻得天真,傻得可爱!”
“怎么,后悔涉足江湖了?”
“没有,徒儿之心,坚如磐石,莫说几句中伤,即便再大的挫折和打击,我也能够不改初衷,一贯而终。”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江湖之险恶,在于人心,人心不足,到了哪里都会有是非纠葛。些许的委屈,不过就是日后回忆中的几许调料,算不得什么。你且好好的在剑冢里修心养性,待到为师查明了真相,当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秀娘和元直都在赶回的途中,待他们回了山,我会让你士孙师叔安排他们来负责你的生活起居。剑冢可是个好地方,就把这次面壁当成一次远离凡尘的试炼,兴许能让你在剑道上领悟出更多的东西。”
前方,一柄巨大的石剑兀自插在宽广的剑池上,历经风霜雨雪的吹打,那把石剑似乎多了一些难以描述的味道。
剑池、以及石剑后方的石台上,此刻空无一人,唯有过往时间,在这里稍稍的停住片刻,当初的热闹和喧哗,仿佛成了初晨的雨露,消融在时间的长河里。
“都出来吧!”
王越高呼一声,而后便见四道身影,从剑池四周,树木丛生的林子里飞掠而出,其中一人穆山还是留有些印象,正是在并州时,让他当成了枪使的蔡阳。
“他的身份,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在我离开剑宗的期间,剑冢就由他全权负责守护,明白了吗?”
四人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应,然而从他们冰冷的眼神之中,穆山依稀能够感应到几缕微不可查的嘲讽,尤其是蔡阳,这种情绪几乎已经表现在他嘴角扬起的弧度上。
“之后我会派另外的两个弟子徐庶和秀娘来给他送衣食,你们不必阻拦他们。”王越将事情交代清楚后,四人又像来时那样,以极快的身法,瞬时消失在穆山的视线之中。
“他们就是剑影的部分精英,负责剑冢外围的巡查,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交代给他们去办就成。”
“到了,这里就是悍天剑宗的禁地——剑冢!”
“剑冢……”穆山右手紧紧的握住开始微微颤抖的辟邪剑柄,那种邂逅十大神剑的感觉,随着脚下步伐的跨出,愈发的强烈起来,甚至于形成了一种似有若无的呼唤,焦急的在内心深处呐喊着。
放眼望去,只见前方数十里,竟是嶙峋怪石,荒凉无比,没有花草树木,有的只是一种淡紫的冰冷色调,涂抹在视线中的所有事物上。其中最为醒目的,当是那些横陈乱石,长短不一,参差不齐,更有几块凸起的巨石,犹如犬齿交叉,直冲天际。
一股萧萧剑气,带着末路的悲凉,融入了过往的山风之中,吹在皮肤上,有种针扎般的疼痛。
“历代继任宗主的人,都会下山去寻觅一把能够与自己匹配的剑器,而在他百年西归之时,都会将他的佩剑带到剑冢之中埋葬。你眼中所看到的石块,实则就是埋葬剑器的地方。这些石块因为地下名剑散逸出来的剑气滋养,都成了上佳的锻剑矿石,而若是有矿石崩断,则是埋在地下的名剑不甘就此沉默,当此时则可将名剑挖出,让它成为寻剑大会上的奖品,成为初入宗门,有资质,又能与剑器相感应的弟子佩剑。”
听着王越的话语,穆山心中忽然感到一丝的不安,道:“师傅,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这些,都是将要继任宗主的弟子所必须熟知的。”王越双眼紧紧的盯着穆山,道:“这些年来,为师一直都觉得心惊肉跳,如芒在背,尤其是从你拜入宗门的那时候起,为师甚至能够清楚感觉的到,他……,快要突破四灵剑阵的压制了!”
“他……”穆山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不太确定的问道:“他是谁?”
“到那最高的巨石上往下眺望,你就能明白!”
穆山脚尖踮地,身形如风飘移,朝着王越手指的那条参天巨石飞奔而去。几经腾空跳跃,终于爬上了斜指苍天的巨石顶峰处。
俯瞰下方,只见无数的乱石,忽然变得有规律起来,就像是一条夭矫迤逦的巨龙,而那些参差破空的巨石,则成了巨龙的爪牙,死死的压制着下方另一头似龙似狗,暴虐凶戾的恶兽。
那,郝然是自己第一次在剑池之中歃血为盟时,模模糊糊中看到的凶兽!
“嗡……”陡然之间,穆山只觉四股各异的剑气,从巨龙的四支利爪处倏然飞出,如剑般钻入自己的脑海里。
“纯钧、太阿、赤霄、湛卢……”四段全然陌生的剑诀,在脑海之中如波涛骤然掀起,令他的意识都陷入了浑噩之中。
“穆山,穆山……”
“……师傅。”模模糊糊中,穆山听到有人在呼喊他,这才从那种玄之又玄的奥妙境界中清醒过来:“你怎么也上来了?”
“刚才为师在下面,发觉你体内又多了四股杂乱陌生的剑意,当心你出事,这才上来看看。如何,是否感悟到了剑冢内某些名剑的剑意?”
“嗯!”穆山压抑住心中的振奋和欢愉,轻声道:“师傅,下方到底封印的是什么?”
“下方……”王越双眉微皱,衣襟被山风吹得烈烈作响,沉吟道:“传说之中能够杀神吞龙的鸿蒙古兽,犼!也是被封印在龙隐山下,蚕食龙脉之力的秦皇嬴政!”
第四百五十九章 再见伊人
王越下山已有几天的时间,期间前来给他送饭的并不是徐庶和秀娘,而是由蔡阳转送,放在剑冢的入口处。
剑冢虽是荒凉,然而却也称得上是一处练剑的圣地,尤其是历代宗主深埋地下的名剑,虽是不清楚他们究竟长得是何模样,然而每每皓月当空,寂寥无人之时,穆山总能感应的到一股股风格迥异的剑意,在月光之下啾啾颤鸣,将其剑主生前所悟的剑道朦朦胧胧的展现在千里夜空之下,让穆山从中得到不少的启发和感悟。
“吃饭了!”
月夜下,穆山正靠在一块巨石上,贴首附耳,感受着那丝渗入了皮肤里的冰凉,感受着那股无法言喻,却可琢磨的剑意,透过血液,延伸到了脑海之中,不断的轰鸣着,仿若一个面容模糊的剑客,在脑海里执剑起舞,动如雷霆震怒,势逾万钧,罢若江海凝光,深敛不发。正到精彩之处,忽然被蔡阳那粗矿的嗓音打断,顿时令穆山极为不爽。
穆山扯开了嗓子,大声的喊道:“放在剑冢入口处就行!”
“听到没有,放下东西,走人!”
嗯?蔡阳这厮是在跟谁说话,平时不都是他一人送饭来的吗?
穆山心下疑惑,问道:“谁在外面?”
“你猜猜?”
外面传来了宛若莺啼的娇弱声音,虽是不大,然而在这空寂的山崖上,还是传出了很远、很远,直传到穆山的心坎深处。
“秀娘!”穆山双眉一扬,喜笑颜开的朝着外面跑去。
“几月不见,怎么如今变得像是个山里野人,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有股酸味,该不会是从分别至今,你还没洗过澡吧?”
看着眼前身着淡粉衣裳,长发如瀑垂下,面若桃花,眸如星波的女子,手中提着一篮酒菜,俏生生的站在面前,穆山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有味道吗?我怎么闻不出来?”穆山傻乎乎的笑着,还傻乎乎的伸起手臂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那副甚为认真的模样,倒是把秀娘给逗得掩嘴窃笑起来。
“小子,有什么话快说,说完好让她回去?”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穆山没好气的瞥了蔡阳一眼,道:“这里没你的事情,一边凉快去。”
“你……”蔡阳捏了捏拳头,然后又慢慢的松开,一脸冷笑道:“剑冢可不是她能够进去的,我必须留在这里看着,以免她擅闯禁地!”
穆山指着远处的一块巨石,道:“那边待着去,你总不会告诉我,你只能看到两三百丈远的地方吧?”
“哼!死到临头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望着蔡阳离去的背影,穆山毫不顾忌的回道:“死到临头,谁死还不一定呢!”
秀娘将饭篮里的酒菜拿出,一一摆放在石地上,道:“事情我都听说了,看来这一次司马师叔是真的想将你置之死地,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那还不简单。”穆山将一碟白切鸡拿起,放到鼻子下嗅了嗅,一脸陶醉的说道:“还是秀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