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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晦暗-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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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康点上烟说:“人小脾气大,说得一点都没错,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够牛逼的,我看跟你挺有缘的,你的事呢,我帮你搞定了,等下你就可以回去了。”

张永弟难以置信的望着刘康:自己打了他,他出门之前还恨不得吃了自己,现在却帮自己搞定了这事。“你说吧,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说和你有缘吗?”刘康打着哈哈说。“说吧,有什么要求?”张永弟还是不冷不热的说。

“好吧,我看你的身手不错,而且你收破烂也赚了不少钱,我想让你来帮我看矿,一个月四百五,怎么样?当然,不答应也没关系,你还是做以前的事。”刘康说完又重新递了支烟给张永弟。

张永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点上了。看矿,听老变说过,挺轻松的,主要是看工仔和机器,不要让工仔乱来就行了。经过了这事,自己名声是大了,但以后去收破烂,人家也会怕,不会多与自己交易。跟了刘康,自己也有了个靠山,工作也稳定,出了什么事都有他罩着,不用像今天这么惨了。“好吧,只要能出去,我一定帮你。”张永弟思量后说。“放心了,你等着,我去叫人放你,对了,你现在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张永弟,不过,他们都叫我破烂。”“以后我就叫你破烂。”刘康笑哈哈的说着。

当张永弟和刘康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后,张永弟觉得好像做了一场梦,自己处心积虑了逃狱方案用不上了,还做了刘康的手下,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冯老师不用担心了,望着高挂的太阳,张永弟喃喃自语的说:“明天,又是怎样的生活?”

三十八章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张永弟坐着刘康的铃木王摩托车,身上只挂了一个背包,里面装了几套衣服,家里的东西还是老样子,只是卖掉了一些废品,并没有因为帮刘康做事就全部处理掉,说不定哪天还要回来?

冯老师听到张永弟说帮刘康做事后,直直盯看了张永弟两分钟,才说:“刘康还是有些本事的,既然刘康帮了你,你又心意已决,老师也不说什么了,做什么事,都要力所能及就行了,不会做的,尽量不要抢着做,要多看多想。搞矿不像其它工,水银机器都挺危险的,如果实在不想做了,就辞工,不要勉强自己,有什么事处理不了的,可以过来跟老师商量商量,多注意一些身体。”

车子很快开到了刘康的工地,这里离农场一队只有一里路,都可以看得见连队的房子,离机关也就五六里路,开车不用十五分钟。

三个工仔正在厨房边刷牙洗脸,他们看见刘康来了,都叫了声:“老板。”刘康点点头,指着张永弟说:“这是你们的新伙计,叫张永弟,那是酒鬼,陈皮和毛皮。”张永弟对他们笑笑的说:“以后大家叫我破烂就行了。”这些人以前都见过,只不过没打过交道而已。

刘康叫着:“老皮,老变,起床了。”

两人听到老板的声音,掀开蚊帐,睡眼朦胧的爬起来,两人都只穿着三角裤,睡在金矿池上,守着汲金的大桶。

老皮说:“康哥,你来了,有什么事?”刘康拿出了一沓钱对着老皮说:“刚才毛驴打电话说有货拿过来,这一千块钱给你。破烂,你们也是认识的,安排安排,好生照顾,我先回去了。破烂,你有什么事就跟老皮说,他会替你搞定的。”

张永弟对老皮也不算陌生,只不过交流得相对少一些而已,而老变更是相熟。

老皮对着张永弟笑笑后说:“老变,你带破烂去老吊隔壁那房,跟他说说一下做事的情况。等下买菜,让毛皮多买一些,顺便拿一箱啤酒回来,吃饭的时候再叫我。破烂,昨晚搞了通宵,太困了,等下醒了再跟你聊。”说完钻进被子倒头又睡。

老变带着张永弟走到东面的两间茅草房,推开一间。里面一张简陋的单人床,垫着破旧的席子。老吊蜷着一张红色的被子在呼呼大睡,枕头底下露出黑色的刀柄。

床头摆着一张木桌,镜子,梳子,荼杯,笔和本子都扔在上面。右角墙角放着几捆电线,床尾放着一台柴油发电机,整间房子看起来非常狭窄。

老吊半眯眼说:“喔,破烂来了,随便转。”说完又睡。

老变揉出眼屎说:“康哥被你打了,想不到你还能帮他做事,你运气真是好,我以为我们几个会上去劈了你。”“劈我?,死也要拿一个垫背。”张永弟嘴角一拉暗道。

“走,到隔壁去。不过,像康哥说的,你这种人要么全灭,不留活口,不然遭殃的还是我们。”老变笑哼哼的推开另一间。

张永弟一看,二十平方左右,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两张被子外,就是十几袋的矿石粉堆在墙角边,一张油布盖在上面,一个人住还是挺宽的,就是弥漫着刺鼻的矿石的味道。

老变走过去掀起草席,一把锋利的西瓜刀摆在那里,“这刀,给你,门后还有钢管,我以前都跟你说过了。我们做的事就是不要让人家来抢矿和注意工仔,不要让他偷矿偷线就行了。不过,酒鬼跟康哥几年了,他是放心的,你这草席等会可以拿去洗一下,如果被子你觉得臭,也可以拿去洗洗晒晒。”张永弟把门拉得再开一些,把包扔在床上,搅起床边竹窗说:“这矿这么重,他怎么偷?”

老变伸了伸手臂,做着扩胸的动作笑说:“你以为他是偷一包包呀,如果是好矿,他是一小袋一小袋的拿到别地方去藏,积少成多,懂不懂?”张永弟指着说:“他们有搞过?”老变摇头说:“他们没有,是以前的工仔,给老皮他们打了半死,还送到派出所去,又给那边的人搞,反正很惨就对了。”

“以前有没有人来抢过?”张永弟走出门问,老变摇头说:“一直都没有,哪个这么大胆?不想要命了,也不看看这是谁开的?”张永弟说:“那要这么多的打手干嘛?才三个工仔而已。”

“到时候挖矿的时候,人就不够用了,而且康哥有时去别地方开赌档,也要带一两个人过去,人是不会多的。等再过多一个星期,池里的金就可以收了,到时发钱了,我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还可以去找姑娘,嘻嘻……”老变向往的说。

张永弟递上烟说:“你是是怎么跟康哥的呀?听斌仔说你手脚会弄,康哥就收你了。”老变接过放在耳过说:“还没刷牙呢?别听他鸟放屁。前年春节的时候,康哥开大小,就叫我去当拖……就这样就跟了。”张永弟不明所以的问:“什么是拖?”老变解释说:“就是康哥给我钱,让我去赌,三五十的随便下,我又总是老赢,吸引别人来看来赌,这就是拖。”张永弟甩甩头说:“你老是赢,是不是庄家会摇子?”老变点头说:“会一些,肯定没有电视上面这么吹牛,他会给点指示,比如说竖大拇指就是开大,竖小拇指就是开小。”

张永弟笑说:“原来开大小是这样的,以后我是不会去赌大小的拉,面包那个**,老是送钱去给人家。你还说跟面包好,也不提醒他一下。”老变摊着手说:“我吃康哥这饭,你说,我敢说么?我不想混了。再说,我也暗示过他,他不听而已,他这人烂赌,我有什么办法。当然,赌博这东西,也是要看点运气,面包家里有钱,输一点也没什么。”

“你这样说,给面包知道,你就惨了。”张永弟接过说,老变甩头嗍嘴说:“有什么惨,本来就是这样,愿赌服输嘛。输不起,就不要玩,赌的东西就这样。不过,你真想赌,你注意看场面,如果一个人衰衰的,老是输,你就跟他压反方面,肯定多多少少会赢一点。或者人家压大钱,你就在另一边放小钱。”

张永弟点头说:“这样呀,那有机会试一试。”又压着指头:“那你去赌大小,肯定老是赢喽?下次带我。”老变摸了了一下耳垂说:“现在农场只有康哥开,我哪有机会玩大小?你也不敢玩么?”

张永弟点上烟问:“那老皮是怎样跟康哥的?”来到新地方,熟悉人和事是最重要的。

老变抓了一下额头说:“以前派出所有个高高瘦瘦的保安,人家叫他竹杆熊的,你懂不懂?他骂老皮他哥是社会垃圾,废渣,老皮就跟他打架,竹杆熊都不是老皮对手,一下子就给揪翻在地,随便打,脖子都给打歪了,竹杆熊半个月都是歪脖子看人的。竹杆熊说叫老皮赔医药费,不然就报警抓他。老皮就和他哥就带刀直接到竹杆熊家坐,说叫我赔钱,你就等着当在医院过年吧,竹杆熊屁都不敢放一个,给人家笑到窝,现在也不好意思在农场混了。康哥知道后,就叫老皮来帮他,有点像你一样。”

张永弟又问:“还有这事,以前还真没听你说过,那老吊呢,是怎么跟康哥的?”老变说:“是老皮叫他来的,说老吊的眼睛利,手脚快,最适合看场的。本来康哥以前是有叫一个班包镇黎的跟老皮一起看场的,老皮说那黎的脾气太暴,而且爱喝酒。喝酒进去,人家开两句玩笑,他也当真,经常跟工仔闹事,就叫康哥开除掉,找老吊过来。喔,我跟你说,这里老皮是这个。”说着竖起拇指,“你要注意点,如果他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斗嘴,免得他叫康哥开除你,知道没有?”看起来,老皮是康哥的心腹,张永弟点头说:“知道了。”

老变说:“你来了,康哥有说给你多少钱一个月么?”张永弟说:“四百五,不过,我估计也像你说的那样,有时他高兴会多给一点也不一定,像你一样弄个六七百。不过,实话实说,钱不是什么问题,主要还是想找个靠山,换个工作,每天收破烂也是累人。”

老变打哈欠说:“是,来这里干是很舒服的,比你收破烂好几百倍。不说了,那你自己到处看看,我先去涮牙,等下还要拉毛皮去场部买菜呢!你想吃什么?什么都带了么?有什么要我帮你买的?”张永弟连忙说:“不用,我随便,你们煮什么,我就吃什么,不挑食,我随便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一定要教我说我呀?免得我做错了。”老变拍着胸口说:“当然了,说不定以后我还要你罩住我呢?你这么厉害?”说着比着拳手,张永弟笑笑。

三十九章

张永弟走出门口,见一部手扶车“哒哒哒”的开了进来,直接开到碎石机那。

车上装了五六袋矿石,两个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跳下车。两个都是平头,一个长脸,脸部狭长,倒像一头驴脸。一个方脸,右下额处有一颗黑痣,黑痣上留着一根长长的黑毛。他们都是一脸汗渍,衣服全是矿灰,“酒鬼,来算一下。”驴脸说着,便跟着方脸一包包的抬扔下来。

张永弟走过去,老变拍着车架说:“毛驴,两天就搞这么多,不错嘛,怎么样?晚上请客?”毛驴嘴一翘:“请客?我们五六个人才搞这一点,还请客,你想都别想,除非给我挖到龙脉还差不多,到时姑娘随便你玩。”说完,给每人分了一支烟,分到张永弟时,还特意看了一下张永弟,张永弟微笑接过。

酒鬼和陈皮走了过来,酒鬼手里拿着一把锈砍刀,每袋都给开了一个口。他们拿起矿石看了看,又拿起几块小的放进一个铁盅里,用铁锤敲成粉,把粉倒进一个瓷碗里,把碗子半斜的放进一盆水里慢慢的摇晃,沙子慢慢的随水晃出。不到三分钟,碗底只留了一点点的黑色细沙,沙里泛着一点点的金黄色,并不是太明显。

酒鬼低头和陈皮说了两句,便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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