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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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年摔下时,张永弟已迅速跃到被地趟腿扫倒的两个青年身边,对着两人的侧腰就是几记重脚。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般。不需要两分钟,五个人就已瘫软在地痛苦的呻吟着。
张永弟的眼睛飘向刘康那边时,刘康已被打倒在地,六个人围着他踩。张永弟怒火中烧,冲过去两只手抓住两个年青仔的脑袋用力相碰三次,“砰砰”声直响,再往两边向外甩开。又一脚踢翻一个,紧靠两青年的**辉放弃刘康,反手右拳直冲张永弟的面部。
张永弟左手一挡,五指开张,翻手一抓他的手臂,顺臂向下滑动,往前一拉,紧接右手握拳,狠狠的击向他的肚子,又一记上勾拳冲向了他的下巴,让他抬起了头,随后再一记右肘向脸部砸去,他满嘴都是血,想是几颗牙被敲掉了,那“啊”的惨叫声让人听到毛骨悚然,剩下的最后两个青年是被吓住了,脸色发青,转身就想向大门处跑。张永弟就跃起一脚,把一个踢倒在地,另一个则跑出了大门,转眼之间,十个人就这样躺在地上了。
刘康爬起来,对着他旁边一个就踩:“**的,找死,敢打我,打我,打我,打我……”
刘康已满头是血,衣服上全沾染了血迹,青年的身子已成虾米状,剩下有气无力的痛苦呻吟声。刘康还不解气,又走到另两个青年仔的旁边踢上几脚:“跟我作对,死字都不懂怎么写?……”张永弟冷冷的看着,这些青年仔不是混的,体质相对都差一些。
黄玉走了过来扶着刘康的肩膀说:“康哥,算了,再打下去,他们就要被打死了,我们走吧!”
刘康“嗯”的一声后,便走向车棚竖着拇指对张永弟说:“破烂,不错,现在你带阿玉先回矿点,我要到机关去找我哥,问他一下,看这事怎么解决?这些鬼肯定不肯就此罢休的。”
围攻张永弟五个的青年仔按着自己的伤痛处也慢慢的站了起来,舞厅老板站在不远处摇摇头,也没报警,因为这舞厅派出所的周副所也有股份,打架又都认识,这损失的钱可以要的回来。
张永弟扫了他们一眼,对着刘康点点头,转自走进车棚,踩动自己的嘉陵摩托车,黄玉则坐在了张永弟的身后。
舞场坐落在机关与收胶厂的中点上,往西五百米处便是机关,而收胶厂往东直上六七公里是主矿点。刘康的矿点就离收胶厂三公里,矿点毗邻着农场的一队。
张永弟的车先开,对着刘康说:“康哥,那我们先走了。”刘康点点头,张永弟正驶过那站起来的五人时,其中一人骂了一句:“王八蛋,去死吧。”说完竟大胆的跳起来,扑向张永弟的车,刘康在车棚里看到后,惊呼着:“破烂,小心。”
张永弟心里一惊,如果是自己一人,完全可以立刻用车来个神龙摆尾,可现在是两个人,唯恐玉姐有所散失,只能立刻刹车向后退,想一脚抬起蹬他,却还是避不及,连人带车被扑倒在地。玉姐“呀”的惨叫一声,刘康也大叫一声,冲了过来,却被一个年青仔伸出脚来扫倒,刘康摔倒在地。
如今车身已压在张永弟和玉姐的左腿上,左腿的疼痛也让张永弟闷“哼”的一声,而那人又压在车身上,他的脸部与张永弟的脸部相隔只有五公分,左脚动弹不得,张永弟心里又急又恨,心里直骂:“都怪自己太大意了,低估了他们,让玉姐和康哥受伤了。”
张永弟的左拳往压在车身上的人的脸部冲去,右手已伸进裤袋,还没摸出袋里的弹簧刀时,其余四个已冲上来围攻。头部和上身都挨了不少脚板,血已流了出来,痛得有些晕眩,脑袋里就好像有一个锅盖重扣下来一样,左手的挥摆根本挡不住他们流星雨般的脚板,咬着牙拔出了弹簧刀。
张永弟右手用力一划,几个人大叫一声,散开一跳。此时压在车身上的青年恰好撑起上半身,弹簧刀顺手就往上捅,一进一出,极为迅速。那人“啊”的惨叫声让人听到毛骨悚然,双手扶着胸口向下瘫去。
血晃晃的弹簧刀在白炽光下显得那样耀眼,大家都被这突其如来的变故吓住了,整个世界像静止一般。张永弟趁这空档推开车身上的人,迅速挪出了左脚,站了起来,脸上的血条加上冰冷而又充满杀气的双眼,像是地狱来的恶魔一般,狰狞可怕,让原本围着他的四个人不由自主哗的退后一步。
“杀人了……”不知哪个女旁观者惊叫起来,所有人都尖叫的慌作一团跑开,舞厅老板这次是拿出手机拔打……
刘康也惊呆了,张永弟杀人了,在农场这小地方明目张胆的杀人可是一件惊天大案,这个麻烦可惹得不小呀。刘康也很快的反应过来,趁围攻他的人发愣时,跑回棚去骑上他的太子爷摩托车,一按电子打火,嗖的一声,把车窜到张永弟的身边大叫着:“上车。”他们没敢拦张永弟,毕竟手上这把刀不是吃醋的,打架和杀人是两码事,他们可没这个勇气,张永弟立刻跳上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麻剑农场属坊冬市范围,是市郊的最东面,它的离市内40公里,农场的十五队和阵格村与将常县是交界。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钟了,星空灿烂,道路两边黝黑的灌木杂草随着车子的奔驰而呼啸而过,不时有萤火虫扑面而来,敲在两人的脸上,痒痒的。
刘康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又放回裤袋里,“想打电话给我姐夫,手机没电了。不知那鸟人死没有,你得赶快走,最好能跑出崖海省,老吊不是在安宝市么,听说还混得不错,你上他那去避避风头。”张永弟边用衣服擦脸边“嗯”了一声,心里暗道:“出了这事,不跑是不行的,反正自己是一个孤儿,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他妈的,打了这么多架,今天还差点阴沟里翻船。”
老吊原名叫苏志,以前也是刘康的打手。张永弟和老吊在一起差不多有三年,知道老吊是一个挺讲义气的人,只不过老吊在农场名声很臭。或许是他从小到大小偷小摸太多了,更由于油嘴滑舌爱逗女孩子的原故,所以人们给苏志起了这人体暗示性外号。
去年,刘康的矿停工了半年,苏志东游西荡,无所事事,便拿了几百块的车费钱离开崖海省,到安宝市去找朋友去了。久不久,苏志打个电话回来说自己在上面混得还可以,有空上去玩。
车子经过十四队,来到符格村,在村口小货店停了下来,几个老人盯着他们看。刘康说:“把你的衣服脱了,照照镜子擦擦,都是血,我打个电话。”
张永弟照做,衣服擦完随手就扔,摸出腰间的Call机,三寸长的黑色机身已破裂,零件都压散了,它已寿终正寝了,想是在倒车时压坏了。抬头看向刘康,他打电话的声音先前是平静,脸变了一下,然后有些激动的喊着:“我知道了,我傻呀?不管,不管,明天看那人再说。”
车子再次行驶,刘康的速度越来越快,夜风让光膀的张永弟起了凉意,手掌在胸前搓着,心里想着:“刚才在小店拿瓶二锅头就好了。”
“那人还有气,没捅到心脏,算是运气好,现在送去市里了,希望他命大一点,只要救过来就没事了。我原来还想让姐夫把时间拖一拖,最少也要拖一二个钟头,还没说,就给他骂了,还说带你回去自首,哈哈,好笑哟,自首?我们先到猪强那里拿点钱,整理一下,让他送你到嘴海市,你连夜坐船就可以跑到南岭省了,这事不能拖,越快越好。”
第三章
猪强的家就在将常县和察镇的一座水泥厂旁。嘉陵摩托车最多二十五分钟就要可以到和察镇,太子巡航摩托车一般十五分钟就可以到了。
猪强的家是一幢灰旧的两层楼,刘康他们来到门口时,就压起了喇叭,猪强一出来看到刘康便就叫起来:“老康,出什么事了,青仔,你去叫老中医过来。”张永弟恭敬的叫了声:“强哥。”
一个年青人跑出门去,猪强把刘康他们引进了侧屋。正厅正在放赌,许多人都围在一张三米宽的大桌前,乌烟瘴气,人声杂乱。但与水泥厂里轰轰的机器声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猪强把赌场设在是非常合适的,确切的说是非常有经济头脑。
首先这里离水泥厂较近,厂里每天都有工人加班,工厂的机器声就会在深夜里掩盖掉赌场的喧哗声,不会引起左邻右舍的不满而投诉;另外这里人员来往较多,上下班的工人都会来围看,心庠庠了就会玩上一把,并且还有那些外地的司机过来拉水泥的呢?毕竟对于赌,是男人的就很难不被吸引。
猪强,原名朱强强,大家都叫他强哥,他是刘康的好朋友,有十几个手下,做的是开赌坐庄的生意,麻将,牌九,骰子定大小等等,能赌的都赌,在和察镇也算是小有名气。
刘康骂着说:“他妈的,和七八个侨仔在舞厅干了一架,有一个可能被破烂挂掉了,现在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车,叫人连夜送他去嘴海市,明天就跑出崖海省,顺便跟你要点钱,你看怎么样?”
“嗯,没问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刚好十一点钟有一辆水泥厂的车要去嘴海市,我等会叫一个人送破烂到码头。嗯,只有他自己一个去呀?那你呢?”猪强疑问道。
“人又不是我搞的,怕鸟,现在矿里也忙,脱不开身,如果真的有事,也最多拘留我几天,罚点钱就没事了,再说我还有个哥哥呢?说不定还不用扣我呢?”刘康哼哼的笑着说。
“还是小心一点好,毕竟是一条人命,你哥可能也做不了主,你先在这玩几天,问你哥哥一下风声,如果不严重就回去,如果真的太严重,那就跑路了,你说是不是?”听到猪强这样说,刘康点点头说:“那好吧,我就在这多玩几天再说。”
张永弟说:“强哥,怎么不见鹰仔他们?就你看场呀?”猪强说:“他们砸了一个店,出去躲几天。”刘康忙问:“怎么回事?严重么?”猪强摇头说:“唉,就是吃饭的时候斗嘴闹了起来,也不严重,就是老板的腿断了,现在还在医院,过段时间再回来。”张永弟自揄的说:“我和他们的运气还真不错。”大家笑了起来。
这时,青仔带着医生来了,检查了一番,刘康的头破了点血,眼角擦破了皮,身上多了一些淤青,最主要的是小腿部有些肿,青紫青紫的,也没什么大伤,看来还是肥胖一点的人好,皮厚耐打。
张永弟头部右侧开了一条一厘米长的小缝,并不太严重,应该是给皮鞋踩裂的,脸部火辣辣的,左颧角部脱了皮,嘴唇也裂了,面部灰紫灰紫的。他心里又气又恨,脸部是人体抗击能力较弱的地方,平时打架都能很好的护住脸部,没想到今天大意失荆州,让脸部遭到了重击。
虽然张永弟每天都有锻炼,但这次拼杀也太耗力了,拼的时候并不觉得什么,现在整个人一松懈下来,包扎和擦上药水后,稍稍动一下,全身都有点麻痛,反正这种感觉也不是第一次,都习以为常了。
医生给刘康的小腿部一抹上跌打药,再一用力揉,刘康就叫得像杀猪那样奈张:“哎哟,哎哟哟,轻点,轻点,妈的,痛死我了,轻点,轻点……”引来大家的一片笑声,这样的词难免会让人想歪。
“伤怎么样,行不行?”刘康问着张永弟。“没问题,这点伤不算什么。”张永弟轻松的回答,猪强笑着说:“对付八九个人,才受这点伤,破烂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张永弟摇头笑笑。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