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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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巧艳说:“可以呀,做生意比进厂好多了,回去后可以跟他们商量商量,我听邱成说,昨晚在卡拉OK那……你们……”张永弟笑着说:“你们经常在一起么?”胡巧艳摇头说:“那男的是跟天平一起的,但叶雯是作业员,我们跟她合不来,觉得她有点傲,又动不动就爱耍小脾气,她都交过几个男朋友了,但都是不久的,全部都让她甩了,昨晚又要多加光标一个。”张永弟笑说:“那男的一定很恨我们吧?”又握上拳头说:“如果他敢迁怒到你,我废了他。”
胡巧艳轻笑说:“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有个厉害的干哥,谁敢惹我?你们这样做,也算是间接对他好,他要追叶雯的时候,我们早就劝过他了,说不适合他,他就是不听,现在丢面子了,不过,叶雯昨晚让人抢了,手指划破不说,追人家的时候又得了急性肠胃炎,也真是倒霉。”
张永弟说:“肠胃炎,这病要动手术么?”胡巧艳说:“不用,吃药吊瓶针就好了,她今天就没上班,昨晚是谁跟你在一起呀?”张永弟怔了一下,便说:“是李朋,他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胡巧艳问着:“还是那失恋的事。”张永弟说:“就是。”胡巧艳点头说:“难怪会这样讽刺人家?他追的女孩子是他们厂的?”
张永弟想到张玲玲,点头说:“是,不过人家跟经理了。”见到胡巧艳眼神失顿,透露出酸痛,“怎么了?”胡巧艳回神笑说:“没什么,想不到李朋的情敌这么大,看来那女孩子长得一定不错。”张永弟说:“可以吧,但没你漂亮。”胡巧艳莞尔一笑说:“骗人。”张永弟拍着胸脯说:“没骗你,这绝对是实话实说,我去趟洗手间。”
张永弟在厕所意外碰到混头青,恭敬的叫着:“青哥。”混头青身边还有两个马仔,看来当老大的也是要处处提防,混头青点头,盯了一会才想起眼前之人,说:“是你啊?听说洪叔是你救的,现在成了他第二号马仔?”
张永弟摇头说:“外人夸大了,明哥丰哥他们才是,我算什么葱,只是一个跑龙套的小角色,打打杂。”混头青笑哼哼的拍着张永弟的肩说:“不用妄自菲薄了,假以时日……嗯,最多两三年,你便会跟他们平起平做了,最多五年,你就会是他的第一号马仔,你有这个能力。”说完向外走。
张永弟受宠若惊:“混头青怎么这么看好自己?是随便说说,不,他不会这么无聊,那他这样说的用意是什么?是鼓励自己,还是挑拨自己跟赵权他们争权夺利?自己原本就是想取代他们,只是脚根还没站稳?难道他看透我的野心?不想了,至少可以证明他现在对自己有点好感?两年,平起平坐,五年,取而代之。”想到这句话,觉得五年时间这么长,后面一分析,又不禁笑出声来,似乎有无数金钱向身边甩来。
张永弟坐下来,胡巧艳问着:“永哥,来猜猜脑筋急转弯,怎么样?”张永弟说:“好呀。”胡巧艳说:“你说什么地方没有好东西?”张永弟思索了一下说:“不知道。”胡巧艳笑说:“是废品收购站,下一个问题,什么树没有叶?”“不懂。”“是枯树。”张永弟摇头说:“这也算。”胡巧艳继续问:“什么东西不能背?”张永弟说:“这答案多了,烧热的钢铁,冷冻的冰块,几吨重的大石,汽车呀,飞机呀,太阳呀,月亮呀……”胡巧艳打断说:“错了,是黑锅。”张永弟说:“乱来,那你说人能背得起我刚说得那些东西么?”
胡巧艳哑口无言,只好说:“人家这是脑筋急转弯,只有一个答案。”张永弟说:“是这道题出得不好,我并没有说错呀?”胡巧艳妥协说:“好,算你猜对,再来。”张永弟心说:“小妮子怎么争强好胜起来?”嘴上说:“说吧,我接招。”“电和闪电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不懂。”“一个要收钱,一个不要收钱。”“为什么蝙蝠常常倒吊着?”“生活习惯。”“错,它害怕得胃下垂。”张永弟说:“这我就不认错了,你想想?”胡巧艳再次妥协说:“好吧。”
亚当和夏娃结婚,最大的遗憾是什么?一个健康的人为什么有两个心脏?……连续二十个,张永弟都以失败告终,摆手说:“不猜了,你呀,看来是把脑筋急转弯的书都背熟了。”
胡巧艳说:“再猜最后两个就行了?”张永弟说:“好吧。”胡巧艳说:“每对夫妻在生活中都有一个绝对的共同点,那是什么?”再次失败,“是同年同月同日结婚,最后一个,心脏手术失败,医生问快要断气的病人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你猜他会说什么?”
张永弟说:“这种答案也多,比如说要土葬不要火葬,要……”胡巧艳打断说:“卡,听好了,是——其实你不懂我的心。”说完直盯着,张永弟心一颤,这认真的眼神……低头用手摸了一下头发,胡巧艳笑说:“下次再找一些来给你猜,我睡一会。”说完眯上眼,张永弟抬头,看着她颤动的睫毛,又甩甩头,呼气心想:“是错觉吧?”
六十章
吕银凤从乐家家超市走出来,张永弟车正好开来,便打着招呼,打量着他身后的胡巧艳,见她环抱着他,心一颤:“这么快就交上了女朋友?如果真正打扮起来,同自己相比,绝不逊色。”说:“永哥,你的女朋友好漂亮?”张永弟摇头否定说:“喔,她不是,这是我干妹。”
自从与她们夜宿后,总感觉不好意思面对她们,不再坦然的跟她们开玩笑,有点像是在逃避,自己还是放不开。
吕银凤见胡巧艳松开了手,笑着说:“永哥,你运气真好,认得这么靓的一个干妹,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那是几时认的呀?”张永弟说:“刚上来就认的,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下次说,我先走了。”吕银凤连忙说:“难得碰到你干妹,到我们那去吃饭吧,慢慢说,你几天都没去了。”边说眼睛边飘向胡巧艳,见她眼角一皱,若有所思的又舒展开,吕银凤心说:“她果然对永哥有意思?”
张永弟摆手说:“不了,她刚从医院回来,我先带她回去休息。”掏出纸巾递给胡巧艳,让她擦汗,随后就收起,并没问吕银凤要不要?吕银凤心底苦涩:“他并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难道又要像春仔那样么,失败而归。”脸上却笑着继续说:“那就明天,怎么样?”张永弟还是拒绝说:“这段时间要照顾我妹,以后再说吧,再见。”吕银凤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黯然想:“小静,小芬,我们的计划还能实现么?”
张永弟两人走进随意餐厅就餐,胡巧艳轻声说:“永哥,刚才那女孩是做什么的呀?”张永弟说:“是我店里的小姐。”胡巧艳脱口而出:“不是吧,这么漂亮做小姐?”心底却不由喜悦起来,张永弟说:“如果不是小姐,我刚才就介绍给你认识了,这年头,漂亮的女人去当小姐多的是。”
胡巧艳又笑问:“你经常到她那吃饭么?”张永弟比着手指说:“就前几天一次,算是我上任后联系的感情饭吧。”脑间又勾起她们娇艳迷人的胴体,失神起来,胡巧艳叫了两声,他还没醒,保持着兴喜痴呆样,胡巧艳轻推他手叫,张永弟回神脱口说:“喔,什么事?”又借摸烟掩饰刚才的失神,胡巧艳说:“想什么这么入神?”
手机响了,张永弟接听说:“什么,给人家打了,好,你们等我。”张永弟挂了电话说:“真是扫兴,才刚上菜,老变他们跟人家打架了,我过去看看,你先吃,等会我过来接你。”胡巧艳点头说:“那你小心一点。”张永弟起身,又拿出两百块钱递上去说:“如果半个小时我还没来,就不用等我了。”
张永弟开到租房处,米虫头发蓬乱,一脸怒容的抽着烟,脖颈红红一遍,零散点点黑污垢杂乱无章的像死去的小蚂蚁钩在上面,左脸颊红肿,颧角破皮,嘴边布着一屋淡淡的血迹,上面还沾着擦拭下的白色小纸屑,牙齿还带着一点点血丝,灰色厂服领上钮扣扯掉,拉裂,行人无不给予好奇的眼神。
张永弟骂着说:“下手还真狠,老变呢?”米虫说:“上去叫老吊他们了。”张永弟连问说:“怎么回事?”米虫愤怒的说:“刚才我在夜市见那梨才卖八毛钱一斤,就买了五斤,提起来的时候,就觉得老板最少扣了一斤半的称,你知道我家也是卖水果,感觉肯定错不了,我就说不要了,还骂了他两句,他就跟我吵起来,最后他就动手,他长得比较胖,一不小心就给掐到我脖子,根本都没办法反击,后面还是老变从后面踢他摔,我们才跑过来了。”
在勇夏潭,卖菜卖水果东西缺斤短两是正常的,超市里卖相同品种的梨一斤要一块二,外头只要八角,一斤要吃三四两称,争吵打架的事是司空见惯,甚至不少闹到警察的来的。如果命不好,打了不该的人,那就受苦了,但卖者为了竞争,还是一成不变,唉,如果承包市场的老板用心去认真执行明文禁止管理条规,哪会出现这种丑恶的现象?
老变他们气冲冲的跑了下来,老吊见米虫样,骂着说:“妈的,这么肿,整死他,米虫,带路。”黎老同仇敌忾的说:“拿家伙吧!”张永弟摆手说:“不用,上车。”
坐上车后,老吊又说:“去年夜市一个水果老也是扣了一个本地仔一斤的称,那本地仔后面拿了一个麻袋开车过来,骂了一句丢你老屎,压称,就直接把档上的水果往麻袋收,老板一个屁都不敢放,就站在他眼睁睁看人家收,本地仔收了半袋多后,又砸了他的称才走,后面本地仔又跟两个治安队的过来,把他带走,最后他一出来,就马上离开这里,那本地仔也是半脑,直接要钱就行了,又收水果又叫治安队真是费事,等下我们是砸了再诈,操他妈的,敢动我们的人。”
张永弟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会扣称,怎么不去诈他们?”老吊笑的说:“在一个地方搞过一次,人家都熟眼了,这些卖东西眼睛也是很利的,会分得出哪些能惹的,不能惹的就给你开实价。”张永弟笑说:“找厂里面的人去钓一下,你们再出马不是一样?”
老吊摇头说:“这也有人搞过,但我们没这必要,除非见那吊人不顺眼,米虫,等会你就狠狠下手。”米虫点头说:“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张永弟说:“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就不用跟人家争什么,直接打电话给我们,免得再受伤了。”米虫点点头,心里感动。
水果档也是一石排档,头尾两档最好,黄堂仁的是头档,有六米,一个冰柜放在那,上面摆着西瓜,旁边立着一只胶水桶,他正光着膀拿着毛巾擦着苹果,一个个排整齐,三辆摩托车迅速开到档前,吓到两个正要买水果的女孩子惊叫起来,米虫指着他说:“就是他。”
黄堂仁脸色变得死灰,动作停止,左手里的苹果惊惶得掉下来,老变跳下来,准备冲上去,老吊喊住说:“老变,等一下。”说完捏着手指看向张永弟,眼神问着:“打还是不打?”大家闻言,猜到双方肯定认识。
张永弟压制惊讶,深吸一口气,面容冷峻的指着黄堂仁说:“你出来。”黄堂仁从档位走出来,颤颤惊惊的递上烟说:“哎呀,对不起,我……”张永弟一拳对着他庞大的脸就挥过去说:“打。”
黄仁堂痛“呀”一声,退后一步,众人挥拳一哄而上,像是一群饥饿的野狗围咬着一头白猪,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