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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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说:“这首歌,我们一起唱。”
张永弟说:“我唱得不标准?”李朋说:“随便唱。”隔桌的朱光标说:“哎,是到我们了。”张永弟接过指着说:“你们再等一下。”那叶雯咕哝了一句:“真是不讲理。”朱光标拍着她肩说:“就等一下。”
音乐响了起来,“繁星流动……替我解开心中的孤单,是谁明白我,情同两手,一起开心,一起悲伤,彼此分担总不分我或你,你为了我,我为了你,共赴患难绝望里,紧握你手,朋友!”最后两句,两人大声吼出,相互握手大笑,彼此之前的不安一消而散,歌词让人如此热血激情,高昂心醉。
“桃园三结义”千古传颂,“一桃杀三士”千古留名,不同的典故诠释不同的‘朋友’含义?什么才算真正的朋友?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心中那份相互推心置腹的感恩,可以抛头颅,洒热血,舍生取义;只可惜,在步入到多重齿轮的社会中,经过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社会变剂拉链沉渣的磨擦、碾轧和调沦,还有多少人能拥有这样的知心朋友?难,很难……如果有,那真的得感谢苍天对你的恩惠。
李朋大叫:“老板,再来一首林子祥的《男儿当自强》,过瘾。”朱光标不悦的说:“哎,到我们了。”张永弟高兴大声说:“再等下一首。”朱光标无奈的叹了口气,叶雯攸地站起说:“不唱了,我走了。”拉开椅子,朱光标连忙抓住她手臂说:“你生什么气么?”叶雯看着张永弟他们说:“还说谁欺负我,你会保护我?哼!”挣开他的手往外走。
李朋“嘘”了一声,半歪着头怂恿说:“小子,你马子长得不怎么样,脾气这么臭。”其实叶雯穿着柔软蝶领白上衣配牛仔裤,一米六三四左右,过肩卷发,像是一扇鱼尾,小方脸,弯眉秀目,粉红小嘴,眼睑微肿,左上第四颗牙顽皮跑出整齐的队伍,微凸一点出来,影响不大,右脸颊有颗小痣,左手带着黑带表,评分倒与周茹萍不相上下。
“你看她一点也不关心你,还想让你上来送死,上过没有呀,上过就把她给甩了,这种货色,带回家还不把你老爸老妈气死才怪?要是我是你,早就踢她到桌子底下去了,还给她这样耍这吊脾气。”
叶雯怒盯着李朋,朱光标无所作为的沉默,李朋调戏说:“看什么看,三八婆,就你这模样,脱光我都没反应。”
张永弟知道这话伤人了,但李朋在发泄,也不好阻止,况且女孩子的脾气实在太让人厌恶,是应该让人给讽刺讽刺,叶雯看了男孩子说:“真不是男人。”又转头骂说:“太监怎么会有反应?”说完向前走。
邱成搭着谢水灵的肩走进来,谢水灵叫的说:“小雯,我们才来,怎么要走?”叶雯没好气的说:“不走,在这受气干嘛?”谢水灵忙问:“怎么回事?”邱成见张永弟也在,一愣,对着张永弟笑着点点头,又见朱光标面色难堪的站着,看样子双方闹了矛盾,想到张永弟手段,连忙指着介绍说:“阿标,他就是巧艳的干哥。”叶雯听到转过身,李朋头皮发麻看向张永弟,眼里说:“胡巧艳的朋友?”
张永弟点点头,站起来笑着说:“鲁天平他们没来?”邱成摇头说:“他们要加班。”张永弟“喔”一声,又对李朋说:“还要不要喝?”李朋摇头叹气说:“哪还有心情喝?下次见到巧艳都不知要说什么?”
张永弟轻声说:“怕什么,直说就是了。”心里对朱光标他们一点好感都没有,男的胆小如鼠,女的任性无理,得让胡巧艳不要跟他们走近,“老板,结帐,你坐,我们先走了。”
他们到了池塘边,倚着栏杆喝着啤酒,李朋向池塘吐着口水说:“我今天拆散了人家一对小情人,还是巧艳的朋友,真够巧的。”张永弟说:“拆得好,那女人骂你太监的时候,我还真怕你动手打她?”李朋抬头说:“我有这么低级么?打女人?不过这样气他们,那男的也没吵起来,不然可以打一架。”
张永弟大咧咧的说:“想打架不是简单,走,路上看谁不顺眼就动手,我做后备力量,搞完了再找两个小姐来按摩按摩。”
李朋知道他是开玩笑,摆手说:“我还没这么变态,这么没人性。”喝了口酒又说:“老变那吊人脸皮真的厚,让他去看食堂,他就专门跑到张玲玲身边跟人家说话,人家理都不理他,让他不要打扰,他管都不管,还说你如果去插队,我管都不管,搞得人家连队的不排就走了,如果丰言看到,还不骂死他,不过,还是给陈队训了一下,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可能就被踢出来了。”
张永弟递上烟说:“下次你提醒提醒老变,不要搞得太出格,这家伙像小孩子一样,什么事都不懂,不让他出来混就是这样。”李朋点上烟说:“刚出来的人都是这样,什么都不怕,等打两三年工,就稳了,今天如果老变在这,让他去搞搞那小姑娘,也是不错。”
张永弟说:“如果是人家骂他太监,他早就靠上去抱人家说试试就知道了。”李朋想了一下又说:“是不是里面的小姐,每个都有**留底?”张永弟心说:“还是不能避免的回来他关心的。”嘴上说:“没有,也就她们几个靓一点的有,这是杀手锏。”
叶雯甩着Call机链,嘴里哼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心想:“只是想考验一个朱光标,没想到他连争吵的勇气都没有?”
忽然,一条人影从她身边跑过,手指一痛,Call机让人抢走了,她立即呼声大叫:“抢劫,抢劫了。”撒腿便追,李朋身子一动,准备扔酒瓶,张永弟抓住说:“不用管他。”
因为劫匪是马达,麻子三人在不远处站着,没有其它热心人出来挡,半分钟,马达沿池塘跑出兴建路去,叶雯追到路口,便粗喘气停了下来,人已无踪影了,麻子他们见无事,倒头便走。
李朋说:“怎么不帮她?随便就可以拿下那抢劫的?怎么说她也是巧艳的朋友?”张永弟说:“我还不希望她有这种朋友,这种人有什么好帮?吃力不讨好,再说,抢的人我也认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不用跟小艳说。”
李朋说:“知道,抢的那人是你马仔?”张永弟摇头说:“不算,但可以叫他们做事。”李朋盯着她背影说:“那男的不跟出来,可能被我的话感动了,浪子回头。”张永弟笑骂说:“自恋。”李朋说:“哎,她怎么蹲下来哭呀?走,过去看看。”
叶雯半跪在地上,右手食指划出了一条螺线状的血条,血珠往地板上滴,左手用力按着左腹,咬着牙,脸色青的吓人,豆大的汗珠往下落,李朋动了恻瘾之心,便说:“哎,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叶雯看了一眼,不答话,头向下偏,跪的变成坐了,一脸痛苦,李朋骂着说:“要不要去医院?我扶你?”说完伸出手,叶雯甩着肩,摆掉李朋的手,张永弟冷淡的说:“走了,别自讨没趣,治安队的等下就来了。”李朋手放进口袋说:“看在你是巧艳朋友的份上,我才理你,不然……哼,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去医院?”
叶雯沉默,李朋上车说:“妈的,好心给当驴肝肺。”听到渐近的警鸣声,便说:“破烂,到文化广场转转。”
五十九章
第二天十点,袁媛打来电话,张永弟一听:“喂,什么,晕倒了,在医院,好,我马上过去,你在门口等我。”爬起床心里咒骂:“妈的,前两天发烧才好,今天巧艳晕倒,怎么这么衰?”
张永弟开车到冈菘医院,鲁天平正在门口候着,张永弟焦急问:“小艳怎么样?”鲁天平说:“已经检查了,没什么事,医生说是贫血引起昏倒。”带着他到病房,病房东面摆了四张床,其它都是长条铁背椅子,一根根铁架子竖立,许多人坐在椅上吊针。
胡巧艳躺在第二张病床上,脸色惨白,袁媛陪在她身边,微笑的说:“永哥,你来了。”张永弟摸着额头说:“感觉怎么样?”胡巧艳笑说:“没什么事了。”张永弟皱眉说:“怎么这么冰?现在是不是很冷?”胡巧艳说:“只是有一点,医生说这没事,吊完针就好了。”
鲁天平说:“刚才交了四百还不够,我们没带这么多,等会你去交?”张永弟点点头拿出钱包递了四百过去。胡巧艳劝说:“你们快点回去上班吧,永哥在这陪我就行了。”袁媛点点头,站起来说:“那我们先回去了,永哥,我们先走了,这些都是化验单。”张永弟接过点头说:“多谢你们了。”袁媛说:“巧艳是我的好姐妹,哪用这么见外,上次你还帮了我们?”
张永弟交了钱回来,胡巧艳问着:“交了多少钱?”张永弟说:“一百八。”胡巧艳叹气说:“本来不用交这么多钱,天平背我上楼检查的时候,我就醒了,很想跟他说不用检查的,是贫血引起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可就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给人家检查,白白花了这么多,三分之二的工资没有了。”
张永弟轻拍说:“这样给他检查一遍身体也是好的,不用担心钱,钱我有的是,你贫血很严重么?都经常这样昏倒的?”胡巧艳点头说:“我的血值才有五点二,只要不用干得太累,就不会昏倒,今天早上搬了不少箱子,又老是上下楼拿货,所以一时才顶不住。”
张永弟忙问:“五点二?那正常人的是多少?”胡巧艳说:“一般都是七点多到十一二点。”张永弟担心说:“相差这么多?那不是很危险?”胡巧艳笑说:“就尽量多吃多补喽。”张永弟说:“他们开车送你来的?”胡巧艳摇头说:“不是,厂里叫了救护车,他们陪来,永哥,我想喝水。”
张永弟买了两瓶矿泉水回来,说:“没有热的?”胡巧艳摇头说:“无所谓。”张永弟说:“厂里的伙食又不是很好,这样在厂里吃,怎么补?我看以后下班就过来跟我吃,我开车过去接你?”胡巧艳拒绝说:“不用了,这太麻烦?”
张永弟挥着手说:“有什么麻烦,要不我提过去给你,反正外卖也好提?”胡巧艳眨着眼说:“我还以为你要自己煮?”张永弟摆手说:“自己煮,多麻烦,况且也我不喜欢下厨。”胡巧艳点头说:“的确,你们男人,没有几个是喜欢做家务的,其实厂里的伙食也还可以,永哥,不用了,下次我会小心的,如果不舒服就马上请假,不会再硬撑的。”
张永弟摇头说:“在厂里哪能由得你?”胡巧艳安慰说:“我们科长对我很好的,我请假他是一定批的。”张永弟说:“你们科长是男的?”胡巧艳点头说:“是,很年青,才二十六七岁,他也是由员工升上来的。”张永弟不禁脱口问:“那他让你当助理,他想追你?”胡巧艳说:“没有,人家有女朋友了。”
张永弟心底一松,又醒惧:“自己怎么在意这个?”又想到发烧吊针时的梦遗,深呼吸警告:“不能,绝对不能。”嘴上说:“好吧,不出来吃就不出来吃,不过,这两天一定要出来,我买几只鸡给你补补,以后周末没事就过来煮饭,我也不用出去吃快餐了,对了,我想让阿信他们出来卖书,你觉得怎么样?”
胡巧艳说:“可以呀,做生意比进厂好多了,回去后可以跟他们商量商量,我听邱成说,昨晚在卡拉OK那……你们……”张永弟笑着说:“你们经常在一起么?”胡巧艳摇头说:“那男的是跟天平一起的,但叶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