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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如娇似妻:超冷情大叔,放松点!-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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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亲人。

夏惟夕眼泪已经滑落出眼角,饶是再抱着侥幸心理,她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的男人很可能在里面,然而大叔不让她进去,她知道大叔有多固执,所以她只能选择默默接受,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帐篷前。

他们进去了。

帐篷里是一片漆黑,然而在手电光芒的汇聚之下,他们还是看到帐篷中央有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人。

他毫无生气,头近乎低到胸口,他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塑般静静展现在那里。

空气中弥漫着不够新鲜的味道,冷逸杰和金丝眼镜对望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尽管事实摆在眼前,他却依旧觉得很刺目,心如同被人用力划出一个口子。

他真的从不希望事情到这步田地。

他怎么跟夕夕交代?

夕夕怎么能够接受这事实?

眼前的男人衣衫褴褛,身上几乎没有一寸完整的肌肤,支离破碎的衣衫浸着血迹,联想到那视频里的内容……

他能够想象宗世勋曾经受到过怎样的折磨。

他们将他丢弃在这里,让他肆意流着血,等在这片无止境的黑暗之中,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光芒、没有希望。

他已经不报任何幻想了,任何人在这样的状况下都会丧命。

这顶军用帐篷显然比一般的要大一些,像是一个简易会议帐篷,里面可容纳两三个男人直着身子站在那里。冷逸杰错了下身,让金丝眼镜上前去查看宗世勋的状态。

不料他刚一扣到宗世勋的脉搏,却忽然诧异地“嗯”了一声。

他回过头,惊讶地看着冷逸杰,眼中的难以置信和敬佩一闪而逝,他立刻拿下扼住他的手腕,片刻之后,宗世勋的指尖便出现青紫。

过程虽然缓慢,却被冷逸杰一点不落看在眼里,他忙问:“怎么了?”

“他是假死。”

假死是一种状态,顾名思义,就是人并没有真正步入死亡,只是由于环境所迫,人体所表现出的一种自然保护措施。

在假死状态下,人的生命体征会近乎消失,仅凭脉搏和心跳来判断人的死亡状态显然不能发现人体根本没有死亡,只要通过及时的救治和复苏就可恢复正常。

所以,不乏有人被活着送进棺材,活着送进火化炉,这保护对于草率的人类来讲,反倒是一种致命的危害。

冷逸杰闻言也不由一怔,他忙快步走上前去。金丝眼镜这时已经开始想要查看他的瞳孔状态了,然而他刚抬起宗世勋的下颌,他的手就被反扣住。

宗世勋的手紧紧握住金丝眼镜的手腕,他吃力的、缓慢的抬起头,睁开双眼,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中星光不再、一片死寂。

那一刻连冷逸杰都为之敬重,他不明白这么多天来宗世勋究竟靠着怎样的意志撑到现在。

他竟然没有死!冷逸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高兴,他以为自己会失落,可他一点都没有。对生命的珍惜早已让他忘却情感的处境,他从不昧着良心轻视每一个生命,宗世勋还活着,这对于夕夕来说是最好的事情!

“你还好吗?我们来救你了。夕夕——她也来了,她就在外面!”

他俯下身子急急地说,作势就要和金丝眼镜将他架起来。然而两人刚一抬起他的肩膀往上提,他却因为吃痛而用力喘了两口气,椅子跟着他们的动作被连带着抬了起来;与此同时,一种莫名其妙的响动在安静的帐篷里如同炸雷般响起,像是秒针的走动,极轻、却足以让人恐慌。

是炸弹,金丝眼镜脸色一变。

他此行的目的正是为拆除这些东西而来,冷逸杰对于这个组织的手段有所耳闻,他们会使用一种相当血腥凶残的“人体炸弹”,将小却威力巨大的炸弹植入人体实施爆炸行为,人体作为炸弹的掩护,没有人会想到那东西就在活人的身上。

他立刻松开手,长指先是摸向凳子,宗世勋坐了这么久,尽管考虑到这种情况,他却还是为此而觉得心情沉重。

他的皮肤粘在椅子上了,因为坐太久。强动只能撕裂他的大块皮肤,造成大面积创伤。

然而这不是最重要最可怕的,那枚炸弹究竟在哪,才是他们亟待解决的问题。

宗世勋的呼吸渐渐缓和下来,又陷入那种微弱状态,冷逸杰蹲下身去,长指在他身上一寸寸摸,对他说:“你不要担心,我们现在就找到炸弹拆除掉,然后带你出去。”

“我出不去。”宗世勋忽然平静地说,他的声音已经哑到不行,这么微弱的气息,几乎刚一脱口就在空气中消失。

“说什么话,夕夕她一直在等着你,你活到现在不就是为了见她吗?”

“让她进来。”

宗世勋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眸转了转,视线转向帐篷门口。

“我——身体里有炸弹,由……我的脉搏控制着炸弹的平衡装置。一旦,我有体征变化,炸弹就会爆炸。我只能维持这种状态,让我再见她最后一面,然后你带她离开。我死掉,也会牵累你们的。”

他极其吃力说出这么一串话,眸子里却燃起久违的点点星火,那是对爱人的渴望,让他足以支撑着自己活到现在。

他一直活在这种等待中,尽管不情愿,他却深知夕夕会来。他能再见她最后一面,他死而无憾。

冷逸杰看了眼金丝眼镜,这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他必须征询他的意见。

金丝眼镜却若有所思,他手握在他的脉搏上,冷静说:“这应该是一枚纽扣炸弹,虽然很小,但却威力惊人,如果以脉搏为支撑的话,它应该在最能感应到脉搏的地方,首先排除心脏的可能,心脏周围脏器太多,这手术不在专业条件下进行很可能会因为实施过程中而提早爆炸。所以,我想那炸药应该就在你的四肢处,手腕或者脚腕。

“你有多大把握这东西不会爆炸?”冷逸杰问。

“找到它我就能拆除它,所以必须保证我能安全找到,宗先生,可以配合我一下吗?”

宗世勋痛苦地摇摇头,漫长的等待几乎磨灭了他能再活下去的心志,他现在只想见夕夕最后一面,他愿意在那一刻陷入终点和永恒。

“我想见她。”

他坚决地,一字一顿地说,目光始终注视着帐篷出入口。

冷逸杰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思考对策,片刻后他已经站起身来,疾步走向帐篷外,对焦急踱步的夏惟夕轻声说:“夕夕,过来。”

夏惟夕如临大赦,她颤抖着抓住大叔的手焦急地问:“他还活着吗?”

冷逸杰顿了顿,竟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还活着吗?是啊,他还活着,但是……离死不远了。

他如同行尸走肉,坐在那里,数天来日复一日等待着。

“你进来看就知道了,别让他太激动。”

夏惟夕不明白大叔为什么这么说,然而紧接着她便被拉入帐篷,看到了自己担心良久的那个男人。

他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饶是有心理准备,她的眼泪还是情不自禁便夺眶而出,汹涌至极。

她的目光同他交汇的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他眸子一亮,那双蔚蓝色如湖泊般的眼眸本来是一片死寂,却已在刹那之间陡然清澈起来,足以映出她的影像。

她来了,她没丢下他,他所有的等待所有的努力都只为再见她最后一面!而现在,他终于看到她了!

“世勋……”夏惟夕哭着说,继而快步走上前去。

宗世勋急促喘息着,空气中忽然再次响起那浮躁至极的声音,如同秒针一样滴答作响。

冷逸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看向金丝眼镜,他正循着声音在宗世勋身上紧张寻找着什么。

找到了!果然是在脚踝处!

他手摸到一个硬邦邦的小东西,就在离他脚腕上一处创口不远的地方,这些家伙可真是丧心病狂,脚离地面这么近,不光是脉搏能影响炸弹的启爆,就连地面震动也会让其受到影响,这一定是为后续救援所设,如果有人没有像他们那样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恐怕现在已经跟宗世勋炸成一团灰烬了!

宗世勋闭上眼睛,胸膛起伏不定,那爆炸声越发急促,冷逸杰看得出,他是在努力平复心跳。

“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夏惟夕却不明原因,急着走上前去,中途被冷逸杰拦下,她忽然用力甩开他的手,哭着说,“让我过去!我是他的亲人!我是他的妻子!”

冷逸杰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这神情转瞬即逝,眨眼间他已经又扯上她的手,紧紧钳住:“别过去,你会害死他的!”

“他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一直让他坐在这里,都不让他出去!你们疯了吗!”

“夏惟夕,你冷静点!他身上有炸药,你的一举一动对会让它随时爆炸!”

冷逸杰忍无可忍,破天荒地吼了她,他的心情根本好不到哪去,他又沉重又烦躁,未知的险情和一条人命生死难以把控的折磨让他整颗心乱成一团!

闻言,夏惟夕却是愣在原地,她停止反抗,怔怔看着宗世勋。

他没睁开眼睛,然而他唇角已经是浮上一丝苦笑。

良久的沉默,他们近在咫尺却不能相碰,金丝眼镜还在一旁埋头工作,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炸弹埋的太深了,又在创口以上的部分,他想推进到创口处成功拿出,宗世勋必然要忍受剧痛的折磨。

在这期间,他甚至不确定他会不会因为呼吸太过急促而早早就引爆炸弹。

他每往前推送一下,宗世勋的眉头就皱一皱,他的手紧紧抓住椅子把手,拼命压制着自己的呼吸。

“夏惟夕,你过来。”

他终于再度睁开眼睛,那漂亮的蓝色眼眸中盈满痛苦和隐忍。

冷逸杰松开手,眼睁睁看着夏惟夕走上前去,他也跟着情不自禁走了两步,宗世勋却忽然将头转向他,对他说:“先出去下,求你。”

他不得不顿下脚步,金丝眼镜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有情况叫我。”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大踏步走出帐篷外面。

队员们立刻围了上来,询问状况,冷逸杰只说“还活着,我们正在想办法”,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夏惟夕走上前去,一步,两步……她终于靠近他,在他面前蹲下身来,单膝跪在他面前。

四目交汇,他眼中柔情似水,他抬起手,吃力地挪向她那张秀美的脸颊,轻声说:“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可那担心,并不是爱。”宗世勋苦笑,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

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并不后悔,他很庆幸,他看到她曾经努力过,她一直在努力。

爱与不爱,此刻真的还重要吗?

“我会救你出去,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远远离开你的组织,不要让他找到你,大叔会帮我们的,不会让你再受折磨的!”

她哽咽着,情不自禁伸出苍白的手,触摸他冰冷的面颊。

他的泪水滴在她小小的掌心里,晶莹无暇。他曾经污点斑斑,然而,他的心是干净的,从不曾被污染过。

“会有人替我照顾你。”他笑着说,由衷而笑。

夏惟夕闻言忽然脸色一变,她皱起眉头,生气地吼:“宗世勋,你是我的丈夫,你不照顾我谁来照顾我!你不能说这种话你听到了没有!我们应该相濡以沫,我们应该在一起的,我们应该……我们应该……”

她说不下去了,争执并不是她的擅长,内心的悲凉让她无处释放。

“别哭。”他轻声说,手指拂去她的泪水。

他就这样看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的每一颦每一笑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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