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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玻璃唇 玻璃唇-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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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是真的信了?
               我可是真的赢了这一仗?
               依了他,应了他,又可和他呆在一起,还有什么不可应的吗?
               从此可以,夜夜,好梦留人睡?
               下来的日子,快乐简单,紫醉红迷,生生的可人的世啊,杜十娘爱上它。
               孙富被当下医学奇迹般地救活,这只鬼再执他手,已无法到达他的灵魂深处,他的肉体日渐强大,把灵魂全数封锁,如当下世上的一只瓶装风景一样,却无口无关,令人无法开启他的心房。
               素素又回到包家文那儿上班,她常常来医院借着看孙富的借口,来接近遇春,我这只鬼早明了遇春的心,任他们谈话。在他们的言谈间,我才渐渐晓得,孙富服装公司的资产全部冻结后,素素没的法,只好通过宝儿介绍到包家文那儿当了个小差,给模特们分派衣裳。
               而我,镇日随着遇春,从家到医院,从医院到家,除了照顾孙富,便和他形影不离,两个人叠成一个人一样。偶有空闲提着菜篮,买红的绿的白的黄的,鲜嫩嫩,活生生的蔬菜,如买七情六欲的人生,如购肝肝肺肺的爱情。切了,煮了,炒了,煎了,蒸了——呀,也爱了,杜十娘学着扬州市面上的小吃,个个玲玲珑珑地做给他。
               添了他嘴,喂了他胃,看着他食,也举着红箸人模人样地吃了,居然知道了——香!
               可是因了他,杜十娘这只鬼,渐渐学会了做人?
               第五章时时提防,刻刻守护
               只是吃了得背着他把那吃食吐了,一日被他看见,拦腰抱住,整个儿离了地面,贴他身上,宝儿,你......怀孕了吗?咱们结婚吧!
               怀孕?结婚?
               天,我是一只鬼,怎么会怀孕啊!
               结婚以后,你给我生个孩子,不,最好两个,双胞胎,龙凤胎,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杜十娘在他的怀里,眼泪一颗颗流了出来,一下江河泄地,湿了他的衣裳——那是被迫圈栏了六百年的苦痛的。
               六百年前,我要的,李甲不肯给我。
               六百年后,遇春终于肯给了我。虽是当下社会说的什么同居,却也是俗世的夫,俗世的妇,俗世的阡陌红尘,俗世的璎珞敲冰,实实在在红红绿绿的恩爱啊!
               平常夫妇,原是这样。
               六百年前杜十娘心心念念,盼盼望望的爱原是这样——这样的为他洗衣,这样的为他做饭,这样的为他生儿育女琐琐屑屑白头偕老地久天长......
               ——可,我,是,一,只,鬼,啊!
               他一时着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我的眼泪水般流淌,忙又哄又吻,不许你哭,宝儿......
               他的舌尖把一粒粒的眼泪承接,喝稠酒,饮桂花酿,一时被他弄的更悲至悬崖,遇春,遇春,我......
               ——难道告诉他,我是一只鬼吗?那,那会吓煞他!
               他却把我抱得更紧,吻如春雨般下,敲打着这只鬼的皮肤,不休不止,不停不罢,一路吻下。
               呀,多久了,不敢再做那戏水鸳鸯,时时提防,刻刻守护,怕吸了他的阳。今日却不由了我。
               软,骨头软成了水,软成了酒,软成了火焰,软成了蛇,流过他,醉了他,火舌舔着他,毒液浸透他,遇春,遇春......
               呀,此时不由了我,亦不由了他,他要了我,我要了他,两相下直想嵌在彼此的皮里,骨里,肉里,魂里,方才罢!
               和泪爱着他!
               这张皮越来越艳,血色隐隐欲滴,点点寸寸,都温润如玉,开成一枝三月碧色桃花。
               不用画,有什么,是比爱更好的妆?
               而他,脸色灰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控诉了这只鬼的恶行罪状。
               王队说,小柳,你要注意身体啊。同事说,遇春,你怎么脸色不太好啊。连那臭道士也一日在恩爱无间处,把遇春迷去,把杜十娘责骂,举着那碧玉葫芦,问我,杜十娘,可是想进这葫芦里安家?
               我这只鬼披衣覆体,哭着哀求他,道长,十娘我,我,爱他。他也爱我!
               爱?那道长拂尘一扬,人世贪嗔痴怨,六百年你还没看透吗?
               没,道长。小女子只要爱一场。
               冤孽!他拂尘一扬,转身而走,凌空抛下一句话,杜十娘,切切记住,你是一只鬼,他是一个人,人鬼殊途!以你的明敏,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
               怎么看着办啊?
               离?开?他?吗?
               第五章一如妓女的卖身契
               电话铃铃地响。
               什么人,这个时候还打电话?忙忙接了,怕是孙宝儿的刘叔叔,一月有余,他没有和我联系了,可是怕遇春在身边,与我一接触就泄了密吗?
               却是另一个男子,声音磁性,阳春白雪,天然吸引,喂,宝儿吗?
               白骨不由一怔,齐天乐!
               这么久,他才打电话给我,可是偶然想起的?他的身边不缺女人装裱镶框。
               我“嗯”了一声,他在那边笑说,想我了吧,宝儿,这么情绪低落?
               这个男人,一惯地轻薄,他凭什么认定杜十娘就想了他了?我这只鬼若有心,心里现在可该是满满的装着都是柳遇春罢?
               于是娇笑声声,和这个情场浪子调笑,恢复了职业本色,柔声道,天乐,我很想你啊,很想,想得我失魂落魄的忘了你的电话号码,可以再告诉我吗?
               提醒他,没有想,想一个人,怎么可以把最重要的忘,怎么可以这么长时间并不想和他通话?
               他并未受伤,呵呵一笑,轻薄如旧,是么,以后,我会让你想的!宝儿,不要学说反语这样的修辞手法,我是花匠,专剪玫瑰的刺,明白吗?
               呵,玲珑而刀枪不入,他是块水晶,光辉四射!
               杜十娘比他不过!
               这样的男子,怎么可以不......喜他?
               当个朋友也好的。
               而他却把话题一转,一本正经,谈开了工作。宝儿,陈编把剧本都写好了。明天,你和白导一起来北京,我已叮嘱他把机票给你买好。剧本在白导手里,你可以和他在飞机上看看,我们边看剧本边演。
               呵,这个白导,也要去么,这个傀儡导演!
               应,还是不应他?
               拿着电话,看着熟睡的遇春。他孩子般睡着,脸却暗淡无光。这,还是我初初上岸时遇到的那个英俊的男儿郎吗?
               不,不,已然不是了啊!
               抽刀断水。
               我,得,离,开,他!
               于是答应了齐天乐,明天就跟了白原去北京。挂了电话,跪在遇春的身边,把他的发丝轻轻抚摩,一根一根,都曾是杜十娘手下的水草,恩爱里波动过的呀。遇春,我走了,你会好点的,让我走吧。
               眼泪两颗。一夜无话。
               第二日果然白原打来电话,说下午两点的飞机。我和遇春说了,他万般不舍,但也不想阻了宝儿的前程,还强作欢颜要去送我。于是告别孙富,别了素素,依依不舍地和遇春在机场抱了又抱,直怕再也无抱的日子,那白原一个劲地催,孙小姐,别缠绵了,小心误了时间。
               误了时间?
               阴阳相隔本无时间。
               但推开他,走出他的怀抱,不回头,回不得,怕这只多情鬼再哭。
               更怕看他红热的眼眶,画框似的,镶了两汪欲流不流苦痛的湖泊。
               走。
               走啊,我是一只鬼啊。
               罗带同心结不成。
               江头潮已平。
               我是只是一只鬼,只有皮,没有心。
               而柳遇春,他也转了身,龙行虎步地向门外走去。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深知齐天乐的实力,这一去,孙宝儿回来,不知道可还会不会是他的人?
               但他爱她,就让她一个人飞行。
               因为,那是她要的命运。
               恍惚间,六百年前,他就这样看过这样的场景,他爱的女子,从楼梯上缓缓地下来,千万种风情,他都眼睁睁地看着她给了另一个男人。
               不。
               他,不要这样的重演的命运!
               他转身,他跑了过来。却迟了,命运就在几秒中买卖成交,签了合约,一如妓女的卖身契,需千赎万赎。
               我这只鬼虽未回头,但看见了,知道了,上了飞机了。皮骨冷到极处,无法打发惶恐,问白原要了剧本来看,却是当初说定的那个凄凉故事。
               话说有一闺秀,长得美,一日春游,风有情,脸无辜,面纱吹落,那美让一个男子偶然看见了。这一看了不得,那男子央媒来说,可她早许配了人家,怎么可以嫁了他的?于是红罗帐里,她正做着女儿家家的梦,却被牛角尖刀刺进了胸,生生溅了一脸的血,她的心也让人摘了。她的魂魄满脸血污,面目看不清了,且胸前露出个大腔子,血窟窿,滴了一路的血,往奈何桥去。她伸手和那孟婆掏一碗汤喝,孟婆叱她,冤死鬼,不在名册怎么就来了?这汤有的数目,不是什么鬼都可以喝,快快回去,把那心找回来再说!
               原来喝那汤,也要在名在册,有资有格。
               第五章人鬼皆喜喝的毒品
               于是她一路找来,却不知是谁掏了她的心,她见一只魂魄就问,你见了我的心么?你见了我的心么?......杜十娘无心,知没有的疼的。内部无肝无脏,无血无肉,真真的空空如也,空穴来风,就连那白骨上的人皮,也不过是徒托空言,空中楼阁。
               ——再怎样的美、媚,我也变不成一个人!
               她一路找来,好不容易找着,是那男子,他强行的摘了她的心,拿回家裹了喜帕,通了风,日日烧香上供,夜里掖在被窝和他一同睡了。她想索了回来,却看他举止奇异,对着那心喃喃自语,才慢慢晓得,他这样子,原是因为爱呵,他爱她,得不到她,便把她的腔子剥了,取了她的心了,那样她就和他在一起了。
               她被感动。
               这个世界除了爱情,还有什么能让一个女子或者女鬼更感动的?他剥夺了她的生命,她原谅了他。可取心的日子也不取了,错过了投胎的日子,且夜夜魂魄附那心上,和他抵死缠绵,无休无止。本以为就这样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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