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宦之风流无边-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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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这番话,让尉迟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浑身一下冒出一层鸡皮疙瘩,小皇帝这话分明就是威胁,那意思如果她不从就要拿楚王问罪。
想到这里,尉迟氏慢慢直起腰身,举手捋了捋额前的乌发,以她那闪动着泪珠的目光,向着小皇帝那双淫荡的眼睛迎了过去。
小皇帝大喜过望,张开双臂朝尉迟氏身上猛扑过去,两人顿时滚做一团……这一夜小皇帝兴致极高,一直折腾到东方发白。
第二天,尉迟氏却未能如愿以偿的脱身而去,她想要服侍一夜就回家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小皇帝根本就不可能放他走,试想,以为至高无上的皇帝得到的一件心爱之物,要是不玩个尽兴,玩的够了,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尉迟氏在宫里住了大半个月,小皇帝才恩准他回到楚王的王府去。
这大半个月楚王朱桢绝对是在煎熬中渡过的,他听说自己的新婚妻子被强留在皇宫中,就知道要坏事儿,对于这位人性纨绔的小皇帝他太了解了,除了爱做木匠活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好色,再加上身边有魏忠贤、易土生这样的奸佞挑唆,肯定干不出什么好事儿来。楚王曾经进宫,要求把妻子接回家,可是根本就见不到皇帝,所有人都说不知道,装傻充愣,他也没办法。
好容易盼着尉迟氏回来了,刚一进屋,楚王就拉着她的手,气咻咻的问:“王妃怎么现在才回来,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在皇宫里住了大半个月?”尉迟氏一开始支支吾吾,后来就脸红,最后没办法就一五一十的把实话说出来了,朱桢登时就傻了,他本来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如此的奇耻大辱怎么能受得了。
朱桢拉着尉迟氏的手一松,却没有发火,只是脸色一沉,从屋子里走了出去,尉迟氏登时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朱桢心里非常的暴怒,但是他为人很阴沉,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不但不是发火的时候,而且一定要人气吞声,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他已经危险到了极点,就算他不发火,小皇帝还不一定能放得过他呢!
首先,小皇帝自己做了亏心事,肯定对他处处提防,甚至于派锦衣卫调查他,其次,小皇帝看中了他的妻子,也许会千方百计的谋害他,抢夺人妻。总之,自己的处境已经危险到了极点。而且,这口气他也咽不下去。
朱桢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他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找小皇帝讨回公道。连续几天朱桢都坐立不安,尉迟氏那个贱女人在他的眼里,俨然成了一块用旧了的抹布,肮脏到了极点,看一眼都懒得看,可是他还不敢惩罚她,冒起忠父子就是前车之鉴,他要对付小皇帝,又觉得力量有些不足,迟迟的不敢动手。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两个人来访,彻底的改变了朱桢的一生。
这天朱桢正在客厅里喝茶,刚刚因为冒火摔碎了一只茶杯,突然,管家来报告说:“王爷,门外有两个人,一个说是东瀛使节,一个说是西班牙使节,要求面见王爷。”朱桢心里正在冒火,那里有心情见什么使节,在他的眼里,这些人不过就是不懂得孔孟文化的蛮夷而已,见不见得无伤大雅。
“不见,不见。”朱桢没好气的说。
“可是……”管家沉吟道:“可是他们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和王爷您有莫大的关系,如果王爷不见他们一定会后悔的。”
“这些蛮夷,根本就是危言耸听,好吧,你让他们进来吧。”朱桢沉着脸说,脑子里不由得又浮现出妻子被凌辱的图像,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暗想:难道我就这样沉沦下去了吗?上天对我何其不公?
过了不大的一会儿,一前一后两条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打头的那个,穿着一身东瀛武士服,腰间陪着细长的日本刀,留着一瞥小胡子,眼睛炯炯放光,看年纪顶多三十来岁;后面的那个满头黄色的卷发,穿着一身奇怪的铠甲,眼睛是海水一般的碧蓝色。
两人一进门就给朱桢鞠躬问好。朱桢坐着没动,淡淡的说:“两位请坐吧!”两人同样站着没动,那个佩刀的东瀛人说:“请问阁下是不是大明朝的楚王?”
朱桢点头道:“我就是楚王,有什么事你们就说吧。”东瀛人再次鞠躬,以铿锵有力的语气说:“在下丰臣秀赖,参见楚王。”
“丰臣秀赖!”楚王沉吟道,心想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倒是‘德川秀忠’这个人在中原比较有名。丰臣秀赖厉声道:“这位是西班牙无敌舰队的指挥官,史密斯先生,我们两个来面见王爷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对于这两个名字,朱桢感到同样的陌生,所以,也就没什么兴趣跟他们说话,懒懒散散的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丰臣秀赖道:“希望王爷把仆人都赶出去!”朱桢冷笑道:“有什么事情如此的机密,这里都是我的心腹,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半天没说话的史密斯突然道:“看来王爷没有多少诚意和我们交谈,那么我们就告辞了,只是王爷你千万不要后悔,我们可是为了帮助你而来的。”朱桢一愣。
争天下 第一百六十八章密谋造反
史密斯和丰臣秀赖冲着朱桢行了个礼然后双双往外走。朱桢突然站起来说:“两位且慢,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丰臣秀赖转过头来哈哈笑道:“怎么,阁下有兴趣听我们说话了吗?”史密斯道:“我们可以坐下来,但你一定要把你的仆人赶走,不然咱们的谈话内容如果泄露出去对你我都没有什么好处!”
朱桢想了一下,站起来道:“既然如此,咱们到我的书房里去谈好了,两位请。”丰臣秀赖和史密斯双双点头,跟着朱桢来到书房。
楚王的书房设在一个独立的小小庭院里,是一明一暗的两间平房,外面照例是花草木石,室内却布置的出奇的简朴。特别是里面一间,只有数架图书,一张长榻,几把椅子,书案上除了笔墨纸砚之外,并无任何珍奇玩好的摆设。墙壁上也只是正中一面挂了一幅临摹的《富春山居图》。
史密斯还好一点,他是西洋人对于东方文化根本一窍不通,丰臣秀赖却是对中原文化了如指掌,他满心以为楚王的王府到处都是珠帘绣阁,陈设精奇,这书房想必也是极其华美讲究。万万没有料到竟然是如此简朴,甚至有点寒酸,脸上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朱桢一直都在留意两人的反应,这是看见不出自己的所料,就得意地微微一笑。然后来到一架图书之后,伸手一拉,图书架子登时被拉开来,露出后面的一道门户,原来这房间里还有一道暗门,通着里面的一间密室。
朱桢笑道:“两位要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话要对本王说就请进来吧,这里才是最安全的,说完第一个走了进去。”史密斯和丰臣秀赖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楚王点燃了密室里的灯火,然后转身把书架子拉回到原位,这样从外面看来,他们三个就凭空的消失了。楚王用手指敲了敲书架子,发出铿锵的响声,说:“这是铁打的,绝对的隔音,即使有人在外面倾听,也根本听不到什么,两位有话请直说。”
丰臣秀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发现整间密室除了有几把椅子之外几乎什么也没有,笑了一下说:“王爷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和你这样的人商量大事儿,我非常的有信心。”朱桢道:“可是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史密斯道:“丰臣秀赖将军是东瀛丰臣秀吉关白的次子,也就是关白的继承人,所谓关白,就是你们中原的宰相了。”
朱桢心里一惊,原来是个大人物。“那么两位这次来到我的府上,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史密斯看了一眼丰臣秀赖,意思是让他先开口,丰臣秀赖也觉得自己对大明朝了解的比较多,所以,站出来说:“是这样的,我们听说王爷受到了一些侮辱,所以特地来帮忙的。”朱桢双眉上挑,怒道:“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丰臣秀赖鞠躬道:“王爷请息怒,因为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全南京城的人几乎人尽皆知,所以王爷用不着对我们动怒。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帮助王爷洗雪耻辱,让王爷活的有面子。”
“帮我洗雪耻辱,就凭你们?”朱桢毫不客气的说:“你们知道我的耻辱是谁带来的吗?就凭你们,恐怕办不到吧!而且,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丰臣秀赖直言不讳的说:“大明朝的皇帝是个昏君,他不配坐在皇帝的宝座上,所以,我们想帮助王爷您取而代之,不知道王爷有没有这个意思,假如王爷仍然要对皇帝尽忠,就当我们没说过好了!”
“大胆!”朱桢喝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这里来图谋造反,你们看错人了,我对当今皇上是绝对忠心耿耿的。”朱桢心想:这两个家伙来路不明,说不定是小皇帝派来试探自己的,千万不能露出什么破绽。
“哈哈,王爷说的不是实话,我看王爷是信不过我们,其实我们帮助王爷也并不是无所求的,我们也有自己的要求!”
朱桢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阻止丰臣秀赖说下去。
丰臣秀赖道:“我和史密斯元帅都有自己的要求,我的要求是如果有一天王爷登上了皇位,要帮我征服整个东瀛。”
史密斯道:“我的要求更简单,最近我们和荷兰人在海面上搞的很不愉快,荷兰人想要夺取台湾岛,我们也想要这块地方,这个岛屿对于贵国来说只不过是一片蛮荒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你坐上了皇帝,希望把台湾岛赐给我国。”
朱桢心里一动,暗想:难道他们真的是来帮助我的!
丰臣秀赖道:“东瀛的情况王爷还不太了解,如果王爷答应了咱们的条件,我就仔细的讲给你听听。”
朱桢还是不太放心,于是试探说:“你们不用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背叛皇上的,我和皇上是亲密无间的兄弟。”
丰臣秀赖和史密斯对视了一眼,前者大笑道:“王爷用不着试探我们,我可以以佛祖的名义起誓,绝对不是皇帝派来试探你的人,如违此誓,天诛地灭。王爷你这下子可以信得过我了吧。”
史密斯道:“我也可以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们是诚心诚意的要和王爷合作的。”
两人说的言之凿凿,容不得朱桢不信,朱桢沉吟了一下说:“就算你们两人说的是真的,就凭你们又怎么帮我呢?”
丰臣秀赖道:“如果王爷想要起兵讨伐昏君,我和史密斯先生可以提供你五千兵马,让你杀入禁宫夺取皇位。”
朱桢苦笑道:“区区的五千兵马能有什么用,你们知不知道,但是驻扎在南京城外的锦衣卫就有十万之众,五千兵马还不够一顿饭的呢!”
丰臣秀赖摇头道:“王爷此言差矣,俗话说擒贼擒王,如果王爷突然出兵给皇帝一个措手不及,皇帝一定来不及调动大军,等你杀了皇帝,宣布继承皇位,十万锦衣卫将不攻自破。”
朱桢的心随着丰臣秀赖的话狂跳起来。
争天下 第一百六十九章遇袭
朱桢道:“如果你们真的有心跟我合作,那么就拿出点诚意来给我看看。”丰臣秀赖道:“不知道王爷要什么样的诚意?”朱桢道:“人所共知,锦衣卫指挥使易土生是本王的死敌,你们把他的人头给本王带来,咱们再谈合作也不迟。”史密斯道:“这个人我知道,他是荷兰人的朋友,就是他主张把台湾岛割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