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羽-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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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秦煞，此刻看向李予的神情之中，震惊却是要更多一些，此时此刻，他早已经将当初那个什么五百年的约定远远的抛到了九天之外。
李予的成长速度之变态，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认知，在他上万年的寿命之中，这种妖孽般的存在他都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甚至就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当初他和李予初次相遇的时候，李予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十级修士而已，虽说当初的实力就已经很强大，但再强也毕竟只是一个修士而已。
可这才短短几年时间，虽说李予也是在指环空间之内的时间之海加速修炼过，但满打满算的将李予所有修炼的时间加到一起，也是远远不及秦煞修炼时间的一个零头。
可现在呢，李予的实力境界已经已着难以想象的速度，攀升到了高阶仙人的程度，这在秦煞的认知之中就已经是神界之中最强大的存在了。
可就在刚刚，李予竟然击败了一位圣人？！
虽说也是依靠了夜痕的帮助才达到了这样的结果，但夜痕与李予的关系自是不用多说，夜痕也完全可以当成是李予实力的一部分。
圣人那是什么样的存在。秦煞对此完全没有半点概念，在他漫长的生命之中，只是隐隐听说过，在神界第一大宗天一宗之内，似乎是有关于圣人的传说流传出来，但在天一宗之内，是否真的有圣人存在，却是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一直以来也都是一个谜。
不过根据秦煞的经验来判断，他觉得这很有可能就是天一宗自己编造出来的一个谎言。目的自然是为了要让天一宗在他人眼中更加神秘与强大，以此来稳固天一宗神界第一大宗的身份与地位。
可就是这样一位仅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圣人，竟然也敌不过自己的这位便宜主人。
去他妈的五百年的奴仆约定吧，有这样一位主人，真是打死都不能离开啊！
秦煞扶着李予的同时，身体都已经忍不住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看向李予的目光更是变得一片狂热。
因为上万年的悠久生命，秦煞对于许多东西，往往更能够直接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一面。这完全是阅历与经验积累的结果。
以李予的修炼速度，将来成为圣人也只是时间问题，而且那也未必就是李予的终点，在日后。只要李予随便指点他这个仆人几句，那其中的巨大益处，恐怕是他再修炼个几万年都无法相比的。
李予此刻也是发现了秦煞的异样，不禁是微微侧目看向他。见李予看向自己，秦煞连忙是恭敬的低下头去。见此，李予微微一笑也就不再理会。还以为秦煞是因为看到了刚刚那无比惊险的一幕而过于激动，而实际上秦煞也的确是过于激动所导致出现了现在这种模样，但至于原因，却并非是李予所想的那样。
“走吧，我们也回家吧。”李予深深吸了口气，勉强撑起身体，转身对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的四位红颜知己说道。
可就在李予话音刚落之际，他的神情却又是突然变得凝重，而后立刻回头望向身后，在那里，一道李予无比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见到此人，李予明显一愣，而后便是脱口而出叫出了他的名字。
“舍野？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呢？”
舍野对着李予灿烂一笑，那笑容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校园之中，但李予却能够感觉的出来，此时的舍野，已经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最好的朋友，兄弟。
“你……你什么时候进阶主宰了？！”李予忽然回过神来，而后便是在舍野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强大到令人心声忌惮的气息，而后李予身躯剧烈一阵，无比震惊的叫道。
“我变得强大，作为我做好的兄弟，你不是应该为我高兴吗？不过你现在最好先等一等，因为我还有件事情要办。”舍野微微摇头，随后将手掌抬起，对准了若风刚刚消失的地方。
在这一刻，李予心中随之生出了一种明悟，他似乎已经明白了舍野为何出现在这里，为何在这个时间出现的原因。
“你想要对付若风？”
李予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
“你看着就是了。”舍野对李予笑了笑，而后手掌突然虚握，与此同时，前方的空间都好似一张破布一样随之变形，被舍野扯在了手掌之中，随后之间舍野手掌一抖，整个天地都随之剧烈一晃，而若风那狼狈的声音，也是被舍野由虚空之内生生扯了回来。
若风显然也是有些晕头转向，过了半响才是回过神来，而当他的目光看到舍野之后，却是如同见到鬼了一样，伸手指着舍野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朋友，好久不见，一向可好啊。”
舍野与若风明明从未见过，但在这一刻，那语态却又是那般熟悉，就好像已经相识数万年了一般。
“你是神王？！不，不可能，你明明早已经陨落了，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当初明明已经……不对，你不是神王，你是和我一样的被上一任神王所选中的人！”
若风双眼一亮，终于想通了一切，可随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恐惧不但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是越发浓郁了起来。
正文 第404章 尘埃落定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舍野高高在上，对着若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予的神情是为之一变，此刻李予的眼中有光芒不断闪动，显然似乎已经是猜测到了什么。
毕竟舍野的实力会替身的如此恐怖，若是说没有什么原因，那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一切，都只欠一个解释，而就在刚刚那一刻，若风却是给出了这个解释。
“你与我一样，也是被神王和魔王选中的人！”若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伸手指着舍野，而面对若风此刻那如同质问一般的语气，舍野仍旧是之前那副淡淡笑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不过就算是他不承认，李予心中也已经明白了一切。
可是李予唯有一点还不明白，那就是为何若风在道出了舍野的身份之后，居然会流露出无比恐怖的神情，他此时看向若风的眼神，竟然好像是看向一个随时都会将他一口吞入腹中的凶兽一般。
“李予，救我！”
突然，若风猛地弹起，便向着李予窜来，同时凄厉的大吼着。
此情此情，更是李予万万没有想到的，所以难免出现了一瞬间的愣神，可就在这一瞬间过后，若风已经被舍野擒在手中，李予只是模模糊糊的见到一道白影瞬息闪过，舍野就已经再次回到了之前所在的位置，舍野的身躯本就高大强壮，此刻若风就像是小鸡一般拎在手中动弹不得。
其实若是论真正的实力，完全状态下的若风根本不惧舍野，甚至拥有神器在手的若风，更是要比舍野强势一些，但此刻的若风刚刚被夜痕的混沌之火狠狠焚烧了许久，力量已经流失大半，根本还没有得到完全的补充，再加上他的本命神器此刻还在李予手中。所以这种种负面条件叠加下来，才会导致出现了现在这样的悬殊局面。
“难道说这一切，你早就已经预料到会发生，而你之所以会选在这一刻出现，也是早有预谋的吗？”
李予此刻脸色略显冰冷，与舍野遥遥相望，沉声问道。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无论我的目的如何，毕竟对你的利益没有任何侵犯，而且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现在可是在帮你呀，你刚刚也是立下誓言，不能动这个家伙，可是我却没有发过什么毒誓，帮你杀掉他也不算你违背约定。”舍野摇了摇头，道。
李予眉头微微皱起，虽然舍野说的似乎都对，但不知为什么，李予心中却始终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就好像是舍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正在瞒着自己，而且李予也是有一种很强烈的被利用的感觉。
“别听他的李予，你现在根本已经不是你的那个朋友了。他已经和那神王的残魂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我那个死老鬼曾经也想要这样对我，若不是我够激灵，也早已经丧失人格了。”若风知道。现在李予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眼见自己的挣扎对于舍野来说根本没有丝毫影响，索性任凭自己被舍野捉着。却是对李予大喊了起来。
“他说的是真的吗？”听到若风的喊声之后，李予的脸色也是越发冰冷了几分，看向舍野的目光也是出现了几分明显的变化。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只要知道，我就是舍野不就行了吗？”舍野并没有正面回答李予的问题，似乎是在刻意的回避问题。
“不，你不是。”李予却是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但笑容之中却满是悲伤。似乎是在祭奠着那已经永远消失的曾经的校园之中的唯一纪念。
“没错，我的确是和神王融为一体，但主导意识仍旧是我，所以我才会说，这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好了李予，不要再纠结于这种小事了，我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先走一步了。”舍野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笑意也已经渐渐消失，而后对李予招呼了一声，便打算转身离开。
但在这个时候，若风却又好像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
“李予，不能让他把我带走，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他是要将我……”若风的声音突然消失，似乎是被外力生生阻止。
“等等！”
李予此刻虽然已经疲惫不堪，这不仅仅是身体上被混沌之火所造成的伤势，更多的还是源自于灵魂与精神上的，毕竟混沌之火的强悍之处，可是能够将任何物质彻底消除，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最为神秘的灵魂，所以说，李予的灵魂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却也已经是近乎到达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若是不能够立刻静心蕴养的话，搞不好就会出现境界倒退的可怕后果。
但在听到若风那没有说完的半句话之时，李予心中也是随之出现了强烈的不详预感，似乎如果自己让舍野在自己眼前将若风带走，那么后果就必然会像若风刚刚说的一样，发生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听到李予的声音，舍野果真是立刻止住身形，并且缓缓转过身来，看向李予的目光很是平静，隐隐流露出几分冰冷。
“李予，难道你真的要与我为敌吗？”
舍野的质问使得李予身体剧烈一震，脑海中更是不由得回想起曾经在校园之中那一幕幕画面。
虽然李予已经能够很肯定的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舍野，可每当李予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孔的时候，一颗心却是怎么都狠不下来，毕竟那是他的第一个朋友。
“舍野，放下他，我不能让你将他带走。”李予闭起双眼，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睁开双眼之后已经恢复冷静。
“你不要忘了，他可是你的敌人，前一刻你们还在生死相拼，怎么？仅仅几分钟过去之后，你们就成了好朋友了吗，你的朋友，就这么不值钱吗？”舍野冷冷一笑，笑的李予脸皮止不住的红了起来。
“给我一个你救他的理由。”
“我……”李予张了张嘴巴，可大脑之中却是一片空白，是啊，自己有什么理由救下若风呢，就在前不久，自己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要杀掉此人呢。
“没有是吧？哈哈哈哈。”舍野突然大笑起来，随着笑声渐渐消失，他与若风的身影也是一同消失在了李予面前。
“这件东西你留着也没用，不如就一同给我吧。”在舍野的身体消失之后，他的声音却是突然传来，同时一股李予无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