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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吃醋王爷-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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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秦儿继续嬉笑道:“难怪曾得王爷那般天仙儿人物的垂青,却也有几分道理。”

苏辛听她风言风语的心内窘迫不快,兼且那不知真假的笑声也听得人头皮发麻,不悦道:“既是‘天仙儿’般的人物,自是有其高明之处,又岂会与秦儿姑娘一个想法?盲人摸象倒也无伤大雅,只是还自作聪明地说与人知,便做了笑话了。”

秦儿脸上笑容一僵,顿时红个鲜艳,心量本就不大,兼且初时便觉得这苏辛尚美不过自己,看起来又无甚妖娆手段,怎会白得了那样大便宜?虽然如今落魄,却也令人心里极为不快。忍了半日,终是“哼哼”笑道:“苏姑娘好生伶牙俐齿,却不知这身上是怎么挨了这道鞭伤?”

苏辛被说到痛处,情知若然让她知晓必会一番奚落,当下冷笑一声,故作高深。正在此时,小梅捧了一大盆清水进得屋来,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粗瓷小瓶儿和些干净纱布,忙上前帮苏辛料理伤口。

只见那伤口倒不甚深,不过长长的一道倒也骇人,从右胸掼到左下腹处,若是留下疤痕,倒也让女儿心碎。

苏辛咬咬牙,只觉此番痛楚,不仅是皮外伤痛,还是一份羞辱。

那药粉在伤口上一洒,痛得苏辛皱起眉紧闭双目,却忽地听那沉默许久的秦儿又笑道:“苏姑娘可是听说了最近这府里的一件大新闻?”

苏辛不欲理她,直当没她这个人,默不作声。

那秦儿倒也不恼,仍就腻了嗓子娇声怪笑,“因着王爷跟前儿最得意儿的妙人儿墨莲姑娘近日病情不好,整日家浑浑噩噩让人担忧,听说前几日又有那恶鸟半夜在她窗外的树上哀叫,老王妃瞧着不放心,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害王爷肝肠寸断……”说着仔细观察那苏辛的反应,却只见苏辛轻轻地勾动下嘴角,竟是轻蔑地笑了笑,也不知何意,只好自顾接下去道:“要给她冲喜呢。”

苏辛本就疼得心里发烦,兼且刚刚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伤怨,此刻执拗劲儿也上来了,只觉得满心满身上是刺,恨不得见谁扎谁。“那老王妃倒是好盘算,是打算将那病秧子嫁出去还是让她家王爷亲自给她冲喜啊?”

秦儿一笑,“倒是两个都不对。墨莲早就是王爷的人了,没王爷的允许,谁敢将她嫁出去?便是老王妃娘娘,也断不会因这个惹怒王爷。而以王爷之尊,又岂会给人冲喜?自是在这府里办些喜事,聊做冲喜了。”

苏辛情知她这话定有蹊跷,皱眉道:“你是从何处知晓?”

秦儿掩口娇笑,“还不是我那相好在内里二门处当差,平日专门巡视老王妃院外,自是消息灵通些。”

苏辛不耐,“你同我说这些何干?”

那秦儿不管她的态度,只是这回却是大笑了一声,可见发自肺腑,“听说此次冲喜要办得极是喜庆稳妥,也显示老王妃怜悯府中下人仆役,不负了平日慈和的美名,更兼且想成就一段王侯公府中极富人情的佳话,也算积下功德福田。”说着一顿,接着笑道:“凡适龄未婚配的仆役侍女彼此有意的,都可到老王妃面前报知。看来我在这烧火房里的苦日子是要过完了的,那人好说也是个侍卫,到时夫唱妇随,倒也和美……”

“哼,那倒恭喜了。”苏辛心说此人早从眼前消失倒也清净。

那秦儿却斜眼又似笑非笑地看她,看得苏辛直觉有事,警惕道:“你还有何话说?”

“苏姑娘不忙恭喜我。我倒也要恭喜苏姑娘才是。”

苏辛一愣,瞪大了眼睛看她,只听她道:“除了情投意合的,府内大龄丫头无婚配者一律由老王妃作主配人,不使府内有一个旷夫怨女!”说罢笑声更畅,“似苏姑娘这般年纪,定在其中了。”

☆、第四十八章  风锦亭

苏辛一惊,随即恍然;原来萧妃打得竟是这么个主意!不料身随意动;竟是牵得伤口猛地一痛。

那秦儿仍自顾道:“如今苏姑娘可是世代的奴籍,照例一般人是不敢娶的;不过府里头老光棍儿还是有几个的;估计也不会嫌弃姑娘,毕竟;姑娘貌美身娇,啧啧;”说着那眼神又下流起来;惹得苏辛面色青白;攥紧了拳头;刚欲不管三七二十一起身过去给她一拳;却又听她道:“若看不上那几个老的,我劝姑娘便去求春寒小哥,我见你俩身份相当,平日又走得亲厚,量来倒也算一对璧人,哈哈哈……”

苏辛刚欲动,却是伤口上倏地一痛,那小梅不知为何失了神般一时手中没了轻重,待苏辛瞧向她,她则讪讪地笑笑,道声歉,继续小心翼翼……

苏辛也失了同秦儿这种人置气的闲心,只觉得留在此地任人宰割,不如孤注一掷赌上一把,无论那萧氏如何折辱她,且先忍耐至自己伤愈,量来若要拜堂,也不在这一时,左右等伤好了,再拼命逃出去,死也要当个健康鬼不是?更何况,她蓦地想到了今日的匕首,或许事情还有转机,那石楚既能暗中送来此匕首让她防身,定是对她的情况知晓一二,说不好几时便有可能前来相救也未可知。当下闭目养神,只将那秦儿当作个呱呱噪人的乌鸦,任她叫个不休。

第二日清早,苏辛起身时屋里两个丫头又已不见,她知自己又起迟了,料来早饭是没了,只怕还得被责罚多洗些碗筷方能作罢。她勉强动动身子,伤口隐隐传来丝丝疼痛,让她不禁抽了抽嘴角。穿戴好衣物后整理被褥时赫然发现枕头侧边竟又是那石楚的匕首端端正正地摆着。

苏辛眼睛一亮,心中大喜,又看见匕首旁放着个白玉小瓶,捡起来打开一看,是一种玉色药膏,散发淡淡馨香,微挑出来些细瞧,细腻莹润,十分诱人,涂在手背上凉丝丝很是舒服。苏辛乐了,知定是上等生肌活肤的药膏,正好试试涂在伤口上。

这大清早的就有神秘礼物收,苏辛当然开心,先前烦郁的心情也似被那照进屋来的晨光荡涤个干净。只是她不该还没往伤口上试试这药膏就眼尖地瞥见那折得四四方方的一页纸,应是刚刚就压在玉瓶下头的。

她伸手取来,好奇地展开一看,登时拉下脸来,原本云开雨霁的心情也倏然重新乌云密合。她暗“哼”了一声,抬头瞧着侧首大开的窗子,将那玉瓶裹在那页纸中便狠狠掷了出去。

那纸上也无甚古怪内容,左不过是工工整整书写的药膏使用方法和次数等详尽说明。这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那字迹——化成灰苏辛都能认出来,是晋蘅那厮的笔迹。

窗外并未有瓶碎之声响起,苏辛眼见着一个人影轻晃,在当地驻立了一瞬,飞走。是叶莱。

苏辛今日先是洗了府内上上下下所有早饭时节退下来的碗筷,然后瞧着快泡肿了的手,觉得有些发痒,因那井水太凉之故。她殷殷切切地等着开午饭,她觉得既然受伤了,总要好好补补方能好得快。难为她守着个大厨房,竟只有绿着眼睛挨饿的份儿。

正自看着两手发呆,那边厢有人唤她,她皱皱眉,不甘地蹭过去,一大婶重重塞给她一个食盒,“送到风锦亭上,别耽误了。”

苏辛撇撇嘴,看着食盒发呆,那走过去的大婶忽然回身,见她还不动,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苏辛一惊,赶紧朝外走去。貌似一会儿就要开午饭了,这时节派差事给她,分明没安好心!越走越憋屈,眼里泛上层水雾来,忽地立定。那风锦亭甚远,即便健步如飞,来回间也必错过了午饭时辰,到时没人给她领饭,只怕又要饿一顿,看别人吃得香甜,岂不更加受罪?

她把眼瞧瞧那盒子,忽地坐在了一侧的石头上,掀开那食盒,果然里头各色点心佳肴,还有一大碗碧莹莹的米饭。苏辛眼睛顿时直了,那菜色皆是她在一念斋时最喜欢的!四周觑了觑,无人。苏辛咽了口口水,心说捡着各色糕点偷吃几块,估计也不会被发现吧?

她刚刚倒是极有几分做个饱死鬼的豪气,只是念及身上的伤,实在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更难将养,到时逃出去遥遥无期,可是不妙得很。故而管他是谁要的这食盒,先给她吃个干净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她又瞧了瞧左右,正中午时节,没人有这个闲心瞎逛。她拈向一块碧绿糕点,还未待拈起,只听一人道:“做什么?”

苏辛一慌,忙盖上盒盖儿,抬眼瞧去,僵在那里。竟又是晋蘅。阴魂不散那……

她愣愣地坐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心里有丝懊恼,为何他不等她吃下几块之后再出现?又有些羞急,偷食这类行径,怎就偏偏让他撞见了呢?一时只觉颜面扫地,越想脸上越红,又觉出无限委屈。苏辛这个人,什么都憋得住,就是憋不住泪。于是,她很想争气的眼圈终是很不争气地红了……

晋蘅心里一突,轻蹙眉,上前伸手拉起她。

苏辛一愣,欲待躲,却被他执定了手拽了起来。

苏辛猛力甩手,她颇不愿晋蘅从自己这里沾上些洗碗时蹭上的油腻,“你松开,脏。”

晋蘅没来由心中一痛,手上更紧,一言不发,只是牵着她朝前行去。

“你放开我,我还要去风锦亭的。”

“不必了。”

苏辛怒极,只觉他似乎可以轻易便操纵得了她,将她送至厨房,她便要听这个奚落、听那个差遣,如今她奉命而行,也可以简单凭他一句话免了,那她此时之于他是什么?一个可任意摆布的傀儡娃娃?她觉得是。她对自己独立的人格被消弭得如此彻底感到怒不可遏。

她忘记了一句话,“士诎于不知己而申于知己者”,她对那些厨房中人的不友好和故意刁难并不觉得值得生气,但此时那个似乎同样没把她当作需要尊重的人的晋蘅,却使她怒不可遏。

她咬上了他的手,狠狠的。

晋蘅吃痛,皱眉转身瞧她,他想起上回她咬他,似乎咬的是嘴……他竟忽地眸光深暗,一抬手便将她捧在怀里,脚下生风,一如初出那姻缘洞时一般,凌空飞了起来。

苏辛只瞪大了双眼瞧他,心里反复问自己这人是梦游、是梦游、是梦游吗?他昨日刚刚打过她的,怎的今日又这般举动?

不一时,二人落在一处亭子里,正是苏辛要去的风锦亭。

“到了,将食盒中的东西摆出来吧。”

苏辛见那亭子无人,皱眉细思,抬眼望他,“是你要我送来的?”

那晋蘅不答,见她不肯动手,自行接过食盒,将里面的杯盘果碟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摆在石桌上,“今早给你的玉膏为何不要?”

苏辛咬咬唇,咬得唇都发白了,“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晋蘅抬眼看她,见她眼中全是陌生之色,似乎全身都在提防着自己,不觉心中索然,空落落的有些凄凉。

“你瘦了。”

苏辛不答言。

“可是过得不好?”

苏辛斜眼看他,“不正是你想的吗?”

“我没有将你贬入奴籍。”

苏辛“哼”了一声,“文书我都看到了,是宋大娘亲自按着我的手指画的押。”说着语声又有些哽咽。

晋蘅皱眉,“以后跟你解释,先吃东西吧。”说着又去拉苏辛。

苏辛避开。

“你不是饿了吗?”

苏辛皱眉,看看石桌上饭菜,又斜眼瞧瞧晋蘅,内心开始了挣扎。是要有骨气地扛着呢?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呢?这是个问题。

于是,苏辛左思右想,摇摆不定,望望那佳肴美酒,暗暗吞了吞口水。许是接收到美食信号,被亏待了数日的肚子“咕噜噜”响得可怜,似在跟那不争气的主人哀求:“吃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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