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王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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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身边的龟儿子,又讪讪地朝晋蘅笑道:“不瞒王爷,这可是老朽第一次给人备下礼物,若是送些什么珠翠宝剑,倒觉得太过平凡了,这女子,可是世无其两的造化杰作啊……哈哈哈哈……”
苏辛差点喷他一脸,哈他个大头鬼!她转过脸来,刚要开口,又被晋蘅拧过来,但见晋蘅一点头,“甚合我意,老丞相为我解决了一个悬心已久的大问题!”
苏辛一怔,轻皱起眉,就要挣开他立起来。
晋蘅手一沉,重重瞪了她一记,轻斥道:“老实点儿!”
苏辛刚要开吼,被晋蘅连拍了几下,当下定在那里,敢怒不能言。
晋蘅微掀掀嘴角,轻飘飘瞪了她一眼,重又将目光落在那女子脸上,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大喜,脸上却还是我见犹怜地且惊且忧着,半天,嗫嚅道:“明真。”
晋蘅忽地一笑,点点头,轻道:“好名字。”
苏辛心中一滞,他那样子甚好看,笑成那样,她想留指甲,然后挠花他那张脸……
美人渐渐羞低了头,却听晋蘅忽地高声唤道:“叶莱!”再抬头,只见从斜地里站出一位锦衣佩剑侍卫来,那侍卫身高七尺,长身玉立,垂首施礼道:“在。”
晋蘅笑道:“叶莱随我十年有余,当初就曾答应他如花美眷、锦绣前程,只可惜这些年过去了,竟都成了空话,如今正好老丞相体恤,送来如此美人,我怎能不念旧言,据为己有?”说着看向低着头的叶莱,“锦绣前程是我亏了你,这如花美眷可不能再欠着,便将明真姑娘许配于你,也算替你家中老太君了了心愿,可好?”
明真一怔,待反应过来颇不可思议地抬眼看向晋蘅,又转眼看向立在下面的叶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叶莱也不抬头,抽着嘴角稳了稳声调,“谢王爷!”
丞相父子面面相觑,那后生刚欲出声相驳,被晋蘅抢先问道:“老丞相不会介意吧?叶莱随我多年,常不分彼此。”
老丞相刚张了嘴“啊”了一声,还未来得及说出个一二三来,就见晋蘅伸出一只手将那美人儿搀了起来,笑如春风道:“弟妹请起。”
美人直到被扶了起来,还如在梦里,不知怎么就急转直下到这种地步,而且,似乎,她再一次被送出去了!
明真咬咬牙,眼中不觉含了两滴泪,想她不过一个普通女子,只是生得好了些,自小就被逼着学这累人遭罪的行当,活到这一十九岁,尽是被当作个奇货可居的宝贝送来送去,先是由舞班子里自小带她长大的干娘送给了金素国的大商人,那大商人瞧着她直点头,请来了个更厉害的师父,又教导了几年,终于在一次宴会上被送给国丈大人,那老国丈虽没难为她,却转眼将她展示给金素长公主的驸马,不过跳了两曲舞,就惹得长公主大发雷霆,一状告到太后那里,差点累得驸马全家满门抄斩,过后她才知道,原来那倒霉驸马他爹,金素国的鸿文大学士,是国丈的夙敌……
她自然也被压在天牢里,只是说什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与那驸马只是两面之缘,连话都未说上一句,怎么就开罪了公主娘娘。国丈虽被迁怒,奈何人家女儿正如日中天,大事是不会有的,把她推出来也就撇个一干二净了,还依旧是他高高在上、满面威严的国丈大人。
她这才知道,皇家果然威风得紧,夫妻吵架这种小事也能闹得这么惊天动地……上天何曾公道?生与死皆是偶然……
亏得那倒霉驸马聪明,一条三寸不烂之舌,硬是给自己钻出条活路!他辩解自己与那舞姬并没什么暧昧不明,他盯着她瞧只是因为他镇日里都在想着去晋室朝觐的时候快到了,而那舞姬,实在是个难得的宝贝啊!
明真就奇怪了,她本也跟他没什么,他是如何能郑重其事地当作确有其事般正儿八经地辩解的呢?他不是该力图否认的吗?果然能当驸马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啊,脑子里的想法都跟正常人是相左的。
那驸马成功了,因为长公主看着满朝的青年俊彦,失望了……原来她家驸马还是暂时能用的……于是,明真被打包随着那旌盖相属的一车车宝物一起送到了天朝上国……
到了晋廷,她东瞅瞅、西看看,发觉这里果然比金素国好,至少她的新主人——那金殿上端坐的年轻君王,就比金素国的皇帝好看威严许多,也似乎正派许多。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朝气象,她如是认为,那么这里一定没有金素国的那些阴谋和荒唐。
她从不掩饰她对金素国的厌恶,因为她本不是金素国的人,那时她虽然还小,但她就是记得,她是被人丢在一处江边的,她在那里站了一天一夜,终于挨不住,哭哭啼啼地沿着江岸走起来,走两步倒一步,小手和膝盖上都是和着泥的鲜血……后来,她遇见了她干娘,那个长眉大嘴的半老徐娘,她一点也不喜欢她,甚至觉得金素国的人都与她一样令人厌恶——这个想法随着她渐渐长大而渐渐根深蒂固。似乎她唯一剩下的,只有自己的那个名字,那个不知是她爹还是她娘给她取的名字。那年的夏天,夏天的江边,小明真六岁。
可就是这个好看又威严的年轻君王,这整个天朝的主人,在看了她半晌后,将她交给了一个皱巴巴的矮胖老头儿……
老头儿倒也没亏待她,转眼就带她来到了这座府邸,听说这府邸的主人年轻有为、仪表堂堂。一见之下,果然名不虚传。虽然这一夜,这偌大府邸上方的夜空,阴风阵阵。但大家都在这热闹的堂上,任何凄风苦雨都是飘不进来的。
她使出了毕生所学,她都能感受到今晚的自己,从所未有的漂亮。可是,就在她欣喜若狂觉得掳获了那人的心意之时,他将她送给了别人!?
而那叶莱,仍垂首站在那儿,让明真怀疑他是不是长得很对不起众位看官,所以才不敢抬头?她倒是有些好奇。
晋蘅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怎么,叶莱,你不满意明真姑娘吗?”
叶莱感觉自己被利用了,大庭广众,现在怎一个丢人了得,他向来低调得很,恒王爷又不是不知道,他分明是为给自己脱难,才将他拖出来当挡箭牌!他颇想很有骨气地激晋蘅一句,“若是您将明真姑娘自个儿留着,把你怀里那个送我我会更满意。”但他终是没这个胆儿……他说出来的两个字,仍旧是——“满意……”
苏辛颇怀疑晋蘅只是在做戏给自己看,许配给贴身侍卫?谁知道是真是假?奈何她不能说也不能动,只能干瞪眼。
晋蘅低头瞟了她一眼,道:“饿了吧?”说着抬头吩咐道:“排筵。”
叶莱这才抬头直直走向明真,一把将她拉过,走回自己的位置。明真初时一惊,便欲向后躲,叶莱眉一皱,好像颇有些不耐,终是将她拉定,大步踏回。
明真紧皱着眉,心里倒是稍定,还好他没长成个凶神恶煞,虽不及上面坐的那个小白脸儿,倒是看上去更踏实。瞧,她很容易知足的,只要他对她好些就好了,她不想再提心吊胆地被送来送去了。
丞相父子仍旧面面相觑,表情十分滑稽,“老朽”不禁心里就合计,这任务算完成还是没完成呢?
作者有话要说:掉收是因为虐吗……我真的虐了吗……
☆、第二十三章 逃宴
晋蘅拥着怀中苏姓恶女一名,觉得摆弄来摆弄去倒也有趣。他喂她她便张嘴含住,一拍她背,就囫囵吞枣地咽下去。尤其是喂她大肉丸子时,喂一个,她眼里的泪花就涌出来一回,看得他甚是开心。虽说她全身僵着、动弹不得,但她身上的肉还是软的,很好戳。
“这个吃不吃?”晋蘅的声调甚是悦耳体贴,让人一听就知道他心情不错。
苏辛被咽得直反胃,喉咙也甚不舒服,想摇头又摇不起来,只能略带畏惧地瞅向晋蘅,希望他如以前一般聪明善良、善解人意一些。
“吃?嗯。”晋蘅笑得欢畅,欢畅又漂亮。
苏辛瞪大了眼睛,却如何也阻止不了,一阵刺痛划过喉咙,晋蘅那厮拿鱼喂她!
苏辛的眼泪顿时劈哩啪啦地掉下来,闭了眼睛,哭得好不伤心。
晋蘅一怔,心下有些着慌,“怎么了?”一皱眉,“你莫再装!”
“我装你丫的!”苏辛睁开眼炯炯有神地瞪向他,心里咆哮啊咆哮。
晋蘅发觉不对,手上重重一拍,苏辛顿时咳嗽出声,怒瞪向他,吼道:“你吃鱼时不摘刺啊!存心想卡死姑奶奶!”吼罢又委屈开了,她想自己果然是半吊子,就知道不应该胡来,现在好了吧?好好一个温柔纯良的王爷,忽然换成了这副恶毒心肠……
下面的宾客眼中,可不是那么回事,他们只见到恒王爷紧拥着怀里的女子,时不时笑语温言,自己顾不及吃东西,尽给那女子布菜,那女子也不动不笑,冷冰冰像个木偶似的,仿佛一切天经地义。那恒王爷也不以为怪,她不动,他就喂她,当真是温存体贴,羡煞旁人。
老丞相以为苏辛还在为他进献美女的事生气,心道她竟敢在王爷的生辰宴上摆脸色,看来在那晋蘅心中的地位一定不低——那他就有脱罪的藉口了……
但众人皆不想,这不识好歹的女子,不领情也就罢了,竟还敢埋怨王爷,斥得那么大声,王爷雄威何在?
晋蘅扫了眼下头诸人,眼见着众人皆愣愣地瞧着自己,甚至有好事者手上的筷子都停在半空里了。晋蘅微一皱眉,脸色也有些难看,又瞧了一眼泪汪汪扶着自己喉咙干呕的苏辛,轻抚上她背,“我本见着是没刺的。”文人
堂下众人不知谁轻咳了声,又恢复一片喧嚣。喧嚣的下面,却是众人不约而同的想法——恒王爷惧内……
老丞相点点头,乐呵呵地也夹了块鱼,吧哒吧哒嘴,觉得这实在当得此次宴席上最美味的佳肴,心里却道,说那恒王爷惧内没敢收,总比说自己办事不力、没送出去强吧?
晋蘅见苏辛着实被卡得痛苦,心里一急,扳过她的身子,在她胸口上按了几下,再将她转身,又重重朝她背上一敲,苏辛刹时猛咳一声,涕泗横流。
一枚又粗又长的鱼刺横在当地,苏辛顿时感觉如释重负、无与伦比的轻松,心中却是更觉委屈,几时如此狼狈地任人摆弄过?一个不争气,就欲嚎出来,哪管什么大庭广众,下面观者如堵?
晋蘅眼疾手快,将她圈牢,就用一块手帕堵住她嘴,“莫出声!”顺便拧了把她的鼻子,“我错了便是。”
苏辛呜呜了两声,皱起眉示意他将手帕拿开。晋蘅也怕她呼吸不畅,略一迟疑,撤了手帕,随手交给侍立一边的婢女,又道:“取杯热茶来。”
苏辛鼻头被拧得红红的,轻轻抽了两下,却道:“你腿不觉得累吗?压着多难受。”
晋蘅一愣,“哼”道:“这么快就厌了?那你为何又要来?”
苏辛也一怔,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她哪里知道,自那日之后,晋蘅就隐隐觉得不对,一想到苏辛,心里总有种别扭的感觉,不知为何,他总记着苏辛对他的嫌弃,说什么也不肯嫁给他,巴不得将他推给别人,还对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石楚青眼有加……
他因此便愈渐生出许多不满来,甚至觉得这几日没去找她、她竟也不来问个究竟,也是一桩十足大罪——她摆明了拿他不当干粮!
也对,苏辛不是暗示他要讨厌她吗?讨厌也总得要有个理由啊,他由“厌恶”那两个字直接就联想到了她诸多让他郁积于心的“恶行”。苏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