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王爷-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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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想那晋莩对苏辛本人,实在算不得迫害荼毒过,他连她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揪过,却使她积怨颇深——也着实冤枉……
苏辛刚想笑话笑话眼前这愣头青,想着“帅呆”、“帅呆”,原来是这个意思……刚忍不住笑,忽地瞥见山石之后露出一片袍角和一枚圆滚滚泛着青筋的拳头,她笑容一僵,转瞬变得柔情脉脉,垂了头,娇羞婉转道:“贺大人过奖了,小女子承受不起。”说着又缓缓抬起头来,明眸那么一睐,又错开眼低下头去,轻声问道:“贺大人家中可娶贤妻?”
贺哲明显一愣,忽地低头笑了起来,仿佛捡了大便宜,随手在边上花树折取一朵艳丽无方的鲜花戴在了苏辛鬓边,笑道:“不曾。”
苏辛眼中满是惊喜,笑容明灿,抬头问他道:“我可好?”
不待贺哲答,晋蘅已从山石后闪身出来,一把拽过苏辛掉头便走。苏辛不满,打着他紧攥她手腕的手,却未使上功力。那贺哲却突然上前拽住了她另一只手,风仪灼灼,笑容温切,递上另一只连茎带叶的红艳鲜花,款款道:“自然好。”
苏辛也有些惊着,不知这贺哲到底是哪里有毛病,晋蘅来了还敢如此“调戏”她,但只惊了一瞬,却是接过那花,但听他又道:“只要你回一个真心的笑。”
苏辛觉得这帅哥笑容甚是诚挚温厚,便也不觉笑了出来,摇了摇手中花,“后会有期。”那贺哲一点头,笑得极是清爽。
晋蘅忍无可忍,早想动手,又觉失了身份惹人笑柄,如今见苏辛掉回头来,狠瞪了她一眼,拽她快步离开。
苏辛被拽着踉踉跄跄来到晋蘅所居院中。此处清幽独舍,少有人打扰。到得院中,晋蘅一把甩开苏辛,冷目而对。
苏辛“哼”地一笑,揉着手腕,轻蔑道:“不装了?”
晋蘅看她半晌,冷道:“你早知道我在那里?”
苏辛望天不瞧他,“知不知道又怎样,没什么区别。”
晋蘅怒喝:“苏辛!”
苏辛斜眼瞥他,“你不是忘了吗?怎知我叫苏辛?我是那贺大人未过门的夫人,你得叫贺夫人!”
晋蘅浑身颤抖,双拳紧握,“你还死不悔改?”
“改什么?改姓啊?就快改了啊,晋苏氏变贺苏氏,挺好听。”
“我恨不得掐死你!”晋蘅已欺身而近,话声咬牙切齿,却低若耳语。
“那你掐吧。”苏辛仰了头直直将一段雪白的颈子送上前去。
晋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倒是弄得一怔,两人距离太近,几乎只有一张纸的距离,晋蘅能感觉到苏辛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和微微香气……他狠狠咬了咬唇,然后,一把抱住她,重吻在她颈间……
苏辛觉得晋蘅的气息越来越不对,果然,他一把抱起她便踹开了房门。她被抛在了床榻上,眼见着他利索地宽衣解带,然后热情地压在自己身上。待脱得差不多了,晋蘅眼中迷离昏乱,隐隐还有些急切的薄红,他揉着她的身子,湿湿密密的吻打在她的身上,她方满意一笑,道:“我有喜了,一个多月,胎象不稳,你不能碰我。”
晋蘅:“…………………………你,是故意的……”
☆、第一三八章 故人
苏辛呵呵地笑了起来,往里挪了挪身子;腾出地方给晋蘅。晋蘅仰倒下来;喘着粗气。苏辛侧起身趴在他胸膛上,仔细检查他每一寸肌肤;“伤可全好了?有没有留疤?”
晋蘅被她摸得心中窝火;一把制住她手,不耐道:“大男人留几个疤算什么!”
苏辛惊起;“几个?!娘的,我要活剐了那放箭的狗贼!”她忘了那些“狗贼”早就不在世上了……
晋蘅忽地将她拉下;身子一翻便将她压倒;逼得极近;直望着她的眼睛;瞧得苏辛脸上渐渐泛红。“你真这么在乎我?”
苏辛一怔;赶紧点头。
“那为何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究竟当我晋蘅是什么?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无是处、懦弱无能,是个没用的摆设!?”他手上力道不轻,将苏辛的肩捏得生疼。
“我……我不是没时间和你商量么……”苏辛结巴了几句,忽地哭开,眼中的委屈全泡在一汪又一汪的水儿里,溢满全脸,“这事哪是能等的啊?错着一分便不一定怎么回事儿了,还等你商量啊?更何况,我这毕竟是对不起你皇兄,你身为晋室亲王,岂会毫不犹豫应下此事?而且万一事败,你更是罪无可赦、千古罪人。还不如我一个人豁出去拼命一搏,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可能保全名声,保全团团。若不是为了你们,我疯了去惹这些事?!”
晋蘅见她哭得越发厉害,心中也越揪越厉害,终是不忍,给她擦泪道:“别、别哭。”不想他这一擦,苏辛的眼泪倒是更多了,“你受伤,我担心个半死,好几天都没吃好饭、没睡好觉,还要帮春寒筹划篡位夺权,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晋蘅越发慌乱,只顾着给她擦眼泪,“别哭别哭……”
“我只想着往后有那春寒牵制着你皇兄的精力,他便不会再想法对付我们了,我们便可以逍遥自在,满心里都是以后和你、和团团在一起的美好未来,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装不认识我!你忘记我!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你放开我!”
苏辛死挣着要起身,被晋蘅压着不放。那晋蘅心中也憋屈,只是此时慌张胜过愤懑,服软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莫要激动,你刚说你有喜了?”
苏辛瞪他,“怎样?”
晋蘅看她半日,嘴角不禁微扬,轻舔了一下她唇,“很好。”
苏辛一激灵,“好你个头!生了这个可不能再生了!”
“为何?”
苏辛气得脸通红,“你当我什么?!猪还是木头啊?不知道疼的吗?”
晋蘅伸手刮了一下她鼻子,“猪怎么会不知道疼呢!”
苏辛躲开去,转念一琢磨,朝晋蘅吼道:“你才是猪!”
晋蘅一笑,低头结结实实地将她吻住,辗转缠绵,心中阴霾渐散,丝丝甜意钻进了思念,好似这一刻便是全部,充斥了整个时间、空间……往古来今,上下四方……
正自缠绵,忽地有人推门而入,只听那人唤了一声“蘅兄弟”,床上二人俱是一僵。来人兴冲冲走进屋来,一副笑脸抬头之间便定格成惊诧,瞬而羞惭,瞬而转身闭眼,圆润的老身子羞得发抖,白胡子乱颤,“你们……你们……”
晋蘅一把扯下帐帘,脸上惊红未定,半日咳道:“请神医门外稍候,我即刻便来。”
那云莱医仙红着张老脸,慌匆匆便跑了出去。
苏辛隔着那薄薄的纱帘望到老医仙的表情举动,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再对上晋蘅白里透红的可口脸面,伸手便掐了上去,道:“你和那老头儿联手来蒙我,我可记下了!”晋蘅拽下她手,轻瞪了她一眼,边穿衣边道:“你自找的,理当教训!若有下次,我绝不轻饶!”苏辛见他欲去,轻轻拽住他衣袖摇了摇,脸上说不出是不舍是真诚是愧疚还是惶恐,只是既可怜又挠人,怯怯地道:“再不敢了,你别再那样吓我……”
晋蘅一时胸口满满,仿佛被装进颗太阳,无处不想放出光来,俯身在她唇上一啄,两手拢了她衣襟,在她唇边道:“别着凉,好生歇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这一等,苏辛便等了半个多时辰。晋蘅再进来时神采颇为扬烈,一把掀开帐子,见苏辛躺在那儿乖乖地拿眼瞧他,呼吸一滞,不禁便脸上泛红,盯了她半晌,咳了一声,拽她起来,将衣服往她身上招呼,“快些穿戴整齐,随我出外去见漠笙贤弟和姜大侠。”
苏辛迷糊,“哪个姜大侠?”手上也未停,随晋蘅动作将袖子套上。
“美髯客姜怀。”
苏辛一怔,旋即一跃起身,“姜怀?就是那年那个剃了头发的侍卫?”
晋蘅瞥了她一眼,“此事休要再提!”
“他怎会来?”
晋蘅一笑,“你出去便知道了。但有一件,对姜大侠要以礼相待,不可鲁莽。上回林中中箭多亏姜大侠及时赶到相助,又将我送回京中,否则怕是便要命丧当场。”
苏辛蹙眉,心中更恨,只是那府尹等一干人等均已被料理干净,她便是再怒也无处寻仇去了,她不禁心想,早知道嘱咐好留几个紧要的好了,好过如今有气无处撒!
却说那姜怀为何不念旧恶倒帮起晋蘅来了呢?他又是如何能在那紧要关头及时赶到的呢?苏辛来到前堂,见堂中人数不少,几乎坐满了一屋子。那姜怀正与石楚笑谈,旁边立了刘芝和一女子,也在说笑。苏辛细看姜怀身后那女子,素净打扮,纤细窈窕,乌鬓明眸,倒是有几分眼熟。
众人见二人进来,有的上前相迎,那女子转身之间,苏辛方才看清,竟是素萱。苏辛心下诧异,脸上也有几分好奇之色。素萱见苏辛一瞬不瞬地看她,也便上前行礼,浅笑道:“多年不见,王妃一切安好。”
苏辛笑着扶起,“又不是外人,唤我名字就好,更何况他这王爷还不定当不当得成呢。”
“晋大哥当不当得成王爷我不知道,但小小贱奴倒的确难称王妃!”苏辛只听得一道刺耳女声,寻声望去,也只能抽抽嘴角,不好发作。晋蘅微微蹙眉,看向那女子,那女子却像不觉,别过脸,横眉竖目。
羽漠笙干笑了两声,倒是未出声喝止。苏辛扯起个笑,赔不是道:“胡霜妹子说的是。此前是我不好,多有得罪,还望妹妹大人不计小人过,揭过罢了。”
方才说话的正是胡霜。原来一月前苏辛知璘城府尹灭门之事必会牵出自己身份,怕晋蘅在京中遭难,便欲派人将晋蘅接出恒王府,但想来想去也无万全稳妥之人,还是石楚提到羽漠笙,她一想,论武功和门路,此人确都是上佳之选,他又熟悉恒王府,走不了冤枉路。只是她曾得罪苦了人家,要想求人出马,不做点弥补是不行的……于是,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她须得先解决了他两位娘子的问题才行。
说起这两位娘子,虽是当年晋蘅曾派人修书云锦门和胡家帮,但毕竟心有芥蒂,竟都未听家中师门所劝,各自坚持不肯回来。后来,晋蘅府中多事,也不能再顾及,便搁置到现在。苏辛想,与她们说真正的原由是不行的,那不是火上浇油么?既然她们心中各自有恨,最好便是将这恨转移到别处,她们对羽漠笙若还有情,便有可能“掩耳盗铃”前嫌不计。
这“出气筒”便是苏辛自己。苏辛让那羽漠笙将当年之事说成是苏辛自个儿看上了羽漠笙当妹夫,欲将家中妹妹嫁与他,才设下那般毒计。这羽漠笙也很是了得,得了“理”,一敷演,便成了一出大戏,他自己倒成了忠于两位娘子的志诚情种,不畏强权、不受利诱,身负冤屈,精诚不移……当然,演戏前他毕竟念着兄弟情谊,将晋蘅从王府中给盗了出来,捎带脚还劫了那云莱医仙,同来了这冲云观。
胡霜和云岚是近日才被他重新哄回来的,闹得满江湖风言风语,皆知很是正经的桃花公子晋蘅娶了个心术不正刁钻恶毒的女子为妻。不过好在大多数人还不知道那女子就是明光宫苏辛……
苏辛劝自己想开些,恶毒就恶毒吧,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谁轻狂的时候还不犯点儿错误?流言嘛,流言而已,她不在意,不在意!
如今胡霜是极厌恶苏辛的,云岚脸上无甚表情,倒不及胡霜激烈。毕竟胡霜是个单纯妹子啊……不管怎样,俩人肯回来就好,也算稍稍弥补当年的错处。只是估计还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