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风情莫解衣-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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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底是吹了那股邪风,怎么跑这来找我“唠嗑”的人说话都有些阴阳怪调的。
“自己好好的过自己的,管别人怎么说。”我挪了挪身子,以方便自己更轻松的靠在柱子上,“你刚才弹唱的是什么?”
“奔月。”她仍是头也不抬的回道,莫名的我却觉得她远远不是她表面上看去这样冷漠。
“奔月?”我低声重复道。
“路遥遥,水迢迢,望君归,思君归。此去经年,良辰不再。风萧萧,雨淋淋,盼君来,侯君来。相识可叹,相守可怨。”
我大惊失色,饶是我这般胆大妄为也不敢如此直言不讳的唱这等所谓的“靡靡之音”。我连忙站起身,走到石桌旁,“嫦娥,你……”
她不待我继续,仍是低吟浅唱,“今夕今夕天未明,它朝听风看云行,流年已逝,可盼重逢月明时?”低沉的转音如同牵动着每寸神经,也不知到底是这曲太伤感了,还是这弹唱之人太多情了些。
我缓了缓情绪,“这天河之畔说到底也还是天宫的一部分,你也不怕我告你一状!”
她似不为所动,柳眉微蹙,眼神伤感。
想到她对天蓬的态度,而那人又将她当成空气的事实,我软下语气,站在她身旁,轻声道:“虽然我不懂情爱,可也曾听月老说过。感情的事最是强求不得,心心相印才能有皆大欢喜的结局,而,一昧的追求却得不到对方的半分回应,或者到最后换来的只能是深深的怨憎。”
她微微抬头,看向我,眼神迷蒙而委屈,“你能么?”
“嗯?”我皱眉问道。
她又低下头,说道:“我能忍受所有的孤独,冷漠,世间所有人的鄙视,可是,却不能忍受,在我爱着那人的时候,他却一无所知。”
“轰!”的一声,我脑袋如同炸开了花,这,这,这妮子!是要一条道走到黑啊!
我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秉着服务人民,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思量再三我还是觉得,应该,好好劝劝她。
“那个……”
嫦娥抬头看向我,我努力的咽了咽口水,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姚琼音,或许,最没有资格劝我的人就是你。所以,别浪费口水了。”
我顿觉莫名其妙,我是吃饱了撑的,还是饿慌了傻的,没事拿自己这好端端白净净的脸去贴那冷冰冰硬邦邦的屁股。
她见我被堵得慌,轻声笑了笑,“你什么都不懂,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教。”她又微微嘲讽的看着我,“不是么?你除了自己知道如何过得逍遥自在外还知道些什么?你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用理智来解决么?告诉你,不是的。”
☆、第十三章 心有不忍难发作
第十三章 心有不忍难发作
————她看了看我,轻轻摇头笑道:“琼音,心死心生只是种感觉,我所说的一千次也不过只是个概数。或许,我现在之所以还放不下,那是因为我自己不想忘记。忘记他了,活着就真的没什么意义了。”
我被气的说不出话,我好好的在这天河放马牧羊的找谁惹谁了,一个个的都来拿我开刀。果然顿雷说得对,来这里吧,远离是非,珍爱生命。
“你日后如果懂了,你是不会来劝我的。”
“我懂与不懂,都不会劝你,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赌气的回她一言,见她起身往外走,丝毫不加阻拦。
她轻声笑了笑,也不予辩驳。“在你这挺好。”
我撇开脸,告诉自己不要理会她,她也不动不言。
或许这天庭是没有旁人想的那般好,会有尔虞我诈,会有勾心斗角,步步惊心,步步为营。也难怪天蓬,嫦娥会觉得累,会隔断时间到这里排排体内的废气,放空放空心中的闷气。
虽然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守“茅厕”大门的,而且这个茅厕还是完全免费的。这样的感觉十分之不爽,可是,那能怎样?
实际上,我不过连个守大门的都算不上。
“你既然知道他每隔五年会来这,那,既然玉帝许可你来这,那你为什么,不亲自问他。”
“有时候给了你自由,只是告诉你,这是恩典,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你难道还真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她冷笑一声,“只怕到时候他怎么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嗯,也对,上位者可以包养小三,哪有再让小三给戴一顶绿帽子的道理?何况这被戴之人,地位是如此的独一无二。
那天蓬倘若真因被嫦娥纠缠而再度下凡取经,莫说他要再次变成猪八戒,就是这如今也再没孙猴子给他保驾护航了吧。
“那你也不想知道他对于你的问题是怎样回答的?”我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开口问道,虽然这个问题有揭人伤疤的嫌疑。
“汀汀”的琴弦拨弄声传来,她如此形态,用脚趾头也该知道她自是知道结果的了。
“他怎么想,我暂时不想管。”
“那你什么时候才管,才在意?”
我是真的觉得她不值得,没必要,何况,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暂时不想管?这是要闹得多任性啊。
“问他一千次,侯他一千次,如果还记不得。或许,就会死心,忘记。”她微微低下头,抚摸着那方古琴,淡淡的哀愁情绪便萦绕开来。
真有那样唯美的词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我不断的哀叹如此美色竟染上这样哀怨的情绪实在是,好生让人怜惜啊。一面又不断的觉得这姑娘真是傻得可以,哪有这样子折腾自己的。
“你还差多少次?”我突然很没抓住重点的问道。
她看了看我,轻轻摇头笑道:“琼音,心死心生只是种感觉,我所说的一千次也不过只是个概数。或许,我现在之所以还放不下,那是因为我自己不想忘记。忘记他了,活着就真的没什么意义了。”
我怨她怪我钻牛角尖,撇撇嘴,“为什么多情的总是女子?痴情的总伤神,断爱一身欢。哼,琅琊还说我定性低,我瞧他倒是该来开导开导你这个榆木疙瘩。”
她莞尔一笑,风情尽显。
“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谁又知道你日后会不会比我更死脑筋呢?”她拨弄了下头发,缓缓转过身,“也怪我当时太心急了,害得他这百年来一直没来此处。我知晓他取经归来之后在这天宫一直闷闷不乐,上仙可不可以转告顿雷,让他来这吧。这天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除了这处清幽之地,只怕只能去那苦寒受刑之地才能寻得内心的一丝清明了。”
“那你呢?”我脱口而出的问道,她的压力绝对不比任何人小,而她本身也绝对不比任何人简单几分。她又是怎样在王母玉帝两座大佛之间游刃生存下来,怎样坦然无谓的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的。
这些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我?你担心我?”她微微抬眼看向我,忽而轻笑道:“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你喜欢他么?”她偏偏头,娇唇努向琅琊消失的方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脸上一红,虽然知道她在戏弄于我,却也无法辩驳。“这跟你有关系么?”
“呵呵,其实人与人的交往不过也是一笔笔的交易。你想知道我的,同样的,我也好奇你的。”
我白她一眼,笑道:“不好意思,在我看来,人与人的交往是随性而为,没什么所谓的礼尚往来之说。我喜欢的,我自然乐于亲近,不喜欢的,我又何必强迫自己多做欢笑?”
☆、第十四章 拦路抢坐没讨好
第十四章 拦路抢坐没讨好
————我去!为毛我嘴里没有一大口盐汽水啊!为毛我不一口气被他堵得只有喷薄而出,一口气喷死他啊!好歹我也是有眼光的人好吧!你长那样,我收了你是我家里缺了挂衣架呀还是打孔机啊!
她也不恼,只是我明显的觉得她身上缓缓笼上一层淡淡的疏离之色,就跟琅琊身上的感觉很像。只是琅琊是让人觉得亲近,走进才发现他仍然离你很远,而她则是,你想靠近?没门!
“你不过仗着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而已,有着自由自在的权力,可除开这些,你还有什么?你还是什么?”她冷冷的说完,便转过了身。
我心中也觉得可气,“那你呢?你为自己如今的样子,如今的言行又找过多少借口开脱?又是如何自欺欺人的麻痹自己躲在一个自以为清高无比的天地里假装一切都还没变,假装一切都还可以回到原点?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她浑身一震,身子摇摇欲坠,我冷冷的看着她,只觉得,是不是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对她好,她反而觉得是理所应当不承你的情不说,还要反咬一口。唯有摆出我最厌恶的尊卑观点来压一压她,她心中才好受?
“胡说八道!你又知道些什么,当年,当年若不是你……他,他……”她似乎被气得不行,颤抖的说着,不清不楚。
我疑惑的抬头看她,我?他?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你想说什么?”
她本来有些惨白的脸因为情绪激动了起来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她深深的呼吸了下,看了看我,微微冷笑了下。
那样的眼神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似乎我曾经做了十分万恶之事,似乎,我跟她有仇。
“你有话便说,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姚琼音可没对你不起!”
她淡淡的撇开眼,轻声道:“你是没有。”
我怒!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没有?那谁有!“你有话说清楚。”
她微微笑了笑,“玉帝没告诉过你,言多必失么?何况,既然你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完她狡黠的眨了眨眼,转身便离开了。
“喂!”我朝着天上那团银色的云朵大喊,只觉得好像有很多事我都被蒙在鼓里一般。而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真不好,虽然她直截了当的挑明了告诉我她对我有意见,有极大的意见,这比那些背地里做小动作的家伙在我看来算是高尚许多的了。
“叮铃,叮铃。”我抬头又瞧见那辆华贵的马车从头顶行过。为什么每次这个家伙都在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出现,破坏好事!
“喂!卯日星君。”我朝天空中那人大喊道。
缓缓而驶过的马车中钻出一个头来,冷漠的看着地下的我,要死不活的问道:“上仙有何要事?卯日负责掌管时间,半分马虎不得。若无要事,先行离去。”
我鼓动体内的真气,腾身飞上,他似乎有些诧异,微微撇过脸,将头又钻了进去。我倒骑在马后臀上,双手撑在马背上,怡然的说道:“好吧,你是大忙人,我是大闲人。那就我来迁就你好嘞。”
车帘内传来沉闷的声音,微微带着些怒气,“上仙究竟想做些什么。耽误了时辰,可是大罪!”
“哎,知道知道。”我不耐烦的摆摆手,这家伙架子可真够大的呵。难怪天上的人都说卯日星君独来独往,竟不愿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而偏偏他不结党营私,却又能恰到好处的迎合了玉帝与王母,是故能在这两大阵营相互对立的环境下存活这么久。
不升不降。
“所以我不就上来找你了么?”我身体前倾,问道:“你是打算一直同我隔着帘子说话?”
“男女授受不亲,还望上仙注意身份。”
我去!为毛我嘴里没有一大口盐汽水啊!为毛我不一口气被他堵得只有喷薄而出,一口气喷死他啊!好歹我也是有眼光的人好吧!你长那样,我收了你是我家里缺了挂衣架呀还是打孔机啊!(注:卯日星君鼻子特别尖,又细又尖。)
我胸闷的重重做回马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