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有恙-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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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爱我自己,:,。我们的车在赛道上翻车的时候,小幽还没有死,我爬出了车,她被卡在了座位上,她向我呼救。我没有理会,我站在山间的车道上问着比赛的情况,我肯定是被淘汰了,我那时很愤怒,我是不认输的男人,就在我冲着电话大喊大叫时,车子油管断裂起火爆炸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小幽被火烧死,她痛苦地喊着我,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夏侯将头垂进膝盖里,他的声带着丝压抑的痛苦:“这些年,我总是在自责,如果那时我时间把她救出来,就算车子爆炸,她也不会死,是我害死她。我是自私狂妄冷酷的人。”
乔锁从未想到听到的是这样故事。她微微闭眼,伸出手抱住了夏侯的头,他们都是这样可怜的不可救赎的人。
“所以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上天对我的怜悯,我可以赎罪了,所以我接近你,把你当做小幽,以前承诺她的事情我都带你去做了遍,乔锁,对不起,我是那样的自私,我以为我这样就可以逃过良心的谴责,就可以忘记小幽的死,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可是我伤害了你,我是糟糕透顶的男人。”
“你没有伤害我,你只是让我看清了事实。”乔锁低低地叹息,说道,“我以为婚姻会是种救赎,段感情的伤害可以靠另段感情来治愈,其实不能。我只是再也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了。”
乔谨言的伤害让她不再爱人,夏侯则破了她对于婚姻的幻想,她再也不会相信了。
“对不起,小锁,其实你和小幽只是长得像,你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你比她勇敢。”夏侯伸手抱住了她,恳求道,“我不想祈求你的原谅,我只想告诉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这些年唯这样喜欢女孩子。”
乔锁感觉自己有些醉了,她继续灌了口酒,轻轻地说道:“对不起,夏侯,你从小幽的死亡中走出来吧,不要喜欢我了,去找阳光开朗的女孩子好好生活下去,我不值得你喜欢,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人,也不会有孩子的。”
夏侯猛然抬起头来,抓住她的胳膊,急急地问道:“你说什么?”
乔锁看着他,低低地笑,笑的有些疯狂:“你没有听错,我以前堕过胎,医生说我身体受损过重,以后都不会有孩子的。”
夏侯脸色剧变,他看着这样的乔锁,不知为何,悲从心来,他紧紧地抱住她,想抚平这些年她内心所受的伤痛。
“你告诉我,那男人是谁,我定要杀了他。”夏侯声嘶哑起来。
乔锁低低地笑着,摇头,继续喝着瓶中的袖酒,淡漠地说道:“我这生只爱了这么男人,为他付出了切,所以就算是要杀他,也只能是我自己动手。”
“只不过他如今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也该放弃过去的切,开始全新的生活。”她的声淡了下去,微微笑,道,“我父亲入狱,亲失踪,妹妹威胁我,爱人遗弃,我在这里已经没有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了,我想回到南方去,开始新的生活。夏侯,你也要开始新的生活,过去的都忘记吧。”
她说着这话时,竟是微笑的,不带任何的伤痛,许是这些年,痛的狠了也就不知道痛了。
夏侯怔怔地看着她,因为这小姑娘的话,心尖剧烈地撕痛起来,他沙哑地开口,说道:“乔锁,你是勇敢的孩子。”
☆、第120章 爱情的埋骨地(一)
夏侯走后,乔锁渐生离开的念头,这次她不是逃避,而是想包容过去的切,离开开始新的生活。
她人坐在酒窖里,喝了很多的酒,喝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趴在酒窖里睡觉,地窖里阴冷干燥,她睡在地上冰凉冰凉的,人生难得这般清醒,她开始明白,谁都救不了她,她唯有自救。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听见三哥的声,找人搬她回去,她低低地笑,其实睡在哪里都是样的。
她醉了天,半夜里醒来,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冲凉,洗去满身的酒气和宿醉的痕迹。她开始收拾东西,将诸多不重要的东西留下来,最后只有简单的包袱,曾经以为不可割舍的如今看来都是浮云。
乔锁坐在乔宅的院子里,看着夜间的雾气慢慢凝结成露珠,滚落在花叶间。夜里微凉,她感觉自己的发间都沾染了层潮湿。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东方的天空微亮起来,她起身去找了把剪刀,将长发尽数剪断,短到齐肩长,数年繁华如梦,都断在了这万千的青丝中。
乔锁觉得内心无比的宁静,宛若新生样。
她去厨房煮了牛奶,煎了两鸡蛋,坐在餐桌前静静地吃着,佣人醒来见到她大吃惊,但是都没有敢说话。
乔锁吃完早餐出去散步,从乔宅出去,在附近的小公园里走了圈,她回来时,乔家人都醒了。老爷子去晨练,乔臻在吃早餐,准备去上班,看见她回头,大吃惊,问道:“小锁,你的头发怎么了?”
“剪了,早该剪了。”她微微笑,坐到乔臻的面前,量着如今异常清净的乔宅,叹气道,“三哥,我至今还记得次来到乔家时的模样,那时候家里很是热闹,乔建四处追着乔思,大哥喜欢站在窗前看着庭院,你在外面疯跑不进家门,父亲亲都还在,如今这里只剩下我人了。”
“小锁,三哥还在的,我会直陪着你。”乔臻见她剪着短发,堪堪才到肩膀,就如同见过了多年前的乔锁,心中也有些触动,低低地说道,“你和夏侯怎么样了?”
乔锁笑笑,说道:“他走了,他说,等他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再回来娶我,可是三哥,我不想永远都成为等待的那人,。这次我也该走了。”
夏侯离开了,他没有放弃她,可是她却要不起他了,夏侯是好男人,纵然以前犯过错,有过那些荒唐的日子,可是人心向善,他重新做人,并多年来沉浸在自责和悔恨里。小幽的死彻底改变了他,有着这样伤痛过往的男人,她反而不敢嫁了。
她怕伤害这男人,她不忍心伤害跟她样伤痕累累的夏侯,因为她多年来也沉浸在过去的阴影中无法自拔。
她不能爱着乔谨言的同时还嫁给另受伤的男人。他们是样的人,知道了太多对方的秘密,却再也无法走到起去了,就这样各自安好吧。
乔臻听到夏侯走了原本松了口气,见乔锁也要走,顿时有些慌了,急急说道:“你无亲无故的,能去哪里?”
乔锁定定地看着他,她的瞳孔乌黑,盯着人时似乎能将人融化在那片纯碎的乌黑中,她淡淡地开口,说道:“当年在乔家,我也无亲无故,我还是活了这些年,我想离开这座城市。”
乔臻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乔锁想了想,想起在很久以前,她和凌生曾经去过很南边的座城市,坐落在八万里大山,垂眼淡淡地说道:“南方。”
小锁离开了,未尝不是件好事,乔臻闭眼,离开这些人和事,往后他可以去小锁在的城市。
“你去吧。”乔臻点头,说道,“给我报平安。”
乔锁定定地看着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最后站是陵园。乔锁买了束鲜花,路上了陵园去祭拜小幽。
小幽的墓前摆放着最新鲜的鲜花,乔锁低低叹气,知道夏侯来过了,又离开了。她将鲜花放下,看着照片上的少女,静默良久。
她坐在墓地上,看着天上的闲云,听着林间鸟儿的鸣叫声,对着照片上的女孩低低地说道:“你不要怪他,这些年他其实很苦。谢谢你。”
她轻声道谢,因为她们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这年来,夏侯陪在了她的身边,在失去乔谨言的这些日子里,是夏侯带给了她快乐和希望。
“我们都失去了最爱的人,你死我生,这么说来,其实你比我幸福。”她对着照片上的少女微笑,起身朝着她三鞠躬,然后转身离开。
阳光出来了,很是刺眼,她戴上帽子,沿着曲曲折折的台阶往下走,陵园里很是安静,偶尔有车上去,有人行走在山间,前来祭拜亲人,低低交谈。
她沿着山间的小道走着,低头专门走在树荫下,太阳晒得她有些晕乎,她踩着地上晃动的光斑走着,走着便看见了静静等在前方的车子。
她没有在意,绕过车子继续往前走,有人下车,拦住她的去路,冷清地开口:“阿锁,数月不见,别来无恙?”
她顿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停下脚步,看着遮去了她阳光的男人。
数月不见,他依旧和往昔样光彩耀人,眉眼深邃狭长,带着迫人的气势,站在那里便如同座高山,教人不能轻易逾越。
她记得多久没有相见,从2月天里她搬出乔家后,整整百零三天,近三分之的年时间,没有相见,其:,:无主荒芜。
乔锁努力挤出微笑,轻声地说道:“嗨,大哥,你也来祭拜故人吗?”
乔谨言冷淡地应了声,看着她没有言语,如既往的清贵淡漠。
乔锁内心有些悲凉,原来那样的深情在岁月里淡去后,连笑容也是无法留下来的。
她浅浅地笑了笑,暗暗叹气,也不再言语,和他擦身而过。她走的很慢,没有说再见,轻轻地从他身边走过,走了三步远,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见乔谨言站在原地,神色未明地看着她。
她想起昔日这男人带给她青葱岁月那些无法磨灭的感动、欢愉和痛苦,冲着他微微笑,欢快地说道:“再见,大哥。”
再见,乔谨言,这生,我们都不要再见了吧。
她转过身去,感觉她的青春终于死去了,再也回不来,这座城市万千浮华如同空梦,她最美的梦境死在了乔家那四四方方的宅院里,梦里有可爱的乔锁,有不善言辞的少年乔谨言,有惊雷夏雨、楼画室,还有那来不及看这人世间的孩子,尽数成空。
那笑容,那句最为普通的话语,乔谨言觉得这些日子来所有的坚持轰然断裂。他太了解这孩子,她怎么能这样平静地跟他告别,算此生不复相见。他看着她剪得参差不齐的短发,她剪去的都是他们之前的情和恨,她剪得那么漫不经心,长短不,如同剪在了他的心上。
他冷静了很久,也许久不曾开口说话,以为自己内心冷硬如岩石,可是却在她轻描淡写的话语中溃不成军。
他上前伸手攫住了她单薄的肩膀,用力地按住,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顿暗哑地说道:“阿锁,你恨我吗?恨我为什么不留在我的身边?”
留在她的身边,折磨他也好,他明知道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为什么,乔锁这样理智地放开时,不哭不闹时,不再嫁给别的男人时,她说着再见时,他是那样的难过,原来爱到无法放手,宁可在猜忌和不安中彼此折磨,只要能碰触到她,感受到她的温暖。
他太冷了,这些日夜,冷的血液都冻结成冰。姨说,谨言,不要爱上女人,你会受伤的。爷爷说,孩子,顾家人是不能爱人的,旦爱上了,那样浓烈的感情会毁掉他自己,就像你姨。
他以后再也不敢轻易爱上人了。
乔锁被他从背后抱住,身子僵硬起来,他抱得那般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都勒碎,她努力扬起笑容,轻快地说道:“我不恨了,大哥。”
她不敢恨,不敢去碰触那些灰色的情绪,她怕自己恨起来会走上不归路,会彻底地毁掉乔谨言或者乔谨言最终会亲手扼杀她。她只能将所有的爱恨都藏在心底,把它们堆积成块黑色的毒瘤,让它们腐烂在身体里,等到有日她痛的受不了发狂时,也许已经过了不知多少年月,人在死亡面前总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