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有恙-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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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喜欢暗色的阴影,躲在潮湿无光的地方,蜷缩着身子看书或者醉生梦死,年少时的梦想终究会一一破灭,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路人诧异地看着她,对着她指指点点,她回头看见了跟在身后如同蜗牛爬行的黑色宾利。她停下来,看着前面那般长的街道,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宾利停了下来,乔谨言下车,走过来,取过她手中的高跟鞋,牵着她的手带她上车,就如同那年初见,他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到乔家去一样。可那时他没有告诉她,乔家是这样一个冰冷无情的地方,如今他又想带她去哪里?乔锁有些迷茫。乔谨言抱她上车,关上车门,然后握住了她走的红肿的脚丫子。他一言不发拿出丝帕擦拭着她的脚丫子。车子里很宽敞,空间极大,乔锁的身子缩了缩,乔谨言低低地说道:“阿锁,别动。”他擦得缓慢、仔细,他似乎做任何事情都不急不躁,认真专注。乔锁的内心一片颤动,双眼微微发狠地看向乔谨言,他从来都知道,只要他愿意靠近她,她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可是为什么明明舍弃了她,他却还要靠近?乔谨言将她两只秀气的脚丫子放在白色的地毯上,抬眼看她。他一进去便看见了她,穿着素白的长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却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他一贯知道小四长得好看,却不知道穿上白裙的她是这般动人心弦。她本身就清瘦,穿素白色越发显得飘逸清纯。这次刘太的寿宴,他原本不打算出席,他代表顾乔两家,出席宴会历来是要看身份场合的,可是得知她去了,怎么都坐立不安起来。乔谨言看向乔锁,她的长发是挽起来的,露出了尖尖的下巴和优美的弧度,他伸手打散她的发型,看着他们凌乱而随意地散落下来,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不喜欢你化妆,往后都不要化了,伤皮肤。”他去拿车内的柔湿纸巾擦拭着她的脸。薛梅给她化了一个很浅的淡妆,擦了点口红。乔锁拍开他的手,往后坐了坐,冷冷地说道:“我化不化妆跟你无关。”她不愿意再做以前那个傻傻的阿锁了,再爱他也绝对不会伤害另一个女人。每一次乔谨言的靠近,她的脑海中都会想起那个穿着旗袍温婉细腻的女子,凌婉,他都已经有了凌婉,为什么还要来找她?她原以为他是深爱着凌婉的,不然不会娶她,可是男人的爱难道真的短暂如流星吗?乔谨言脸色沉竣,一言不发,只是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手上用力擦拭着她的小脸。乔锁偏过脸去挣扎,乔谨言所有的忍耐在她这般的抗拒下瞬间宣告破裂,他扣住她的腰,垂下脸有些发狠地吻住了她。两人的身体都有些战栗,乔谨言手上用力,将她紧紧地抱住,眼底翻滚的诸多情感尽数涌出如黑色浪潮,内心却酸涩微疼。她永远都不懂,这个单纯孤僻的孩子掌控了他所有的快乐和痛楚,可是她自己却不知道,她总爱张开身上所有的刺,刺得他们伤痕累累,然后在自虐,她那样任性,不惜伤害自己来固执地考验着他,看着他是否也会痛。阿锁永远都不知道,他痛,每一次都痛彻心扉。可是如果疼痛能换来他渴望的一切,那么他现在承受的痛楚都是值得的,他宁可现在一个人疼痛,也不希望将来她和他一样陷在这场苦海中无法回头。乔谨言想到以后,眉眼阴鸷了几分,不能告诉阿锁,她会恨他的,而他承受不起。乔谨言吻得用力,乔锁狠狠地咬住他的薄唇,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血的腥味弥散开来,她挣扎开来,伸手打了他一巴掌。她打的用力,乔谨言白皙的面容上留下几道浅浅的指痕。车内是死一般的沉寂。
☆、第68章 岁月长,衣裳薄(二)
乔谨言看着她冷若冰霜的小脸,突然之间转过头去,看向车窗外的景致,:,其:无主荒芜5200。经典小说网无弹窗帝都的夜亮如白昼,灯火宛若长龙。
他闭眼,在睁开时,眼底已经是片冷凝之色。
谁都没有说话,车子到了乔家后,乔锁开车门下车直接奔上了二楼。
乔谨言将嘴角的血迹擦干,下车坐在乔家的庭院里,让佣人煮了壶咖啡送上来,他静静地坐在树冠之下喝着不加糖的咖啡,味道真的是极苦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咖啡渐渐冷掉,乔东南和薛梅回来,脸色极不好。
乔东南发着脾气要找乔锁,佣人说乔锁已经休息了。
“定是这丫头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然李部长怎么可能突然说两人不适合的话来。”乔东南在客厅发着脾气,大声说着话。
薛梅在旁小声地劝着:“消消气,这大热天的要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得了。”
“就说这死丫头是扶不起的阿斗,要是小思在就好了。”
乔谨言听不下去了,起身走进客厅,将手中冷掉的咖啡放在餐桌上,让佣人收走。
“这李部长跟乔锁不适合,他涉嫌贪污,不日就要接受调查了。倘若阿锁跟了他,乔家反受牵连。”乔谨言淡淡地开口,声不大,听得乔东南脸色变。
“谨言,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爸跟他还有些来往呢,要是调查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
乔谨言眼底泛起丝的冷光来,消息自然是从他嘴里出去的,那男人胆子倒是极大的。
“我都得到了消息,想必上面也是有心要查的,乔家还是跟他撇清关系的好。”乔谨言的席话让乔东南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自己的仕途上,哪里还记得乔锁,时之间赶紧上楼去了。
薛梅跟着上楼去,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谨言,你的嘴角怎么流血了?”
乔谨言愣住,摸了摸嘴角,低低地说道:“没事,小伤。”
薛梅有些狐疑地上楼去,乔谨言摸着自己的伤口,低低地叹息,这样的伤口,别说是流血,只怕他都是不舍得去擦药的,倘若日后留下疤痕,那也是小四留给他的。
乔锁平静地过了夜,二日意外地发现乔东南没有因为那李部长的事情找她麻烦,而乔谨言也神奇般地没有出现。
乔锁在家里晃悠了半天才得知,乔谨言早就带着小烨离开了帝都,大夫人顾妍的忌日要到了,他们回顾家祠堂去祭拜,就连刘妈也跟着回了顾家。
乔锁在家休息了两天后就回了事务所上班,数日不见大家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太样。
她每天继续做着些杂的事情,渐渐的黑面神也交给她些专业的东西练练手,给她普及些知识,只是态度比之前好很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大吼大叫,骂的她狗血喷头。
乔锁发现事务所最近似乎比较清闲,有些诧异,不是刚赢了场漂亮的官司,怎么生意这样惨淡?
徐若趁着休息时将她拉到茶水间,脸坏笑地问道:“快交代,你跟黑面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出去旅行四天,孤男寡女,**——”
徐若越说越夸张,乔锁口老血险些喷出来,也不解释,只是很淡定地去泡茶,其:,:纨绔到底免费阅读。
“喂,乔同学,你多少配合我下吧,最近黑面神对你的态度很奇特耶。”徐若焉了气,说道,“你不知道黑面神以前对待那些助理是如何的无情,就如同秋风扫落叶,可对你,别说是我,整办公室都看出来了,那是湖春水呀春水。”
“我们也看出来了。”对姐妹花赶热闹地凑了过来,嘻嘻笑道。
乔锁没有理会,只是诧异地问道:“最近事务所有些清闲呀。”
徐若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沉痛地说道:“连你都看出来了,可见是真的了。你别说,自从乔建的案子赢了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在压事务所呢,估计是老大这几年冲的太厉害了,招了嫉恨。”
乔锁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最近都是什么离婚案和些民事纠纷案,不大不小。
“对了,你们看新闻了没有,又有官员落马了。”男同事走过来,将报纸递给他们,“最近这两年局势不稳呀。”
乔锁原本不在意,等看清报纸上的照片时愣了下,她默默地回了办公室,开电脑,在网上查看了最新的消息,然后沉默了。
那男人可不就是前几天在刘太的寿宴上闹得不欢而散的李部长。乔锁皱了皱眉,关了电脑,突然之间有些心烦。
乔锁找时间问了问凌生有关乔建的情况。
凌生很是诧异,说李心甜的案子已经结案了,赵林已经供认不讳,说是他误杀了李心甜,被判了刑。至于乔建,他之前的强奸案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直在狱中服役。
乔锁将自己买的些日用品拿出来,低低地问道:“凌律师,能不能帮我把这些东西转交给乔建,不要说是我买的。”
凌生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找朋友转交进去,只是乔锁,你往后还是不要跟他有牵连的好。他的人生这般大起大落,内心的落差感可想而知,难保以后出来不会报复社会。有时候同情也是需要看对象的。”
乔锁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就这次,谢谢你,我只是希望就算坐牢,他也不会太狼狈。”
谈家终究养了她十六年。
乔锁出来后给谈溪了电话。电话很久才有人接听。
自从乔建的事情发生后,她自己也陷在情感和工作的烦恼中,加上她在乔家没有地位,直没有帮上忙。
谈溪接听了电话,两人时之间都找不到话说,说了几句便挂了。乔锁握着电话明显感觉到,乔建入狱后,谈家跟她之间已经生出了隔阂,谈溪的声冷淡很多。她低低叹息,他们只知道她生在有权有势的乔家,却不知道且不说乔建自己罪有应得,就算不是她也是说不上话的,难道还要她因为乔建不顾切去哀求乔谨言吗?
乔锁的手无力地垂下来,只觉得人心似乎从来凉薄无长情。
☆、第69章 岁月长,衣裳薄(三)
帝都的日子开始风平浪静,乔锁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下班回来看专业书,日子过的很是忙碌。
七月晃而过,很快便到了八月。数名官员的落马让整帝都的气氛很是低迷,大家不约而同地都低调了起来。乔谨言带着小烨从顾家祠堂赶了回来,小烨被送去了暑假夏令营。乔锁在乔家偶尔也会碰见乔谨言,只是他神情冷淡,两人擦肩而过并不言语。
那日之后,她跟乔谨言便陷入了这种境地。生活在同屋檐下,犹如陌生人。
这原本便是她设想的安全距离,可是每次看着乔谨言毫不犹豫地离开,她都有种恍惚感,生命就如同又的轮回。也许乔谨言当年远赴小镇与她相见,为的不过是今日这无数次的擦身而过。
乔锁彻底地将心思放在了学习上,立誓要通过司法考试,拿到律师从业资格证。
这日,乔锁洗完澡,爬到床上抱着专业书苦读时,徐若的电话适时地进来。
“乔锁,你现在方便出来吗?我这边出了点事情,我时也找不到人。”徐若的声有些焦虑,那边很是嘈杂。
乔锁愣住,问了问徐若地点,赶紧换了衣服出去。
她的到徐若说的地方时,看见酒店门前围着不少人。徐若在不停地电话,身边停着辆玛莎拉蒂,看见她来,眼前亮。
乔锁挤进人群,只见染着袖色头发穿着超短裙的女孩喝醉了酒又哭又闹的,车里还坐着卷发的女孩。
两辆车追尾了。徐若的车和这辆玛莎拉蒂追尾,被扣住了不给走,酒店的人出来试图化解,都无果。
徐若把抓住乔锁的手,急急问道:“乔锁,你是帝都本地人吧,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能说上话的,那女的狮子大开口,说要赔她二十万块。”
徐若说的有些乱,但是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