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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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解你,当年,荣浅被你强暴,都是因为我,呜呜呜——”
周边的人震惊不已。
厉景呈脸上扬起疑虑,又带着几许嘲讽。
荣浅更没想到,盛书兰会这样说,如此一来,好像她真不是找她挑拨离间,而仅仅真是觉得特别愧疚才会那样。
巩裕第一个反应过来,“景呈强……浅浅?什么时候的事?”
荣浅手掌缩起,想要逃开。
厉景呈却紧紧捏住她,这些事都过去了,谁都不能翻出来伤害她。
盛书兰轻声啜泣,“浅浅,我真的很内疚,对不起,对不起。”
荣浅听到边上的厉景呈发出阵几不可闻的笑声,“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
“我在帝景的时候听到过那件事,我知道你怒不可遏,所以才找到荣浅,况且,从那晚之后,你确实一次都没有碰过我。”
“盛书兰,”厉景呈轻开口,语气显得有些无力,“你就是这样和荣浅说得?”
“我觉得她应该知道真相,而且,那是我的歉意,我如果不表达出来,我会崩溃。”
厉景呈侧首,荣浅没有看他,男人拽了拽她的手臂,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原来是因为这个。
厉景呈拉住荣浅的手来到盛书兰床前,“我对荣浅做过的事,是我这辈子犯过最大也最不可饶恕的罪,所以,谁都别怪荣浅的三年离开,是我混蛋禽兽在先。还有,书兰,那件事,跟你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盛书兰眼里露出讶异,“真的吗?”
厉景呈冷冷撇开抹笑,“你觉得呢?”
“你是怕我心里难受对吗?”
“我不碰你,是不想碰你,认下那件事,是因为无关紧要,也因为把你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不想你想不开,现在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就好。”
盛书兰一动不动躺在那,“那就好,不然的话,我真的会愧疚死。”
荣浅目光同她对上,见盛书兰眼里闪现出赤诚,好像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况且,她如果真如她想得那样,大可不必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可到底是一颗怎样的心,才能让盛书兰这么不懂世故圆滑,她得知真相后第一时间跑到拘留室说那么一通,难道真的是因为心里觉得愧疚?
沈静曼在旁圆场,“说开了就好,书兰,你也别多想,当年的事都过去了。”
厉景呈顺势接过话,“妈,既然书兰自己知道了真相,有些话我就问问你,你就算知道她跟老二有过一腿,你到现在为止,还是要我娶她?”
沈静曼的脸刷得就白了。
以前大家藏着掖着,巩家两姐妹顶多在背地里说笑,这会被完全捅破,沈静曼这脸怎么挂得住?
厉青云脸色也不好看。
“我还是那句话,谁娶了书兰,谁才是厉家今后的当家人,景呈,你是长子,你要不肯,我就要收回厉家给予你的一切。”
厉景呈冷冷笑了下。
荣浅眉尖藏起阴郁,她就算出了拘留所,却还是逃不开这个问题。
她感觉到厉景呈拉住她的手使劲收拢。
这个男人,从出生起就含着金汤匙,一步一尊贵,又步步为营算计走到今天的地位,而撕开厉家这层保护衣后,势必有些他极力挣来的也会被剥夺干净。
荣浅不由回握住厉景呈的手。
她想,他不抛开,她就不放手。
最关键的,还是要这双牵着的手,不能在厉景呈手里散开。
荣浅侧首,看到厉景呈颠倒众生的脸划开抹笑,亮彩璀璨见底,灼灼光华,他的每个五官生动到令荣浅忍不住想去触摸。
她看到厉景呈的嘴角动了动。
“随便你,你要收回,我就双手奉上,只是以后,我想要爱谁,你们谁都别来管!”
☆、24问出当年的事
随着厉景呈这话的吐露,所有人的神色各异。
沈静曼焦急心慌,厉青云面色刷得也变了,巩卿巩裕藏不住嘴边的冷笑,盛书兰瘫倒在床上动也没动,一眼望去,怕是只有厉景寻,面容冷静,眼里波澜不现。
厉景呈抓紧荣浅的手。
沈静曼惊喊声,“景呈!你就这样走了吗?”
荣浅听到她嗓音里带着哽咽,跨出这个病房,就要代表失去厉家所有的庇佑。
厉景呈还是毫不犹豫走了。
荣浅跟在他身侧,两人均沉默着,出了医院,厉景呈驱车直回东苑。
回到那里,却见佣人已将他们的行李准备好。
厉景呈望着荣浅脸上的犹疑,“从我以为你失踪的那刻起,我就让人备好了,今晚开始,我们搬出东苑。”
荣浅点点头,“好。”
厉景呈从开启自己的公司那日起,就懂得如何往名下塞各种产业。
住的地方也已经令人打扫出来,荣浅抱着小米糍来到新的家,她心里其实有疑虑,既然出了厉家,为什么不回南盛市。
只是,厉景呈心里更清楚,老爷子不会这么轻易放走他的,怕是一早就下了禁足令,他手下还养着一批专业特工。
想到这,他就觉得好笑。
厉青云的掌控欲向来这么张扬,而厉家,也不仅仅为商这么简单。
只是厉景呈打小就显露出高于常人的从商技能,他对别的事兴致不大,这才有了今时今日自己创立下的地位。
小米糍一直没醒过,荣浅将她放到床上。
刚要起身,腰部便被一双手缠住,“既然你听了那些话,回家为什么不问我?”
“我刚要问,妈就打电话过来了。”
厉景呈脸贴住荣浅的脊背,她双手撑住床沿,“厉景呈,当年当时,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要用强暴这么激烈的手段?”
这个问题,荣浅以前也问过。
厉景呈却从没回答过。
她听到身后人均匀的呼吸声,荣浅弯着腰,浑身发酸,“还是,你真的受到了什么事的刺激?”
厉景呈坐到床上,顺势将她抱住,“如果我说,我当年发病了,你信么?”
荣浅心脏漏跳了一拍,“发病,你生什么病了?”
男人下巴在她颈间摩挲,合起双目,“一种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病。”
话已至此,厉景呈似乎不想再继续往下说,他捏着荣浅的手掌,“你只需知道,我曾经对你的伤害,并不是像盛书兰说的那样。”
荣浅噤声,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想,厉景呈想说明白的时候,自然会和她说的。
只是,荣浅意料不到,厉景呈平日里身强力壮,究竟是什么病能令他那样失控?
而厉青云那边,也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收回了所有厉家名下的投资和产业。
沈静曼一个晚上几乎未合眼,回到家得知这个消息,着急上火找到厉青云。
“老爷,你真打算做的这样绝?”
“景呈是我儿子,不逼一逼他不行。”
“我知道您的苦心,”沈静曼小心着用词,“但这样逼,我怕适得其反。”
“那也行,”厉青云抬起眼帘看她眼,“那就让老二娶,反正两个都是我儿子。”
沈静曼听闻,只好噤声不语。
盛书兰翌日便出院了,巩卿和巩裕亲自照顾她,沈静曼心里有别的事,也就没了这份心思。
荣浅撞人的事,最终由厉景呈出面解决。
他的态度摆在那里,厉青云也就不去管这件事。
最终,认定为对方自杀。
他当时身患绝症,无力医治,所以才走上这条路,尽管这样,厉景呈还是承担了所有的医药费,也没将他背地里和厉青云做的交易捅出来。
不管怎样,人之将死,再说也是个牺牲品而已。
荣浅将小米糍送到托儿班,她也去了拍卖行工作。
盛书兰休养两日,精神也恢复过来。
长桌上少了厉景呈一家,就显得空荡荡,尽管他们在这没吃过几顿饭,可盛书兰就是习惯了有他在的气息。
巩裕替她夹着菜,盛书兰面容憔悴,双眼无神,嘴里的饭菜咀嚼半天后才吞咽下去。
“爸。”
厉青云抬头看看她。
“您别再逼景呈了,强扭的瓜不甜,我想通了。”
厉景寻挑挑眉,盛书兰接下来的话才令他吃惊。
“我爸妈的意思,肯定是想让我找个能守护我的人,既然景呈有了荣浅,如果,如果二少肯娶的话,我愿意跟着他。”
沈静曼手里的筷子往碗上一敲,发出叮当巨响,她目露惊愕,“书兰,你说什么?”
“妈,我等了景呈不是几年,我也绝望了。”
厉景寻手里的筷子轻拨米粒,厉青云脸色未变,“你真的愿意跟着景寻?”
盛书兰点点头。
巩卿和巩裕还很难消化这个消息。
毕竟盛书兰对厉景呈死心塌地至今,怎么突然就想明白了?
沈静曼再也吃不进一口饭。
厉青云寻思片刻,“这件事,容我考虑考虑。”
厉景寻嘴角挽着抹笑,盛书兰放下筷子,“我先回房了。”
沈静曼也跟着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房间,沈静曼将门关上,“书兰,你脑子糊涂了是不是?”
“妈,我没糊涂。”
“那为什么要跟着老二?”
“不然我还能怎样?当年的事一出来,景呈不要我,现在除了二少,谁还能要我?”盛书兰痛苦地捂住面孔,“景呈现在连跟我说句话都觉得不耐烦,我要再缠着,还有意思吗?”
沈静曼心里怨怪,可还能怪谁,现在儿子不在厉家,盛书兰再嫁给厉景寻的话,她操劳这么多年的苦心全白费了。
“妈,谢谢你从小到大把我带在身边当亲生女儿一样养,我不会忘记的。”
沈静曼冷冷笑开,不会忘记,却要嫁给她死对头的儿子,到时候他们迟早会在一路里。
这消息,对巩卿巩裕来说就像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反正到时候娶来做小,主要是厉景寻在家里的地位就稳固了。
厉景呈要在吏海重新有番作为,就要使得威厉的脚步扎稳。
而第一步,就要有新的产品问世。
先前的手机在全国打开市场,一款新的笔记本电脑在蓄势待发了这么久后准备伺机上市,这是开拓并发展的首要机遇。
荣浅从拍卖行出来,知道今天是新款电脑上市的日子,她刻意请了假,想过去看看。
驱车经过蛋糕店,荣浅下去买了个现成的小蛋糕。
她一边开车去往威厉,目光时不时看向副驾驶座。
来到偌大的广场,看到外面排着长龙,新上市售卖,首开三天都是在厉景呈旗下的威厉公司,尔后,各大商场和超市以及电商都会相继铺货,谁都想得到第一批货源。
荣浅好不容易找到个停车位,抬起头,看到偌大的玻璃墙面上映衬出一张俊冷阴魅的脸,厉景呈刻意安排了发布会,男人西装革履,颈间的紫红色领带还是荣浅给他配上的。他双手撑住讲台,手边鲜艳的花朵点缀着男人黑色闪着金丝的西服,他侃侃而逃,口齿清晰,从容间自有一股沉稳的霸气。
荣浅不由抿起嘴角。
她发现,在她眼中的厉景呈,越来越显得多面化了。
他不再拘泥受限于某个形象,他破译青玉时的淡冷、执起她的手离开厉家时的温柔果敢、以及此时高贵而睥睨天下的一面,都是荣浅慢慢才发现出来的。
公司大门随即打开,厚重的玻璃缓缓撤向两边,排在外面的人一窝蜂往里冲。
荣浅想去顶层办公室找厉景呈,她拿起蛋糕,忽然看到里面的人群扭成一团,好像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