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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豪门隐婚-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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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想到厉景呈想让她签名,还问她要身份证……
  荣浅真觉得好笑至极。
  他对她的信任,对她的等候,也不过如此。
  厉景呈喉间干涩,完全将其余的人抛诸脑后,“我当初,没想到律师这么勤快,立马就把离婚证办下来了。”
  看来,是真的。
  荣浅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
  有口气忽然堵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她眼睛酸涩难耐,她也搞不懂为什么难受,离婚了不是挺好的吗?况且青玉都到手了,她也不用再怕厉景呈整出什么坏事来。
  她嘴唇泛着潋滟,眼里波光盈动,厉景呈觉得心疼极了,台下这么多人都看着,荣浅的身份如今尴尬摆在这,她垂了垂眼帘,看看,他将她置于了怎样的地步。
  厉青云沉声,“到底怎么回事?”
  沈静曼哪敢说实话,“我,我也不清楚。”
  厉青云狠狠剜了她眼,“不像话,好好的宴会闹出这种事,我们厉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沈静曼没敢再吱声,她和荣浅辛辛苦苦地操办几天,得不到半分功劳不说,现在,全被这场离婚风波给搅黄了。
  荣浅的手臂垂下去,手指将纸张掐出一个洞,她看眼厉景呈怀里的小米糍,“宝宝,我们回家。”
  “你们回哪?”
  “既然离婚了,你就管不着我。”荣浅上前,欲要抱过小米糍。
  厉景呈侧身,“荣浅,我对你究竟怎样,你看不见吗?结婚证我们可以……”
  台下,方才的那名女人再度开口,“厉少,今天到底是您要公布结婚的日子,还是离婚的日子呢?”
  荣浅眼里淬了层感伤,鞋跟踩在金色的礼服边缘处差点跌倒,反正已经狼狈了,她转身欲要下台,她想逃离这个地方,不去接受这些人猜测或者幸灾乐祸的目光。
  她越走越急,一扭头,看到那么多人优雅地端着酒杯,却都在对他们一家人指指点点。
  “离婚了,怎么会离婚?”
  “厉少风流……你懂得……”
  “可女儿都有了,多可惜。”
  荣浅的脚步猛地刹住,冲动之余,尽管伤心难受,却仿佛被人按着脑袋一下推进了冷水中。
  她看到沈静曼战战兢兢同厉青云说着话,旁边的巩家两姐妹冷嘲热讽,上扬的眉角几乎要碰到挽起的发端。
  荣浅攥紧双拳,她回过身,看到小米糍眼里的委屈,看到厉景呈神色黯淡站在那,她气啊,快要气疯了,她被丢在这,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就因为她现在已经不是厉太太了。
  这个男人,说要把她捧在手心地宠,却连最基本的名分都给她撤了。
  她真想一走了之,这个烂摊子就让他自己收拾去。
  台下,这女人也不知道从哪凭空冒出来的,她双手抱在胸前,“荣小姐,就是不知道这孩子,是您结婚前,还是……”
  厉景呈眼里掀起惊涛骇浪,嗓音冷冽无比,“你给我闭嘴,滚出去!”
  女人笑了笑,“哈哈,这就是厉家的好客之道吗?”
  沈静曼也站出来,“请把你的请柬拿出来。”
  “这算什么,恼羞成怒?不过就是离婚,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对,”陡得,台上一阵干脆的女音接过她的话,女人眯了下眼角,侧首看过去,她看到荣浅嘴角点缀起笑,正以优雅轻盈的步子走向厉景呈,荣浅目光直勾勾盯住男人后,又再度看向台下的诸人,“我和景呈是离婚了,因为两人都年轻,总会有一时冲动的时候,但不过就是张离婚证而已,能代表什么?”
  下面,可是有不少厉家的长辈,听到这话,一个个出来发难。
  “离婚证还不能代表什么?”
  “青云,你看看她说得什么话!”
  荣浅将视线重新落向厉景呈,“只要我想,厉景呈随时会娶我,我们明天就能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回来,厉景呈,你说是不是?”
  他巴不得等来这句话,厉景呈眼里一亮,嗓音瞬时洪亮。“是!”
  荣浅再度看向先前的那名女人,“我不知道你是出于怎样的目的,调了这份资料出来,如果真是为我好,那么,我谢谢你,我和景呈结婚,本来就没有大肆铺张,所以等复婚的时候,一定不忘给你送张请柬,还请你把联系地址留下。”
  女人眼角明显刺了下,沈静曼听完这席话,微微松口气,退回到厉青云身边。
  旁边的人还在议论纷纷,“真拿婚姻当儿戏。”
  荣浅陡得扬高下音调,“厉景呈,你还不跪下?”
  男人眼睛浅眯,这是要当场给他下马威?
  沈静曼听到这话,脸都绿了,让她儿子当众下跪?
  盛书兰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但她还是能将台上的一幕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觉得,厉景呈做不出来。
  打死他都做不出来。
  他那么骄傲,那么高高在上,怎么可能下跪?
  男人将小米糍从怀里放下来,荣浅扬高眉头,脸上的蜜粉带着晶亮,使得她的五官跃动逼人,男人上前步,忽然单膝跪下,他拉过小米糍,“荣浅,嫁给我,我将小米糍抵押在这,做我的求婚礼物。”
  小米糍脆生生问道,“爸爸,抵押是什么?”
  荣浅看着厉景呈伸出来的手掌,她怎么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如若不伸手,这么多人都看着,且她方才信誓旦旦,可如果伸手,是不是就表明同意了求婚?
  微风徐徐送向她脸庞,荣浅拂开眼角的犹豫,管它那么多呢,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她纤细的手臂往前伸,交付到厉景呈掌心内时,他明显感觉到一沉,这不单单是一只手,还有一份责任,不是像他之前所执起的那些不同的女人一样,这是他以后的半辈子。
  小米糍笑了笑,自觉地退开,跑下台去找沈静曼要吃的。
  盛书兰痴痴盯着上面,随着舞曲的响起,这一个小插曲注定是要被遗落的。
  荣浅手臂搭向男人肩膀,这头舞,本来就应该他们来开。
  华尔兹的音乐动人而迷醉,荣浅脚步娴熟,得体大方,挽起的嘴角令她整张脸亲和动人,不少人带着各自的舞伴加入其中。
  一个优雅的转身,荣浅尖细的高跟鞋猛地踩向厉景呈脚背。
  “啊,不好意思。”
  这会人多,没人注意到他们,厉景寻不信,方才还游刃有余,这会却犯了新手才会犯得错误?
  他忍着痛,“没事,好好跳。”
  荣浅旋转,再旋转,又是一脚踩向他。
  厉景呈眉峰轻跳,将她往旁边的角落带,“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说。”
  “我看,是想不知不觉又把结婚证领回来吧?”
  男人薄唇贴向她耳际,“我对你怎样,你还不明白吗?”
  “厉景呈,我们已经离婚了,别靠我太近。”
  荣浅别开脸,似乎不想接受他地碰触。
  沈静曼跟在厉青云身边,“您别生气,景呈这孩子就是糊涂。”
  厉青云轻哼声,端着酒杯去招呼其余的客人。
  盛书兰站在喷水池下,溅出来的水渍令她裸露在外的手臂觉得冰冷,刚才的场景,于她来说简直是险象环生,她甚至都没弄清楚,荣浅究竟是怎样将形势扭转过来的。
  台上的两人贴身共舞,荣浅模样姿势姣好,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散发出的幽香清新而充满朝气。
  盛书兰看的出神,冷不丁,有人忽然紧挨着她的颈子,“吃醋了?”
  她大惊失色,赶忙避开,“二少,这是公共场合。”
  “公共场合怎么了?那也是在厉家。”
  盛书兰慌忙要走,厉景寻拦在她身前,“躲什么?看到方才的事了吗?书兰,要换成是你的话,早就在台上哭出来了吧?”
  这一点,盛书兰并不否认。
  她轻咬下唇瓣,“是。”
  “所以,老大身边的位子你就别觊觎了。”厉景寻转身,也没跟她多讲话,便混入了人群中。
  晚宴过后,荣浅亲自给每位宾客分发礼物,里头的东西都是她精挑细选后的。
  宾客散尽后,已经是半夜,荣浅累得双腿发酸发麻,沈静曼一直沉着脸,等厉景呈带着妻女准备回东苑时,沈静曼说道,“跟我过来。”
  厉景呈知道她想说什么,“这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谈的?有事改天再说。”
  厉青云看眼时间,只字未言,率先回屋。
  沈静曼生怕巩家姐妹借机大做文章,只好赶紧追过去。
  回到东苑,小米糍已经趴在厉景呈肩头睡着了,荣浅将高跟鞋踢掉,接过女儿去浴室洗澡。
  厉景呈见她神色似乎没有异常,也算定下心来。
  将小米糍放到床上,等洗漱好后,都是凌晨了。
  荣浅见厉景呈大摇大摆从浴室内出来,“你去客房睡。”
  “为什么?”
  “我们现在不是合法的夫妻,你难道这点都不懂?”
  厉景呈就知道,荣浅才不会像个没事人似的。他甩了甩头发,“可你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那能作数吗?结婚尚且能离婚,更别说只是个求婚。”
  厉景呈坐向床沿,“我知道你生气……”
  荣浅盘膝坐到床上,“我忽然觉得这样挺好的,厉景呈,我跟你回吏海,本来就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是,女儿是我们中间的牵绊,我们可能会像所有没法在一起的夫妻那样,因为孩子,最后还是走到一起了。可我真的没有想好,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我们现在的关系被撇得这样干净,正好可以让我好好考虑。”
  厉景呈幽暗的眸子盯着荣浅说出这话时所显露的神色,“你说的是真的?”
  她点点头。
  厉景呈忽然一把将她推到床上,“考虑什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领证的可是你,荣浅,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
  荣浅心里其实是有希望的,听到那个消息时,虽不是五雷轰顶,但也被这雷给击得片刻不得安宁。
  “厉景呈,当初知道了颂颂不是你儿子之后,你立马就办得离婚吧?”
  男人知道荣浅再往下想,他恐怕就要万劫不复了,“我是被你刺激的不行了,一气之下才交给律师去办的。”
  她躺到床上,拉高被子。
  心里气鼓鼓的。
  厉景呈将她的被子扯下来,“浅宝,我们重新结婚,我一定给你个最最盛大的婚礼。”
  “我不稀罕。”
  她闹起来,还是有几分小孩子的脾气在里面,况且离婚这种事,可不是儿戏。
  厉景呈双手撑在她身侧,见荣浅不理睬,干脆躺到她身边。
  男人单手圈紧她的腰,“我已经跟你单膝下跪过了,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老婆?”
  荣浅冷哼声。
  厉景呈见状,干脆亲吻住她的唇。
  荣浅瞪大双眸,瞅着跟前的这张俊脸,他吻得极其小心翼翼,都不像是厉景呈了。他撇开狂狷锋利,轻啄她的唇瓣后,一点点深入,他没有说错,他果然是的高手。荣浅渐渐陷入这情不自禁中难以自拔,厉景呈感受到荣浅给予的回应,他手掌穿过她的腰,将她紧箍在怀里。
  她喘着气,不由嘤咛出声。
  厉景呈嘴角划开,荣浅感觉到男人的笑意,恼怒地朝他颈间一拳。
  “哎呦,”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颈子,“你想打断我的头吗?”
  荣浅背过身,厉景呈在后面锲而不舍开口,“我们明天去领证。”
  见她不说话,男人凑到她耳朵边。
  荣浅以为他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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