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天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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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是半信半疑,“将军,真有此事?”
“当然!”李清正色道:“像吴四娘这种情况,早年我也碰到过,只要处理得当,根本就不会发生。”
尚海波沉吟不语,在心里算计半晌,“如果真有这多好处,倒也是一桩好事,不过将军,您真有把握排除那毒吗?”
李清一撇嘴,道:“如何是家用,当然有有一些处理措施,比如排烟管道啊等等,算了,等下我画一张图给你们,你们就知道这个烧煤的灶怎么做了,如果是治练的话,就更好办更省事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露天煤矿
风雪稍停,李清便迫不及待地要去那煤矿瞧瞧,尚海波不放心,让王启年调来一队士兵,加上李清自己的百来名亲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便出发了。杨一刀和唐虎被打了板子,虽说只有十板,但在尚海波的关照下,这十板子可是结结实实,丝毫没有水分,两人一瘸一拐地跟在李清的马后步行,这屁股,马自是坐不得了。
本来要他们自去休息的李清看着两人边走边滋牙的德行,笑骂一声:“自找苦吃!”心里却是受用得很,这两人很是忠心啊!
“将军,如果这兽炭真如您所说,那的确对我崇县有莫大助益,只是这是真的吗?”尚海波仍是不放心,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反复地询问这个问题。
“当然!”李清拍着胸脯,“尚先生,到时我用事实向你证明。”
小半日功夫,一行人便来到了吴四娘所讲的桠子口,这里离崇县老营十数里地,没有什么大路,只有一条崎岖的山道蜿蜒盘旋在山间,眼下雪铺天盖地,将那路也掩得不见,要不是有熟悉山路的向导带领,怕李清一行人根本就摸不到这来。
“将军,这里就是桠子口,吴四娘就是在这里捡的,这里我们也知道,那种黑色的兽炭到处都是。只是我们这里基本没人敢捡回去烧。
李清蹲下来,用手拨去最上层的浮雪,下面的雪却已是被冻得极硬,便拔出腰也,一阵乱斫,砍得是雪花冰屑四溅,士兵们也各自用手中的武器拨开积雪,终于露出了坚实的地面。
“将军,我找到了一块!”
“将军,我这里也有!”
一阵乱七八糟的忙乱之后,李清的面前已堆集了一大堆的块煤,捡起一块,细细打量,李清确认,这便是煤炭,只是这一堆之中有上好的块煤,也有品相不好的夹石。这种夹石不能充分燃烧,最易产生煤气,想来那吕四娘不能分辩块煤和夹石,一股脑地全拾了回去烧,又将小屋弄得不通风,这才导致煤气中毒,要是她的小屋也似其它人那般四面透风,倒还好了。
李清摇摇头,这女子运气真不好,不过也幸亏她运气不好,才让自己知道崇县居然还有如此好的东西,资源啊,这可是战略资源。
李清笑着一指地面,“给我将地面刨开!”
亲卫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镐头开始刨地,李清笑着对尚海波道:“尚先生,原本据我所知,这些兽炭都埋在地上极深之处,想要开采极难,很容易造成死伤,像这种露天的煤矿并不多见,可这崇县居然就有,当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可以想见,不久的将来,我崇县必将因为它而腾飞。”
尚海波道:“如果真如将军所言,能解决这兽炭的毒气问题,那的确是一大助力,这也许是将军天命所归,上天赐福吧,让这崇县不仅有这东西,而将军恰恰便知他的用法。”
李清哈哈一笑,“什么天命所归,先生说得有趣,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尚海波侧头瞄了一眼正聚集会神地看着士兵刨地的李清,若有所思地微笑着,眼下当然还谈不上,但以后呢?
地被冻得极硬,往往一镐头下去,只不过能挖开数寸深,不在一会儿,士兵们身上便开始冒汗,而地面也被挖了尺来深。
“将军,将军,我挖出来了!”一个士兵大叫起来,紧接着,更多的士兵叫喊起来,李清快步走上前去,看那翻开的泥土,已被成了完全的黑色,黑色的粉末之中,还杂着无数的或大或小的块煤,伸出手去,抓了一大把在手中,李清慢慢地将它捧起来,看着这黑色的煤块,心中狂喜,果然是上天赐福啊,这么上好的煤炭,离地居然只有尺来深。
看着李清陶醉地将那黑色的粉末捧在手中,甚至放到鼻间深深地嗅着,刚刚挨了板子的杨一刀不由大急,一步冲上去便打掉了李清手中的煤炭,“将军,这兽炭有毒啊!”
李清大笑,站起来,“不,这兽炭只有烧起来才会有有毒气体生出来,现在,没有,安全得很,咦,杨一刀,有长进啊,看来尚先生一顿板子将你打得不错哦。”身边的亲卫听到李清善意地嘲笑,看着头儿尴尬地面相,不由轰的一声大笑起来,只有尚海波脸色不豫,从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来啊,每个士兵都给我弄点回去。”李清大声下令。
崇县,参将府,尚海波看到正忙个不停的工匠,心中仍是有些惴惴不安,低声问正在监工的李清:“将军,你确认没有问题吗?真得可以解决他的毒吗?”
李清已被尚海波反复的问这个问题搞得焦头乱额,苦笑道:“先生,我说过没有问题便是没有问题,这样好了,建好之后先试用,在试用期间我决不进去,可好?”
尚海波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如此最是稳妥。”
唉,李清长叹一声,眼下工匠正在按照李清画的草图在参将府内建地龙,搭火炕,连厨房的灶台也搭了起来,估摸着过个四五天便能用了。士兵们带回来的上千斤煤炭也堆在参将府的门前。
“老百姓不敢用,是因为不了解,以前没有人用过,但如果我率先用起来,那么便能在百姓中起到推广作用,那么这个冬天,我们便不用受冻了。”李清对尚海波道。
“将军心怀百姓是好事,但这种未知的并有着不可测危险的事情,以后最好还是不要由将军亲自来做,这些事,交给下边的人就好了。”尚海波随时不忘叮嘱李清。
而这些天,崇县老营里的人都知道将军要用兽炭来取暖,并声明有办法解决兽炭的毒气问题,数万百姓的目光都积聚在参将府。
地龙烧了起来,大炕也烧了起来,初一开始,一阵乱闻的气味从数个排烟管道中传来,参将府外围观的人群都脸上变色,齐齐后退,李清不动声色,夷然不动,杨一刀和唐虎紧紧地站在他身后,虽然脸色不好看,但却丝毫不退。另一侧,尚海波也是站得稳稳的,两眼炯炯地盯着那排烟管道。
不大会儿,那怪异的味道慢慢消失,李清估摸着这时地龙和大炕应当都烧好了,便笑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进去看看。”
正想进去,杨一刀已是一个虎跳,抢在李清之前窜进了屋里,而唐虎则一把拉住李清,这独眼龙力气极大,铁钳般的手夹住李清,居然让李清动弹不得。
一边的尚海波大点其头,脸上露出笑容,这二十板子,打得值。而杨一刀的婆娘杨周氏,则紧紧地咬着嘴唇,神色紧张地看着屋内自己的汉子。
杨一刀跨进屋内,第一感觉便是好暖和,屋内空气新鲜得很,还泛着刚刚动工不久残留的土腥味,那股难闻的毒气一丝一毫也没有感觉。
在呆了几分钟,居然感到有些燥热了,他稳稳地站在房中,仔细体验着,他妈的,越来越热了。
一柱香时间过去了,又是一柱香时间过去了,李清都有些冻得僵了,努力地挣脱独眼龙唐虎的手,他转身道:“行了,现在过去了这么时间了,大家都知道应该没有问题了,我们进去吧!”
说话间,房门打开,杨一刀出现在门口,满脸红光,“将军,屋里好热呀!”李清暗自骂道,当然热,不仅烧了地龙,还烧了火炕,能不热吗?
一群人涌进参将府里,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温度让众人都傻了眼,这房中,居然宛如春天啊!
正文 第三十九章:李氏
时近年关,京城洛阳比平时更份外的热闹了起来,街上已有了过节的气氛,无论是凡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在这时分总是要热热闹闹地携家带口,到市上采集一些年货,商家们也卯足了劲,各显神通。大红的灯笼满街挂着,更有一些心急的已贴上了春联,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终于要过年了。
天启十年整个大楚的日子并不好过,先是南方大旱,颗粒无收,衣食无着的百姓在等不到朝廷的救援后,悍然杀官抢粮,先是小规模的在乡县,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犹如星火燎原,漫延到州府,整整三个大州被卷入这场动乱,虽然朝廷立即便派军镇压下来,但率先举旗造反的头头吕小波与张伟却消失无踪,瞒下隐患,接着便是蛮族入侵,定州军败。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便又遇上了百年难遇的寒冬,整个帝国陷入了寒潮,各个州府每日上折求赈的奏折络绎不绝,让天启皇帝焦头乱额。
总算熬过了这艰难的一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先还是欢欢喜喜地这完这个年,兴许年节的喜庆会冲散积聚在天启十年这一整年来的霉运。
作为京城的百姓,对于帝国其它地方的苦难并没有太多直观的感受,他们获得的消息一般都来自朝廷明发的公告,以及一些不完整的小道消息,是以对于他们来讲,天启十年还是不错的,收入没有减少,朝廷也没有加税,依旧十分和谐。
相比于京城其它地方正欢天喜地迎春节不同,桔香街却显得格外平静,在别处都是人潮汹涌,这里虽然街道更快,但却是行人极少,几乎没有什么商铺在这里开门营业,偶有一两家布庄酒楼,但一看门口站着的护卫,便可以让闲杂人等,统统回避了。
桔香街住的都是官员,而且不是一般的官员,能住到桔香街的,都是达官显贵,这条街上的任何一家府邸的主人跺跺脚,都足以让大楚的地面抖上几抖。
翼州李氏,当朝安国公李怀远的安国公府便在桔香街的深处。没有金壁辉煌的装饰,也没有在门前安排面目狰狞的护卫,甚至那朱红的大门都有些陈旧,门上的铜环也显得斑驳,有些许绿锈残留,一些地方的朱漆也已褪去,但任何一个路过这里的人都会向这扇门注目行礼,不为别的,就为这大门的深处那已经老态龙忠,但却仍是声威显赫的老人。
入了冬,李怀远便感到身子有些不济起来,格外的畏寒,虽然屋中烧着上好的香炭,他也裹着名贵的狐裘,但他仍然觉得有些冷。
“上了年纪,果然是不行了,这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啊!”接过丫环递过来的手炉,李怀远自嘲地道。
“父亲大人老当益壮,身子骨好着呢!”翼宁候李思之侧身坐在李怀远下首,欠身微笑着,他一直坐镇在李氏的老巢翼州,不过时近年关,他也要上京来给老爷子拜年,顺便押送京城底邸过年的所需的物资。
“是啊是啊,父亲大人龙马精神,我瞧着比我们还要好上几份呢!”寿宁候李退之,威远候李牧之都附和着大哥的说法。
李怀远大笑起来,“你哥儿三个尽说些讨我喜欢的话,罢了罢了,瞧瞧吧,铮儿,锋儿,峻儿都这么大了,我还能不老吗?”伸手指指站在他们身后的三个青年,笑道。
翼宁候李思之陪笑道:“老爷子还不到七十,说什么老不老的,我们李家还要靠着老爷子的虎威呢!父亲大人安心养着身体,不是孩儿说,依您老的底子,便是再过个二三十年,您照样骑得马,舞得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