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大盗-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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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这不是为你们天主教好嘛,主教阁下不用太过客气了,”林风大气的挥挥手道,“第二个就是那个关于伊甸园禁果的事情,《圣经》里边说亚当和夏娃是吃了那玩意,于是就犯下大罪,最后被赶了出去,而且还要子孙后代生生世世赎罪——哦,一般你们天主教的人一开口就是:‘我们都是有罪的’,大概起源就是这里吧?!”
“是!!”铎罗怒道,“这一条难道也有错么?!”
“当然有错,我这不给你分析嘛!”林风笑道,“这件事情是这样的,神造了两个人,而且很爱他们,于是让他们在园子里住着,但是这个园子里有很危险的东西,他自己身为神明,却不把那些危险的东西隔离开,忽视这种危险,最后令……”
“主已经警告过他们了!!”铎罗感觉这次有了底气,立即反驳到。
“但问题是没有起作用嘛——你说他身为神明,怎么没有神明的觉悟呢?如果说他真的爱亚当和夏娃,那在这件事情上只会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不让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里住;另外一个是把那个什么什么禁果的树弄走或者隔离起来,如果他不这么做,光是嘴巴上说说,那这个动机就很可怕了!”林风捏了捏下巴,沉吟道,“关于这种做法,我们中国兵法里也类似的招数,明目叫做‘欲擒故纵’,很高明的手法啊!”
“你……你……”铎罗一副将要昏厥的模样。
“打个比方说,比如说我的儿子不懂事,但是又喜欢在动物园里到处乱跑,而且这件事情我知道,所以我能做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不准他去动物园,另外一件就是把动物园的猛兽赶走,或者把它们装进结实的铁笼子——你说是不是这样?!”林风轻轻拍了拍椅背,“当然,我是说我们中国人的习惯,不过我相信你们欧洲那边也大概不会太离谱,至少没有谁硬要把儿子塞到狼窝里住吧?!”
“……”
“所以这件事情的性质也非常严重,按照我国《大汉律》的相关规定,如果是某神因为疏忽而导致亚当和夏娃吃了禁果,那除了亚当和夏娃倒霉之外,某神就有‘渎职罪’嫌疑;而如果是他故意纵容无知少男少女吃禁果的话,那就肯定是‘教唆罪’……”他撇了撇嘴巴,叹道,“主教阁下,您说选择哪一个更好?!”
愣了半晌,铎罗终于反应过来,猛的站起,朝林风怒道,“陛下……您简直是……简直是胡说……这是渎神!!!”
“渎不渎神我不知道,不过就我个人感觉来看,贵教的这本《圣经》是有问题的,而且问题还不小,所以这里我以一国之君的身份正式向教皇克雷芒九世陛下提出建议,”迎着铎罗的怒视,林风施施然站起,慢条斯理的道,“为了适应中国的国情,为了贵教能够在中国顺利传播,我个人建议你们将这本《圣经》回收,把该改的地方好好修改一下,象现在这样动不动触犯我国法律,实在是让寡人非常之为难哪!”÷铎罗定定地看着林风,冷笑道,“陛下,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根本不想和我在关于祭祀异端的问题上交换意见,是这样的么?尊敬的中国国王陛下?!”
“没有啊!”林风惊讶的道,“我刚才说不行了么?”
“那好吧,尊敬的中国国王陛下,请恕我冒犯,我这次来中国的使命是传达关于教廷对中国信徒祭祀异端的裁定,而不是修改《圣经》,那么,请您告诉我,关于教廷的裁定,您将作出什么样的选择?!”
“哦,”林风点了点头,“我的选择主教大人刚才难道没有听清楚么?”他微微一笑,“天主教什么时候把《圣经》改得让寡人满意了,寡人就什么时候下令禁止祭祀孔孟祖先!——这回您听清楚了么?要不要再重复一遍?!”
“很好!!”铎罗满脸铁青,朝林风躬身行礼道,“感谢陛下的回应!我将向教皇陛下报告您的答案!!——告退了!”
林风哑然失笑,着看着铎罗主教的背影,他朝李二苟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的道,“这帮白皮猴子,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第七章燃烧的远征
第三节
关于主教大人回去后如何火大,如何气恼,砸了什么桌子骂了什么人之类破烂玩意,很快就摆到了林风的案头上,翻阅过军统衙门的情报之后,林风倒也不是很上心。象主教大人这种还保留着中世纪贵族风范的人来说,估计也就嘴巴上唠叨一下而已,而且就算教廷想找什么麻烦,那也不是一会半会能到中国的,现在林风的心思已经飘到了遥远的海洋上。
经过二十余天的航行,由九只克拉克型帆船组成的船队,已经到了马六甲海峡。一路上南中国海对远征军相当照应,除了刮了一点小风以外,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意外。当然,也和计划的制定有关,要是六、七月份出海的话,说不定哪天出门就碰到一个热带风暴。
自从跨过北回归线以后,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特别是对于这些大部来自北国的远征军来说,这种闷热的天气让他们感觉到很压抑。所以在军队克服晕船这个大问题后,如何防止中暑这种非战斗减员又成了远征军各级军官主要任务。
所幸的是,眼前就是淡马锡了,在船上折磨了二十多天的官兵们终于能有机会放松一下。
早期的欧洲来的亚洲拓荒者,葡萄牙,西班牙,荷兰,都将淡马锡做为他们的中转站。所以间接的造成了淡马锡的繁荣,而现在,它还是属于印尼室利佛逝王朝。
官员已经有船上的葡萄牙人去打理了,对于经常坚船利炮来往于这块地区的欧洲人,那些又干又瘦的本地官员还是表示出了足够的友谊。
但不管这些官员怎么表现,远征军官兵看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仇视,以及轻蔑。在受过几个月洗脑启发之后,他们也知道自己眼前的这群大马猴一样的家伙,也是造成华人被害的帮凶之一。严格来讲,相对于自然条件恶劣的其他地区,东南亚和印度这块并不大适合人类生存,热带丰富的资源养成这帮猴子好吃懒做的性格,而远迁而来的华人,在中国几千年来传统惯性的作用下,比他们勤快不只是一点。所以生活差距就自然而然产生了,而紧接而来的便是人性中的种种丑恶,嫉妒,仇视,最后发展成为赤裸裸的烧杀掳掠。
慕容鹉现在就在旗舰归来号上,这个名字是林风亲自起的。尽管明知把远征军派出去,就意味着这些人将永久的从军队的序列上面划掉。但他还是忍不住的起了这个名字,就算是留给远征军官兵的一个念想吧。
船厂室内,透过木制的小舷窗,慕容鹉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官员的表演。而在一旁的归来号船长老特立佛则在一旁连连擦汗。在船队出发之前,这次任务的目标虽然没有交待,但是可能的后果,已经隐约的告诉了船上的这些葡萄牙水手,而且类似于安家费之类的高额补偿,也早就发了下去,不过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大凡在对外交涉的场合,中国军官当然也是严密监视。
但当真的看到自己要搭载的人员时,老特立佛还是被震撼了。那不过是两千人不到的队伍,带给他的压力却是空前的巨大,就算是面对数十艘北非海盗的围攻,也没有眼前的这种压力。至少老特立佛在自己三十多年的航海生涯中碰到过这种情况。
而眼前那些猴子和自己效力那个国王之间的恩怨,经常来往与此地的老特立佛自然也相当清楚,他现在倒是有点担心眼前的这个军官一时把持不住,直接冲了上去开战。他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慕容将军,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怎么样,昨天你不是向我询问,关于我们葡萄牙和那该死西班牙之间的事情吗。”
慕容鹉现在确实有冲动,拉出自己的队伍,将岸上那些点头哈腰的家伙屠戮干净,这样世界也就清静了,换了其他的军官,在听说过事实以后,大概一样会有慕容鹉这样的想法。可想归想,他要真的做了出来,显然有点不大合适。
对于自己身边的这个老头,慕容鹉保持了一定的尊敬,这不单单是自己一干手下的性命握在这个归来号船长、名义上的远征军舰队司令手上。而是这个老特拉佛知识渊博,在海上奔波了大半辈子后,他自己就成了一部活字典。而老特立佛的意思不是很难猜测,所以冷面答道:“特立佛,你不应该怀疑我做为军人的操守,在完成我们的任务之间,我不会妄动。”
“那就好,那就好!”特立佛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看着船尾渐渐远去的淡马锡,慕容鹉不禁想起了林风临行前的那番话,他低低的,像是对自己发誓一般:“这里,终归是要属于我们华夏。这些劣等民族不配拥有这般丰饶的土地。”
接下来的航程中,远征军官兵们都窝在了船舱里面,毕竟他们要伪装的是东南亚的运奴船,过多的黄种人在船上,在马六甲这条黄金水道上,还是显眼了一点。只是若让那些过往的商船知道他们的借口话,一定会对此大加贬斥,在他们看来,要奴隶,非洲那块蛮荒大陆上遍地都是,何苦绕了这么多路来亚洲找了。
慕容鹉依旧为自己属下的健康情况操心着,一只完全没有进行过两栖训练的军队,想要马上适应船上的生活太难了。在经历了过晕船,热带这几个坎以后,不少人的身体垮了下来,还好这些情况也在当初的预料情况中,随行的医师正在努力的调理官兵们的身体。
做为最高军官的慕容鹉自然不用象其他人一样,窝进潮湿,肮脏的船舱中。在穿越印度洋时,他也见识到了老特伦佛口中强盛的英国海军。或许称之为东印度公司的武装“商队”好一点。巨大的盖伦风帆战舰,三排阴森森的炮口,这就是地球上最强大的战列舰了。
在旁的老特拉佛正在给慕容鹉补习着这些年欧洲的历史,当然言语中免不了提及百多年前那场震惊整个欧洲的大战。无敌舰队的覆灭,也让欧洲列强的海军摆脱了以前接舷战的历史,确定了火炮的地位。同时也是战列线这种战术的兴起。
做为一个合格的军官,慕容鹉的军事素养是毋庸置疑的。尽管对海战算是一窍不通,但却并不妨碍到他认识到这种海上巨型堡垒的战争潜力,虽然是骑兵军官,但红衣大炮的威力的,他是早就领教过。而眼前的这些巨舰,浑身那黑洞洞的窗口,大概全部斗是类似于红衣大炮之类玩意,其中的威力就算是用脚趾都能想的出来了。
英国对于从自己身边的溜过的这些小船显然是有点不屑一顾,他们的目标是有着海上马车夫之称的荷兰,在这段时间内,整个亚洲都是他们二者博弈的棋局。
船上的这两千多人,做为郑和之后,第二批大规模踏入印度洋的华夏子民。沿着前人的脚步前行着。另慕容鹉感到惊讶的是,就算是在印度洋上,华人的足迹似乎无处不在。有些他们补给的小村落中,甚至还保留着当初郑和下西洋时的瓷器,并且将这些瓷器的碎片做为了他们的货币。
这些都让慕容鹉的思想受到了无比的冲击,一个两百年前就拥有了庞大的舰队,傲视两个大洋的国家,到了如今,就连自己的子民在眼皮下受到屠杀却不能救助。想要复仇却要依靠外族的力量,做为一个军人,慕容鹉感觉是耻辱,巨大的耻辱。在传统儒家的教育下,那些海外华人,在他看来已经化外之民,并不属汉王统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