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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三国之最风流-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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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修笑道:“卿有志边关,威折强豪,‘荀家乳虎’之名,郡人尽知。乳虎还有睡不好觉的时候么?”他这句话与钟繇在太守府门前戏弄荀贞的那句如出一辙。

荀贞不以阴修的调笑为意,严肃庄重地答道:“贞德薄才疏,见识短浅。以贞之能,行督邮之事,正所谓‘绠短汲深’。明府以重任付贞,贞深恐有负明府所托,若因贞故,使郡县讥明府所用非人,以致有损府君令名,贞罪大矣!每思及此,转侧难眠。”

阴修听他为自己的名声考虑,甚是欢喜,笑道:“卿自谦过甚。……,贞之,我知你好兵事,有勇略,原本是想除你为郡兵曹椽的。不过转念一想,而今海内晏清,郡县太平,郡兵曹只管些征集、输送兵丁的杂事,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上,未免大材小用。”

“刚好朝廷下了诏书,拜费畅为郡丞。元常对我说:‘荀乳虎通晓法律,明察内敏,公廉果勇,行法不避豪强;又怀家学,质性淳良,爱民如子,行仁泽及童子。《诗》曰:不侮矜寡,不畏强御。这样的人可称至德。何不委以北部督邮’?我听了后,深以为然,因将你请来郡中,接任此职。”

“明府厚爱,钟君美誉。贞惭愧无地。”原来这个北部督邮是得自钟繇的荐举,荀贞谢过阴修,再又谢他。钟繇含笑还礼。

阴修问道:“贞之,你且来给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做这个北部督邮?”

督邮是要职。颍川郡共有两部督邮,每部督邮都关系到半个郡的民生政治。阴修虽将此职授给了荀贞,但不可能就此袖手不管,临他上任前询问一二是题中应有之意。

荀贞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答道:“贞常年在颍阴,对郡北诸县都不熟悉,打算先微服间行,观历诸县,采问风谣,问民疾苦,待将诸县县令长的品行、诸县县吏的好坏以及诸县豪族是奉公守法还是骄奢不法都了解过后,再做下步打算。”

“嗯。这是老成之言。北部督邮干系半郡吏民,正该慎重行事。”阴修非常满意,又问道,“你打算何时去观历诸县?”

“今天拜谒过明府,明日就出城。”

“也不用这么急。先休息几天,熟悉熟悉县里的人物风土。我府中吏员不少,该认识的也认识一下,以后你们就要同朝为吏了,可千万别见了面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啊。哈哈。”

荀贞不这么想,他说道:“贞窃以为,不必先见诸吏。”

“噢?为何?”

“正因与郡吏多不相识,才方便贞微服行县。”

“言之有理。”阴修从善如流,“既如此,便按你所说。”

星月朦胧,夜色悄临,夜风吹动院中树叶,簌簌飒飒。风入堂上,温香宜人。案几上的蜡烛随风曳动,满堂摇红。阴修眯着眼往堂外瞧了言,说道:“只顾与卿说话,不觉夜色已至。……,贞之,饿了吧?便在我府里吃些酒食罢。”

荀贞应诺。

自有在堂外候着的侍女接命,吩咐厨中上饭。须臾,热腾腾的酒饭端上。阴修为主,荀贞为客,钟繇、荀彧两人作陪,在丝竹歌舞的相伴下,一顿饭吃了两个时辰。待荀贞告辞拜别时,夜已深沉。钟繇、荀彧一个是郡功曹,一个郡主簿,也各自有舍,和他一起出了太守府。

……

府门外的街道上早无人踪。钟繇仰望夜色,说道:“快该宵禁了。……,贞之,我本有几句话想明天再给你说,你说你明天要微服出城。这样吧,我长话短说,咱们就在这太守府的墙下叙谈几句,如何?”

府门外很安静,一个路人也没有,只有几个持戟的甲士。

荀贞应道:“是。”心中奇怪,想道,“他想要给我说什么?这么急,都等不到我行县回来?”跟着钟繇走到墙边。荀彧也跟了过来。钟繇立在墙下,放低声音,说道:“你应知我已任本郡功曹多年。”

“是。”

“那你又知不知道费畅是何时任得北部督邮?”

“听乡人说是三四年前?”

“对。那你又是否知道费畅是张让家的宾客?”

“知道。”荀贞听到这里,约摸猜出了几分钟繇想要说甚么,暗道,“莫非和费畅有关?”

钟繇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张让贵宠,天子常谓‘张常侍乃我公’,他的兄弟子侄布列州郡。费畅只是他家的一个宾客,性粗鄙,无所长,只不过因为能言善谀,谄媚奉承,为巴结主家不辞吮痈舔痔,从而得了张让兄子的欢心,而就此一步登天,被当时的太守辟除为北部督邮。我那时已是郡中功曹了,极力劝谏而太守不听。一年后,当时的太守被征入朝中,何公继任,亦不斥黜费畅。前年,何公又被征入朝中,阴公接任。阴公贤明仁德,到任以旌贤擢俊为务,广召诸姓子弟,查其优劣而用其贤才,因有文若被辟主簿,有你被除郡督邮。”

荀贞点了点头,心道:“原来费畅能当上北部督邮,是因为张让兄子。”想起来太守府前在街上碰见的那几个骑士,又想道,“不知这个把费畅推到北部督邮位上的‘张让兄子’是否就是那个我在街上遇见的‘张让兄子’?”说道,“阴公贤明,是我郡人之福。”

“是也。我郡中已多年未有贤守,今得阴公,天降之福。……,我便找了个机会向阴公免冠请罪。”

荀贞问道:“免冠请罪?”心中了然,“必是以请罪为借口,劝谏府君罢黜费畅。”看来钟繇成功了,至少费畅已不再担任北部督邮,“……,只是,费畅却怎么又被朝廷拜为了郡丞?”想到了一种可能,“莫不是因为张让之力?”

他心思灵敏,又瞬间从这个可能推导出了一个不好的结果:“哎哟,郡丞虽是六百石,名义上为郡守副手,却无实权,远不及百石督邮。我本就纳闷,费畅怎么会被迁为此职,如此说来,却是因为阴修、钟繇的缘故?这下子,他俩可算是和费畅结了仇,和费畅结仇就等同和张让家结仇。我又在这个时候被除为北部督邮,接了费畅的任,说不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费畅没准儿连我也一起恨上了。”

钟繇不知他在这一瞬间就想了这么多,接了他那一问,接着说道:“对,我向阴公免冠请罪。我说:‘昔年汝南太守宗资署范滂为郡功曹,范滂严整疾恶,郡吏中凡有行违孝悌不轨仁义者,皆扫迹斥逐,不与共朝,言:污秽小人,不宜污染朝廷。汝南为之一清,吏民称颂,不是颂扬范滂能干,而是赞美宗资贤明。我今和范滂一样,为郡功曹,却不能为郡朝斥逐小人,为明府彰显贤名,愧对先贤,惭对明府’。我请求府君把黜免。”

“府君必不会同意!”

“府君的确没有答应我。他问我:‘朝中谁是小人’?我即举了费畅之名。”

“府君便把他黜免了?”

钟繇摇了摇头:“府君行事谨重,虽有黜免费畅之意,却犹豫难定。我因又建议说:‘本郡郡丞任满将走。不如上奏朝廷,表费畅之功,就说他兢兢业业,明德慎罚,有功郡县,可转迁郡丞。郡丞六百石,乃是超迁,费畅必喜。如此,则能既解生民之苦,又不得罪当朝权宦,两全其美’。”

荀贞心道:“所谓‘府君行事谨重’,显然是虚词美化,必是阴修惮畏张让之威,所以才犹豫不决。……,原来费畅转迁郡丞不是因张让之力,而是赖钟繇之谋。我刚才却是猜错了。”虽然猜错,但他刚才推导出的那个不好的结果却依然存在。固然,钟繇所说不错,从督邮到郡丞确实是超迁,费畅可能会为此高兴,可从督邮到郡丞也的的确确是明升暗降,也不能因此就排除费畅会不会暗中记恨。他说道,“原来费畅离任转迁全是钟君之功!君为郡民除残暴,无愧前贤。”

“费畅虽转迁郡丞,但他在郡北却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他任北部督邮长达数年之久,在任时贪婪成性,索求无度,郡北诸县久受其苦,民怨滔天,又有一干县吏、豪家与他交通货赂,彼此勾结,横行县乡,郡中几乎不能治。”钟繇话至此处,才算转入正题,他盯着荀贞,问道,“贞之,你可知我为何向府君举荐你为北部督邮么?”

“请赐教。”

“你在西乡奋勇搏击,诛灭豪强,果决勇敢,一乡清平。如今的郡北诸县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去监督啊!”

“除强诛暴,惩恶扬善,为生民立命,为圣天子开太平,正该吾辈所为!贞今已知君举荐我的深意,请放心,我必竭力而为。”

钟繇大喜,说道:“好,好!”又细细地叮嘱说道,“卿有为生民立命、为圣天子开太平之志,真荀家子也!只是,却也不可鲁莽,不能操之过急,急则生乱。你此次微服行县,记住只要看就行了。看完之后,在遍知诸县谁奸谁良,在对郡北诸县都了解了之后,正如你所说:再作打算不迟。子曰:‘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是。”

“贞之,吾家与汝家是数代之交,咱俩以前虽见面不多,但倾盖如故。现在你、我和文若同朝为吏,当齐心合力,上为府君分忧,下为生民诛恶。”

“敬从教。”

荀贞转脸,与荀彧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苦笑。

临上任前,荀绲先后交代他俩:“要谨慎”,不要给宗族惹祸。谁知荀贞这才刚上任,钟繇就在太守府外的墙下将澄清郡北的重任相托。该怎么办?是听荀绲的,还是听钟繇的?

——

1,督邮乃郡之极位,自有舍院居住,不必和普通的郡吏挤在宿舍里。

《后汉书·郅寿传》:郅寿在冀州刺史任上时,“又徙督邮舍王宫外”。

第五章 寻贤不遇(上)

荀贞叫上候在路对面的程偃等人,绕过太守府,进了督邮舍。

督邮舍前后两进,总共十来间屋宅。前院是给下人住的,有个老苍头负责日常的打扫开闭。后院乃是正宅,有两个官婢听差。院中种了一株高大的杏树。正杏花落时,香雪纷飘,落了一院的粉黛。荀贞褰裳提灯,步至树下,举首观看,如水的月光下,花枝摇曳,清香袭人。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想起了什么,颇有些感叹地说道:“春,就要尽了。”

唐儿不知他心事,只觉他“无病呻吟”,一边指挥两个官婢把牛车上的铺盖诸物搬去屋内,一边嘟嘴微嗔说道:“少君真是当了大官儿了。以前也肯放低身份帮贱婢做事,今儿倒好,眼看夜都深了,却袖着手去赏甚么杏花!一个指头都不肯帮忙。春,是快要尽了;这夜,也快要尽了呢!”

荀贞笑道:“阿偃他们那么多人,你不让他们帮手,却来攀我。”

“阿偃他们就不用收拾呀?前院那几间屋子,少君你刚才也看过了,就剩了些床、榻,连个席子都没有!好在阿偃他们带的也有被褥,要不然今晚连觉都没法儿睡啦。”

前院六间屋,每间屋都空空荡荡,只存一床、一榻。荀贞适才看到时也颇是惊讶,问那老苍头,说是费畅走时把别的东西都拉走了。他从出仕至今,先后住过好几个官舍了,不管是此前的西乡有秩舍,还是在此前的繁阳亭长舍,也许有种种简陋之处,可至少东西齐全,从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他当时就苦笑不已,想道:“看来费畅对府君将他‘超迁’为郡丞一事绝非高兴,而是不满啊。也果如我所料,连带我这条池鱼,他也记恨上了。”

事已至此,多想没用。他放下提灯,将袖子捋起,把袍服的下半截揣入腰中,上前帮忙。

唐儿可以叫他来帮忙,那两个官婢哪儿有这么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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