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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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向还想说些什么,那赵四已经牵了两匹马出来道:“老主人请风爷进去一下!”
风无向接过马道:“不必了,赵老伯一定是担心师弟的安全,你代我转告请他放心,师弟不会有危险的!”
说着跨上马,招呼夏侯杰跃马疾驰而去,跑出很远后,他才吁了一口气道:“我真怕赵老伯,一见面就唠叨个没完,家师传了师弟的武功,他还认为是害了他们!”
夏侯杰正色道:“兄弟说句不知进退的话,那位老先生的想法并无不对,令师弟若不学武,好好在守成祖业,一定比现在少很多麻烦!”
风无向也正色道:“夏侯兄的话兄弟不敢赞同,天生吾才必有用,赵师弟天生是块学武的材料,就应该发挥所长,善用此身,为自己创一番事业,为众生谋幸福。假如让他埋没了。不仅是人类的损失;也辜负了天心之所钟。”
夏侯杰默然了,他求取情剑原是为了挽回素娟的心,宫素娟嫁了罗君秋,他的情剑已无所用。
却因为这柄剑惹来了无穷的麻烦,他心中正在后悔多此一举,可是听了风无向的话后,就象是接受了当头一记棒喝!“天心之所钟!”这五个字如黄钟大吕,敲醒了他心中迷惘,使他更认清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我的这番遭遇,也许是冥冥中天意的安排,要我从情感的困扰中解脱出来,去成就更大的事业。”
想到这儿,他胸中的豪情充溢,雄心奋发,策马加鞭,以急促的蹄声去冲破深沉的夜色,天色微明时,他们已经来到鲁豫交界的黄岗镇,以三个时辰,急驶两百余里,人还支持得住,那两匹马早已萎靡不堪了。
夏侯杰意欲暂作休息,风无向道:“这两匹马都跑伤了,半个月也不见得恢复过来,我们还是加劲赶一程,再过六、七十里就是商邱,兄弟的另一匹马在那里!”
夏侯杰苦笑道:“这两匹马还能跑那么远吗?”
风无向道:“那不管,跑死了咱们换步行,我们一定快点去看看另一匹马是否也被万里追魂骗去了!”
夏侯杰摇摇头道:“假如万里追魂有这个意思,他领先我们两个时辰,赶去也迟了!假如他没有这个意思,则我们无此必要,更无须白白牺牲两头畜生的性命!”
风无向想想也对,遂找了一个店家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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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第十章
第十章
河洛地带是武林人物的荟萃之所,开店的对这些身佩武器的江湖人物看惯了,虽然对于这两个大清早来投店的客人觉得有些特殊,但仍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店伙计也十分热心,根据以往的惯例。凡是江湖人物投店,只要侍候得殷勤一点,额外的另赏也一定很大方!
夏侯杰与风无向草草交代几句,随即关起门来休息,一个店伙计特别热心地到厨下做了两碗开水煮鸡子儿,端到房中给他们做点心。可是他在门口敲了半天,里面居然毫无声响。他放下碗,扒在门缝上一瞧,屋里已经没有了人影!
他一惊之下,以为是白天撞见了鬼。连忙跑到柜上去报告,店主也觉得十分离奇,赶去掸开房门,却见桌上用茶碗压着一张字条:“凭条将余等坐骑调养康复后,送往少林正院领取纹银一百两,对外不得声张,倘有人问及,可告知余等酣卧未醒,违之必有巨祸!”
店主知道少林在地面上的势力。他缩缩脖子,吩咐店伙计几句话,依然将房门关好,装做不知道的样子,照常开门做生意。
同时在那间房子的隔房有两个商人正在高卧未起,忽然被人摇醒了,用二十两银子买去了他们的衣服,也被警告不得声张!然后眼看着那两个人穿上他们的衣服,推开窗门悄悄地走了!
做生意的人不敢多事,而且这两桩交易他们都占了大便宜,所以夏侯杰与风无向悄悄地上路时,居然神不知,鬼不觉,一直走到僻静的官道上,风无向才打量着自己的装饰笑道:“夏侯兄!兄弟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夏侯杰轻叹道:“兄弟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掩饰行踪,从我们进入市镇后,我就觉得一直有人在盯着……”
风无向一怔道:“是哪方面的?”
夏侯杰摇头道:“这可不清楚,不过据兄弟的猜测,似乎是万里追魂的手下成分居多!”
风无向奇道:“万里追魂向来是独来独往的!”
夏侯杰笑道:“万里追魂行踪飘忽,武林中有许多隐密的事都瞒不过他,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做得到吗?我想他一定有着许多眼线,帮他刺探消息。这些人的身分或明或暗,但都是他忠实的部属,所以才形成他神秘的势力!”
风无向一叹道:“兄弟白闯了多年江湖,居然没想到这一层上去,看来还是夏侯兄的阅历深!”
夏侯杰笑道:“兄弟也不是阅历深,完全是从风兄身上得到的启示。风兄利用那两匹宝马,一夜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还不是同样的方法,假如没有那些藏马的地方,只怕风兄也不会如此方便吧,以此类推,万里追魂一定也有着一个严密的组织,帮他从事那些秘密的事务!”
风无向道:“万里追魂为什么要监视我们呢?”
夏侯杰道:“大概是他不想让我们去参预那件事吧,假如我们继续赶路,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的阻拦呢!”
风无向沉思片刻道:“万里追魂的留柬上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他即是用以无私,为什么不让我们前去呢?”
夏侯杰一叹道:“我本来对他倒是颇为放心,经过这样一来,我倒要重新估计了。不过这也难怪,一柄情剑已引起许多人觊视,听说有柄更优于情剑的神器,不动心者能有几人,万里追魂此举亦是情理中的事!”
风无向道:“夏侯兄是否也对那柄剑有兴趣?”
夏侯杰正色道:“不!梅杏雨从罗雁飞手中替我抢回情剑毫无条件地还给我,我也应该报答她一下。假如那柄剑果真是梅家祖上之物,我要帮助他们保护它,不使它落人别人手中!”
风无向欣然道:“夏侯兄心怀磊落,兄弟那一问实在太冒昧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夏侯杰道:“依照原来计划赶路,先到商邱看看风兄的宝马是否还在,假如未被万里追魂取走,足证明苦果在半路上已追上了梅氏祖孙,我们再回头寻访。假如宝马不在,就证明他们已走过了,我们必须从速追上去!”
风无向点头道:“兄弟的马就藏在商邱城外的罗汉寺中,那儿另外还有几匹好马,足供代步之用!”
夏侯杰笑道:“监视我们的人一定以为我们还在睡觉,因此我们可以从容一点走。假如赶急了,反而露出马脚,我们这两身衣服的代价就化得太冤枉了!”
风无向也笑了,二人以普通的速度前进着,象是做完了生意,赶着回家一般,虽然走得也不慢,却比施展轻身功夫赶路慢多了!整整用了一个时辰,在午后才走完六十多里的旅程,来到商邱!
罗汉寺是一所庙,香火很盛。庙中的主持倒不是武林中人,与少林的关系也仅是同在佛门而已!
二人来到寺前,风无向立即到后院的马房。他的马只是委托马夫代为饲养,那马夫见到风无向后,因为他改了装束,几乎不认识了,认清他的面貌后笑道:“风大爷,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风无向无暇多说,急急地道:“我的马没叫人牵走吧!”
马夫笑道:“没有!而且还多了一匹,跟您那一匹简直是一模一样,敢情您有着两匹马呀!”
风无向神色一惊道:“多了一匹!是谁送来的?”
马夫道:“一个时辰前,是一个老头子送来的。他本来说是要换您原来的那一匹,我不认识他,自然不答应,他说是您叫换的,而且还给了我十两银子……”
风无向急忙道:“别废话了,他怎么又不要了?”
马夫道:“我们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又来了一个小孩,跟他叽咕了几句,他连马也不要了,回头就走,把另外的一匹马也留下了,银子也没带走!”
风无向一怔道:“他上哪儿去了?”
马夫道:“我好象听说什么红叶谷,那不是西城柳员外庄上吗?不过他们是否上那儿去我可不清楚!”
风无向拖着夏侯杰回头就走,马夫追在后面问道:“风大爷!您的马要不要用?这几天我把它喂得壮壮的,另外一匹也刚洗刷好,虽然累一点,也还勉强能骑!”
风无向边走边道:“你把两匹马都备好,我一会儿来骑走,用过的那一匹马多喂点豆子泡酒……”
来不及听到马夫的回答,他们已走出很远了。
夏侯杰急道:“看样子他们都在红叶谷,那是什么地方?那柳员外又是什么人家?”
风无向道:“红叶谷在城西,庄主柳文佩是兄弟的表舅,不过兄弟很少上那儿去,只知道他是太极门的传人!”
夏侯杰微怔道:“令表舅与梅家有渊源吗?”
风无向摇头道:“不清楚,以前没听他们说过!”
夏侯杰道:“风兄既有这么一门亲戚,应该将马寄在那儿去才对,放在罗汉寺里不是太危险了吗?”
风无向低声道:“兄弟不太愿意登他家的门!”
夏侯杰微异道:“为什么?难道风兄与令表舅……”
风无向连忙道:“不!兄弟只有这一门亲戚,幼时曾经寄居在红叶谷中,表舅对我十分钟爱。我到嵩山习艺后,他还时常来看望我,我们之间感情一直很好!”
夏侯杰道:“风兄为什么不去走动呢?”
风无向顿了顿才道:“表舅有个女儿,比我小两岁,表舅的意思要我……”
夏侯杰见他止口不说下去,倒是为之一怔,想想才明白了,笑道:“令表舅大概想亲上加亲!”
风无向红着脸道:“那是他的想法!”
夏侯杰道:“这也是很好的事呀,表兄妹,天成佳偶,风兄为什么不愿意呢?莫非是令表妹……”
风无向叹了口气道:“表妹的人品武功都很好,可是兄弟无意结这门亲事,所以只好避着他们……”
夏侯杰见他说话时神情颇异,倒是不便再问下去,只好变转话题道:“红叶谷离此有多远?”
风无向道:“离此约摸三里远近。就在那边小山坡下,山上遍植枫树,老远就可以望见了!”
说着用手一指,夏侯杰顺着他的手望去,由于正值深秋,果见满山红叶,隐夹一片庄院。他不由地笑道:“丹枫似火,流泉溅玉,地灵而人杰,令表妹定然是个神仙般的人物!”
风无向皱着眉头道:“夏侯兄见到她就知道了!”
夏侯杰见他颇有厌恶之色,仿佛极不愿谈起他的表妹,自是不便再说下去,好在走了三里多路,眨眼即来到庄前。
一道小溪围绕着庄宅,屋子刚好嵌在两座尖峰之间,虽然是一抹平房,却颇为广大。
而且还引水为池,砌石堆山,颇具园林之胜,桥是用十几根圆木架溪而成,上面铺着黄土与细砂,便于车马通过。
有一个老头弯腰扫着地上的落叶,夏侯杰虽然在嘴里跟风无向打趣,心中还是相当紧张。
可是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