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源-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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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举一脸明白的表情,再拍拍他的肩膀,又低声吩咐道:”这就好,好好活下去就是对你二哥最大的安慰了。
有个事情我要,丁咛你一句。今天为你二哥召魂这件事,日后可千万不能说漏了嘴!明白吗?”
刘连三正在点头,听他居然有些一说。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吃惊的看了他一眼。
高文举没好气的道:“你甭两眼巴嗒巴嗒看着我,你当这门神通是好耍的么?要是传了出去,得给我引来多大麻烦?!要不王老爷担心你小子一天到晚忧心仲仲坏了前程,我们岂会如此大费周章?!日后记得好好为王老爷办差!行了,别学那娘娘腔一般扭扭捏捏了,想着点你二哥的本事!擦擦眼泪,快滚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你二哥两声,赶紧回来听差!误了正事小心王老爷罚你的”
刘连三脸上连忙换上个尴尬而又感激的笑容,连连点头哈腰:“哎哎哎小的这就”一扭头就逃命一般的蹿出了帐篷。
看着他狼狈的离去,王阔这才缓缓的松了口气,扭头向白布衣看了一眼,白布衣将双手轻轻一击,正要向高文举开口,却见高文举伸起右手食指在嘴上一竖:“”然后又一脸神秘的向门口指了指。
白布衣和王阔都有些纳闷。却又不敢出声,高文举一脸正经的端起茶杯来啜了一口,皱了皱眉,这茶明显已经冷了,便随手又放了下来。
这时候,帐篷的门帘突然一挑,突然间就冲进了一个人影。哥文举却似乎并不吃惊,头也没抬一下,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
白布衣和王阔被来人惊了一下,同时举目打量,来人可不就是方才刚刚逃窜出去的刘连三嘛。
刘连三见王阔和白布衣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讪讪的笑着向二人施礼道:“俺方才和二哥说话。一时有些恍惚,失了礼数,还请老爷和贵人见”
王阔扫了白布衣一眼,却见后者一脸的没好气。刚才高文举召魂的过程,王阔也是尽数看在了眼里。虽然他用的神通之术是真是假他分不清楚,可是方才他只用了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这个来自皇家卫队,对自己这个主家老爷并不太尊敬的小头目完全的折服了,而且还顺水推舟的把这个天大的人情送给了自己。试想一下,一个才刚刚相识不到半个月的新主家,为了一个根本排不上号的小小伍长费这么大的人情。请人算命,又请人做法事的,就为安抚他那有些恍惚的心神,这如何能不让人感激涕零?
刚才刘连三也是被高文举那一连串的动作和言语控制了心神。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近乎于军伍中熟识战友之间开玩笑的方式将他赶出帐篷时,他下意识的就照着做了。结果一出帐篷,被初升的阳光这么一照,马上就回过了神,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主家王老爷,还有那个最初为自己算命的白神仙还在里面,自己不说感谢人家了,连个起码的礼节也没有,招呼也不打一个就闪人了,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左思右想,盘旋了一会,又想起高文举最后提醒自己的那一句,想想你二哥如何如何,一咬牙。又冲了进来,就算让人骂句也无所谓了,总不能让人觉得咱是个过河拆桥的没良心吧。
王阔几乎在一转眼,就想通了这个机遇,他本来就极擅长与人打交道,便不失时机的开口道:“好了,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以前你是皇家的人,眼下到了王家,这身份上自然有些失落。可你放心。咱王家虽然算不上什么高门大户,可也绝不会让咱家的人随便让人欺负!起初我以为你是在外面受了气,不敢声张呢,这才让两位神仙帮你理理这事,眼下看来,却是家事。不过这样也好,眼下你了结了心事,以后好好办差就是了。嗯,等过了这几天,给你放个假,回去把你媳妇和二老都接过来,也都在园子里安排个差事吧。行了,也别多礼了,赶紧出去办差” 刘连三连忙磕头感谢。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这才转身离去。
看着帐篷中又只剩下自己三人,白布衣突然开口问高文举:“你老实说,你究竟师承何派?!”
高文举心头一阵大乐,看来自己演技又进一步,连白布衣这等专业人士都没看出破绽来,说明自己已经正式跻身神棍行列了呀。可惜的是,这么神气的事情,居然只能孤芳自赏。而且现在还面临着一个极度尴尬的处境,要如何才能向这两位证明,自己方才那一套,其实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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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弄假成真
品允般的神棍。如果表演的逼真。让人觉得他就是半一心怕,这是何等高兴之事。更何况,眼下这两位,一个是德高望重的皇亲国戚,一个是名满天下的“真神仙”连这两位都把自己当成了真神。高文举只要顺着话头轻轻来那么几下。自然也就正式成为神仙团体中的一员了。
可他眼下的任务是要向白布衣证明世间的神通之术全是虚妄,在开始之前。这第一步为了追求效果,他可是在脑海中排演了无数遍,又回忆了前世所见过的各种神棍形象,这才结合眼下的环境,耍了这么一套。本来的计发小是,只要能把刘连三糊弄过去就成,至于白布衣那边,以人家专业人士的眼光来看,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猫腻来,到时候不需要过多证明,只要轻描淡写问一句话:“看!糊弄过去了吧?”就能让白布衣折服。
如今看来,这一套相当成功小而且效果逼真,以至于连专业人士也信以为真了。这可就比较麻烦了,眼下他还得向白布衣证明,自己方才那一套其实是假的,否则,以白布衣现在的状态来看,他极有可能会把自己当成有意来下套踢场子的同行。
高文举不是不想马上解释,实在是觉得这种情况过于滑稽了。于是,他望着白布衣轻笑不语,同时开动脑筋。飞速的思考要如何才能说服这咋,看着放荡不羁,其实骨子却认死理的家伙。
他这一笑不要紧,白布衣那边却当了真。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有感觉就出言相问:“召魂术自汉武帝之后,随即失传,就算有留下来的传人,也绝不敢再以此术在人前现弄。唯独龙虎山张天师一脉”你是天师一脉?!”最后那半句声音大了一点。却是直接向高文举发问了。
高文举还没来得及摇头,他自己先否决了,喃喃道:“不对呀。天师一脉,传承极为谨慎,虽然广收门徒。可这真正的神通之术却只传他自家人。你是泉州人。莫不成。是武夷山葛神仙那一脉?!”
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向高文举试探的发问。连猜了十几次,看到高文举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这里先沉不住气了:“你就老实说了吧。你究竟是什么来头?我白布衣愿赌服输,也不来和你计较这些旁枝末节的事了。谁叫我自家也不怀好意呢,心甘情愿的跳进坑里,是我自家活该!杀人不过头点地!我现下只求输个明白。你就别再拿捏了,没甚意”
他说没什么意思。可高文举却觉得这里边大有意思。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信,原本只是搞个把戏来糊弄糊弄,没想到一不小心,弄假成真了。而且对于白布衣这种认死理的人来讲,恐怕现在说什么都很难让他再相信他这一套是假的了。
这事说起来看着挺玄乎,其实却又是一些阴差阳错的条件碰到了一起形成的。先是高文举为了追求逼真的效果,就搬出了一套罗马帝国的背景出来。本来这些玩意另换个人来听,或许也不过是个笑话又或者是个噱头罢了,可偏偏白布衣的师门对于那个曾在中土掀起过波澜壮阔的邪教事件的国度极为敏感,甚至这么多年来从未放弃过观察,通过种种手段早就将罗马的某些情况掌握在了手中,其实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力求让这种邪教从根子上就断了入驻中土的机会。
一听到高文举的提及这个事情。白布衣就先入为主的认定他是景教作孽传下来的信徒,差点就当场翻脸。虽然高文举用近乎于无赖的手法将这一节揭过,可白布衣心中已然认定了一件事,就是高文举必定知道关于景教的事情。而在如今的中土范围之内,知道景教这些事情的。无一不是当年参与过联手封杀景教的传统教派,因此,在后来白布衣推测高文举来历时,他才一连举出了十来个在中土极其有名望的派系,这就足以证明,首先在身份上。白布衣就已经认定了高文举。
所谓名正言顺,有了这一层的认知,再有高文举接下来那套近乎于逼真的演技,白布衣哪里还能分的清楚?因此,他现在已然认定。高文举就是某个名门出身的高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碰上了自己,然后双方互相起了类似的心思,都想折服对方,这才有了今天这个近乎于偶发的斗法事件。 而且白布衣也在这期间,对自己看不透高文举的面相和气数做了个合理的解释。很明显嘛。人家本就是有来头的。想要玩些什么把戏把自己身上的气数面相做些改动。让同行无法识破,也在情理之中。自己既然看不透人家,那就足以证明技不如人了
可笑自己还以为一切事情皆在掌握之中。想着法儿
只是白布衣心中多少对高文举有些不满。将自己与高文举稍做比较。他就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那些优点,在高文举面前几乎毫无优势可言。先不说这些长相如何,他自己年纪早已过了四十,由于师门所传之驻颜术而得以显得年轻。如今看来,这个高文举估计也绝非十**岁之人,恐怕也是有什么秘术在身。否则如何解释他小小年纪就精成这样?
再看学识,人家不但轻松考取了状元。而且还对音律之道熟悉方,比。甚至举手投足之间就搞出了个新乐器,一时兴起就能演出一首让人回味无穷的曲子出来。这文采方面,打死他都不敢拿出来和高文举放对。那摆明了就是去现眼的。
如今连法门神通之术也输给了人家,这就让白布衣心灰意冷了。虽然自己尚有武学一道可以稍微拿出来当一门本事。可现在这个环境。重文抑武,所谓武学之道,不过傍身之术罢了,人家有了富可敌国的资产,哪里还用得着这些庄稼把式?要是真的让白布衣使出自己的武学修为来比拼,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来的爽快。不为别的,一个神仙被人逼的要动手动脚,别说输赢如何了,光是那些闲言碎语就能要了白神仙的命。
综上种种,白布衣现在就像霜打了茄子一般,垂头丧气的暗自后悔不已。悔不该托大轻敌,还想着要折服了高文举,以求通过后者的关系去桃花岛开开眼。现在倒好,一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了。
于是乎,两个人在王阔那膛目结舌的目光中,进行了一番辩论。不过话题改成了高文举方才那一套究竟是真是假的方面上了。这回换了是高文举在拼命的解释自己的手法过程是如何弄虚作假,而白布衣成了那个不断发问的人。
高文举这个。郁闷啊,简直没法提了。看着这个神情已经有了几分失控的活神仙,他现在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哭笑不得。无论他怎么解释,白布衣死活都不相信他方才那一手完全是假的。
至于他说的什么心理学,什么表情与肢体语言会代表每个人心理活动的说法更是完全听不进去。说到他是如何得知刘连三那个早天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时,高文举说自己一半是蒙的一,另一半就是刘连三自己说的,白布衣简直都快疯了,指着鼻子大骂,都这时候还玩这一手。有意思吗?
无论高文举如何解释,白布衣根本就不信一个人